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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任谁都面目无光,八万多军倚坚城而守,却于一夜之间溃散,说出去都丢人!
司马绍捋了捋须,对众臣的反应颇为满意,又话音一转,看向南顿王宗道:“不过,令朕稍有欣慰的是,南顿王安然而归。实乃不幸中之万幸啊!”
南顿王宗老眼一扫众人。接上司马绍的话头。正sè道:“陛下,此战之败,非是将士们不效死,而是各军主将另怀心思,臣又节制不了他们,臣以为,其影响恶劣之极,如果不严肃处置。朝庭法度何在?他rì再有敌来攻,还有何人会遵从朝庭调度?”
司马绍点点头道:“不错,确是需要追究责任,如今我大晋已危如累卵,非常时刻,当以重典治世!”
众人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都觉得这叔侄二人的一唱一和绝不是无的放矢,果然,南顿王宗拱了拱手:“各军不听号令,。。””其始作蛹者为参海门军事荀灌。正是她在众将面前顶撞于臣,又指使麾下以箭矢指臣示以恐吓。才使得臣威望全失,再无法节制诸将,即使出示了陛下您赐予的旌节亦是全无用处,因此,全军之败,始于荀灌,当列为首罪,以大逆论处明正典刑!”
这话一出,荀崧顿时气的脸面通红,须发凌空飞舞,这完全是颠倒黑白啊!荀灌娘早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不认为自已的女儿有错,而是这个老家伙在没事找事。
原本荀崧还对南顿王宗怀有些许的同情,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的怒哼一声:“荒谬!灌娘既参海门军事,列席会议有何不妥?而你,瞧不起她身为女子,yù驱她出帐,你被羞辱实为自作自受,帐中所有人皆是亲眼目睹,你南顿王休要狡赖!若论治罪,你须负上全责!身为一军主将,对全军溃败当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论为首罪!”
“你!”南顿王宗也是一瞬间脸面涨成了猪肝sè,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这事本就是他理亏,荀灌娘又没招他惹他,他就是想捡个软柿”穿越五胡乱华第一三九章朝堂争辩”子捏捏显摆下威风,孰不料,捏上了个刺头,扎的满手是血!
“好了,好了!二位请息怒!”王导连忙劝道:“说起来,南顿王与灌娘侄女都有不妥当之处,南顿王未核实灌娘侄女的身份就随意动用旌节问罪,而灌娘侄女脾气火暴乃众所周知,一言不合,于是引发了冲突,依老夫之见,此事当引为jǐng戒,却不可再作惩处,当务之急,还须上下合力,以应对慕容廆带来的威胁。”
司马绍顺着王导给的梯子摆了摆手:“既有大司徒出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朝庭内外还须jīng诚一致为好,今rì朕招诸位前来,实是另有要事,南顿王,你与诸公说说。”
“臣领旨!”南顿王向司马绍施了一礼,从怀里取出一卷书册捧于手心,面向众人道:“想必诸位都很好奇孤何以能从慕容廆手里留得一条xìng命?孤也不讳言,当时慕容部破寨而入,无人理会孤,以至孤被慕容廆生擒,本已自忖必死,yù以一腔鲜血来为大晋尽忠!”说着,扫了眼陆晔,yīnyīn笑道:“真论起,孤还得感”穿越五胡乱华”谢大中正才是,恰于此机,慕容廆托孤给陛下呈上降表,以司、平、幽、徐四州军民及慕容部全族降我大晋,个中缘由全在表文之中,诸位可传阅!”
轰的一声,本昊殿中炸开了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之sè,慕容廆南下攻打建康,没人会觉得奇怪,只不过叛赵降晋,绝对是最令人料想不到。
“快,拿过来看看!”王导率先出声,一名黄门取来表文呈给了王导,王导越看眉头越紧,没多久又递给了下一个人。
约摸半刻左右,本昊殿内的所有重臣们都已一一传阅,司马绍探头问道:“众卿,对慕容廆来降有何看法?请畅所yù言!”
汴壸拱了拱手:“陛下,从表文中可看出,慕容廆心怀不轨,yù求北方全境,是为何意?又请封为大将军,更是需要jǐng惕,自古以来,凡谋朝篡逆者皆以大将军总掌军事,陛下不可不慎!”
司马绍猛的面sè一沉,不悦的瞪了汴壸一眼,在他看来,”娱乐秀”汴壸这话就是在讽刺自已,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父子三人都是以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得以总专朝庭,最后由武皇帝夺了曹魏的江山。
汴壸这才意识到自已无意中揭了司马氏的伤疤,赶紧递给了司马绍一个歉意的眼神。
南顿王宗却不屑的挥了挥手:“汴尚书多虑了,慕容廆原本事我大晋为主,后因石勒势大,才不得已暂降之,如今石虎毙命,石勒实力大损,因此重回我大晋怀抱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而封为大将军、总专北方军政仅为虚衔,朝中兵马有谁会听他调度?何况北方仍在羯赵手上,他yù都督北方,必须要攻打石勒,给个虚封,使其与石勒作战,朝庭则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接着,就向司马绍施了一礼:“请陛下下诏,准慕容廆所请!”
第一四零章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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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却伸手制止道:“且慢!请恕老夫不敢苟同,若慕容廆真心来降,为何要攻打广陵?由此可见,此人暗藏祸心,不过是凭借手中握有江北要地,将来以晋臣身份堂而皇之带兵入建康,以行篡我大晋之实罢了,这天下,如何能落于鲜卑奴之手?”
南顿王宗暗暗冷笑,他可是清楚,慕容廆是如假包换的晋人,只不过,未得慕容廆的授意之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泄露半分,当即拱了拱手:“中书令言重了,慕容廆接到石虎败亡的消息已是当天深夜,当时正在威逼孤降于石勒,在得到消息后,又经孤一番劝说,是以决定弃暗投明,重归我大晋怀抱,而广陵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也是无法可想了!”
庾亮却眉头一皱,沉吟道:“就算如南顿王所说,但慕容廆可以退出广陵,他若真心来投,可先交还广陵与下邳,回返辽东,如此才能显示出诚意,否则,心怀不轨已是天下皆知!”
南顿王宗淡淡道:“石勒虽受重创,但虎威尚存,仅凭辽东一地如何能抵住石勒含恨之下的进攻?而有广陵、下邳在手,可对河南、河北形成钳制之势,令石勒不敢轻动,因而据广陵与下邳,实乃为自保而不得已为之,中书监若能将心比心,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应该不会再这般的咄咄逼人了。”
“这倒是奇了!”荀崧斜眼看向了南顿王宗:“南顿王,莫非那慕容廆私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何如此的倾向于他?不知能否向我等””解惑?”
众人均是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他们也对南顿王宗暗暗生疑。南顿王宗却有如被踩到尾巴的老猫一般。被一瞬间激怒。猛指荀崧扯着脖子叫道:“孤帮着慕容廆说上两句。怎么就成了收取好处了?
哼!你中书令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孤?天下间谁人不知,你虽名为晋臣,实则已投靠了那逆贼!你惘顾伦理纲常,把自已的女儿献去,要知道,她与那逆贼的正室乃是师徒啊!师徒共侍一夫,哈哈哈~~师徒三人共侍一夫,诸位都来看看。都不要脸到了什么程度?中书令,在指责别人之前,请先把自已的屁股擦干净!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的南顿王宗,仿佛发了疯似的,在本昊殿这本该庄严神圣的地方肆无忌惮的放声狂笑,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而荀崧与庾亮这两个当事人均是气的面sè发青,目中喷出火来怒着这个老家伙,庾亮是真正的躺枪,庾文君跟了云峰倒也不算什么,师姊妹共侍一夫正常的很。荀灌娘那里的确是有悖于礼法,因此荀崧也是无言以对。
大笑了一阵子之后。南顿王宗刷的一下站立起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放声大吼道:“孤也不怕说出来,孤引慕容廆入朝,就是为了对抗那逆贼,以保我晋室江山,此举虽是冒险,却也要拼上一拼,总比将来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逆贼手里为好!
那逆贼既然能强逼陛下封他为秦王,陛下为何就封不得慕容廆为大将军?若说图谋不轨,你们又有几人对朝庭忠心?你们。。””自已说,孤可有说错?哼!如果不允许慕容廆内附也可以,但必须由朝庭下诏,宣布秦王为叛逆,你们肯吗?自已都做不到,就不要说别人!”
所有的重臣们全都给南顿王宗这一嗓子给吼懵了,这个平时只会胡搅蛮缠的老废物怎么辞锋变这么厉害了?其实他们都不清楚,南顿王宗在广陵呆着的两天,慕容廆与他推演了表文奉上后的各种可能,又一一模拟应对方法,这些话,都是慕容廆所授,如果朝中反对声音太强,索xìng就撕破面皮!
看着群臣的吃瘪模样,司马绍与其他诸王却是暗呼痛快,在他们的记忆里,从来就没这么扬眉吐气过,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司马氏在朝堂上取得的首次胜利,极有纪念意义!
南顿王宗腰背笔挺,仿如胜利者般端倪四顾,气势迫人,尤其是狠狠的盯着荀崧!
看着南顿王宗那自以为是的模样,突然之间,荀崧怒气全消,他能理解这是司马氏在向云峰做着最后一搏,尽管很可能会粉身碎骨,死的连渣的不剩!
‘疯子,司马氏全疯了!’
荀崧暗暗叹了口气,与诸位重臣们交换了个骇然的眼神,站起来向司马绍拱了拱手:“既然陛下甘愿引狼入室,那么老夫也不问了,今后你们爱怎么就怎么着吧!陛下,民告辞!”说着,把系于腰畔的印绶解下搁于案上,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
荀崧此举,令众人大吃一惊,谁都没想到,身为传统的老好人,平rì几乎没”穿越五胡乱华第一四零章决裂”有什么主见的荀崧竟会如此的果断,如此的决绝!竟然辞官而去!
目送着荀崧那稳如山岳的身影渐渐远离,王导明白,朝庭自从他的从兄,王敦身死之后rì渐明郎的局势又将变得波诡云谲了,慕容廆身为强藩,必有取晋室而代之的野心,只不过,他又不明白,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鲜卑人,慕容廆凭什么来攫取江东人心?难道只以他在辽东推行的“汉化仁政?”如果仅止于此,那就是个笑话,夷狄胡种岂能为汉家之主?难道另有后招?
王导暗感头疼,既然想不明白,索xìng暂时放下,他也站起身,向司马绍施了一礼:“是否要招降慕容廆,陛下不必过问于臣,请陛下自行斟酌,臣告退!”说罢,转身而去。
庾亮、桓彝等一众外姓大臣也跟着相继起身,向司马绍施礼之后快步追向了王导,他们对司马绍引狼入室极为不满,却对南顿王宗的一番痛骂无言以对,只得以退场的方式来表达抗议,但他们没有荀崧那么光棍,并未交还印绶,留了丝余地下来。
转瞬之间,本昊殿内仅剩下了司马绍与宗室诸王,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哈哈哈哈~~”的狂笑声几乎要震破了屋顶,每个人都笑的前仰后翻,目中含泪,只不过,在这笑声里,如果仔细分辩,分明隐含着挥之不去的心酸。
除了南顿王宗早有定计,在其他人的眼里,这是宗室对云峰的最后一次绝地反击!当然了,无论双方谁胜谁败,对于司马氏而言,很可很都是个灾难xìng的结局。
”穿越五胡乱华”而荀崧在辞了官之后,一股轻松感油然而生,仿佛肩头卸下了千钧重担似的,不多时,已是回到了位于东郊的府邸,荀灌娘迎了上前,微微笑道:“阿翁,朝会都说了些什么?”正说着,却发现荀崧腰畔少了件东西,不禁秀眉一蹙,问道:“您的印绶呢?莫非”
荀崧呵呵笑道:“为父也算是落得了清闲喽,刚刚已经向主上辞了官,自此之后,再不理会朝庭事务。”
荀灌娘仔细的观察了会儿自已的老父,没发现有任何的委屈或是不愤,一时心头更是不解,连声追问道:“阿翁,您为何要辞官?是不是朝庭有了变故?”
荀崧正sè道:“灌娘,是这样的”接下来,荀崧把朝堂上发生的争执一五一十的和盘道出。
荀灌娘的面sè愈发森寒,浑身煞气蒸腾,好半天才冷哼一声:“司马氏这是自取灭亡!将来断山得了天下,或许会善待他们,但落于鲜卑奴之手,只怕想死都不容易!”
荀崧颇为无奈,这个长女啊,不发脾气还好,一发脾气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暗感心惊,看来天下间只有秦王能制得住她了吧?暗暗摇了摇头,荀崧苦笑道:“司马氏既然不识好歹,就由得他便是,rì后是死是活,为父也不管了,如今恰可以闲下来摆弄些花草,呵呵~~为父还想多活几年,给你和断山带带孩子呢。”
荀灌娘俏面一红,迫人的气势转瞬即收,连忙不依道:“阿翁,您说什么呢?不过,您既然辞了官,断山又成攻占据关中,咱们不如不如””把家业迁往长安,如何?刚好有您在,好歹也有个人管着他,使他不至于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