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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众人面面相觎。五百多人行军数千里,在没有后勤保障的情况下,的确是个要命的事。
半晌,羊明迟疑道:“这个~~要不全军下山打猎,路上减少口粮供已,再两人合乘一骑,主公以为如何?”
云峰不置可否,看向了其他人。
“主公,不如咱们开荒种田,明年有了收成再走?”韩勇接着答道。
云峰暗自摇头,继续不言不语的看着其他还没有发言的手下,各人被看的脸上都现出了郝然之sè,并纷纷低下了头。很显然,剩下的人也想不出比以上两点更好的办法了。
云峰见问不什么了,便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叹道:“唉~~,解决全军的吃食问题,的确是难啊!若是依羊公所言以打猎来供应,然这附近几乎已被捕猎一空,只有去到更远处方能有所收获。但要支持全军近两月的长途跋涉,须捕获多少猎物?又要花费多久时间?
假若依靠屯田来解决粮草,可这山里适合种田吗?去山外种恐又有不测风险,况且如今天下形势瞬息万变,明年再走,只怕横生枝节。唉,难,难啊!”
“主公,俺大牛脑子笨,想不出什么法子,还是主公做定夺吧!俺大牛听凭吩咐!”曾大牛抬起头叫道。
云峰一扫全场,见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已,暗自点点头,把早就产生的想法说了出来:“事到如今,只有从山下氐人那儿筹谋些粮草与马匹了。”
各人一听都愣住了,说白了不就是下山抢劫吗?
片刻之后,羊明回过神来拱手道:“主公,现今距山寨最近的一部氐人为五十里外的浦延部,该部恰好扼住了我军南下劫掠其他小部落的路线。若要抢劫这些小部落,没可能绕过浦延部啊!”
云峰淡淡道:“若把目标定为浦延部如何?”
众人一听,瞬间脸sè大变,羊明连忙劝谏道:“浦延部约有男丁千人,且上马便是骑兵,能征善战,骁勇异常。我军现只有五百余人,骑军不过三百,恐力有不逮啊。”
云峰微微笑道:“古来征战,非是人多便可获胜,否则要兵法谋略作甚?况浦延部并不知我军yù突袭于他,以有心算无心,再布置得当,非是没有获胜之机,诸公以为然否?”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分析测度着其中的利蹩,云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最终,或许觉得除此以外没有更好的法子能筹措到粮草,便纷纷表示可以一试,于是齐声问道:“该如何布置还请主公明示!”
云峰满意的点点头,突然面sè一肃道:“王桂听令!”
“未将在!”王桂半跪下来行礼道。
“你领二十亲卫扮作氐人,去探明浦延部人口结构,以及周遭百里之内其他部落的大略情况,共给你三rì时间,可有困难?”
“未将愿领下军令状,必不负主公所托!”王桂有些得意的瞟了李刚一眼,激动的大声说道。这可是云峰交给他的第一次任务,而且不交给李刚单单交给他来执行,能不兴奋吗?
李刚顿时坐不住了,眼巴巴的看向云峰。
好在云峰没有让他失望,继续喝道:“李刚听令!”
李刚立时大喜,连忙走出半跪道:“未将在!”
“亦给你三rì时间,你带十人绘出由山寨至浦延部的山川地形图。”
“未将领命!”李刚同样激动道。
“好了,你二人即刻出发。”
两人施了礼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云峰接着说道:“今rì就到此为止吧,诸公可回营向军士说明,如有畏战怯战情绪者,切勿打骂,多作说服,如若不成,交由我明rì处理。”
“是,属下等告退。”众人施礼后都退了出去,宽广而又简陋的大厅里只剩下了云峰自已。此时他的情绪再也按耐不住,一想到三天之后将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战沙场,不由得浑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从前世到今生,历经无数争斗,但每次都是独身对敌,领军作战却从未有过,一时之间竟神思恍惚起来。
好长时间,才收摄住心情,向着住所走去,一进门,就听到了刘月茹动听的声音:“云郎,汤水早已备好,今rì便由妾来服侍云郎洗浴。”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二女如花般的笑脸,这让他由衷的升起了一股温馨之意。男人在外辛苦拼命,cāo劳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自然希望得到女人的呵护与关怀。二女的款款深情,不禁令他心有所感,这才是家的感觉啊!
于是云峰微微笑道:“如此就辛苦月茹了。对了,再过几天咱们便下山去往凉州,你们早些做着准备吧。”
“粮草问题云郎考虑过吗?”靳月华一针见血的指出。
云峰点点头,把刚才的开会内容说了一遍。
靳月华沉吟片刻。秀眉一蹙道:“云郎可曾考虑到张寔是否会心生猜忌?毕竟云郎不是当初的寥寥数人,而是带甲五百往投。”
这里解释下甲与兵的区别,自周起军队构成分为两部,一是脱离生产的职业化军队称之为甲士,简称“甲”,是主要的作战力量。另一部由兵役临时征召的兵丁构成,主要负责后勤辎重,简称“兵”,两者合称军。
云峰笑道:“月华多虑了,此事早已与羊公商议过,介时以羊公名义投奔张寔,凭羊公这块金字招牌,任哪一方势力也不会错失,区区张寔又岂能例外?”
靳月华点点头道:“既如此,妾便放心了。另外,妾斗胆猜测云郎的打算恐怕是突袭过蒲延便立刻远走高飞,可对?”
云峰上前分别把二女搂在怀中道:“正如月华所料,这一趟抢夺过粮草,我就准备直接前往凉州。”然后又略带责怪的说道:“以后你俩可不许再说什么斗胆,不敢之类的客气话,你我三人夫妻一体,又何必如此拘谨?随意些便好。”
二女听到云峰这么说,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了感激之sè,眼中也隐隐有泪花闪现。云峰看的心中感叹:‘这时代的女人,又听话,又温顺,又体贴人,比前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唯一不好的就是过于拘谨守礼,不够活泼,看来rì后还得多加调教才行。”
暗自摇摇头,眼中冒出绿光道:“月茹,月华,今rì便由为夫来伺候二位娇妻洗浴,如何?”说完,也不顾二女的挣扎反对,嘿嘿一笑,一手一个,夹在腋下就向浴房走去。。。。
(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军队的基本编制情况相当混乱,史籍的记载也不明确。总的趋势是部、曲的地位rì益下降,成为将领的随从亲兵,其中大多数都是将领的奴仆,没有人身zìyóu,最后部、曲联称,成为法律限定的一种贱民。
而将军却越封越滥,所领的“军”的员额不断缩小。西晋时每一军编制仅1500人左右。东晋时,队以下仍为传统的什伍之制。队约有200人上下,设“队主”;若干队合为幢,设“幢主”;一般3幢合为军,1军约3000人。军以上无固定编制,由朝廷临时任命“都督”或“统军”。
为不造成混乱,在云峰夺取凉州之前军制参照东晋军制,夺取凉州后自然要实行军制改革,另作他论。)
第十章设伏歼敌
第二天一早,羊明便传来了好消息,众军士在听说了将要突袭蒲延部后,不但没有畏战怯战,反而个个都是兴奋不已,均跃跃yù试,要一雪前耻。原来之前攻打山寨的就是这蒲延部。
给李刚和王桂限定的三天之期,最后一天下午,二人均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云峰便把诸将领招集到议事厅。
“禀主公!”李刚率先回道:“蒲延部人口约两千人,其中青壮年八百有余,十五岁以下约三百左右,剩下则是妇女及五十岁以上,另外还有三百多汉人奴隶!”说到这里,李刚脸上现出愤慨之sè接着道:“蒲延部向后五十里内有三个小部落,人数均不足五百,一百里开外另有一个三千人口的中型部落。”
“很好,”云峰满意道:“将士们可有伤亡暴露?”
李刚略带得意的答道:“回主公,无一人伤亡暴露。”
“不错!”云峰点点头,然后看向了王桂。
王桂连忙取出张图摊开道:“请主公一观。”
这张图绘的很详细,地形起伏,高点,谷地,河流均一一标注出来。云峰与众人看过后问道:“蒲延部可设有暗哨?”
王桂答道:“距部落两里处有三名暗哨,间隔一里。”
云峰照例把王桂又夸讲了一番便指着图问道:“诸公见此图对我军的行动有何看法?”
羊明看了眼众人,答道:“我军当设伏,再以小股兵力将敌军引至,聚歼之。”随后又指着地图的一处道:“此地有一山丘,距蒲延部二十里,可于此设伏。先以jīng骑挑衅敌军,待敌追出,以主公所授骑shè边逃边shè之。将敌引至设伏地点后,全军居高临下以强弓shè杀,敌军见中伏定然阵脚大乱,随后骑军突入敌阵,与之肉搏,步兵随机待命,当可全歼来敌!”
对于羊明的建议,云峰十分赞同,但并没有立即表态,只是不动声sè看向其他人问道:“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交流了片刻便齐声道:“羊公所言极是,请主公定夺!”
“即如此,便依羊公所言,由本君亲率一百骑军前去诱敌,余下军士由羊公安排。传令!即刻生火造饭,天黑之后所有人等悉数下山!”
随着云峰的命令,整个山上变得忙碌起来,弥漫着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与兴奋的气氛。
令人期盼的夜晚终于降临,一行人默不作声的离开山寨,来到了设伏地点,云峰与众人留守众人分别作了交待之后,便带着一百名骑军向着蒲延部疾驰而去。
对于今晚的天气,云峰还是比较满意,星月暗淡无光,正是偷袭杀人的绝佳时机!
在距离暗哨五里处,云峰命令全军下马等候,由韩氏兄弟加李刚王桂,去把三名暗哨先解决掉。
六人自然是欣然领命,分三个方向步行潜去。接着,又吩咐众军以沾过火油的布条缠裹箭矢,不需要多,每人一支即可。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刚等六人提着三个人头陆陆续续的返了回来。
“报主公,我等幸不辱命,未曾让其发出讯号。”六人半跪下献上人头道。
“好~!”云峰大喜,率先上马道:“全军出击,今晚就让氐人见识下咱们汉军的厉害!”说完,一勒马缰,率先疾驰奔去,众军士连忙紧随在了云峰身后。
一百骑虽然不多,但是在安静的夜晚中,轰隆隆的马蹄声造成的动静却是不小,奔至约半里不到,蒲延部便起了sāo动。各个营帐中不断有人慌乱的向外跑出,提着武器去解着马匹的缰绳,有动作快的已经翻身上马迎来。
整队从侧翼突入,在距离部落约三十步外横向掠过,“放箭~!”云峰暴喝一声,弓弦一振,将早已引燃的火箭shè向营帐,紧接着,上百道火光纷纷划过夜空,如天外流星般坠入敌营,片刻工夫,熊熊大火在营区中燃烧起来,映的四周一片通红,不时能见到浑身冒火的人影从帐中窜出,哀嚎着在地上打着滚。
一轮火箭过后,云峰又带领着众军shè杀着零星的敌人以及在混乱中四散奔逃的氐人;却始终只在外围寻机,并不向内深入。
经过了最初的一小会儿混乱,氐人发觉来犯者只有百骑左右,便立即组织起了反击,经过简短的呼喝调度,约六七百骑带着滔天怒火疾速冲杀过来。
敌方骑军黑压压的一大片,声势比自已这方要强上无数倍,云峰心中一凛,正要勒转马头,却意外的发现众军士大部分显得有些慌乱,有的继续引弓shè向敌人,有的不顾队形就要向后奔逃。
云峰连忙喝止住:“娘的!慌什么?都忘了此行的任务吗?按平rì训练列好队呈扇形撒退,听到了吗!有不顾同伴,自乱阵形者,军法处置!”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迅速按演习时的队形列好,随着云峰一声令下,同时向后撤去,其中间隔错落有致,以保证每人都可以shè出手中的箭矢。云峰暗自摇头,经过一个月的激烈对抗,技术是提上来了,心理素质还是稍有欠缺。
上百枝箭矢不间断的回身shè出,尽管准头离云峰的要求还有所差距,但是在数量上却有优势,敌方不断有人坠马倒下。身后追兵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战术,一时都有些有不知所措,虽然后来在随军将领的怒骂中也纷纷shè箭还击,然而装备上的劣势,却shè不到那么远,对云峰一方难以起到实质xìng的威胁。有数次敌军都想放弃追击,但只要一转马头,云峰就率队追上去一通猛shè,几次下来,敌军个个都是一肚子恼火,便不管不顾的一追到底,对于这一结果,云峰自然是乐于见到。
就这样,一追一逃间,前方的小山丘已经历历在望,云峰计算了一下,敌军大约还剩五百骑左右,于是率队一阵风般的驰了上去,撤弓取枪,暗暗观察着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