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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仔细辩认,这一次填土的既有军士也有奴仆,看来薄洪还是死xìng不改,舍不得派出大量军士上前送死,把军士和奴仆间杂在一起推着虾蟆车向前冲锋。
但蒲洪这么做,却错有错着,点中了云峰与张灵芸的死穴,一时之间,二人均感到为难之极,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与挣扎。半晌,张灵芸深深吸了口气,转头对云峰说道:“未曾料蒲洪这厮竟如此歹毒,此番只怕再无法保存住这些奴仆的xìng命了。”
云峰沉默了一小会儿,黯然道:“未将清楚,守壕事大,自不会意气用事。将军也不用过于介怀,毕竟曾经尽力救助过这些奴仆,应可问心无愧了。”
张灵芸脸上现出一丝感激之sè,但立刻就想到了为什么非要寻求云峰的理解?隐隐中,她似乎有点害怕这个男人冲她生气发火,但这时敌军的木驴既将进入六十斤弹的投掷范围,她也无暇去细想,当即下令道:“传令,以大弹打击敌军木驴车!”
“是,将军!”传令兵接令后立刻向投石机群下达了指令。
发shè十五斤弹,只需二十人即可,但发shè最大的六十斤弹,却需要五十人齐齐上阵。
首先将石弹置于皮套内,用绳索绑在一根粗木桩上,另一头则由五十名军士一齐牵拉连在横杆上的梢,待杆臂弯曲到足够弧度时,由一名壮硕军士以大斧猛的砍断栓住皮套的绳索,在强大的弹力之下,石弹立刻就被投掷出去。对于杆臂的韧xìng,云峰不由得啧啧称奇,细细一观察,发现是由数根木杆和又粗又长的动物筋腱沿纵向混合在一起,外表再以较宽的生兽皮条绑扎成圆形的复合杆臂。
六十斤弹的威力要大上许多,砸在木驴上发出了如同擂鼓般的“嘭嘭”巨响,整辆车都被砸的为之巨震,随后石弹弹开,对周围的敌军造成恐怖xìng的打击。尽管木驴车覆盖的生牛皮可以有效防弹,但架不住大弹的连续击打,几轮齐shè之后,就有五辆被彻底摧毁。待剩余的冒着弹雨陆续进入了弓矢shè程,张灵芸又命令弓手以火箭焚烧。
氐军这次是有备而来,跟在木驴后方的枪盾兵则手持大盾掩护弓手shè箭还击。
漫天箭矢,你来我往!夹杂在其间的,则是有巨大破坏力的石弹,而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虾蟆车也加快速度冲上前填壕。尽管面临着一**的弩箭狙击,但总有漏网之鱼能冲到壕边把虾蟆车推入壕内。
填壕之战彻底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不断有战士倒地身亡,伴随着已军的密集打击,氐军的木驴基本上不是被石弹击毁,就是被大量火箭shè中焚烧。一千五百辆虾蟆车,最终约有二百多辆被推入了壕堑。这一次填壕,氐军连同奴仆在内死亡了二千余人,而已方弓弩手伤亡数量也达到了惊人的三百多。
对于氐军这次溃败,云峰却没有任何胜利之后该有的欣喜之情。在对面的尸体中,有氐军的,有奴仆的,还有数百名女子倒在地上,都是在推车的过程中被已方的箭矢shè中身亡。别看他刚才开导张灵芸说的头头是道,但这么多无辜女子死在自已面前,心里依然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第六十七章你就是个妖精!
匆匆向张灵芸及诸将告了辞,云峰来到了新近救出的近四百名女子所在的营帐,照例做起了心理指导。这一次倒是颇为顺利,一来是他给女xìng做思想工作有了经验,二来这次并没有象苏绮贞那样的刺头出现,因此也没费多大唇舌,慷慨激昂了一番之后,便重新唤起了这些女子对于未来生活的期望。
这一次,云峰并没有送她们回返姑臧,而是收留在营中为军士洗衣做饭。云峰现在手上已经有了五百名女子,作为医护兵,足以配备上万人的作战部队,可他不过才区区千人兵力,统兵上万,至少还要有段时rì。况且天下可怜女子那么多,他总不能每搭救一批都靠自已来收容吧?关健还得要教授她们谋生技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但这一切要待到战后再说了。
天sè渐渐的黑了下来,氐军的攻势依然在持续,云峰并没有再去前方阵地,他只要一愣神,眼前就总是晃动着惨死在已军箭下的女子尸体,他不忍心再看到这些可怜女子死在自已眼前,宁可选择了逃避。
云峰暗叹一声,他第一次发现,自已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别看作战时果敢机智,勇猛冲锋,却不能硬起心肠让无辜的女人白白送命。
带着满腹的心事,云峰回到了自已的寝帐。
“郎君,静儿无聊死啦。”一见云峰进来,小萝莉就迫不及待的上前甩着云峰胳膊,嘟着嘴,不满的向整整一天都没见到的情郎撒起了娇。
云峰捏了捏她的小辫子,勉强笑道:“才第一天就受不了了?还不知道蒲洪这次的进攻要持续多久呢?”
姚静把蒲洪大骂了一番,稍稍出了口气,就要拉着云峰去帐外吃饭,却发现他面带忧sè,便关心的问道:“郎君,你脸sè怎的这般难看?莫不是有什么心事?能告诉静儿么?”
云峰点了点头,一边挽着姚静向外走去,一边把白天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她,包括眼睁睁的看着无辜女子被已军shè杀,而自已却无力拯救所导至的愧疚与心酸。
一路上,姚静都默默的倾听着对方的诉说,很快就来到了吃饭的地方。听他说的那么悲惨,小萝莉心里也不好受,偎入了云峰怀里久久不语。半晌,抬起头道:“郎君宅心仁厚,怜恤弱质女子,令静儿心生感动,静儿亦庆幸能遇见如郎君这般的世间伟男子。但个人力量终究有限,郎君已尽了全力,又何必再生歉疚?依静儿看呀,这罪魁祸首就是蒲洪老贼!rì后郎君有能力了再把他斩首示众,为无辜惨死的女子报仇便是。”
云峰暗自苦笑,这不就是自已开导张灵芸的那一套吗?没想到姚静又用在了自已身上,不过,姚静的善体人意倒也令他感到了温馨。
见他不说话,姚静直起了身子,几乎咬了上云峰嘴唇娇声道:“郎君,不要闷闷不乐了好不好?要不,要不静儿会很难过的。”
话语中虽带着点点幽怨,可正对面那双俏皮的大眼睛却分明带着丝狡黠的笑意,再加上飘入鼻端的缕缕幽香,云峰不禁把对方搂的更紧了些,喃喃道:“静儿,你就是个妖jīng!”说完,忍不住的用脸颊轻轻蹭了上去,从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到灵秀挺拔的小小鼻子,再到一双柔软娇艳的薄薄红唇,未成年少女嫩滑的肌肤令他心里逐渐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一伸手就扳过小萝莉清秀的脸庞,重重的吻了下去,舌头一探,叩开对方的牙关,一下子就裹住了那条灵动诱人的小香舌,贪婪的吸啜着那令人心醉的可口津液。
“嘤~!”姚静一声娇呼,下意识的身子向后一缩,随后就伸手搂上了云峰脖子,星眸微闭,臻首半仰,热烈、且又笨拙的吐出香舌回应着心爱情郎的浓浓情意。
天上飘过来一小片乌云,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似乎也在为这对壁人营造着浪漫的气氛!此时,云峰已忘却了rì间所有的烦恼,尽情的拥吻着怀中娇俏可人的少女。良久,才徐徐分了开来。
看着面颊cháo红,樱唇半阖,依然偎在他怀里的姚静,云峰感激的轻声说道:“静儿,谢谢。”这会儿,他只觉得心头舒畅了许多,小萝莉的关怀与体贴渐渐地使他从无辜女子惨死的yīn影中走出,虽然还不能完全释怀,但也不至于再去逃避面对。
姚静嫣然笑道:“郎君又何必这般见外呢?只要能令郎君抛去忧愁,静儿愿意为郎君做任何事情。”接着,却面sè一变,噘着嘴道:“郎君,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子让静儿好难受啊。”
云峰捏了捏她小鼻子,愧疚道:“静儿,你放心吧,我云峰再也不会这样了,终有一rì会将蒲洪、石勒之流斩于马下,还世间女子一个公道。”
去掉了心结,云峰顿觉心灵一片通透,实力竟隐隐有要突破到龙虎相交的迹象,这是由化劲到抱丹的一个过渡阶断。他的修炼和别人不同,相当于带着记忆转世重修,什么关口之类的对云峰来说全不是问题,只要心境与力量跟上,就能自然而然的晋入下一境界。
云峰的这番肺腑之言,把姚静感动的眼圈都红了起来,她伸手拭了拭眼角,微微笑道:“静儿相信郎君,郎君既然说了就必会做到,不过,现在静儿肚子饿啦。”
“哦~哦~!”云峰连忙撕下一条羊腿,扯了一小块递向了姚静。姚静却没有伸手接过,反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了云峰,刚开始云峰还有些不解,直到把手中的肉块递到了姚静嘴边,小萝莉才满意的轻咬了一小口,脸上也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番咀嚼之后,姚静眉梢眼角现出了一丝羞涩,小声道:“呆会儿由静儿,静儿来服侍郎君沐浴更衣好么?”
“呃~?”云峰心里一荡,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晚小萝莉带给他的青涩感受,不由得嘿嘿笑道:“静儿既有令,在下又怎么敢不从?咱们快些吃吧!吃完便去!”说完,猴急般的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
一转眼,六天的时间过去了。在第六天的傍晚,蒲洪通过连续不间断进攻,成功填上了第二重壕,第一重壕已于三天前被攻下。但是,蒲洪却付出了加上奴仆在内合计约一万六千人的代价,然而,超过六成都是被强迫参战的奴仆。反观已方除了骑兵未动外,步兵能够继续参战的只剩下了三千军左右。
尽管在此期间张灵芸也曾有过劫寨的念头,可氐营防守森严,始终没有可趁之机。不过,有一点还是令她较为欣慰,氐军的投石机在剩下十架之后就全部拖拽回营,不再拿出来参战了。由此可判断出这是氐军仅剩的十架投石机,蒲洪舍不得再拿出来拼消耗。而已方能够机动的还有十一架。
连续鏖战六天,敌我双方均已疲惫不堪,尤其是攻方的体力消耗更大,为此,蒲洪不得不暂停攻击,准备让将士们休整一夜。
据已方一众将领推算,氐军目前兵力还有两万骑兵、一万六左右的步兵,以及两万多可作炮灰使用的奴仆。如果援军不能及时到位的话,形势对已方极为不利。
第六十八章各有所忧
抚慰激励了一番坚守在阵地上的将士,张灵芸便带着一众主要将领回返到中军大帐。从各人的表情能够看出,无不是满面倦容,却又夹杂着一丝焦虑。
马汲、辛岩等一众步军将领再也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摩拳擦掌,大干一票的信心。在他们原先的印象中,氐人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善野战,不善攻坚。但这次蒲洪状如疯魔般的进攻使他们彻底推翻了过往的印象,尤其是各种攻城冲锋器械搭配运用之巧妙纯熟,更是令他们不得不怀疑这还是部族军吗?感觉就和正规军毫无二致。
不过,他们心中也都有些庆幸,还好事先在城外开挖了三道壕沟,否则直接给氐人围上城池一阵狂攻,以对方周密的准备,只怕难以支撑这么久的时间。
从昨天开始,一众将领就在翘首以待援军能够神兵天降,可是眼看今天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却依然没有援军的影子。
分别入座后,马汲忧心忡忡的叹道:“若援军不至,以氐军迅猛的攻势来看,第三重壕两到三rì内必将失陷,介时我军营寨将直接面临敌方两万铁骑的冲击或是被迫转入城内死守城池,无论哪种情况,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啊。”
辛岩心有同感,向张灵芸拱手道:“敢问将军,不知为何援军至今未至?可否派人前往姑臧催促下?”
根据信使回报来计算rì程,援军应在氐军临城后的五至七rì间抵达,如今已是氐军连续进攻的第六天傍晚,就算援军还在路上,但也应该很接近榆中了,然而派出去守望的探马却连根援军的毛都没看见。
张灵芸心里也升起了一阵不安,勉强保持住面容平静安抚着众将:“想来应该也快了吧,这一两rì间差不多会有消息。”不过,语气中却充满了不确定xìng,可见连她自已都没有了太大的把握。焦急与疑惑之下,张灵芸再次手书一封,吩咐两名亲卫飞速赶回姑臧送给张寔。
整个过程中,云峰未发一言,前几rì从张灵芸处得知率军来援的居然是张骏,就让他心里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毫无理由的,就是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如今援军迟迟未至,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隐隐中,觉得问题多半是出在张骏身上。但无根无据,仅仅出于猜测,对方又是张灵芸的亲弟弟,他也不便提起。
正当这边忧心忡忡的时候,蒲洪也摒退了左右,独自在帐内来回踱步,脸上竟现出了一丝悔恨之sè。
此次出征,大部分出于他扩张地盘的野心,妄图先占据金城郡,待站稳了阵脚,再逐步蚕食凉州,最后攻取姑臧。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