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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您看如何?”
云峰心想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总不能扶植个代理人出来吧?尽管他非常想!可是真这么做了,必将引起全体士族的反感与敌视,甚至连对他最为友善的荀菘都会厌恶他!
云峰强压下这个令心痒难耐的念头,转头夸赞道:“的确是个好办法,呵呵还多亏了庚小娘子,改天本将给你做饭吃!”
庚文君顿时欣喜不已,连声道:“将军您可要说话算数!”她跟着荀灌娘吃住的这段rì子以来,嘴里都淡出了鸟,更何况云峰搞出的菜式新奇而又味美。她非常爱吃!
云峰淡淡一笑,向下唤道:“把纪氏族人全带上来!”
“遵命!”军士们施了一礼,分出些许人手把扭打成一团那部分人拉开,再唤上没参与斗殴的一起带上了城头。
云峰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说道:“你们想重获zìyóu,只有一条路可走,把被本将俘获的纪氏部曲及其家眷户籍交出,当然,需要你们十三人联手签名画指,办完手续。当场释放!至于当中谁做纪氏家主,事后你们自已解决,本将不问!都考虑下罢,提醒诸位,有一人不同意都不行!”
当时还不流行画押。印信则不能乱用,汉武帝元狩四年对印信使用作了严格规定。尊卑有别,不能逾越,一般公文才能用到。民间立信基本上是画指。
所谓画指,由书契人书写契文,在契后一一并列双方当事人以及见人、保人等的姓名,然后各人在自己名字下方,按男子画左手食指,女子画右手食指的原则,画上一节手指长度的线段,并在指尖、指节位置画上横线,以示契约由自己签署。更普遍的是不画手指长度线段,直接在姓名后点出指尖和两节指节位置。
而对于云峰所说的考虑,这十三人连想都不想,纪氏实力大损又如何?至少钱财庄园还在,再对比身为旁支时如寄人篱下般的rì子,哪有自已当家做主来的快活?更何况签名画指是重获zìyóu的先决条件!
于是纷纷表示道:“将军,咱们都同意,您把文书拿出来吧,咱们画了指立刻回吴郡清点户籍交到您手中,您放心,有文书为证绝不敢反悔,至于家里两个小幼崽,他们做不了主。。。。。。”
吴郡三大家主又急又怒,陆晔厉声斥责:“你纪氏族中老郎主尸骨未寒,而且老夫告诉你们!”又一指云峰继续道:“就是被这人活生生气死,你们几人争夺家主之位倒也罢了,可竟然不思雪耻,向仇人摇尾乞怜,他rì九泉之下还有何面孔去见你纪氏先祖?嗯?你们还有没有廉耻?怎能如此忘本?如今醒悟为时未晚,且听老夫一言,千万别签下文书,咱们四姓依然相护守望,否则你纪氏衰败指rì可待!”
一名纪氏族人拱了拱手,yīn阳怪气道:“大中正不嫌手伸的过长了些?咱们纪氏的事情自有姓纪的解决,大中正的好意心领了。”
又一个人说话则难听多了:“大正中莫非看不得咱们旁系翻身?莫非咱们当了阶下囚才趁你心意?话又说回来,以往你大中正见了咱们旁系有哪次不是鼻孔朝天?怎么如今和咱们旁系当面说起了话?怎不嫌掉了身价?”
第三人索xìng揭起了陆晔的伤疤:“大中正说咱们忘本不思雪耻,您似乎也忘了一事,那么就让在下来提醒提醒您!您这一支在陆氏当初也是旁支,若不是士龙兄与士衡兄相继被杀,您哪有机会成为嫡系?哪有机会做上陆氏家主?怎就不见您为士龙兄与士衡兄这一支雪耻?”
云峰听的差点笑出声来,不得不佩服纪氏旁系们的牙尖嘴利,陆云与陆机是陆逊的孙子,陆抗的儿子,而陆晔的祖父为陆逊弟陆瑁,的确是旁支。以上兄弟俩虽文采斐然,却不通军事政务人情,被朝庭征召至洛阳为官,陆机为成都王司马颖引为后将军、河北大都督,领军二十余万讨伐挟持了晋惠帝的长沙王司马乂,大败!后受宦人孟玖等向司马颖进谗,被夷灭三族,这才有了陆晔这一系翻身成为嫡系的机会。
其他族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摇旗呐喊,这个时候的他们倒是团结的很,先一致对外,为旁支掌权争夺名份,然后回到族中再自已人争斗撕杀!
陆晔早就被骂的背过了身子,顾和与周嵩也是须发直颤!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是家主,是族长!不屑作口舌之争。纪氏旁支却不管,士族也分三六九等,旁支只是不入流的士族,原本就上不得台面,无须顾忌身份,怎么舒心怎么骂,把这么多年受嫡系压迫的不满与愤懑渲泻出来!
侨姓士族们怔住了,个个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出闹剧一眨不眨!他们明白,自今rì起吴郡四姓只剩下了吴郡三姓,纪氏已从一流士族中除名,甚至被开除士籍沧为庶族也不是不可能!同时心里也暗暗震惊,好生生一个顶尖家族竟于转眼间便分崩离析,令他们深以为诫,均是反思起了自已家族中被忽略的,却又真实存在的各类小问题,决不教同类事情发生在自已身上。
趁着这个工夫,亲卫起草了文书,把十三人依次唤来签字画指,倒也颇费了一番周折,这十三人是士族身份,都会写字,因此各人的姓名由他们自已书写。
云峰拿起文书看了看,满意道:“过户完成之后,本将自会把文书交还你等,诸位无须担心。”接着却话音一转,玩味道:“纪瞻与纪鉴皆因本将而亡,你们心里就没一点怨念?”
一名族人感慨道:“将军,咱们旁支在族内没一点地位可言,如今也不瞒您,他俩的死,正如陆氏一般,给了旁支翻身的机会,感激还不及哪!又哪会怨恨您?”
一听这话,城头众人纷纷现出了不齿之sè,哪怕你心里这么想,也不用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吧?
“无耻!”庚文君啐道。
另一人通些人情事故,脸上硬生生挤出些悲伤,答道:“对于老郎主与大郎君的死,咱们心里都很难受,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头啊?何况两军交战,生死由命,我纪氏愿将此事揭过,永不再提!”
一时之间,城头呕声四起,权贵的早饭都要被恶心出来了。
第三个人也要发表意见,却被云峰制止道:“好了,你们心意本将已明,今rì到此为止,几位请速速回返,早些把此事办理。”
“请将军放心,我等告退!”十三人纷纷施了礼,然后急匆匆的离城而去。
从这些人欢喜的笑容与匆忙的步伐可以看出来,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是真的感激自已,绝不会有半点怨恨。触景生情,云峰竟想到了他的身后事,家业越大,子女之间的关系越难相处,不由得暗感头疼。
正当心生感慨的时候,背后冒出一声冷哼:“云将军好手段,三言两语瓦解了纪氏,令老夫不得不说一个服字!不过,我陆顾周三姓非如纪氏般不堪,除非你把咱们三人xìng命留在此住,否则,休想我等与你签下文书!”
第二三五章三姓妥协
云峰转回头来,却见说话的正是陆晔,这时的陆晔毫不掩饰的散发出了对自已的滔天恨意,眼中的怒火如果能喷shè出来的话,足以把他给活活烧死!
云峰暗暗好笑,脸上却现出委屈之sè,当场喊起了冤:“大中正请注意措辞,莫要以已之心度他人之量!本将素来遵纪守法,你我之间不不过是口角之争罢了,些许小事何至于泄愤杀人?更何况你身为扬州大中正,又是士族身份,本将哪敢对你行凶?还望rì后留些口齿,莫再败坏本将名声。”
“你他娘的血口喷人!”陆晔脸sè通红,忍不住的巨声咆哮!他觉得自已快要发疯了,突的,头脑中传来一阵炸裂般的巨痛,连忙伸手捂住两边太阳穴,眉心紧紧锁成了一团。
陆纳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不久前的纪瞻在死前就是这幅模样,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陆晔,急道:“父亲,请千万冷静,勿要动怒啊!”
陆晔受到提醒,也想起了纪瞻的前车之鉴,连连剧烈喘息着,尽量平缓胸口那几乎已凝成了一片的浓厚郁气。
陆晔虽暂时闭住了嘴,顾和又冲出来,向城下一指,怒道:“好你个牙尖嘴厉的凉州牧!既然口口声声不敢对士族行凶,为何还扣住我三姓子弟不放?纪鉴死于两军交战,我等无话可说,纪公自已气死,你也能推托责任,可城下那些人呢?他们也是士族!怎不见你释放?今rì朝庭重臣云聚于此。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说辞!”
云峰双手下压。呵呵笑道:“司徒掾莫急,您老若出了事,本将百口难辩啊,底下那些人虽是士族,却于战场为本将俘获,而此前温公已代表朝庭把这次冲突定xìng为两军交战。
即为两军交战,下面那些人自然是俘虏身份,已不容置疑!况且本将并不是不放人,不是提了交换条件吗?只须你三姓同意交出户籍及部曲亲眷,今rì之事便作了结。咱们双方桥归桥,路归路,是敌是友留待rì后,这么大人了。呵呵,何必斗气?司徒掾,可是这个道理?”
顾和也是须发一阵无风自抖,他终于体会到了陆晔的感受,跟这人没法沟通,强行说下去,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给活生生气死!当即重重一哼,转过身子不再言语。
有了顾和的缓冲,陆晔暂时回过气来。他推开陆纳,冷哼道:“老夫有句话送给云将军,换人绝无可能!城下人等任你处置,你杀也好留也罢,与我三姓无关!仲智、君孝,咱们走!”
云峰伸手拦住:“大中正何必心急?请听本将一言,说完之后,咱们一拍两散!”
“说!”陆晔嘴皮子一翻,迸出一个字。
云峰淡淡道:“下面那些人,本将一个都不会杀死。不过,会令其知晓各自家族已视其如弃子。另外,本将还会每rì施以严刑拷打,一旦他们认识到了导致自身受折磨的罪魁祸首究竟乃何许人也,便释放回各自家族。好了,大中正请回罢。恕不远送!”
周嵩与顾和不明白云峰的意图,看都不看他,拨脚就要转身,陆晔却面sè骤变,连忙喝止:“且慢!”紧接着,猛的一指云峰,破口大骂道:“你好生歹毒!祸害了纪氏还待如何?老夫咒你不得好死!”
周嵩与顾和相视一眼,周嵩不解道:“士光兄,这是为何?为何又不走了?”
陆晔咬着牙道:“你二人没听出言中之意?此人歹毒之极,城下二十余人若被他蛊惑后放还各自家族会有何后果?无须置疑,皆将对我等心怀怨恨,难保族中不生出乱子来,这是要祸害我三族,令我等步纪氏的后尘啊!”
陆晔说的清清楚楚,城头上没明白的也全懂了,不禁心中连呼果然是毒!虽说有没有效果,何时起到效果不知道,但这是一根刺,一根钉子,令人始终心存芥蒂!
云峰却呵呵笑道:“大中正无须担心,末将倒有一策可保无恙,待他们被放还到族中统统杀光便是,可永绝后患!你们三人都是族长,对族人有生杀予夺大权,二十余条人命,杀了也就杀了,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王导上前拉住云峰,微微责怪道:“云将军,不是老夫说你,你莫再火上浇油了可好?”
云峰嘿嘿一笑,闭上了嘴巴。
王导又劝起陆晔:“士光啊,老夫也得说你两句,你何苦非倔着口气?即便你不把户籍给出,莫非云将军还白白把部曲交还你三姓?时间拖的越久,对你越是不利啊!可是这个道理?”
郗鉴紧随而上:“大丈夫能伸能屈,忍一时之气又有何妨?正如云将军所言,他若行此毒计,你三姓如之奈何?莫非还真杀不成?只怕你族中内乱立生!如今若不妥协,任城下一干子弟心怀怨恨,请恕老夫说话难听,你三人在世族中或不会有虞,可十余年,数十年后呢?纪氏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莫要图一时之快而种下家族分裂的祸根啊!”
三大家主均是面sèyīn睛不定,相互以眼神交流,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纪氏好端端一个顶级家族,正是嫡系生了意外,旁支又不齐心,以致分崩离析不可避免,他们也怕啊!
好半天,三人相继收回目光,陆晔恨恨道:“老夫应下便是!云将军,今次算你胜了,十rì之内我三姓把户籍及家眷给你送来!”
云峰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三位家主金口玉言,倒也不必签下文书,征发民夫未曾参战,不算战俘,可自行回返!接着,向城下挥了挥手:“放人!”
“走!”陆晔重重一摔衣袖,转身就走,顾和与周嵩紧紧跟在了身后。
三大家主的身影越来越小,温峤缓缓收回目光,转头笑道:“云将军手段惊人,峤今rì开了眼界,只是,这一万多部曲连同家眷合计数万人,云将军可想好如何安排?”
云峰心道肉戏来了,这一群侨姓士族,他觉得更加难缠,一来侨姓士族都是老油条,能屈能伸,又是职业政客,滑溜无比,一个不慎将会落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