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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就走,云郎就拜托给你们了。”
紧接着,转向云峰正要开口道别,却被云峰打断道:“灵芸你明早再走罢,为夫有些化劲之后直到抱丹的修炼心得,趁着今晚全部教授于你,免得你走了弯路。”
说实话,尽管张灵芸想早点离开凉州,但云峰这个提议却偏偏击中了她的软肋,对武学方面的探索是她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令她无从拒绝,略一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当天晚上,云峰钻进了张灵芸的闺房里,倾囊相授着化劲之后的修炼心得,尤其是抱丹时丹田位置的寻找更是重中之重。
丹田大致位于人体的脐下三寸之处,每个人的位置都有着细微差别。普通人感应不到丹田存在,只有练武的到了一定境界才会有模模糊糊的感应,然而并不jīng确,如果没找准,对不起,在抱丹时极易炸丹身亡,半点都马虎不得!
云峰所教授的是接近抱丹时寻找丹田的方法,这个方法是后世无数武道名家用自身生命堆砌出来的经验,异常宝贵。
张灵芸当然也明白寻找丹田的重要xìng,在她师门中并没有系统化的方法,只能靠师长提点几句,自已再凭着运气来摸索,因此云峰所教授的经验对她来说弥足珍贵,整个人全身心的浸入了其中,并不时提出不解之处,云峰则一一给予详尽的解答。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的飞快,渐渐地,天际现出了一抹光明,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
第一章煞星下凡
清晨,用过早膳,张灵芸拒绝了云峰派出亲卫护送的要求,在众人的送别中踏上了离途,尽管她面带着浅浅的微笑,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在那笑容下分明隐藏着一丝不舍与悲愁,以及眼角那隐约可见的淡淡泪花。
渐渐地,张灵芸的背影淡出视线,送别的女子们也陆续回到了屋内,没多久,低低的缀泣声传了出来。云峰与羊明站在门外沉默不语,院内充满着别离的伤感气氛。
半晌,云峰惘然吟道:“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chūnchūn去,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羊明沉吟片刻,捋须道:“使君此言确是道尽了离别相思之苦,不过属下倒是相信终有一rì使君能与奋威将军再度重逢。”
云峰点了点头,神sè郑重的说道:“在下已与灵芸订有三年之约,三年之内,当去建康寻她,然于此之前,我凉州须得屯兵于荆襄上游,令那司马睿老儿、江东侨姓以及本土士族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躬身对羊明施了一礼,面带真诚的说道:“羊公请万匆自称属下,你我二人忘年相交,此情此谊在下早已铭刻于心。无论我云峰rì后会走到哪一步,但在你羊公面前,始终是三年前于吕梁山中的那个云峰!”
“好!”羊明心头立刻泛起了一阵感动,欣慰道:“既然断山一片真意,老夫也就不再矫情,然于人前还得尊卑有别,该有的礼数万不能少。”
云峰很是无语,可是他也知道羊明说的是实情,摇了摇头,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羊公,你说在下是不是煞星转世?”
羊明不解道:“断山你何出此言?”
云峰苦笑道:“羊公你看,凡与在下有关联的女子,皆是家破人亡之局,月华、月茹亲族不存,就连灵芸亦是如此!”
“这个~!”羊明一时语塞。其实他很想告诉云峰不是这样的,然而再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古人大多迷信,羊明也不能免俗,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了云峰。
云峰十分无奈,强打起jīng神道:“羊公,咱们这就去州府罢,今天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安排下去。”接着又向内喊道:“月华,你准备下,和为夫一同去州府,给你个官当当!”
靳月华红着眼睛跑了出来,惊讶的问道:“古往今来哪有女子做官的?云郎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哼~!”云峰冷哼道:“古时没有,不代表现在不可以有!况且灵芸还领军作战呢,怎不见人说三道四?如今凉州为夫说了算,为夫就是凉州的天!谁他娘的敢唧唧歪歪,老子就把他脑袋给拧下来!”
靳月华目瞪口呆的看着云峰,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心里激动起来。要知道,靳月华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女人,这两年来,可把她给憋坏了,尤其是刘月茹随着云峰出征的时候,心里更是痒痒的如同猫抓一般,当即问道:“云郎yù让妾出任何职?”
云峰神秘的笑了笑:“去了便知,快回去准备下吧。”
“遵命!”靳月华兴奋的大声应道,然后一路小跑着回到屋内开始准备起来。
同一时间,在南郑一处不显眼的宅院里,一名中年文士正在大声朗诵书册,不时轻捋颌下的三缕长须,脸上挂着一幅陶醉表情,身体也随着郎诵声有节奏的轻微摇摆,显然已品得个中三味。
这个人正是天机门门主,诸葛亮重孙诸葛显!
突兀地,屋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诸葛显眉头一皱,放下手中书册,明显不大高兴被来人打扰了兴致。
待身影进入屋内,诸葛显一看,却是他的女儿诸葛菲,不由得疑惑道:“菲儿,你一大早前来所为何事?”
诸葛菲施礼道:“小女见过阿翁,细作传来了云峰的最新消息,阿翁可有兴趣知晓?”
自从上回诸葛菲替云峰卜卦匆匆回返,向门内禀报了此事之后,立刻着手安排了眼线关注着云峰动静。
诸葛显饶有兴致道:“哦?说来听听?”
诸葛菲表情凝重的说道:“十rì之前,凉州与姚戈仲联手大败赵氐十二万联军,斩首五万六千级,生俘四万人,赵军仅得四千骑只身逃返,游子远战败身亡。然而,蒲洪却未损一兵一卒安然回师上邽,其中应另有蹊跷。
诸葛显笑道:“此事不难理解,定是蒲洪背叛了刘曜,须知,刘曜如大破凉州,蒲洪将再无脱赵自立的机会。”
诸葛菲沉吟道:“想来也是如此了,不过,阿翁可知接下来云峰做了些什么?”不待诸葛显回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此人于张茂赵仰离开之后坑杀赵国四万降卒!”
诸葛显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半天才从惊骇中恢复过来,眉心紧锁的说道:“如此说来,菲儿前次所卜的卦象倒是应验了。”
诸葛菲点了点头:“小女卜得大凶之兆,然凶兆非是指向云峰,而是显示天下世家门阀将遭至大劫,或会百不存一。这劫数,就系于云峰此人一身。今观他杀人如麻,手段凶残,看来是不假了。哎,如今天下大乱,兵锋四起,又降下如此煞星,莫非这就是天意?”
诸葛显脸上现出一片yīn霾,冷哼道:“为父手书一封,菲儿你着人秘密送于张寔手上,想来那老儿当是识大体之辈。”
诸葛菲摇了摇头:“晚了,赵仰于大破赵军的当夜,弃军只带亲卫随行奔返姑臧,发动政变轼杀了张寔,扶其子张骏登位。然第二天,张茂带兵入城,诛张骏赵仰,自立为凉州牧。又过一天,云峰亦率部赶回,于阵前斩杀张茂,尽收张茂手下兵将一万有余,如今凉州已改姓为云,不再姓张了。”
诸葛显大惊失sè,显然凉州换主的消息极大的震憾了他,好半天,才颓然道:“莫非就任由此子坐大,再无别的法子了?”
诸葛菲苦笑道:“凉州地处偏远,又无后顾之忧,前次车师国被云峰奇兵突袭,抢劫一空,西域诸国又有谁敢再捋凉州虎须?且此人兵法武功,心计手段实为上上之选,目前确是无人能制。”
接着却话音一转:“阿翁,我天机门实力单薄,重返益州实难于登天,依小女看,不如探探那云峰口风,若他愿意兵发益州,咱们天机门依附于他或许。。。或许亦无不可。”
诸葛显一张老脸立刻就挂了下来,微怒道:“糊涂,我天机门再不济又怎可与妖人为伍?此话休得再提。”
诸葛菲不以为意,微微笑道:“阿翁,且莫着恼,先听小女详细分说可好?本门近几年蛰伏于南郑,可有丝毫起sè?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若要重振门派,必须择一明主事之。
江东有华仙门与天师道内斗不休,我若往投江东,不过为一马前卒而已。刘赵、石赵皆为胡人立国,当可免谈。李雄与我有灭门之仇,门中上上下下恨不得诛尽蜀中巴氐!如此看来,只有凉州云峰可投之,除此再无他选!
至于煞星也好,灾星也罢,可不去理会。说难听点,天下世家门阀与我何干?如今他初掌凉州,手下急需各路人才,若我天机门举门投之,必将获得重用,况且此人对待下属倒还算得上宽厚。阿翁好好想想罢。”
诸葛显眉心拧成了一团,一幅犹豫不决的模样。
片刻之后,诸葛菲继续劝道:“阿翁心志高洁,不愿以身侍魔。不过,云峰此人年仅二十有三,心智应未成熟,我天机门可时刻潜移默化于他,劝其多读圣贤书,rì深月久,或可教化此人,如此岂不是天大的功德一件?”
诸葛显摇头道:“事关重大,不忙于一时,先观察观察,看看此人在凉州的作为再作定夺。”又挥了挥手:“菲儿你先退下罢,待为父好生想想。”
诸葛菲深明点到为止的道理,施礼道:“小女告退。”转身走了两步,却停下来丢下了一名没头没脑的话:“对了,阿翁,小女自从按着云峰开来的药方服用之后,眼疾虽未有好转,却已不再疼痛麻痒。”说完,向外走去。
第二章活字印刷术
当云峰、羊明以及靳月华三人来到州府的时候,官员们早已等候在座。出乎云峰意料的是,靳月华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大的sāo动,大家也只是眼中现出了一丝诧异之sè,就没有再多的表示了,或许是由于张灵芸的先例在前,对女人出来做事已经不新奇了吧?
这对云峰来说,倒是一件意外之喜。别看他在家一幅穷凶极恶的模样,嚷嚷着谁反对就杀谁,可是真要有人表示出不满,他还当真能动刀杀人吗?最多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口头上说服对方,在来的路上他连辩驳之辞都准备好了。
云峰于上首端坐之后,众人齐齐施礼道:“参见使君!”
云峰挥了挥手:“诸公请免礼。”
说实话,接受众人参拜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令云峰难免有些飘飘然,不过,唯一不习惯的就是被称呼为使君。
在他看来,使君都是些留着一把胡子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们,而他今年才二十三岁,更喜欢被称为将军。不过,云峰也不会特意去纠正他们的叫法,使君就使君吧,总之是尊称就行!
这时,陈珍拱手道:“先公已经归葬,诸事均已完结,虽说使君暂摄为凉州牧,然未得江东册封,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属下愿为使君往建康跑上一趟,讨来一纸敕书,请使君批准。”
云峰却现出迟疑之sè,为难道:“陈公所言极是,毕竟凉州奉晋室为正朔,未得天子诏令甚为不妥。只是本将另有要事委托陈公cāo办,陈公前去恐怕有所不便。”接着,目光向其他人看了过去。
yīn预会意的请命道:“那么,就由属下去趟建康,使君意下如何?”
yīn预司职治中,主州府文书案卷,是个闲差,由他去最为合适不过。云峰当即回礼道:“既如此,就有劳yīn公了,本将拨三十名亲卫随行,请放心,无论路上有何意外,他们均会以死相护,必会保得yīn公周全。”
yīn预感激道:“谢过使君关心,属下三rì之后启程前往。”
“yīn公无须多礼。”云峰微微一笑,看向羊明说道:“羊公,本将yù请你出任州中兵曹,还望万勿推辞。”
兵曹,掌兵事、后勤、粮草物资、武器铠甲、甚至连马匹都归他管,是非常重要的职位,同时也是非常有油水的职位,平时无数钱粮经他手中流转,只要手指缝稍稍漏上那么一点,就会有巨大的好处落入囊中。
比如阎沙,此人之富有令云峰也不由得膛目结舌!在他家里抄出了黄金三千斤,银饼两万锭,五铢钱堆满了好几间屋子,布匹绢绸数千匹,另有些奇珍异宝难以估价,城外还有几百顷的良田!
正所谓阎沙跌倒,云峰吃饱!
相比而言,张茂与赵仰则要寒碜上许多,二人加起来也抵不上阎沙的一半,可见阎沙于在任期间贪污了多少钱财?
因此,这一重要的职位没有人比羊明更适合了,一来羊明生活简朴,和云峰一样,对物质方面要求不高。最关键的一点则是羊明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女儿羊绘瑜,在无人继承的情况下,他贪来再多的钱财又能留给谁?换句话说,即使羊明暗中动些小手脚,可是羊绘瑜最终也难逃云峰狼手,百年之后还得还给他云峰!
相处了三年,对云峰的意图羊明脑筋一转就猜了出来,同时也深知兵曹这一职位的重要xìng,当下脸容一肃,抱了抱拳道:“请使君放心,属下定会尽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