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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府卫的yín邪表情尽入女骑士们眼底,均是心头杀机大起!苏绮贞面罩寒霜。一手勒缰,一手捏住横置于马背的尸体胳膊,眼见两方距离还剩十丈左右的时候,清叱道:“掷出去!”
“呼呼呼!”
女罗刹们均是同时扯住尸体胳膊。使出全身力气猛的向前一抡!百具尸体从马头凌空飞出,由于力道过大,有些尸体的手臂都被从肩头处拽了下来!伴随着呼啸破空声,两三百斤的肉块翻滚着重重的砸向了偃月阵中!
府卫们正心怀着美好幻想,突的一大片黑影凌空而至,顿时有许多人在猝不及防下给砸了个正着!有砸中脸面的,立刻就喀嚓一声颈骨折断,头颅软软挂了下来,仰面跌了个四脚朝天。有砸中身体的,则如同遭巨锤击打一般。当场就筋断骨折吐血倒地,而有些反应灵敏的府卫连忙挥起长矛试图把尸体挑开,却给砸的矛尖断折,巨大的冲击力顺着硬质矛杆电速传来,令他们虎口震裂,鲜血流了满手。偃月阵于一瞬间混乱开来。
“铮!”女罗刹们尸体刚一脱手,随即抽出马刀,策马冲入了偃月阵中,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每一次手起刀落。都有一颗头颅冲天飞起,腥红的血柱也如岩浆般一注注的喷出!
府卫毕竟经过了严格训练,后排及两侧纷纷向中间靠拢挺起长矛就是一记攒刺,可尸体的凌空飞袭已砸乱了偃月阵的厚实月轮,整个阵势被彻底破坏打乱。人挤着人,矛手与弓手混杂在了一起。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府卫们已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窘境!
女罗刹们均是武技娴熟,又每五骑相互配合,有人负责劈砍,有人专职挡格,还有人随机应变,劈砍挡格两相宜,各尽职守,显得有条不紊。反观府卫,失去了阵势的掩护,零散而又毫无配合的刺击很轻易的就被马刀格开,紧接着,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突然一凉,要么少了些零部件,要么断气身亡!
短短的一小会儿,府卫已有了不支迹像。就在此时,两翼骑兵也夹击而来,同样以尸体开路,紧接着便抽刀狂砍乱杀!
鲜血四溅中,有如砍瓜切菜一般,府卫成片成片的倒地身亡,这场战斗已经失去了悬念!
躲在远处树林里偷偷观战的百姓们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脸上均是现出了激动与兴奋,他们打心眼里希望这些冷酷却又充满爱心的女子们能够取胜,毕竟这些女子帮他们出头,替他们讨还公道,有些人甚至竟闪出了连自已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如果凉州牧能取晋室而代之那该有多好?随后便浑身一个激凌jǐng醒过来。
而那四十二名家奴则是面如死灰,再度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战败意味着他们生还的希望就此破灭!
陆晔更是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之sè,尽管对方是骑兵,可他足足有四百人啊,而且还是久经战阵训练,身强体壮的男人,怎么竟然被二百不到的女人给打败了呢?
他一遍又一遍的揉着眼睛,生怕自已眼花了。
战斗已演变为了单边倒的屠杀,有转身逃跑的,当即便是穿心一箭shè倒在地!还有高举武器跪地投降的,投降也没用,照杀!动了sè心就得死!而且苏绮贞也能猜出云峰的心思,趁这个机会,陆氏的力量能削弱就削弱一点,抓了俘虏没半点用处,最后还得释放回去,倒不如杀了干净了事!
很快的,四百具尸体,一具不少,死姿各异,永远的躺倒在了白荡湖畔!
云峰这时才策马上前,赞道:“姊妹们干的不错!改rì本将亲自下厨请大家吃饭,走,咱们先去会会大中正他老人家!”
“将军您可不许赖帐啊!”
“咱们要吃酱烧排骨!”
“还有红烧狮子头!”
“八宝饭也挺好吃的!”
。。。。。。。。。
女罗刹们当即兴奋起来,七嘴八舌的提出了各种要求。
苏绮贞驱马与云峰并行,没好气道:“将军,绮贞知道你心疼姊妹们,知道你平易近人,可是也不能这样啊?你看,哪还有半点上下尊卑之分?全是你平rì惯出来的,有你这样的嘛?”
“哦?”云峰转头看向了苏绮贞,意味深长道:“绮贞,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将决定采纳你的意见,这样吧,先从你开始,自今rì起,本将的所有一切要求无论合理不合理你都要无条件服从,知道吗?”
“刷!”苏绮贞粉脸一瞬间涨的通红,傻子都能猜出这人会做些什么,连忙把头偏向了一边不再理会,她明白,论起口舌之争自已不是他的对手。。。)
第二零零章收拾爪牙
。。
其实,苏绮贞倒挺享受云峰与女罗刹之间的这种其乐融融,亲如家人似的温暧氛围,她不过是借机发发小儿女的娇嗔罢了,却被这人一阵抢白,顿时哑口无言,现出了一幅又羞又恼的吃憋模样。
云峰看的暗自舒爽,心情也不由得一阵大好。除此之外,心里对这次突发事件的处理也还算较为满意,既拿到了要挟陆纳的把柄,又重创了建康陆府的有生力量,且施恩于建康百姓,赢得了民心,可谓一举三得!
接下来,便是对陆晔这老货的羞辱,云峰希望这个老家伙在受辱之余,能做点不理智的举动出来,假如荀灌娘知道他有这种想法,肯定会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怎么就不能安份些呢?
暗暗思忖着,一行人已策马奔到近前。云峰伸手止住队列,女罗刹们迅速散开队形,从三个方向,把陆晔等人包围起来。而陆晔仍高卧于肩舆上,面容镇定,似是不为所动,然而,若仔细观察,他的眼皮子却在微微的跳动着,很显然,内心深处绝非表面这般平静。
云峰面带着和蔼的微笑,调侃道:“大中正,你不是打算捉了本将替朝庭治罪的么?如今真人当面,怎不下来动手?咦?或是天冷舍不得从被窝中出来?”
陆晔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之sè,痛责道:“我府卫士技不如人,败于你手本没什么好说。然既已认输讨饶。你为何还不放过,定要斩尽杀绝方可罢休?可见你天xìng残忍暴戾,令人发指,天地难容!西番始终是西番,其猖獗凶厉本xìng永远也改变不了!哼!你待如何,直说便是!看老夫可会皱下眉头,又何必以言语辱人?”
云峰不加理会,目光转向了那四十名扛着肩舆的壮汉,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心想你架子还挺大的啊。吃了败仗竟敢坐的比老子还高,仰视陆晔令他很是不爽,当即喝道:“你们愣着作甚?还不快把大中正给放下来?”
“大胆!吴郡陆氏享誉江东上百年,大中正身份高贵。朝野莫敢不尊,你怎可如此无礼?”一名草莽人士抢先喝斥,这人面目粗犷,五短身材,实力不过暗劲而已,看的出来,如今这个时候正是表忠心、获提拨的最佳时机,但是有个前提,得有命留下来。
云峰懒的理他,向后招了招手。
女罗刹们立刻擎出弓矢。一枚枚泛着寒光的利箭瞄准过去!
陆晔终于没法再保持镇定,咬咬牙道:“云将军你可莫要过份,今次老夫认栽便是!”
“哦?”云峰指了指耳朵,诧异道:“大中正说的什么?本将没听清!说大声点,再来一遍!”
陆晔一瞬间表情变得jīng彩之极,能出言认输已是很不容易了。他年轻时便名扬于江东地面,父亲陆英死后又俨然以孝子形象获得美名,素来为各阶层所敬仰,尤其是执掌扬州大中正以来,华仙门多次帮陶侃请入士籍皆被其否决。王敦凭其兵势之强也从不在这种问题上与他纠缠不清,风头之劲一时无俩,已隐隐成为实质上的吴姓士族领军人物,又何曾受过如云峰般的轻视与侮辱?
好半天,陆晔表情渐渐恢复如常。傲然道:“听不清便算,老夫说话从不二遍!”
云峰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孟尝君门客三千,权倾于齐国,齐王不敢对其不敬。大中正畜养草莽人士,究竟意yù何为?是否yù再现孟尝之风?”
陆晔微微sè变,这顶帽子扣的有点大了,孟尝君固然由于养士留下了美名,可后世学他的均是不得好死,少有善终。没办法,养那么多奇人异士不为君主猜忌才怪。
不待陆晔答话,云峰又转向那十名草莽人士斥道:“大中正清名流于乡里,岂容你等阿谀污秽?此番虐杀无辜,大失名望,想来不出于你等进馋,说!你们几个究竟是何用意?为何要败坏大正中名声?”
这一番莫名其妙的指责令他们皆是面面相觎,一时都没回过神,云峰再度开声道:“传令,把这些鸡鸣狗盗之辈shè杀当场,以正大中正清名!”
“嗖嗖嗖”
云峰话音刚落,一枚枚夺命箭矢伴着呼啸破空声激shè而去,在仅十余丈的近距离下,女罗刹们又相互配合以箭矢封销上下左右空间,个别功夫较差的连兵刃都未有机会拨出,便已惨叫着中箭身亡。一轮shè击之下,除了那三名化劲高手,其余七人全被shè成了刺猬,接二连三的重重摔倒在了地面。
草莽人士并不是如一般人所理解的侠客之流,反而与后世的绿林贼寇较为相似,趁着乱世,以打家劫舍,祸害百姓为生,且不论贫富,还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往往惹来极大民愤,在受到当地官府豪强全力清剿而混不下去时,会另择世家豪门投附,为其充当打手。
对于这类人,云峰一向是杀之而后快!
那三名化劲高手一看情势不妙,有如计划好了一般,趁着弓矢开弦空档,也学着女罗刹们,顺手拎起最近的尸体挡格箭矢,紧接着向前奋力一掷,便抽身向后撒腿而逃。
云峰给苏绮贞打了个眼sè,苏绮贞展开身法追向左侧,而云峰则身形一闪,一个电步窜到右边那人身后,凌空一脚飞踢而去!
呼呼风声转瞬即至,这人心中大骇!比武打斗最忌身形腾空,脚踏实地才能换气借力,往往一方腾空跃起,必是放出杀招,不死不休!他连忙回手一剑疾刺云峰脚板,以求稍稍阻滞对方,使自已能逃进小树林里,一旦入了树林,则安全系数大增!
这一剑不求杀敌。只为自保。已失了三分气势,且又于苍促之间反手出剑,气力不足,速度也受到影响,对丹劲高手来说,造不成丁点伤害。
云峰则脚如马蹄,向前撩踏,接连三脚!
第一脚踢在剑身,踢的长剑寸寸断折!第二脚再借力一跃,跺在了他的后背。这人不禁浑身剧颤,口中鲜血狂喷!紧接着,云峰又是第三脚踩上了他头顶,喀嚓一声脆响。头颅瞬间爆裂开来!
而云峰身形不见迟滞,又借着一踩之势,整个身体如炮弹般shè向了正中间逃窜的那人。
那人无意中眼角一瞥,同伴却已毙命身亡,不禁吓的魂飞天外,只恨爹妈少给他生了两条腿,更是拼命向前逃窜。
然而,不过是徒劳罢了,念头才刚刚升起,身侧便传来尖锐之极的破空声。丹劲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一刹那的爆发力。云峰这一记弹shè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他连闪避都来不及做出,右侧腰眼已结结实实中了一拳!
“嘭!”的一声闷响,右半个肾脏当场碎裂成了几大块,可巨大的冲击力几乎不见消减,继续于他体内肆虐破坏,转瞬之间,腹腔内的肚肠、乃至脊椎也相继断为数截!他自已则被巨力击打的当场侧跌翻滚而出,足足滚出了十多丈,才去势渐缓慢慢停了下来。一口口的鲜血有如喷泉般沽沽溢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云峰一拳击实,便借着反震力止住身形,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起身掠向第三个人。这人已被苏绮贞追上。单论实力,苏绮贞还得逊上一筹。毕竟初入化劲,比不得老牌化劲高手。可是两名同伴的接连身亡,已令这最后一人胆丧心寒,全无斗志,兵刃交击间,反而落在了下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云峰赶到之后,也不着急,站在三丈外抱臂观看起来,毕竟实战最能提高人,苏绮贞也需要旗鼓相当的对手给她作为陪练,虽然云峰毫无出手意图,这人却显得更加慌乱,招式中的破绽之多,令云峰看的是连连摇头。
这还是化劲高手吗?要知道,丹劲高手强就强在抱丹那一刹那的爆发力,而不是毫无限制。强如云峰,也只能连续抱上四到五次,之后将全身脱力,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还会给身体带来极大隐患。至于一些年龄较大的抱丹高手,如张昭成,抱上一到两次已是极限。丹劲高手在不抱丹的时候,化劲高手与其相比,也相差不了多少。
尽管对方破绽连出,可苏绮贞却稳扎稳打,不紧不慢,使的是云峰教的太极剑,一个个弧形圈圈由剑尖划出,轻灵柔和,细腻圆润,一触即走,却又连绵不绝。身形则轻盈飘逸,有如风中柳絮一般,暗合天道自然。
而这人的剑势却仿如在淤泥中挥舞,愈发显得凝滞,额头亦是冷汗涔涔,步伐也渐趋散乱,落败只是早晚间事。
苏绮贞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