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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讯ㄎ弧
不过,她也对云峰的身份起了疑惑,一个羊明手下的小小军官,怎么可能会拥有身份这么高贵的女子?深深的打量了云峰片刻,便问道:“本将倒有一处不解,你一个小小晋军将校,又如何能结识原汉国的皇后与长公主?不知可否解释一下?”
云峰真恨不得抽自已一巴!瞧这嘴贱的,露出马脚了吧?脑筋瞬间就开动起来,苦苦寻思着对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较为稳妥,于是就把过往的经历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不过,其中隐瞒了靳月华曾陷害过自已以及曾经强上过靳月华这两件事情,并且把收服羊明改成了在逃难中投靠了羊明。
云峰的解释,张灵芸倒是深信不疑,同时眼中还现出了欣赏之sè,这个男人能不顾生死带上两名女子逃亡,使她深感此人是个有情有义之辈。也为自已的慧眼识人而感到沾沾自喜。
“咚咚咚~!”氐军阵中敲响了进军的战鼓,战鼓声把云峰从思索中拉了回来,然而刚才的回忆却引发了他对家中四位娇妻的强烈思念,盼望着能够早点回师,一诉离别相思之苦。
第七十六章决战
同样是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洒散落在小院内,刚刚做完了三体式收尾动作的刘月茹眉头一皱道:“不知怎的,今rì总是心神不定,无法静下心来练功,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可心里却没有不安之感,着实令人费解。”
在云峰目前的四位娇妻中,尽管他一视同仁,对谁也没少了半分关爱,可他自已也不得不承认,与他最为心心相印的当非刘月茹莫属,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所想,无论相隔千山万水,彼此在心灵上总会有些玄妙的感应,这是包括靳月华在内的其他三女所做不到的,也令她们羡慕不已。究根结底,这俩人之间完全是最为纯结的相互爱恋关系,而靳月华诸女来到云峰身边则掺杂了其他因素。
在刘月茹心生某种预感的同时,其他三女也陆续收了功,张梦蝶不禁笑道:“哦?二姊在思念云郎了吧?所以才会心神不定,妹猜的可对?”
靳月华却微笑着接过了口:“月茹妹妹的预感一向很灵验,既然没有感到不安,那就是将有好事要发生了。”
刘月茹想了想,迟疑道:“或许吧,妹总觉得今rì对于云郎甚为重要,也许过了今rì,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张清菊心有所感,幽幽叹道:“云郎这一去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如今情形怎样?”
靳月华劝道:“妹妹放心吧,羊公时常捎来前线的信息,看的出氐人处境不佳,依姐姐看呀,或许今rì就有大战发生,所以月茹妹妹才会静不下心来,不如,咱们姊妹一起为云郎祈祷吧?”
“恩~!”众女纷纷点头同意,在小院内并排跪了下来,向着各自信奉的神灵虔诚的低声喃喃着。
同一时间,榆中城外的平原上,氐军在战鼓擂响了之后,两万骑兵,左中右三路同时策马前行,随着鼓声越来越密集,骑兵奔驰的迅速也越来越快。转眼间,马蹄声就混成了一片闷雷,带着漫天尘土,如三支锋矢形的利箭,shè向了凉州军的左中右三翼!
决战终于爆发,张灵首先吩咐了传令兵速去山谷召羌人前来助战,然后就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战场。
就在这个时候,云峰部却突然动了,整队人马列成两行纵队,斜掠向了右翼正在急速奔来的五千骑兵,一细一粗两道烟尘迅速接近。张灵芸的心里微微有些紧张,顾不得去观察正面冲来的氐人中军大队,转为注视着云峰部的动向。
眼见还差一百来步两道烟尘就将混在一起的时候,云峰部却诡异的一变方向,由斜插转为与对方平行,向着氐军队尾驰去。
被云峰部缠上的氐人骑兵均是心叫不妙,他们早已品尝过了这支部队的滋味,可战马正在向前疾弛中,如果强行转向迎战,那么首先自已队形就会变得混乱,所以,只能带着不安继续向前奔去。
很快的,云峰就奔到了与对方腰部平行的位置,暗暗计算了下时间,当即一声爆喝:“放!”将士们快速抽出背上短矛,转身就向着敌军全力投掷,三轮攻击,毫不停歇,“刷刷刷~!”天空中爆出漫天矛影,三片黑云先后扑向了疾速奔驰中的氐军。顿时,一阵人仰马翻,一千多骑倒在了地上,氐军右翼外侧就象被一把巨斧劈中一般,被削去了一大片,整个三角形的锋矢阵在三轮打击之下竟然瘦了一圈。
“好!”张灵芸双掌猛的一拍,立刻就下令左右两路骑兵出动,分别敌住对方两翼。整个战局被云峰的提前出击搅动起来,四路骑兵迎头撞上,片刻功夫就陷入了混战,而云峰,一击之后,迅速远扬,丝毫不与敌军作任何纠缠,绕了个小圈子,又奔向了敌军左翼骑兵,再去捅他一棍子!
与此同时,氐人的一万主力骑兵已将速度催至了最快,如同一枚呼啸而至的巨箭,向着步兵方阵直刺而来。
“发shè~!”驽手指挥官一声大喝,第一排诸葛弩开始连续不断的向敌人shè击,“嗖嗖嗖~!”密密麻麻的乌光,狠狠的shè向了正对面疾冲而来的敌骑,被shè中的氐军,很多人都是一头栽倒在地上,被狠狠的摔了出去,即使不被shè死也要被摔死。倒地的战马及骑士尸体,将后面的同伴一绊就是一大片,就好象滚雪球一般,高高的堆在了一起。
不少倒地的氐军骑士,被马蹄当场踩碎,尸骨无存,变成了一滩肉酱,还有没死透的,挣扎着向前爬行,或是被继续奔驰的马匹拽着向前滑动,身后留下了长长的痕迹与痛苦的惨叫声。
第一排弩手shè完,迅速转回后方,第二排接着shè击,再下面又是第三排。在连续三波的弩箭打击下,冲来的骑兵成排倒下,阻挡着后面同伴的道路,氐军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有些混乱,有的不得不向两旁绕道,有的被迫放慢了冲击的速度,以免被前方倒地的尸体绊倒。这样一来,整个骑兵的冲击力就有了小小的下降。
最后一排弩手刚刚撤回了已阵,高速奔来的氐军骑兵就冲到了枪盾兵面前,“轰!”的一阵惊天巨响,双方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整个大地都为之剧震,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随着一层层撞击迅速向四周扩散,气浪与气浪交汇处竟产生了明显的波纹!包括战马,碎裂的墙盾,折断的铁枪,敌我双方军士的尸体,又或是残肢断臂以及一些细小物件都被掀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又下雨般的重重砸落在地面!
在后方指挥的张灵芸心里猛的一揪,原本密集的枪盾兵队列,最前方的四排全部被卷入了高速冲来的氐军铁蹄之下,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她明白,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前排布防的军士已全部战死!同样的,冲在最前的氐军前锋也无一幸存,不是被高速撞死,就是被铁枪刺中身亡。
看着眼前如此惨烈的景象,张灵芸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骇然,士气低落的氐军骑兵就已如此凶猛,如果士气高涨呢?她有些不敢想了。同时又想到了云峰,只有云峰部才能克制住这种高速行进的骑兵,而且自身还不造成多大的伤亡。但受限于兵力太少,无法歼灭敌军大部队,否则,例如今天这种情况,氐人两万骑兵,交给他自已就能解决了。
‘恩~!看来至少得让这人掌握两军才行,给他六千人,可以抵住对方至少三万的骑兵,待战后就向阿翁提出请求。’张灵芸暗暗想着,脸上却传来了一阵痒痒,立刻就把她拉回了现实。原来,尽管她与前方相隔着上百步的距离,但强烈碰撞所造成的冲击波,依然高高拂起了她零落在头盔外的长长秀发。
张灵芸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前方的战场,尽管心里在惊骇的同时还带着一丝不忍,可是她知道,作为全军的最高统帅,她必须要泯灭掉任何情绪,不论眼前的场景是多么的惨烈,她都必须要保持住冷静,如果被漫天的血肉横飞震慑住了心神,那么将会给全军带来灭顶之灾!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捋了捋被狂风吹散的秀发,一瞬间,心灵就晋入了古井不波的状态。
第七十七章兵败如山倒
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双方所有的军士都杀红了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杀!”,杀光周围所有能看到的敌人。往往一刀才砍掉了敌人的脑袋,就被身后的一支长矛捅了个透心凉!
凉州军已全部杀红了眼,一则西北地区素来民风剽悍,四周异族林立,没有点血xìng和悍勇根本就难以在这块土地上生存。二则有严明的军纪约束,后退即斩!明知是死,那也得死在敌人手上,至少张寔还能给上个三千多钱的抚恤金,家里的老婆孩子省吃俭用也能过上个一段时间的温饱rì子。可是,如果做了逃兵被处死,不但一文钱拿不到,还得背上诸如“胆小鬼,懦夫!”之类的骂名,家人将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白眼与鄙夷之中,永远都别想抬起头来!
与凉州军相同的是,氐人也在拼命,他们明白,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线生机,不搏一下,将再也不能回返到生养了他们一辈子的家乡。
敌我双方的四支侧翼骑兵早已一左一右的混战在了一起,相互交缠,难分彼此,在这种情况下,比的就是谁的意志更加坚定,谁能撑的更久一些,总体上是凉州方占了少许优势,因为云峰把左右两翼的氐军分别打击了一遍,使他们人数少于凉州骑兵。
中军是交战最为惨烈之处,氐军骑兵接连冲垮了十排墙盾的防御,在第十一排到第十二排间遇到了顽强的抵抗,越来越多的死尸与倒地的战马,严重阻碍了后方骑兵的冲击速度,他们不得不挥舞马刀或长矛,又或是弯弓搭箭,为自已清理出一条通道。到处都是乱飞的箭矢,到处都是四溅的鲜血,谁也搞不清,哪些是敌人的,哪些是已方的。
枪盾兵终于可以正面向骑兵发起反击,一根根铁枪在巨盾间刺出,收回,再刺出,再收回,就这么重复着这一简单的动作,几乎每一次刺击,都会给氐军带来重大的威胁。
氐军也抓紧着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不断向巨盾的缝隙**箭,这么近距离shè出的箭矢,可以shè穿枪盾兵身上的重装铠甲,每当有一名战士中箭倒下,后面就有一人立即上前补上,接过同伴手中的铁枪,继续重复着单调的刺戳动作。
战士们都在拼命,可是云峰却不,他带领着他的部下以灵活机动的战术,逮着机会冲上去就是一通乱shè,敌人追上来掉头就跑,敌人不追了,那么就换他来追,寻找着每一分战机来给敌人造成混乱。到目前为止,他这九百多骑一个没死,只有寥寥数人人中箭受伤,但是,被他歼灭的氐军,已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人左右。在交战激列的战场上,堪称一大奇迹。
蒲洪在后方看的是咆哮如雷,却又毫无办法,谁让这人如此的不要脸呢?专门捅人屁眼,绝不正面交战!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敌我双方的战士都已疲惫不堪,咬牙硬撑着。张灵芸则时不时的扭头向远处看去,秀美的脸庞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就在这个时候,正南方的大地猛的震动起来,一条黑线迅速出现在天际,径直冲向了氐人中军。张灵芸顿时大喜过望,鏖战了一个多时辰,由这一刻起,胜负已分!
蒲洪却是大惊失sè,瞬间心头就传来一阵绞痛,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狂喷而出,一下子整个人就苍老了好几岁,勉强抬起颤抖的手臂指向了前面,喃喃悲嘶道:“天亡老夫!天亡我氐族啊!”他完全没有料到,凉州竟然还布有一支奇兵,在最关键的时候杀入战场!
氐人中军则开始出现了混乱,自身阵脚变的有些松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拼杀,无论凉州军或是氐人,俱是身心俱疲,体力透支到了极限,不管劈砍还是刺戳,均没有了刚开始交战时的威猛凌厉,而这时战场上冲入一支新锐之军,对士气造成了摧毁xìng的打击。
与此相反,凉州军却士气大振,将士们就象打了鸡血一般,全都变得兴奋起来,马刀长枪,重新带起了呼呼风声招呼向了身边的敌人。
来骑正是姚益生率领的三千羌军,全军布成鱼鳞冲锋队形,裹挟着漫天尘土,如离弦之矢冲进了氐军腰眼!一路冲杀,敌阵很快就被拦腰斩断,从另一头钻出之后,姚益生绕了个大圈子,再度率部杀了进去。
氐军的混乱开始扩大,并迅速向着全军蔓延!
“好机会~!”云峰大叫一声,并转头喝道:“全军结成鱼鳞阵形,随本将也去冲杀一番!”几息工夫,将士们就列好了阵形,以云峰领头,列成三行纵队,如一把尖刀,直插氐军腹部!云峰手持长枪,左挑右刺,所经之处,挡者披靡。后面跟着的战士也是马刀连挥,一路砍杀着早已士气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