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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站起来大声道:“乡亲们,接下来是揭牌剪彩仪式,之后便是小店开张,本将谢过诸位继续捧场!”说完,向四周拱了拱手以示感谢,又搀着宋袆来到了台下。
众人均是神sè复杂的连连打量他个不停,庚文君却莫名的冒出来一句:“将军,文君请您再弹奏一曲,可好?”
‘呃?看来小辣椒意犹未尽啊!’云峰颇为自作多情,顿时拿桥起来。臭屁道:“庚小娘子,店铺开业在即,这会儿可没时间,你想听有机会再说吧,呵呵。不急于一时嘛。”
庚文君摇了摇小脑袋,一本正经道:“将军您误会了。这场雪落地即化,您看,文君头发都湿了,不舒服。文君觉得,您既然能把雪给召来,应该也能送走,因此文君才请您再弹奏一曲,就当帮帮忙吧?”
刷的一下!云峰老脸充血,立觉无比尴尬!今天yīn沟里翻了船,居然栽到了小辣椒手里,真丢人!转头一看,所有人都是脸憋的通红,一幅想笑又忍俊不止的模样,袁耽最夸张,一只手出于礼貌的捂住嘴,另一只手则捧着肚子,连腰都弯成了一百二十度!
云峰恼火的瞪了庚文君一眼,岔开道:“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给店铺开张才是正事,来,老师请先行!”
荀灌娘含着笑点了点头,率先向店铺迈去。
一行人来到店铺正前,云峰把尴尬抛去脑后,大喝道:“揭牌!”
“呼!”早已准备就绪的亲卫一把拽下了覆盖住匾额的布缦!
“宋袆珠饰”四个金漆大字现出了庐山真面!字体为正楷,笔势委婉含蓄,字形遒美健秀,落款:琅琊王羲之!
“啊!”宋袆惊呼一声,有些欣喜,更多的还是赫然,连她都不知道店铺竟然用了她的芳名,没办法,云峰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云峰暗暗满意于宋袆的惊讶,微微笑道:“宋大家,你觉得如何?”
宋袆总的来说还是不适应居多,毕竟以自已芳名作为店铺名称,感觉怪怪的,可她又能说什么?都已成了既成事实,也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云峰又转过身,向王羲之与庚亮拱手道:“逸少、都亭候,请为小店剪彩。”
二人很无奈,也有些发臊,但已被抓了壮丁,也是无法可想,相视一眼,双双步上前去。
小兰与小慧并排俏立于店铺正门处,今天,她俩第一次除去了婢女服饰,改换上修长束腰深衣,一朱红、一鹅黄,面容也经宋袆jīng心修饰了一番,娇艳可人,婀娜多姿,有如待嫁的新妇,眉眼间散逸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意与羞涩。此时的她俩,正双手合托住一个铜盘,铜盘上方悬挂着一枚红sè布球,各有亲卫于两旁以红绸牵住。
王羲之与庚亮接过亲卫递来的剪刀,一左一右站在红球两边同时剪向红绸。
这个年代的剪刀中间没有轴眼,也没有支轴,只是把一根铁条的两端锤炼成刀状,并磨出锋利的刃,又把铁条弯成“S”形,使两端刀刃相对应。剪刀在不用时自然张开,使用时按住两端刀刃便可。一松手,剪刀依靠熟铁的弹xìng恢复原状,原理与镊子较为相似。
“啪!”的一声轻响,红球稳稳落入铜盘当中,紧接着,震耳yù聋的锣鼓声与必扑必扑的爆竹声响了起来,好一阵子才平歇下去,新鲜而又奇特的开业典礼就此结束,随着大门被缓缓推开,“宋袆珠饰”正式开张!
众人被云峰迎到了二楼休憩,透过窗口向下望去,却见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其中大部分是出于好奇看个热闹,然而,当他们看到那贵的吓死人的标价的时候,均是调头就走!
“你娘的,这凉州牧还真敢抢啊!”
“一个破珠子做成的耳坠竟然要两锭银饼!娘的,有没有手指甲盖大?”
当然了,识货的也不少,碰到衣着华贵或是清爽整洁的,无论是男是女,立刻有经特训的女罗刹带着盈盈笑脸,款步上前接待起来。
这倒不是她们狗眼看人低,而是按照云峰的要求,大略甄别出有购买力的人群。人的jīng力有限,假如对每位顾客都热情招待,很可能会错失真正想买的大户!而观察一个人的外表最便捷也最容易,或许有人专门穿着破烂衣服扮猪吃老虎,但毕竟是少数,错失了又能如何?少了他难道店铺就开不下去了?
这是云峰的营销学理念,买不起的恕不接待!什么开发潜在客户他可没那耐心,他要的是变现,要的是真金白银!
通过近一个时辰的观察,云峰意外的发觉主顾以青楼女子与画舫女郎居多,她们有一定的消费能力,这些带有西域特sè的首饰很对她们胃口,所购也几乎为小型珠饰,价格不贵,一两锭银饼可搞定。
说实话,云峰不愿意赚她们钱,她们的钱都是辛苦钱,靠皮肉生意得来,其中的酸楚一言难尽。因此,他立刻加订一条规矩,凡是无男伴陪同的女子前来购买,私下里打八折!他不在乎这点钱,他是无本钱生意,珠宝首饰全是抢劫而来!
这一个时辰中,云峰期待的士族、庶族地主、富商巨贾至今未有人光临。
‘或许是天气的缘故吧?也可能刚刚开业,招牌还没亮出来。’云峰暗暗安慰着自已。
庚文君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将军,明年谢尚得成亲了,您是不是得提前送他件珠饰作为贺礼呢?”
“哦?这么早?那是得送!”云峰一怔,谢尚今年虚岁十五,又追问道:“是谁家女子?”
谢尚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文君姊姊随口说说,将军您可莫要当真啊,女方是袁彦道的二妹,名女正。”
“不错,倒也门当户对,这份贺礼可不能少,呆会取几件jīng品你随意挑,休要推辞!”边说着,云峰的目中泛出了古怪之sè,向袁耽看了过去。
袁耽先是不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呵呵,舍妹知书达礼,温婉宜人,可不好彦道这一口。”接着又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懊恼之sè,叹道:“将军人中之龙,世所仅见!唉,可惜啊,可惜!长妹已配于殷渊源,二妹又许给了谢尚,恨不能再有一妹许给将军您才好!”
在场诸人显然已习惯了袁耽的说话方式,虽是觉得好笑,却也没过大反应,云峰倒是挺无语的,《世说新语》记载,袁耽曾对桓温说过同样的话,如今桓温没出现,反而赖到了自已头上。
不禁问道:“听闻桓吏部之子桓温少有奇才,不知诸位是否与之相识?”
“呃?”众人均是不解,相互看了看,桓温哪有什么名气?不过是个跟着袁耽屁股后面赌钱的小屁孩,这人才来建康多久,怎么会听说过这个名字?
庚文君正待开口,一楼店铺却传出了吵闹声。
“什么?不收铁钱?凭什么?不行,你们还就得收!否则老子去朝庭告你们!”
第二一五章穷比!滚!
云峰很意外,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刚刚服过五石散?竟跑老子店里来撒野了!自打来到建康,已送了两千多人投胎转世,他是未曾耳闻又或是另有倚仗?
云峰招呼道:“走,咱们下楼瞧瞧是哪方大神?”说着,起身向楼下起去。
当众人步入一楼大厅,一名青年男子正旁若无人似的大吼大叫,手臂指指戳戳来回走动,身边陪着的两名自带美女还时不时的喂些诸如柑桔、糕团等冷食入他口中,店里挑选珠饰的女子们都被吓的缩在了角落里,有一些更是逃一般的快步夭夭,而几名女罗刹则耐着xìng子在细心劝说着,但她们的眉眼间均有隐约的怒火闪现。
这名青年男子云峰倒有过一面之缘,与竺道潜辩论时见过,他就是输了一千金给袁耽的顾氏大郎君顾淳,此时面sècháo红,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jīng神亦是亢奋之极。尽管屋外大雪纷飞,可这位仁兄却把衣襟散开来,露出了白花花的鸡胸与略显雏形的小肚腩,看的出,这是服散带来的后遗症。
庚文君面现不豫,喝斥道:“顾淳,你不在外面跑步,来这里发什么疯?若是死在店里岂不是晦气?”
不得不说,顾淳的修养还是挺不错的,不愧是高门子弟,虽然言语粗糙了些。面对庚文君的喝骂,他也不生气,yīn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文君妹子吗?怎么关心起了阿兄?莫不是。。。。。?啊?哈哈哈!”大笑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你!恶心!”庚文君气的俏脸煞白。庚亮也是面sè发青。只是他自重身份,不便掺合于口舌之争。
云峰暗暗好笑,不过庚文君说的也是实情,服用过五石散应该立刻跑步来发散,顾淳在店里的确有暴毙的危险。当下呵呵笑道:“顾家大郎君,哪阵风把您给吹了过来?小店新开,莫非打算替你身边两位美人儿挑些珠饰?”
顾淳傲慢道:“这店原来是你开的?如此甚好,本郎玩乐一夜正待回府'·,偶尔路过此处,却见以宋袆之名新开一铺。遂进来一观。”正说着,一搂身边两名美女,继续道:“本郎这两名爱妾看中你店里的几件小玩意儿,可你却不收铁钱。这是哪门子道理?我大晋律法中可有拒收铁钱的条令?嗯?云将军你倒是要给个解释出来!”
云峰摆了摆手,一指屋角:“顾家大郎君,莫急,请往那边看!”
顾淳顺着看过去,屋角挂着一条幅,上书:谢绝铁钱!
云峰又道:“顾家大郎君可瞧清楚了?白纸黑字写的分分明明,要不要本将再念给你听?”
“哼!”顾淳冷哼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不收就不收?”
云峰盯着顾淳看了一小会儿,突的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道:“本将记了起来,顾家大郎君前一阵子输了一千金给袁彦道。想必是囊中羞涩,没钱了吧?若果真这样,无妨!凭你吴郡顾氏的名头,怎也不至于赖帐,这样吧,本将把你个面子!你先赊了去,他rì手头宽裕了再送来亦不为迟,如何?”
顾淳觉得自已被轻视了,当即不屑道:“一千金在我顾氏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也就袁彦道才当回事,真是好笑!本郎就是不忿你这里拒收铁钱。试问建康又有哪家店铺如你这般?”
云峰yīnyīn一笑:“说一千,道一万!没钱就是没钱,顾氏再有钱也轮不到你来做主,本将可有说错?哼!鸭子死了嘴硬!”接着,脸上现出了不齿之sè。在场中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硬生生的挤出三个字:“穷比!滚!”
轰的一下!顾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五石散的效用于一瞬间发挥到了最大!“穷比!滚!”这三字在他脑海中有如闷雷一般来回翻滚不休,吴郡顾氏富甲天下,如今竟被人骂成穷比,这是莫大的侮辱!是在抽顾氏先祖顾雍的脸!
顾淳扯着脖子叫道:“你他娘的,你骂谁穷比?啊?告诉你,老子陆氏的钱堆起来可以把你砸死!仓库里的粮食可以把你噎死!存放的绢帛可以把你缠死!庄园之大可以把你活生生的跑死!没见识过吧?不是老子夸口,家里光是金子就堆满了好几屋!你他娘的就是个西北出来的穷军汉!你才是穷比!”
顾淳语无伦次,状如疯狗,连他的两名爱妾都被吓的远远躲去了一旁,这会儿的他太恐怖了。
云峰也不着恼,双手抱臂,面带着蔼的微笑看着顾淳,目中的含义很明显:瞧?给说中了不是?恼羞成怒了吧?
其余众人亦是配合的很,有的笑吟吟的望向顾淳,如谢尚、袁耽等等,有的挂着满脸的鄙夷,如庚文君、张灵芸、郗璇、全体女罗刹以及在店里购物的青楼女子与画舫女郎们,还有的如荀灌娘、庚亮等人,眼中则shè出了怜悯。
虽然没人开口说话,可这些目光与表情摆明就是无声的嘲讽,比出言斥骂还要令人难堪,顾淳再也无法多忍受一分一毫,吼道:“你们不信?哼!老子今天就把你这店里的东西全买下来,说!一共多少钱!吓不死你们!”
一名管事装扮的中年人连忙上前,急道:“郎君,请千万冷静,郎君您可莫要冲动啊,千万别遂了他们的jiān计啊!若是被郎主知晓了恐有不妥啊”
庚文君抢过话头,小嘴一撇,还向外连连挥着手:“顾淳,说大话谁不会?你就吹吧,你还是到外面跑步好了,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顾淳怒道:“我顾氏一字千金,说出来的话何曾有过反悔!滚一边去!今天不把这店买空,老子还就不走了!快快算帐!”
云峰给一名女罗刹使了个眼sè,女罗刹三步并两步跑到柜台,抄起算盘噼哩啪啦就是一阵声响。
趁着还得等上一会儿,云峰又劝说起来:“顾家大郎君,或许你还未行冠礼吧?小儿辈嘛,难免说说气话,也能理解,算了,算了,本将当你说笑好了,你走罢,店里器物均以金银作价,庚小娘子说的对,穷比还是莫要进来为好,丢不起那人啊。”
“哼!”顾淳重重一哼,转过身子,挺着小肚腩踱起了方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懒的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