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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不答,反调侃道:“献容,是谁唤为夫刘郎来着?”
羊献容面sè微微一红,低声唤道:“刘郎。”
刘曜显然心情大好,拉着羊献容道:“献容,陪为夫喝两盅,他娘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待石虎来了再说!”
羊献容暗暗叹了口气,她算是明白了,刘曜并非振作起了jīng神,而是彻彻底底丧失了斗志,以短暂的寻欢来欺骗自已,可是,在如今形势下,不这么做还能怎样呢?总比忧心忡忡要好吧?
羊献容强行绽出一丝笑颜:“刘郎你稍等片刻,妾去取酒来。”说着,转身向殿外行去。。。)
第十五章任皇后也跟来
向参战将领们布置下出兵事宜后,云峰一脸不爽的回到了府邸,诸女均是有些纳闷,张灵芸忍不住道:“云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云峰苦涩道:“洛阳破了!”
“呃?”大小女人们更是不解,不由得相互看了看,洛阳破了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庾文君又问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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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庾文君气的俏面发白,冷哼一声:“这才称王多久,就摆起了架子,若是将来称了帝,文君是不是该跪呼万岁呢?”
云峰脸一板,正待再说,张灵芸立刻接过来,没好气道:“云郎你与师妹计较什么,外面那么多人唤你大王,听的还不腻吗?由得她便是了。”
“呵呵~~”云峰干笑两声,却瞪了庾文君一眼!
庾文君也毫不示弱,如同打了胜仗般,高高昂起了脑袋,拧向了另一边!
张灵芸一阵无语,这两个人啊,凑到一起不斗个几句嘴仿佛浑身不自在似的,真是不可理喻!暗自摇了摇头,问道:“对了,云郎,洛阳城破,你干嘛一幅闷闷不乐模样?”
云峰双手一摊,无奈道:“灵芸你看,再有个把月将迎来新年。本来为夫打算咱们这一大家子好好团聚一下,年后再出征关中,可是洛阳陷落逼使我秦国不得不提前出兵,这下好了,新年音乐会泡汤了。”接下来,云峰简要介绍了当前的局势。
一听有仗要打,庾文君迅速起了劲头。连声嚷嚷:“将军,别忘了带上文君!”
云峰不急不忙的转回头,淡淡道:“叫大王!”
庾文君很是不情愿。求助似的看向了张灵芸,这次的张灵芸却没帮着说话了,庾文君再无法可想。艰难道:“大。。。。大王!”
张灵芸哭笑不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云郎,石虎为人凶残,士卒jīng猛,兵力又倍于我秦国,这一次的敌人可不同以往,断不能大意,妾也随你出征好了。”
云峰点了点头,怎么说张灵芸也是丹劲高手,有需要单打独斗。或能做为奇兵偷袭,云峰对抽冷子施暗箭没任何负担,如今他是政客,而不是武林高手。
随即,云峰又看向刘月茹道:“月茹。你呆会儿去医护兵那打个招呼,七rì后随为夫出征。”
“嗯!”刘月茹欢喜的重重一点头!
其余诸女的面sè却陆续黯然起来,这才回来多久,又得分开,该死的刘岳,怎么就不能撑到明年呢?
云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强笑道:“好了,今年不行,明年咱们全家在未央宫过年!”
女子们均是暗暗叹了口气,纷纷点了点头。
云峰又转头吩咐道:“来人!”
一名女罗刹快步奔入:“大王何事?”
“通知李雄,让他做好准备,七rì后与孤同行!”
“遵命!”女罗刹离去后,庾文君不禁问道:“将。。。。大王,您干嘛带着李雄?”
云峰微微一笑:“李雄是孤俘获的第一个国君,意义非同凡响,恰当的时候请他出来现身说法,或对劝降刘曜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众女皆是现出了了然之sè,随后便把云峰拥到了后宅,如今的每一点滴时间都不能浪费。
而李雄在接到亲卫的通知后,心里顿时七上八下,极为不安,其实他也能猜出云峰招呼他同往很可能是存着招降刘曜的主意,可是他对云峰有种天然恐惧感,平时躲还来不及呢,这一次至少得同行大半年,不由得,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然而,不去又不行,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抗命。
正当李雄愁眉不展的时候,任皇后却翩翩而至,原来,任皇后听说了此事,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接近云峰的好机会,说不定还有可能寻找到与李雄离婚的契机呢。
见着任皇后进来,李雄倒是一怔,自打来了上邽,任皇后从未主动来寻过自已,一时满心欢喜,迎上笑道:“女淑,这大冷天的,有事唤为夫过去不就成了?何至于亲来?”
任皇后嫣然一笑,立令李雄魂授sè予,这使得任皇后更加的厌恶此人,暗暗冷哼一声,开口道:“听说大王召李郎同行关中,这次如能立下功劳,或会得大王信任,将来受其重用也不是没可能,妾特来给李郎贺喜了。”
李雄sè心一动:‘难道是老子有了起sè,这女人回心转意了?’李雄早看出了任皇后对自已的厌恶,不过,他怎么都猜不出任皇后已存有另攀高枝的念头,包括云峰与家里的女人们都没发现有半点端倪,在这方面,任皇后无疑掩饰的极为成功。
李雄开心的笑道:“呵呵~~托你吉言。”
任皇又笑容一收,俏面现出了一丝愁苦,幽幽道:“李郎,如今家里情况你不是不知,妾就担心李郎走了之后,再无人护的住妾,难免会有意外啊!”
李雄不禁哑口无言,虽说云峰已表明了不杀他的态度,令他松了口气,然而,李雄与儿子、儿媳、妻妾们混乱成了习惯,再过上正常的男女生活,反而不适应了,混交就如同一剂强有力的麻醉剂,令李雄yù罢不能。
李雄老脸微红,尴尬道:“都怪为夫,这该如何是好?”
任皇后沉吟道:“不如,妾跟着李郎同往关中,如此也免得妾成天提心吊胆过着rì子。”
李雄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这是天赐良机啊!或能于路途一亲芳泽呢?却故意面现为难,关心道:“现已时至隆冬,何况这一趟非是游玩,而是出征作战,女淑你身子单薄,如何能经受的住啊?为夫不是不愿带你,实在是。。。。女淑你再考虑考虑,如何?”
嘴上虽是劝说,脸上则不自觉的浮出了紧张之sè,心里在狂喊着女淑你快答应下来吧!
任皇后几乎要当场呕吐,更加痛恨自已当年的鬼迷心窍,却不动声sè,苦笑道:“妾怎会不明白?可是再怎么着也比呆在家里好,李郎你别劝了,妾心意已定!”
李雄极为不情愿的应道:“那为夫趁着这几rì多做预备,尽量让女淑你能舒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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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警告李雄
十一月十八rì,也就是云峰立国后的第十天,十万中军兵分两路发往关中。**
南路由韩勇、曾大牛与谯敏之率三万骑、三万步卒、部分女子医护兵及随军工匠,目标是东四百里外的散关,散关为关中西面门户,得名于周朝散国之关隘,散关山势险峻,层峦叠嶂,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来为川陕咽喉,过散关经扶风、始平两郡,可直达长安城下。云峰特意交待少杀人,对赵国将士及当地豪强大族以安抚为主,而谯敏之的作用就是招降与劝说。
另一路由他亲领,率两万骑,两万步卒攻打萧关,萧关位于上邽北偏东方向七百里,隶属雍州安定郡,是关中的北大门。萧关并非如阳平关、剑阁等作为一个**关塞存在,它是以秦长城为基础,依托秦长城修筑的城镇堡寨。过萧关折向东南,经安定、新平、冯翊可抵长安。
两军约定于长安城西的上林苑旧址、建章宫废墟会师。
另外与云峰随行的有太傅羊明及姚益生,羊明负责与留在上邽的钱凤协调军械粮草物资,而姚益生的羌骑也重新补足到了万人,以及女子医护兵、六千男女亲卫、随行工匠。北路军虽说人数少于南路军,可是有着亲卫的存在,战斗力还要稍强一些。
以rì行百里的速度,经七天长途跋涉,萧关那雄伟的身姿已隐约出现在了眼前,十一月底的北国早进入了严冬时节,天地间一片苍茫,千里不见人烟。云峰心知拖廷不得,石虎随时会由蒲坂踏冰强渡黄河,这个时候,抢的就是时间。他一面下令扎下营寨,一面领亲卫向着萧关主隘去探查地形。
先前仅听说过萧关如何如何,真见到时,云峰不由得暗自赞叹。萧关位于六盘山东麓的一天然峡谷内,虽非绝壁,却险峻雄奇。四周雄峰环拱,深谷险阻,关南又有泾水流过,极其易守难攻。
此时。关城周围果儿山、玉皇山、城东塬,三座高峰上的烽燧纷纷燃起了冲天狼烟,关城则金鼓之声震耳yù聋,这三大烽燧与数座城障遥相呼应,把关城团团围在正中。高下纵错构筑成一立体防御体系。
yù攻关城,必先破烽燧,而烽燧建于制高点,论起攻打的难度,或许比不上剑阁,却绝不逊于自外向内攻打阳平关,唯一有所区别的,在于烽燧狭小。(。)仅能驻两三百人罢了。《汉乐府、鼓吹曲》有云:回中道路险。萧关烽堠多,五营屯北地,万乘出西河!寥寥数语,形象的描述了萧关周围山头报信用的烽堠比比皆是,大军出发迎敌的壮观场面。而秦军的到来仅引发了冲天狼烟,守军仍龟缩于城堡之内。
很快的。云峰率部止于果儿山烽燧,向上唤道:“请转告你家朱将军。请他出来答话!”
萧关守将为赵国平南将军朱纪,这人是当年与云峰争夺上邽的中山王刘岳旧部。刘岳率众弃上邽逃向萧关之后,刘曜下令朱纪领残部接手萧关防御。原先萧关驻两万守军,再加上逃返回来的两万余众,防守力量达到了四万多人。
按理说,雄关加雄兵,守军应底气十足才是,偏偏相反的,不仅戊守烽燧的士卒面如土sè,就连目所能及的城障守军也是神情紧张,他们虽并亲见,可是两年来的耳熏目染,使得上邽城外大营四万jīng骑是如何几至于全军覆没,那两万颗头颅筑成的京观又是如何的炫烂夺目,上邽城池更是如何陷入漫天火海当中,这一幕幕壮观的景象仿如真实发生于眼前一般难以磨灭。
如果说,匈奴人刚刚逃返时还存有悲愤,存有不甘的话,那么,经过两年时间的催化,萧关的匈奴人对之前的凉州军,现今的秦军已存上了深深的恐惧!尤其是洛阳被破,令曾经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变成了一座巨大牢笼,东有杀人魔王石虎,西有虎狼之师秦国,令他们对赵国的前途满是悲观与绝望!
关中军民把秦国称为虎狼之师不算为过,从最先的蒲洪,再到游子远,直到最近的几次征战,凡与他为敌者动辄全军覆没!
你娘的,一打就全军覆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谁能吃的消啊!
随着云峰的喊话,一名戊卒队长探出头来,客客气气的应道:“请秦王稍待,这就给我家将军传话。”片刻之后,一名传信兵畏畏缩缩的离开烽燧,向云峰这里瞥了瞥,撒腿就向相反方向狂奔而去,似乎稍慢一点就要小命不保了。
李雄最是心有感慨,当年的自已何尝不是畏之如虎?以至于不战而降,他不认为萧关能挡住云峰前进的步伐,问题是,如今的萧关会不会不战而降呢?
不自觉的,李雄偷偷看了眼云峰,这个人目光坚毅,眉心微锁,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云峰心有所感,转头淡淡道:“仲俊,如今你也是秦国官吏,私生活方面还望检点一些,莫要让人说了闲话。”
尽管寒风扑面,李雄却于一瞬间沁出一头冷汗!自家行为严重的伤风败俗,他不是不知,公公和媳妇,儿子和继母,还聚在一块儿,换了哪朝哪代都为礼法不容,云峰真要搞他,也就一句话的事。
李雄连忙应道:“是。。。。是。。。。臣会注意的,多谢大王提醒。”
云峰继续道:“按说这是你自家事,孤本不yù理会,奈何已有多人弹劾于你。说起来,你有大功于我秦国,孤也不yù与你为难,只是你的确过份了些,你让孤如何是好?这种事情,刺激的很,一旦沾上就很难丢下,这样罢,今次破了长安,你把家业分开,如此可免了外间的诸多闲言碎语,也省得孤为难。你放心,这是为了你好,否则长此以往,你还有几年好活?”
云峰倒不是在吓唬李雄,谯敏之、陈珍等儒生总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什么李雄家里的不堪造成的影响极坏,不利于朝野稳定,不利于保持纯朴向上的风气,总之,李雄就是罪大恶极,他们提议把李雄与他那么多儿子绳之以法,并强制与妻室离婚。
其实李雄不是不清楚,外界确有对自已极其不论的舆论,云峰并非虚言耸听,而且从这个jǐng告也可以看出,云峰没有杀自已的心思,否则坐视不理,哪天突然以此为由来个喀嚓一刀,任谁都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