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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面sè凝重,沉吟道:“从目前来看,鲜卑骑兵虽是是正面冲击陆纳与苏峻,但也不好说,难保他们不会绕到北侧来冲击咱们,还是再看看,逸少,你速随姊姊去召集将士,做好迎战准备!”
“嗯!”王羲之点了点头,正要迈出脚步。
郗鉴却从另一边唤道:“世侄女,不用猜了,慕容廆不是攻打苏峻就是攻打陆纳,他岂有舍近求远之理?莫非不怕被包抄了后路?你是否打算出兵救援?”
“哼!”荀灌娘冷哼一声:“陶侃不是求战心切么?如今机会摆在这里,难道还能龟缩不出?广陵城里可是他的亲子陶瞻!待陶侃出兵之后,侄女再尾随而至,看看有没有破敌机会,不过,营寨可要拜托给世伯费心了。”
“哎~~世侄女,都什么时候了,你怎还抱有这般打算?老夫知道你与陶侃有嫌隙,却也不能不顾大局啊!”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责怪声已从郗鉴那个方向传了过来,荀灌娘侧头看了过去,正见汴壸快步走向了郗鉴,却不忘瞪着自已,带着满脸的不悦之sè。
荀灌娘赶紧苦笑道:“世伯您误会了,侄女并非不知轻重,而是慕容部来势汹汹,以海门五千骑冒冒然迎上只能全军覆没,是以侄女才要缓一缓,待陶侃阻住敌骑冲势,再寻机杀上去。”
汴壸的目中闪出了一丝狐疑,还待不放心的jǐng告两句,郗”娱乐秀”鉴已抢先叮嘱道:“世侄女,凡事小心为上,莫要逞强!”
“侄女明白的!”荀灌娘匆匆拱了拱手,立刻展开身法,领着王羲之与女罗刹们飞奔向了前方,她可不敢被汴壸纠缠上,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脱身的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而同一时刻,苏峻立在营里,看着隔壁营寨的乱哄哄景象,目中shè出了一丝玩味之sè。
“阿兄,阿兄,慕容部都打过来了,你怎么还站这里看着?”远远的,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耳中,苏峻转头一看,却见他的亲弟苏逸大步跑来,向自已挥手狂呼。
待苏逸奔到了身边,苏峻才不急不忙的指了指侧前方密密麻麻的慕容部骑兵,略微不满道:“急什么?你瞧仔细点,慕容部冲击的是吴郡大营,而不是咱们,莫非他还能行至半途拐个弯不成?”
苏逸探头看去,果然是如此,不禁长长吁了口气,又问道:“那咱们要不要救援吴郡?”
“救!当然要救!”苏峻淡淡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慕容部长途奔袭而来,气势正盛,而咱们只有五千骑,上前迎敌只是有去无回罢了,先看一会儿再说,待慕容部破了吴郡大营,陷入混战之时,你我兄弟领军杀入才是最佳时机。”
“阿兄果然高见!”苏逸竖起了大拇指。
苏峻哑然失笑道:“咱们亲兄弟还来这套做甚,快回去,让弟兄们都做好准备!”
“遵命!”苏逸施礼之后,向着来路小跑而回。
“哼哼哼~~”苏峻转过头,望向了渐近清晰的慕容部骑兵,突然低低yīn笑了几声。
第一三三章惊骇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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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峻及荀灌娘各自打着自家的小算盘不同的是,陶侃却真有救援之心,他也是无可奈何,一旦吴郡士卒抵不住慕容部铁骑,黑夜中引发的混乱很容易蔓廷开来,导致灾难xìng的后果,那陶瞻的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在这危急时刻,任何人都指不住,陶侃根本不相信那些人会真心出力,要求陶瞻,只能靠自已。
陶侃领着一万五千军刚奔出营门,不远处已传来了一声叫唤:“陶荆州请等一下,约与你共讨鲜卑奴!”
陶侃转头一看,祖约正率领近万的军卒向自已急速奔来,当即大喜道:“好!祖豫州援手之德,老夫当铭记于心,他rì必有回报。”
祖约义正严辞的摆了摆手:“谈何援手?抵御外侮乃人臣本份,陶荆州匆要再提!”说话间,寿chūn军已来到了荆州军身旁。
陶侃捋须笑道:“有祖豫州出手,何愁””鲜卑奴不破?此战之后,老夫与你同进共退,有天为证,绝不食言!走,咱们速去救援士光(陆晔表字)!”
“陶荆州言重了!”祖约拱了拱手,目中却有一缕不易觉察的黯淡一闪即逝,随后就连声呼喝手下,与陶侃合计两万五千军向着城东快步而去。
这个时候,慕容廆正面朝广陵城北布置着防御阵。海门军与京口军依托广陵城北立寨,而陶侃与祖约部来的稍晚,没寻到合适地点。如果把营寨倚西城墙而立。无形中将背对着慕容部。可是立在南城墙下也不可取,那里靠近破釜塘,遍地芦苇,慕容廆一旦顺着风向偷偷放火,全军将不战自败。因此,这二人也把营寨立在了城北,位于京口军与海门军的外侧。
慕容廆布的这个防御阵,同样来自于云峰的启发。与几个月前韩勇狙击石虎的防御阵颇有些类似,都是以数层大车围成一个半孤形,车后埋伏有弓弩手,不过,慕容廆的阵中没有投石机与骑兵,改以大批的步卒严阵以待。
对于骑兵来说,十里的距离只是须臾之。。””间,当除了苏峻部与海门京口军之外的所有兵力都被充分调动的时候,慕容翰已领着两万慕容部jīng骑冲杀到了吴郡寨前约三百步远。
面对着汹涌来袭的铁骑,陆纳的身体一阵阵的微微颤抖。他这一生养尊处优,从未上过战场。一时竟手足无措,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陆晔的心头升起了一丝恼火,强忍着怒喝道:“你愣着作甚?还不快让将士们放箭?”
陆纳立刻回过神来,勉力压下心里的恐惧,大声呼道:“放箭,放箭,快放!”
陆纳或许自已都没注意,自已的声音有些变调了,陆晔却是失望的看了看他,自已的这个长子,平时气度沉着,但在紧急时刻,就原形毕现了。
‘算了,他还是首次作战,倒也不能过于怪责。’陆晔暗暗叹了口气,把目光朝前投去。
一瞬间,陆晔的的心脏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只见慕容部骑兵仅以一面小小的圆盾护住自身要害,对迎面而来的箭矢不管”穿越五胡乱华第一三三章惊骇yù绝”不顾,尽管陆续有骑兵中箭坠马,更多的却在快速接近,冲在前排的骑兵,略一侧身探手取来短矛,紧接着就是奋力前掷!
呼啸的破空声中,自已一方的寨墙瞬间被钉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短矛,这些短矛,有的击穿寨墙,刺入后面弩手的身体,巨大的力道带着尸体倒跌向了地面,有的凌空越过寨墙,飞入弓手群中,引发了成片的惨呼声。
慕容部骑兵接连不断的掷出短矛,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天空中的短矛愈发的密集。
陆晔敢发誓,在他六十二年的人生旅程中,尚是首次见识骑兵投掷短矛的可怕之处,就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工夫,分布于寨墙后方的弩手几乎已死伤殆尽,弓手虽在坚持向天空中抛shè,但他们持弓的手都有些颤抖,很显然,身周同伴的接连死亡,尤其是短矛贯胸的凄惨死状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陆晔的震憾还未散去,又模模糊糊的看到冲在最前的骑兵纷纷掷出了勾索,再合力借着马匹的冲势斜向一拉!
”穿越五胡乱华”“轰隆隆~~!”一阵闷响,漫天的尘土中,寨墙轰然倒塌!
陆晔顿时惊骇yù绝,再顾不得通过长子发号施令,急声唤道:“都退回来,退到盾墙后方结阵!”
侥幸留下命来的弓手立刻向着后阵没命狂奔,骑兵就在身后几十步的距离,都恨不得爹妈给多生了条腿。
如今陆晔的唯一倚仗,就是刚刚布下的近十层铁枪巨盾,他根本就能考虑过寨墙被破的可能xìng,尤其是被骑兵冲破,因此并未沿营寨挖掘沟壕,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纳也被吓傻了,回撤的弓手大部分都没法逃出生天,跑的快的被慕容部骑兵从身后放箭shè倒,跑的慢的直接就给马匹冲撞踩踏而亡,他就亲眼见到,成批的弓手被撞倒在地,鲜血、碎肉、内脏伴着马蹄四散飞溅!
“怎么援军还不来?他们干什么去了?再不来就完了啊!”陆纳突然仿如发了狂一般,巨声狂嚎起来。
“闭嘴!”陆晔的心情也是”娱乐秀”恶劣之极,转头就是一声喝骂。
陆纳稍稍冷静了点,连忙闭上嘴巴,目光却四处乱瞄。“父亲,您快看,苏将军有动静了!”陆纳又指向苏峻营寨大声唤道。
陆晔转头一看,果然如此,隔壁的苏峻营寨有成片的火光在向自已这边涌来。
陆晔心头狂喜,当即喝道:“传令,快把那边寨门打开,迎接历阳军入营!”
亲随匆匆施了一礼,飞一般的朝着苏峻营寨的方向奔去。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慕容部骑兵已奔来了盾墙前侧,盾墙中立刻shè出了雨点般的箭矢,但无论是顶托巨盾,还是倚持铁枪的士卒,均是紧紧闭上了双眼,在他们的想象里,或许用不了一两个呼吸,将会有轰的一声巨响传出,然后自已浑身剧痛,倒跌飞开,再然后不会有然后了。
“笃笃笃~~”盾墙上却响起了出乎意料的声音,有个别胆大的士卒睁眼一看,冲杀而至的骑兵并没有使出常规的硬撞招数,而是一边投掷短矛压制箭矢,一边策马分从盾墙两侧绕行而去,这令他们暗暗松了口气。
陆晔却sè变道:“不好,鲜卑奴要包抄迂回,赶紧竖盾,快,都快点!”
第一三四章联军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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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晔虽是急的连声呼喝,但命令的发布显然已是为时已晚,近两万的慕容部铁骑兵分两路,向左右绕盾奔驰,不多时,已绕到了盾墙的尽头,纷纷擎出马刀长矛,两面包抄夹攻而来,这个时候,吴郡军士正吃力的扛着巨盾蹒跚而行呢。
广陵太守陶瞻早早就被吸引上了城头,看着城头下方那令人惊骇yù绝的一慕慕,大滴大滴的汗水仿如不要钱似的顺着脸颊沽沽滑落,他真的没有料到,吴郡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一名部将急忙拱了拱手:“府君,敌骑即将进入箭矢shè程,您快下令放箭吧,否则,吴郡一旦溃败,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陶瞻的脸面闪出了一丝挣扎,迟疑道:“城下两军混在一起,放箭岂不是要误伤了友军?他rì该如何交待?”
又一名面相粗豪的部将猛的一指城下,大声劝道:“府君您看,在慕容部的两面夹击之下,您以为吴郡能坚持上多久?虽有历阳军正在赶来,但他们来的全是步卒,您认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您再看那边,您父亲与寿chūn军已被慕容部的步卒抵住,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法突破,而后面那五千骑明显是海门军,他们只是在远处观看,全然没有上前救援的意思,至于京口军,更是窝在寨里观战不出!府君,再顾不得那么多了啊,城头下的友军迟早会全军覆没,到那时。援军全部溃散之后。咱们这一座孤城能守得住吗?请府君勿要犹豫。当断则断啊!”
陶瞻倒也是个利索之辈””,咬了咬牙,大手一挥:“放箭!看准了再shè!”
城头上的弓弩手纷纷探出身子,雨点般的箭矢向下洒落,影影绰绰的黑影里,慕容部骑兵已经冲杀入了吴郡步卒当中,完全没法分辩出敌我,陶瞻虽叮嘱不要乱shè。但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敌我难辩,每个人都吭头shè箭,也不管是谁,就听到下方的人嘶马鸣不断传来!
“嗖!”一枚短矢擦着陆晔的面颊飞了过去,陆晔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向城头怒骂道:“陶瞻,你娘的作死是不?”
陶瞻虽不明缘由,但大致也猜出来,拱手回道:“请大中正领着大郎君与将士们避远一点。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若有误伤。还请见谅啊!”
其实陆晔也明白自已一方已处在了溃败的边缘,陶瞻的确有着不得不放箭的理由,刚刚的怒骂只是受到惊吓罢了,于是怒哼一声,收回目光,大声唤道:“速退,速退,尽量退远一点!”
吴郡士卒可不是说退就能退的,头顶箭矢乱飞,身周鲜卑铁骑横冲直撞,全军已处于了混乱当中,陆晔的命令被当作了逃循的代名词,原本还有些微弱的抵抗,这一下子,全军彻底的溃散开来!
刚刚奔到近前的苏峻一见这幅模样,不禁大喜,赶紧给身周亲信施了个眼sè,顿时,分散在队伍中的数十人先后大喊:“败了,败了,快跑啊,跑慢了就没命了啊!”
“不许跑,不许乱!”苏峻还装模作样的厉声喝斥。
。。””只不过,他的亲随早已得了他的授意,驱赶着自家军卒向着来路狂奔,倾刻之间,苏峻部也溃散下来!
“父亲,咱们快走吧!”见着苏峻部竟然不战自溃,陆纳的身子一阵阵的剧烈颤抖,一手抓住父亲的胳膊急声催促道。
陆晔也是胆丧心寒,面sè灰败之极,当即唤道:“走!快走!速回吴郡!”
“父亲,那南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