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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拨雕翎——这是传说中的场景,何况眼前这些小伙拨打的是比弓箭更快弓弩,只听见叮叮当当的脆响,弓矢被挑拨弹飞。
“小心——”
“噗——”血光飞溅,我中箭了么?不是是约米埃挡在了我的面前。
“神甫!神甫……”
战场的混乱还在持续,冲近的黑骑兵挥舞着马刀和我的卫队战在一起,弥漫开来的地脉气息宛如天空中交织在一起的冷空气与暖空气,伴随着阵阵飘落的雨水,飞溅的血水眼前很快一片雾气。
约米埃肩膀中箭虽然伤势不算重。这个原本被我怀疑的人居然在这时候替我挡了一箭,但显然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几个黑骑士居然突破卫兵的阻隔继续向我冲来。
李连杰瞅着躺在我怀里的约米埃,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我小心地将这个神甫放在我的位子上。
掏出我的手枪,抬起手,这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当我扣动扳机的同时,我身后最贴身的几个卫兵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踏——踏——”逼近的马蹄声砸出让人窒息的声音,朦胧的雾气中搅着死气沉沉的气劲,随着一把高举的战刀透射着沥血的寒气,我似乎感到那种踏入地狱的感觉。
我还在发烧,意识也有些模糊,但我更清楚现在是关乎自己生死的关键时刻。我运动体内的地脉力量,寒光临空劈来。
“哈——”这是李连杰喊出的声音,听着他呼喊的声音,我隐约听到破开水花的声响,跟着一道影子挡在我的面前——
闪烁着血光的剑影嘎然终止,奔驰的战马没有停歇,在它身上的骑士已经被劈开。随着一股喷溅飞散的鲜血四处散开,我似乎看见一个滚热的头颅在我面前滚动——那也是一双满是恐惧的眼睛。
黑骑士也害怕了……
枪声再次响起,马塞纳的援军上来了。遮眼的雾气被一通浓重的硝烟味驱散……黑骑兵退了、约米埃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
“神甫您没事吧?”
“没事,不是直接射来的弩矢……”
细雨终于停了,强悍的黑骑士被击溃了,随着一阵阵腾起的硝烟,几个还试图做些尝试的骑士在战马上挣扎了几下,终于没有抗住火枪的贯射。
教皇的最后期望破灭了,约米埃在包扎伤口的这样说的。随后他就去见教皇,原本我对于他负伤去做这样的事情表示反对,也没有真正对于他能完成任务抱着期望,但在6月25日早晨。教皇在一干神职人员的簇拥下来了。
庇护六世这个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被劫到法国的教皇也要去法国了,当然他所做动静的比历史那位大了太多。
“陛下……”
庇护六世他此时的脸色比我好,当然他显然也没有在梵蒂冈郊外和我谈话时候的兴致。
“将军——你气色不是很好。”庇护六世表情很平静,在他脸上的确找不到一点点沮丧的模样。
“有点发烧,真奇怪一直没有好。”
“愿上帝保佑您。”
我们相视而笑,或许我们心中想的是同样一件事情——世上根本没有上帝。
“感谢陛下。”
晃动的马车里我和这位欧洲的宗教在没有一句话。默默读着《蒂姆埃笔记》的教皇表情平静。面对这样的教皇我似乎也没必要找什么话题,也没有必要询问约米埃怎么让他决定到法国去。
现在去法国可不会有好结果,我想这位教皇自己也明白。
夜晚我们将要在马赛停留,顺利的话后天夜晚就能赶回巴黎,至今巴黎还没有坏消息传来,靠着车窗我昏昏沉沉地再次睡着了,十八世纪末期的医学还真不能指望,到现在好没有搞清楚我什么发烧,真不知道到了巴黎能不能查出来——
将要入夜,忽然听到枪声……
第十一卷 477 天运 (七)
“罗兰夫人?”
伶弱的躯体在黑幕中踉跄走近,当幽暗的灯光打到那张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是一张苍白的脸。
细雨沥沥地落着,这是作者或者编剧通常用来营造某种危机所要营造的气氛,尽管现实中并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但瞧着罗兰夫人踉跄地行进在细雨中,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陛下试图逃离巴黎——被拦住了……”罗兰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话之后,倒到我的怀里。
罗兰夫人身体好热,她在发抖,同时我也感到自己头有些晕——
历史中的路易十六也发生了出逃巴黎,后来被拦住的事件,可现在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他就不能等我回巴黎么——或许我根本就不该离开巴黎。
沥沥的细雨打在雨伞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在我胸前趴伏的罗兰夫人鼻息低沉。
“上帝保佑,这姑娘发烧了……”
我抬头瞧着眼前这位神色平和的教皇,瞧着他提着自己洁白的长袍走下马车,素白的软鞋小心地踩在湿露的地面上没有,缓步走到我面前打量着靠在我怀里的罗兰夫人。
梵蒂冈已经废除了这位教皇原本应该享有的待遇,但他这却丝毫没有折损他作为欧洲宗教皇帝的形象。
路易十六为什么不能那么沉稳呢?当然教皇也许没有看起来那样沉稳……
“快把她扶到马车里吧。”
沥沥的细雨飘落着,尾追罗兰夫人几个刺客终于被抓获,他们为什么要追杀罗兰夫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起,我便打算连夜赶回巴黎。
“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吧……”庇护六世忽然感慨着。
“应该是被人鼓动吧,情绪波动的时候人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
教皇诧异地抬目瞧着我,似乎陷入沉思。
“陛下,我准备连夜赶回巴黎,您……”
缓过神的教皇努力拧出微笑,“朕……嗯,我和将军一起走吧,现在法国的人民情绪一定很激动,愿上帝原谅他们。”
“的确很激动……”我似乎还该说激动并没有用,但最后我没有说,重新坐上了马车。
罗兰夫人虚脱一般靠在马车里,她滚热的体温实在不方便连接带回巴黎,然而这个传奇女子梦呓一般地呼喊着我的名字,还有那位法兰西的国王。
只好让医生和我们一起去巴黎了。让护士给罗兰夫人换过衣服后,整个车队连夜赶往巴黎,在晃动的车厢里我喝着热开水,吃下这个时代降热特效药,可上帝保佑十八世纪末期的要对我这个被21世纪药物毒害过的家伙来说,药效完全不够,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总比没有强。
总比没有强……是呀!或许我应对法国大革命的药太温柔了,但总比没有强不是么……
昏昏沉沉的头晕让我都不清楚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在闷箱中睡着了。
清晨,吵闹声将我叫醒,我揭开马车窗帘看见一个闹哄哄的巴黎,显然我这时候不能直接去市政大楼,也不能去那个现在羁押国王的丹普尔堡,我径直赶往我的住所红枫别墅。
武装卫队护卫的车队让某些民众意识到什么,原本杂乱喊叫的巴黎很快被一阵阵喊叫着我名字的欢呼掩盖。
当我抵达别墅,与群众打了些招呼之后,那些我想要找的人也很快赶来了,一个小议会一样的会议就在我的客厅召开。
“他还有救么?”我直截了当的首先问道。
在坐没有一个人回答,拉法耶特也保持沉默。富歇向我作了汇报,陛下出逃和被抓住显然有人预谋,初步证据指明和普鲁士人有关。但这些证据马拉这些人他们不会认可,尤其最近巴黎盛传路易十六和教皇西班牙国王内外勾结准备进犯法国,现在整个巴黎对于路易十六的态度很不容乐观。
我环视了在场这些绅士,我清楚他们的难处,既然他们都不愿出这个头,那只有我上了。
“将军,您要救国王么?”蒙日的问话显得有些许激动,但瞧他犹豫的神情,显然是告诉我这不容易,这当然不容易,我自己也清楚。
“庇护六世已经到巴黎了,或许还有点机会。”
也许有点机会,夜晚我前往丹普尔堡,拉法耶特决定和我一起去,身体还很虚弱的罗兰夫人也固执地要跟着一起去,最后因为露西的缘故,夫人只能放弃。
“将军,您一定要救救陛下,否则法国就乱了。”罗兰楚楚可人地拽着我的胳膊,满脸通红。
“他会有办法的——”露西的语气透着冷气,罗兰夫人放开我的手,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点了点头示意罗兰夫人我明白她的意思,尽管路易十六从来就没有能力控制法国,甚至巴黎,即便凡尔赛宫也没有能有效控制过。但一旦他被处死了,那么整个法国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凝聚人心的权威,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凝聚法国人信任的标的。当然我自己可以,但那样不明智,狂热的无政府主义会葬送我积累的这些信任,到了那时,我连用猛药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吻了吻露西的额头,开始和在场的人们开始商量现在的局面。
路易十六并没有大错,他的犹豫,他缺乏果断是他唯一的错误,当然瓦朗伯爵的事故或许真和他有关,但他那样做却也和我有关。
路易十六他其实也有心机,但他显然无法驾驭这个混乱的时代,其实我给他创造了不少机会,但都被他错过了。
瑞士和北意大利原本可以带给路易十六安全的光环,但我和路易十六都没有做好这件事情,当然我不否认其中有我的错误,因为正如大家所说我是最后的希望,我不能冒险,其实这也许是我的私心,我自己害怕的私心。
窗外一阵阵呼喊着我名字的欢呼声,这让我原本打算在家中碰头会最后不得不改到议会,然而在那里显然商量不出任何事情,在那里只有吵闹——无休无止的吵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谁又是错的呢?
我瞧着兴匆匆赶来的马拉和布利索,这两个相互厌恶但又同时进入会议室的两个人让我忽发灵感。或许……或许……
第十一卷 478 绞架下的余晖 (一)
“请处死路易。奥古斯特。德。波旁。”马拉洪亮的声音让喧闹的议事厅顿时安静下来。
“罪名……”
我十分清楚波曼交给我那份资料上罗列的国王罪行,毕竟在资料遗失的同时我就让波曼针对性给我整理了一份;对于历史中路易十六的指控我当然也了解,但我更清楚马拉他的指控不会那么简单,否则所有都清楚保住路易国王就能将巴黎骚乱控制在有限范围的人们不会不敢救国王。
“勾结西班牙和梵蒂冈,试图阻止伟大的革命。”
“梵蒂冈是国王与我的计策,最后我们法兰西能在北意大利战胜敌人也正是处于国王与梵蒂冈方面透露的假情报。至于西班牙方面,那也是一个计策,至于具体内容不方便在这里告诉您,尊敬的马拉先生。”
马拉似乎早就预料我会这样辩解,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临空挥了挥:“将军大人,我这里可有证据……”
“米特里纳给您的吧,我没有记错的话也是他告诉您国王要出逃,但您可能不清楚劝使并且接应国王逃跑的也正是这个米特里纳,而且我想先生还不清楚米特里纳和普鲁士外交官有着频繁接触……”
马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我清楚他的招数还远没有完。
“瓦朗兹伯爵案件呢?这个将军难道说您事先也知情了么?”
我默默摇了摇头,针对这一点我无法正面回应,“先生是拿了我那本调查资料了吧?”
马拉绕开我的质问:“难道国王就有权利滥杀无辜么?难道这是上帝给这些贵族们这样的权利么?红梅事件,特玛堡宫索朗斯瓦男爵死亡的事件,狩猎宫误射事故……”
马拉开始凭借他那杰出的记忆力组织一系列和路易十六有关联的事件,全场40多个议员不由瞪大了眼睛。
一个半小时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我递给马拉一本水,“马拉先生,编写您所说这些资料的奥尔良公爵自己的认罪书您看过了没有,何况您这些指控有没有人证和物证?”
“将军,我钦佩您的能力和才能……”马拉高亢的声音降了八度,他扶了扶自己领口那磨破的领结,“但您该怎么解释您敬爱的瓦朗伯爵是怎样遇害的么?当然瓦朗伯爵也是一个贵族,但他和您一样是一位让人尊敬的贵族,让这样一位贵族枉死您应该不会那样做吧?”
马拉再次扯住这个死结,我难受的咽了咽,随后给自己灌了一口热水。
对于马拉案件各方面调查得都很仔细,尤其马拉那一方面更是获得了很多的证据,其中当然也有一些普鲁士方面提供的资料。
没有办法销这些证据,且不说报告上所提及这些人证已经被保护起来,就算找机会处理也会引起很多麻烦,更何况这又会陷入另一个死结把我也套进去。
说实话瓦朗伯爵案件是我一个真正的痛楚,对于路易十六有魄力这样做我不知道该是埋怨还是感激。
当然类似这样的皇室秘闻其中真正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恐怕很难查清楚……
“我想将军本人也可能是一个参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