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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模式化加工车间这个办法好,将巴黎这里做成两套冲压车间和迁拔车间,那我想做的一些小东西也就能作了。”莱昂纳多利用三维构图的确老到,不愧职业盗墓的,应该常用三维图来构建墓室内部情况,“至于带动动力么——”
“你那些小东西直接用手工就可以加工,还要什么机器?”我大概试探在国王铁匠作坊里发现的那些道具用途,看看这个莱昂纳多忽然和我那么亲密会不会有些猫儿腻,信任归信任,必要的防范还是有必要的。
莱昂纳多白了我一眼:“你小子是不是试探我?现在以铸件为主的加工方式金属强度与可塑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估计是看见我在国王——不——陛下,面对你,我有点无忘乎所以,看见我在陛下那里加工的几样东西。其实那些都行都无法实用,强度不够,金属当中气泡太多,必须制造更大的水压机,你现在贝宁这一台压力也不够,用它做压塑需要较高温度,那样材料冷却之后又会有很多问题。”
“喔~喔!”听莱昂纳多的口气俨然我这些工厂是为了给他加工盗墓设备而建的,我坐直身体看着莱昂纳多,“你私人东西加工要收专门加工费!”
“妈的!你给我来这一套!还收专门加工费?我的设计费和谁要?”
“莱昂大人要去圣墓找什么呢?”坐在床上的露西缓缓合起书,那双湛蓝眼睛因为最近的不适蒙上一些朦胧。这弥漫在瞳孔上的朦胧驱走了露西少许天真稚气,也让感到她有些摸不透。
“别——什么大人,也不要叫阁下。其实里面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些圣墓骑士留下的一些东西,嗯——公元1311年那场安条克血战留下了许多很有意思的东西。”莱昂纳多嬉笑着答非所问,露西也没有继续深究,看着他们两人就只剩下我一人糊涂。
露西坐在床上似乎在发愣,莱昂纳多吹起了口哨又开始作图,似乎就有我一个人是笨蛋,我可不太喜欢这样的状态。
“哎!我说你们两个,圣墓骑士到底留下了些什么谁能告诉我?”
“不知道了!不知道了!”露西忽然喊了一嗓子,然后翻身钻到被子里不再说话。
“呃——”看着再次藏起来的露西我没招了,我只能将寻找答案的期望转向莱昂纳多。
莱昂纳多摸了摸鼻子,瞥了我一眼,“看我干啥?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不感兴趣。”
“嗨!”好么,这个混蛋,也装糊涂,正当我正想法继续问时,迪德罗终于到了,他还带来了那个我等了好久的瘸子——塔列朗。
第二集 谜与乱
第六十八章 外交与计谋
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佩里戈德——好长的名字,当这个脸部略微有点半瘫的瘸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总无法将正直、忠诚挂在这人身上。
“您好,尼克杨伯爵。”塔列朗双眼默然,说不上是不是在注视着我,那站立不能保证绝对稳定的身形略微倾斜着,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弄出点看不起我的模样引起我注意。
“你好,秘书先生,你请坐!”我原来想对这家伙表示一些亲近,不过看到塔列朗这模样我失去了那样做的兴致,我后仰身体靠在白漆桌边,上下打量着这身穿一身白色镶金边套装的瘸子。
“嗯!你们慢聊!”莱昂纳多似乎感到了空气中混入了一些什么,这个声称宁可研究死人也不愿因和活人打交道的小帅哥收了一下自己东西揩屁股开溜。
塔列朗对于莱昂纳多的态度更为一般,他只是略微倾了一下身体就算和那个俊美帅哥打过招呼。
莱昂纳多抬手在额头稍微挥了挥算是回礼,在积入门缝的一瞬向我吹了一个口哨后消失了。
“先生那我也告辞了。”迪德罗倾身施礼也准备闪人,看起来这个小伙子也闻到了什么不和谐的味道,准备把这局面单独丢给我。
“迪德罗你就不要走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到埃及事宜。”
“可是,先生,塔列朗先生——您不会安排塔列朗先生——嗯当然——不过。”迪德罗显得有些慌乱,或者用慌乱来形容他也不确切,看他的神态似乎对于我安排一个完全没有外交经验的人参与研究埃及策略感到很是意外。
“伯爵大人,迪德罗先生说得对,我并没有外交事务处理的经验,所以想我征询意见似乎——似乎是出于您某种特别的安排?”塔列朗坐在位子上终于直起了自己的身体,当然也许他并没有特别坐直了身体,只是相对于他站立时状态显得正直了一些。
我摆了摆手,用手支撑着自己绕白漆桌子转了一圈:“塔列朗先生,你在巴黎担任教堂执事听说做得很不错?”
“嗯!伯爵大人,这倒是的,这也是我现在能出任牧师协会秘书的主要原因,不过大人我不明白这和您让我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终于能确认塔列朗的眼睛正视着我,虽然他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要确认眼球具体正对的方向并不容易,不过现在我能确定了。
“现在做个牧师秘书不容易吧?尤其像塔列朗先生你这样不上不小的小秘书应该是一件非常麻烦的差事吧?”现在该我表现得漫不经心了,于是我避开了塔列朗的注视欣赏起墙面上的一幅画,威尼斯著名画家提香的作品《花神》。
“不算一个轻松的工作,还行,大人为什么问这个?”塔列朗语速略微加快了,不过他很快又将自己的语速恢复了那种慢条斯理的节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地方与罗马之间的分歧还有其他一些,还行吧。应该比大人要轻松一些。”
“喔喔——”站在画前没有动弹,我故意呼了两声,这是弄给塔列昂的动静,从他的话中已经能听出他想和我套近乎的端倪,我基本可以判断这个塔列朗在进到这间屋子初始时是故意摆出那副模样,“喔——这幅画画得真不错。”
“嗯,大人,伯爵大人。”塔列朗站了起来,从他挪动步子的声音判断,他极力试图控制自己略微颠簸的平衡,“伯爵大人真是一个杰出的鉴赏家。”
“喔?”我是狗屁鉴赏家,这个我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知道提香作品不应该放在这,我基本就看不出眼前这是一幅仿品,“说笑了,先生父亲家中应该有不少名画吧?真正的鉴赏家应该是阁下吧。”
“哪里,哪里,《花神》提香早期作品,半扶着滑落在胸前的丝衣,若隐若现的美丽与女神淡然的眼神搭配起来——嗯,虽然这只不过是仿品,不过味道依然十足,也是一件值得收藏的珍品。”塔列朗走到我身后略微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语气似乎在评画,又或者是在点诱着什么,我不由转头注视着这个瘸脚外交家。
“塔列朗先生是一个很熟悉女性人心的人呐,您不是牧师么?”我早就读过不少塔列朗的风流韵事,早在他还是神学院学生时,就已经按耐不住喷博的激情,到了现在1786年他的私生子也应该有一岁了吧。
“嗯,伯爵大人您见笑了,原则上我们牧师也是可以娶妻的,虽然现在我没有这个资格,不过也该趁早做些准备不是么?呵呵。”塔列朗终于笑了起来,他似乎终于觉得有缓和谈话气氛的必要了。
“男人么可以理解,迪德罗,你们俩以后就要合作了,我可要看看你们两人谁的本事更高一筹了。”一直晾在一旁的迪德罗不加入讨论,那么这个团队就不能正常运作,当我将迪德罗引入谈话***之后,迪德罗与塔列朗也很快熟了起来,或者说他们本来就已经彼此熟悉,只不过在我面前要做一个过场,当然谁知道呢?
塔列朗的到来,也决定了我离开枫丹白露宫的日期,在和他谈了一些关于军售协议初步想法后,这个并没有真正开始接触外交事宜的人物,很快展现了他在处理外加事宜上天生的长处——
“大人你这话说得很对,说得很对!至于我的看法么,您知道的,对于这种错综复杂的事务,我是无法迅速做出很全面的判断的,一切都要仔细周详的考虑不是么,当然大人您对于阿尔及尔与摩洛哥各部落的关系分析得很全面,很全面。”
以上就是塔列朗应付我的话,既然他如此应付我,那好,我也会安排好他。塔列朗有欲望,金钱女人他都很感兴趣,那么这种人肯定不会将需要在这一方面作诸多掩饰的牧师作为终身职业。
“亲爱的塔列朗先生,很好,你想得很周全,这样你和迪德罗就把埃及以及随后的外交具体安排细节整理出来,知道么?亲爱的先生们,从北非的酋长夫人到奥地利宫廷的漂亮公主,当然还有俄罗斯野味十足的女王都会属于……”我兴奋挥着手,煽动者眼前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激励他们这些话最有效,我十分陶醉我能很快击破他们的精神防线……
“杨——你进来一下。”
我正在陶醉我自己的表现,然而这一切嘎然而止,身后的房门微微打开,一个漂亮的脑袋伸了出来。是露西,糟糕!刚才的话被她听到了!
“呵呵!”迪德罗首先掩嘴笑了起来,塔列朗看了看他跟着笑了起来,我愠怒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去为我的陶醉付出代价。
第二集 谜与乱
第六十九章 家庭矛盾
枫丹白露宫在森林中逐渐消失,穿过青翠的树林,还有那一片厚实的绿草地,眼前就是那个我第一次接触法兰西的小镇。
马车行驶的很稳,在没有高速公路与减震器的年代,车子要达到这个平稳水平那是马宁的功劳。
让马宁当马夫委屈他是不是会委屈,不过似乎他自己没有这样想,好像对他来说只要与马有关的差事他的很乐意。
与马宁一起坐在赶马位置是海斯,虽然不清楚让他坐在哪个位置他乐意不乐意,不过从前排传来马宁喋喋不休的话语我可以大概知道他的处境。
“你知道么,西班牙人,我不太喜欢你,不!我就根本不喜欢你。”
“嗯。”海斯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特色,沙哑低沉。
“嗯?你是牛么?除了‘哞’你还会说什么?”马宁吼了一句。
“嗯。”
“妈的!”
“呵呵,”马车外的对话成为开启车内话匣的契机,迪德罗决定由自己首先打破沉默,“露西小姐现在的神色好了很多。”
塞在马车中露西一直在耍脾气,“嗯,迪德罗先生是希望我好慢点么?”
“没!没那个意思,小姐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这车里真有人替我先触雷。
“嗯。”塔列朗没有笑,他毫无表情地跟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
“没有,只是这一路上‘嗯’这个发音的确出现的很多,所以我也跟着嗯了一下。”塔列朗面无表情地拨开车帘看了看车外,然后悠哉游哉地合上车帘,缓缓闭上眼睛。
“塔列朗先生很会幽默么~~”迪德罗阴相怪气地用鼻子哼哼起来。
塔列朗侧目瞄了一眼迪德罗,毫无生气地应了一声,“不会。”
“这就是神仆的谦虚?”迪德罗优雅地活动了自己的胳膊叹息起来。
“上帝的仆人向来诚实。”塔列朗依然冷冰冰的回应。
“喔?”迪德罗眼睛不自觉瞪了起来,显然他怒了。
马车外的争吵因为没有艺术质量早早结束了,然而马车内的争吵却开始白热化,虽然提倡他们两人相互竞争,但如果控制不了,那我岂不是没有驾驭的能力。想到这里我决定干涉了,“好了,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个有趣的笑话了。”
“大人讲笑话露西小姐一定会笑。”迪德罗终于抓到台阶,立刻就下。
“才不!”露西瘪嘴扭头,故意不看我。
我扫了一马车里冷静下来的诸位,并没有马上发言,塔列朗饶有兴致的正过脸注视着我。迪德罗做出很捧场的神情盯着我。
“先生!讲笑话就快讲呀!我也等着听呢!”和沙子一般的人坐在一起赶马的马宁似乎凑着耳朵也想找乐子。
讲笑话怎么讲有很多方式,我慢条斯理地吊了吊所有人的胃口,尤其看到露西按耐不住好奇开始偷眼看我,我才开始我的讲述。
“车里面会多国语言的人不在少数吧,迪德罗先生你会几种语言?”
“我?”迪德罗侧目瞄了一眼塔列朗回答:“这次派我为大人工作就是因为我精通俄语,日尔曼语,同时熟练掌握拉丁语,西班牙语,另外意大利语稍微差一点。”
“塔列朗先生呢?”我继续问道。
塔列朗漠然地看了看了迪德罗,“迪德罗先生精通数门语言,真是不一般。”
“谢谢。不多掌握几门语言也不可能把我们这一行做好,毕竟谈判就是辞令上的技巧。”
塔列朗转身,没有再理会迪德罗,微微倾身道:“欧洲的语言差不多,有幸哥哥到印度去过,所以也学了一些中国语言。”
“中国语言?明朝语!”迪德罗的得意一瞬间抖掉了一地。
别说迪德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