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在这一天栾台召开军事会议,原本归于速不台麾下的鞑靼部队将参于首轮进攻。
说起来此次西征四支部队隶属四个汗王,原本为了不影响四位汉王彼此之间的关系,像鞑靼人这样归于另一个汗王的部队编制都尽量少安排,但栾台考虑到要尽可能全歼弗拉吉米尔大公主力军,彻底解决弗拉吉米尔公国问题,于是栾台还是将鞑靼人零时并入指挥。
不过毕竟因为鞑靼是零时借来的部队,速不台在地位上也略微高于台,所以参加军事会议时,冒顿托不尔受到礼遇。当然作为新被提拔五千户,冒顿托不尔也不敢托大,于是鞑靼人在这次围歼战中接受了一个不算轻松的任务。
欧洲人不懂侦察——这是蒙古人对于当时欧洲军队的评价。2月11日夜晚,蒙古人已经悄悄地完成了包围,忽然看到自己军营外亮满营火的俄国人此时才发现大祸临头,不过俄国人没有因此放弃抵抗,弗拉吉米尔大公号召自己的部下准备夜晚偷袭蒙古军营。
这场偷袭是灾难性地,十三世纪的欧洲基本没有什么军事作战理论和套路,面对眼前这一只经过数十年大规模战役洗礼的蒙古大军,欧洲人所谓的夜袭就成了一次灾难。
面对长期的夜袭和劫营,蒙古人养成了布置移营地习惯。在天快黑的时候,中军大营外围营帐会提前燃起营火,等到天黑的时候就要开始移营。整个移营的过程其实本身很简单,就是保留燃起的营火不熄灭的同时,将真正的营帐转移到相对隐蔽的地方。这对于长年行军打仗的蒙古人来说是每次作战都要例行的公事,然而对于弗拉吉米尔大公这些欧洲军人来说,这就是闻所未闻地诡计。
1238年,2月11日这一夜天空飘着浮云,原本就比较含蓄的月光今晚显得更加晦暗,刚刚完成移营的冒顿托不尔此时还没有休息,他正准备带着少数亲卫去试探俄军军营。而俄国人显然比他更有职业精神,带领主力前来偷营。
说起来十三世纪,欧洲不很重视步兵,基本都是零时抓丁的俄国步兵们,挥舞着大棒,木棍这一类村庄间打群架级别地武器闹哄哄地尾随着重装骑兵开始进攻,仅直就向燃烧着营火的蒙古军营里撞来。躲在树林中地冒顿托不尔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识过欧洲步兵的模样,不过像俄国人这样没有前导,侦察,也看不出来严格配合的进攻,还是让他再次深深地对于对手的勇敢表示出由衷的钦佩和感慨。
当然钦佩,感慨过后还是要干事情的,既然俄国人诚心诚意地来了,那么显然不能让他们失望——来自东方地弓弩手首先给眼前这些不是很重视远程打击的欧洲战士们迎头打击,跟着蒙古步兵上演了一把真正地战术示范课,俄军步兵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下首先崩溃。不过有着职业化训练地俄国贵族骑兵虽然没有西欧同行那样板甲套链子甲全副武装,依然驱策着他的高头大马向蒙古人撞来。
林中地地面随着重骑兵地逼近开始剧烈震动。面对着数百俄国重骑兵。冒顿托不尔丝毫没有感到畏惧。因为通过数次交手。鞑靼人十分清楚这些制造气势十分优秀。但无论在回转灵活度还是实际打击杀伤效果都不是很理想骑兵对付他们地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瞄准这些骑士地战马—
笨重地骑士撞倒在地面。俄国人地奇袭在蒙古人眼中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不过在战斗最后时刻。欧洲夜袭队们还是展现了一些职业水准。弗拉吉米尔大公在撤离地时候。点燃了树林。
“那些俄国人点火地时机选晚了——”
在谈论到这次夜袭地时候喀山汗铁达尔这样感慨着。我瞅着这位汗王自己用铁棍拨弄着火炉里地火苗。小心控制火苗大小地模样。对于这位汗王这样地表现。我是没有摸清对于他这样一个蒙古人对于当年祖先辉煌地战果怎么会显得如此淡定。
“应该袭击蒙古地奥普营。不过当时地俄国人显然没还没有能事实这样袭击地能力。”
铁达尔那一直平静地语气稍微有了些许生气:这位汗王端起奶茶给我倒了一杯:“喔!尊敬地殿下。您很较熟悉那时蒙古军部队编成?”
“知道一些——并不是很多。”我喝了一口饱含着麦香的奶茶,“元朝时代的战术的确博采众长,这经历过许多年代恶战的战士远远优于那个时代的欧洲士兵,所以对于元帝国时期的军事技术我还是很有兴趣了解的。”
“呵呵,殿下这是谦虚了,对于奥普营这个名字很多我们的人都记不清了,现在的鞑靼战士们战斗很大程度上都忽视了战场战场预备队的重要性,但现在还有不少人人认为我们重新获得圣器之后就能重整昔日蒙古大军横扫欧亚地风光,这太愚蠢了。”
“圣器却能在战斗时带来一些帮助。”
铁达尔听到我这个评述没有反驳,而是陈述这样的看法:“欧洲本身也存在不少圣器,而且圣器的存在并不是作为武器而存在的,过度使用只能带来灾难——”
铁达尔在发表完这个看法之后继续讲述昔迪河畔战役。
次日黎明,台的部队向弗拉吉米尔大公的营地发起了进攻。被突然围住的俄罗斯军队本来就低落的士气加上昨晚夜袭的失败,弗拉吉米尔大公已经无法有效地激励部下的士气,不过没有多少退路的俄罗斯军队还是进行了强烈的反击。
栾台也让自己的部队不顾一切奋力冲击,决洪水一般的蒙古大军,汹涌地杀向纵深处。两于是双发部队支大军展开了空前未有的激战。
当弗拉吉米尔大公亲自带领的数百名士兵陷入栾台部队的团团包围之中时。俄罗斯军队已经被被打得七零八乱,溃不成军,全线瓦解。尤里夫塞沃洛多维奇大公被箭射死,与他同盟的一些公爵,全部阵亡。最后拔都和速不台的主力来到,投入了战斗,狼啸彻底摧垮了俄军的抵抗意志,蒙古人全歼了俄罗斯军队。
第八卷 风云 398圣器的战争(二)
据鞑靼人传说式的记载,在昔迪河战役结束之后,拔事会议上批评速不台太频繁使用圣器狼啸,当时鞑靼领袖冒顿托布尔并不是很理解大统帅指责,因为当时速不台使用圣器的时候俄国人正在做最后的顽抗。
说起来垂死挣扎的敌人都是最难缠的,在对俄国人最后残余部队进行歼灭作战的过程中,尽管在军事战术技巧方面远远领先于欧洲的蒙古人也不得不对最后剩下的斯拉夫人表示足够的尊敬——当然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他此时也就无敌了。
冒顿托布尔详细记录了昔迪河战斗的最后阶段——
“愿长生天保佑,用鲜血染红这条河水这样的场景我也见过不少,然而眼前这一幕却是我平生仅见:
天空与河水混成一色,殷红的天地之间依然站着眼前这几样人形——早已被弓矢射穿的战甲并不能减轻眼前这几个人形的痛苦,但他们却没有一个大声喊叫,整个战场上只有单调、沉闷、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他们还剩几个人——似乎很难分清,几双瞪大的眼睛在一片红色黑色中移动,伴随着一次次金属的光辉勉强照亮黑色中的轮廓,大家初步判断——
他们似乎还有四个人——
冒顿托布尔此时感到很累,说起来当两军对杀的时候不会感到疲惫,但到了这最后的时刻,他感到双手酸疼,无法再握住手中的长刀。
冒顿托布尔不清楚自己已经身先士卒上前战斗过几次了,尽管作为一个五千户,他大可以站在后面让自己的士兵上前,但他不能这样做。
“放箭——”
对待眼前这最后地敌人没有人会愿意用自己生命和他们作交换。所以直接用弓箭解决他们是不错地选择。然而冒顿托布尔对于能否只用弓箭就把他们杀死已经产生了明显地动摇——这几个东欧骑士地战甲到底有多厚?还是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宛如夏雨打在荷叶上地声响。又一轮弓矢直接砸向那四个残余地骑士。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他们期望他们尽快倒地这样大家都解脱了。但他们依然站立。
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挥刀挡隔。这四个人靠在一起任由身上增加更多地箭矢。这样地景象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所有人都期待他们能从尸体堆上倒下来。但这对于已经和刺猬没有区别地他们依然保持着站立。
他们还活着么?没有人能给出肯定地回答。也没有人想上前检查——
我去看吧——冒顿托布尔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涌起这个念头。或者是因为前面已经倒了了不少自己地兄弟。为了执行自己地命令让他们在最没必要地时候战死——这让冒顿托布尔感到自己很难交代。
“千户——”亲随们试图阻拦冒顿托布尔地冒险。
冒顿托布尔挥手谢绝了部下们的好意,他必须冒这个险——
人们都摒住了呼吸,无论是否作为冒顿托布尔的下属或者其他的部队,他们都盯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应该是已经发生过地事情——
仰面倒在尸体堆边的那个拖布布被直接削掉了头盖骨,顿时失去意识的他或许没有经受剧烈的疼痛,但他那双溢满鲜血的眼睛里尽是恐惧与怀疑。
跨过他的尸体,眼前这个名叫托明,一个喜欢追逐雄鹰的孩子,说起来原本他不该上战场,刚刚才有15岁的他不是因为逐丁军制度,他应该还在草原上挥舞着马鞭追逐天上的苍鹰。
此时——他只剩下一双混沌的眼睛。
缓缓俯身将那双眼睛盖上,冒顿托布尔默念着长生天深深舒了一口气。随后起身向上继续走去,他将目光高高仰起,不再看脚边那些曾经活过地躯体。
原长生天保佑他们——保佑我们——
提着刀终于走到那几个武士面前,他们是否还活着?那些怀疑他们已经死去的人都倒在了这里,显然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于是冒顿托布尔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用力举起,举起——
呼——
风声?林中的风声?不对——冒顿托布尔下意识的后退仰身,等他努力用眼睛看清眼前发生什么事地时候,额头几缕头发已经被削断,眼前居然站着一个人——
还活着!冒顿托布尔只感到背心窜起一股寒意,原本虚脱的身体此时又有了些许力气,他努力抬起手中弯刀遮挡那股风——
“当——”
半边身体麻了一般,冒顿托布尔瞪大眼睛瞧着眼前这个影子——还活着,红色黑色已经一片混沌模糊地人形握着那把北欧双手长剑,已经完全找不到眼睛的脸上喷着一股让人窒息地臭气。
居然还活着——冒顿托布尔不清楚此时心中有没有恐惧,但随着刀锋上的压力顿时没有地同时,他就立刻将身体向后滚去。
呼——呼——的风声紧紧逼迫着自己,已经分不清周围是否有喊叫声,冒顿托布尔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顺着死人堆向下滚,赶紧滚,立刻滚——
“嚓——”一个插入身体的闷声,冒顿托布尔止住了下滚的,他连忙仰头寻找那个黑影——
黑色的风包裹住了那个人形——
“长生天呐——”冒顿托布尔心有余悸地晃了晃彻底麻木的双手,他的眼睛却一直不敢从那个黑影移开。
黑色的风宛如一条巨蟒紧紧包裹住那个不死的怪物,此时呼呼作响的声音是真正的风声,是狼啸制造的风。
啊—啊——哇——
冒顿托布尔试图记录当时那个战士临死的叫声,但他没有做到,当他瞅着那个武士在黑蟒一般的风中终于不再挣扎,颓然地载到那些死透躯体上——
好疼——冒顿托布尔此时才发觉肩膀上叉着一根断矛。
“他是欧洲的圣战士——一个真正的勇士。
”速不台这样评价着。
冒顿托布尔同意速不台的评价,随后拔出手臂上的断矛。
“他就是欧洲传说的圣堂骑士——还真不能小看他们——”速不台拨开骑士身上的箭矢,露出战甲胸前那个勋章。
圣堂骑士——法国一代的圣堂骑士怎么出现在那里——当我听到铁托尔讲到这个名词时我不由皱起了眉——现在圣堂骑士似乎由那个奥尔良公爵控制。
第八卷 风云 399 圣器的战争 (三)
达尔提及的圣堂骑士让我不由想起奥尔良公爵。今圣骑士的这个老狐狸来说。最近在法国的表现太安静了——当然或许是因为我距离法国太远了。富歇等人也没有给我真正的讯息——或许。
在我分神的刹那。大公递给我一杯滚热的酥油。“爱的朋友。再来一杯?”
“嗯——谢谢——”轻轻嚼着浮在酥油上的麦。我继续听铁达尔讲述鞑靼先祖参加的那场战役。显然接下来的故事中将会提及更多关于圣堂骑士的故事。
昔迪河畔战役之后。人获一段时间的休整没有参加托尔若克城攻坚战。根据历史记载。托尔若克城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两周。双方伤亡都不小。
幸好没有参加那次战斗。冒顿托尔丝毫没有在自己后代面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