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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索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很不满,不过他没有再发作,只见这位拨了拨自己的眉毛,显得有些不耐烦,“杨大人,您对于着政府职能的看法是不是很复杂?”
“嗯?”这家伙怎么和我铆上了?老问我这个问题,或者是说他比较擅长这个话题,按照这家伙张扬的心情,看起来他不是在问我,难道是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应该是想表现吧?他没有理由到这里专门问这个问题,然而抬高我——应该是这样。想到这里我选择干脆反问布里索:“在听说先生对于法制治国有一套完整的思路,不知道我能不能先冒昧请教一下?”
布里索凝视我的眼神舒展开来,我这反过来的请教看起来很让他满意,他微微后仰着身体轻轻了嗓子,“完整的思路么——社会必须杜绝那种无序,国家要建立公平的秩序,所有人必须要保证绝对遵守法律,建立法律的绝对威严,尊重财产的所有,这一切都必须到位……”
对于布里索的发言我没有表态,他不过就是中国战国法家法制治国的一种资产味道的翻版,而且还带着很浓重的是非绝对论的论调。
布里斯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是陶醉,他振舞着自己的手臂滔滔不绝,带动着周围的空气一圈圈紧缩起来。他很快就编织起一圈密密的结界,企图将所有人圈进去。
然而布里索似乎不成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他忠实的听众。我看了看在场另一位演讲高手的米拉波的神情。
米拉波也走神了,他在看雕像前的那座喷泉,青铜天使雕像——小天使俏皮地在泉水中嬉戏。
第二集 谜与乱
第八十三章 同心圆
当天空换上炙热的烈阳,徘徊的绅士们终于结束了苦涩的等待,似乎每一个都在翘首期待那一个人的来临,当然也许也有例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来了!
“国王驾到——”号角声连彻地响起,四匹纯白的骏马拖着一辆白色的马车出现在人们视野。
“国王来了!国王来了!”人群涌动起来,所有人都开始向一个方向挤了过去,虽然有大司仪官德勒-布雷泽侯爵与科隆比埃夫人对晋见做了一些规划。然而当所有人看过路易十六出现在眼前时,绅士们再也按耐不住激动与渴望一起堵到了马车面前。
“国王万岁!”
“国王万岁!”
“陛下万岁!”
似乎所有人都在这样喊着,路易十六在人们心中然是国家最伟大的象征,陛下就是主宰法兰西最伟大的人,他能解决一切!
“陛下出来了!”
“陛下——”随着这最后一声长呼,枫丹白露宫再次安静下来,只见身穿一身洁白的路易十六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面对着众多向他鞠躬的臣民们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朕就是法兰西的国王!”
“陛下万岁!”
宫门口的喧闹终于遏制了布里索的演讲,滔滔不绝的煽动家积蓄许久的能量刹那间就被激动的呼喊声淹没。
“大人们!陛下到了!”孔多塞首先站直起了身体,他从布里索渲染的气氛就最先挣脱出来。
“我们快去吧,杨伯爵大人,陛下一定在等着您呢!”杜尔哥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手臂,犹如刚刚睡醒一般。
“嗯!大人请!”米拉波伸手扶住杜尔哥的轮椅,向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大人们请,布里索先生——”
我此时再将注意力回到布里索脸上,我豁然发现这位先生脸色惨白,嘴角微微抽搐着,他稍微愣了一下才缓过劲来向我说:“大人们先去吧,我在这里坐——坐一下。”
我们开始离开长廊厅,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站起来来的布里索,只见他用手狠狠锤着墙面,犹如一只怨哀的野兽独自一人在那发泄,看着他这模样,我不由感到一阵不安——他肯定会卷土重来的——一定。
枫丹白露宫大舞厅里塞满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站在高台上的国王与王后,这一对法兰西第一夫妻优雅地站在高台上,他们真的很般配。
纯白的长袍,滚着一道道金边——
丝絮一般长裙犹如雪山涌出的清泉一般铺洒一地。
路易十六举起手中的权杖:“感谢诸位先生今天能到这里,能到这里与朕一起感受法兰西帝国的美丽与强大。当然,现今的帝国的确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朕相信,朕坚信!只要我们法兰西帝国上下一心,我们一定能重建辉煌!”
“万岁!”人声鼎沸,被挤压在舞厅空间中的吊灯跟着剧烈振颤起来,紧接着宫廷圆舞曲响起,一身洁白的国王陛下与王后殿下携手走下舞池。
站在舞池正中央,两片洁白的花白对瓣分开,鲜亮的花瓣踩着地面一圈圈铺展开来的百花图案,对立而立。
“啪!”国王、王后同时击拍自己的手掌,他们一起迈出庄穆稳重的舞步,沿着最里圈转动,起舞。
“还挺合拍——”
“最近强化训练的吧。”
“也许,呵呵。”
站在场外,我注视着舞场正中央那一对洁白的花瓣,耳中搜罗无意间听到的闲语,这一切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在场这些绅士们,他们刚才还满怀激动高呼万岁,现在就更乐意关心陛下的八卦新闻,不过说起来这似乎也很正常。
“大人,国王请你去偏殿。”一个宫廷侍从将我提前带离了舞场,来到偏殿,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些大人。
外交部长法德尔伯爵,王后的亲信马西大使正在和两位先生聊着什么,听他们的谈话内容知道那个是奥地利大使奥里曼男爵和西班牙大使菲德曼子爵。
“先生们,这位就是尼克-杨-瓦朗兹伯爵。”法德尔伯爵似乎一直注意着大门,当确定我大概知道形势之后,这位老练的外交官适时地把我引了出来。
奥利里大使首先赶到我身边,他那一身红底黑边的外套将他极力想表现出的热情展露无余:“伯爵大人,早就听闻您的大名。您知道么?现在丽泉宫的姑娘们都在津津乐道传闻着先生的才气,不过我想姑娘们错了!”
“喔?”马西大使故意喔了一声,脸上露着怪笑。
西班牙大使肤色黝黑,围着自己下颚的胡子为这张黑脸又添几分神采,不过这位黑得一蹋糊涂的大使也挤出十分暧昧的笑容:“丽泉宫的姑娘最近也学会了比利牛斯奔放?这可是新闻呀!”
“呵呵——”面对这两个大使的调侃我只有干笑两声,要让我到你们国家谈军火生意也不用宫廷妹妹来诱惑吧。
奥地利大使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愣了片刻,旋即又笑道:“如果丽泉宫的姑娘们知道杨伯爵还那么帅气话,她们一定会后悔没有随我一起来枫丹白露的。”
“奥里曼男爵大人您可真会说笑,奥地利小姐们能尾随你到这里来?我们比利牛斯山脉的公主们才会为了爱情远赴千里呢!”
面对这两个大使斗牛一般的诱惑,我决定中止他们持续这一方面的争执,“呵呵,那好,我就先去丽泉宫,然后等待子爵大人引荐西班牙小姐们到月景厅会我这个情郎吧。”
“嗯!还是杨伯爵高明,一并全收,不过露西小姐可不会高兴了吧?”
“那先生们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呀!”应付这些大使的调侃,我心中却有些打鼓,路易十六怎么能把这两个大使带到这里来?
陛下您难道不觉得外面那些绅士们可能会对你发难么?如果一旦控制不好让这两个大使看到了什么,军售协议可会变得十分复杂,甚至最后告吹。
大使们继续互相调侃着,我却还要分心听着舞厅里的动静,我实在有些担心路易十六对于现在的处境是否有足够的觉悟,布里斯的目的我大概看出来了,但米拉波和杜尔哥今天来到枫丹白露的目的还没有明确,他们知道这里有两个大使么?
奥里曼终于察觉我对于谈论姑娘缺乏足够的情绪,开始切入主题:“对了,杨伯爵大人,您到奥地利的具体行程已经定下来了么?吾皇弗兰西斯皇帝陛下和科本首相大人都期待和贵国协商长期军事合作的事宜。您看——”
从我这里要承诺?而且将我最关心军售变成军事合作,这个奥地利大使真会偷梁换柱。然而我能怎么回答?我又能怎么回答?国王的想法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轻易回答。
我看了一眼法德尔试图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暗示,但是这个伯爵似乎没有看到我,正扭头和马西小声地谈论着什么。
另一边,舞厅中乐曲终于告一段落,低沉短促的大提琴奏鸣嘎然发出最后一声颤音,在一阵的掌声中,我隐约听到了些许零碎的脚步声。
第二集 谜与乱
第八十四章 浪中的红日
“朕的臣民们,欢迎你们来到美丽的枫丹白露宫……”
隔着一层墙壁我清晰地听着路易十六的演讲,虽然这位国王没有高亢的煽情嗓音,但他也有了足够的威严让全场保持安静。
国王路易十六继续在演讲,整个枫丹白露舞厅里一切都还稳定,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应付一下眼前这一团火热的奥里曼大使。
看着法德尔和米西窃窃细语的神情,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按照正常外交程序,现在也不到和我这些大使接触的阶段吧,难道这里也潜藏着什么危机?想到这里我说道:“长期军事合作协议应该由法德尔伯爵做主才对吧?我所负责的不过是一些军械的改良与生产,其他真不是很清楚。”
还在一旁窃窃私语的法德尔终于停止了他和马西大使咬耳朵的娱乐,重新将他的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杨伯爵大人,你这话可就谦虚了,今天陛下就将决定权留给了您,现在我才是什么也不清楚了。”
“喔?”法德尔这话有点酸溜溜的味道,我再次扫视着面前这几位先生,奥里曼双眉微锁的和马西小声议论着什么,西班牙大使似乎在等待什么漫不经心拨弄着手中的咖啡。法德尔脸上鞠着笑,将我拉到一边。
“亲爱的杨,这几年法兰西国际地位令人担忧,陛下有心振奋一下臣民的热情,但是又考虑到庞大的军费开支,我们大家都为难呀。不过听说您有一举多得的妙法,而且也是您最早提出出兵北非在侧翼支援我们的盟友奥地利的,不是么?”
等等,这个法德尔是在给我灌米汤药,我虽然有在埃及打一仗的念头,但这念头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而且这一仗打不打还要看进一步的局势。
1788年的土-奥战争前期可是奥地利连连失利,奥地利精锐骑兵没有抵挡住土耳其庆瑞部队的奔袭,奥地利被迫再次收缩战线,于是这次战争很快发展成为土耳其大军再次进逼维也纳。
僵持持续了数月,威尼斯公国像往常一样在物资上给于奥地利绝对支持,因为威尼斯十分清楚一但奥地利顶不住,那么自己无敌的海军也就背得毫无意义,接着整个北意大利与巴伐利亚、萨克森、帕拉庭都先后派出了援军,一起对抗他们共同的敌人——马穆鲁克。
虽然路上有了援军支持,加上联合舰队的一起骚扰土耳其沿海,然而真正扭转战局的关键是俄罗斯加入战局。当缓慢低效的俄罗斯大军终于摆脱土耳其的延迟进入摩尔多瓦,土耳其部队不得不开始面临夹击。
战局终于逆转了,奥地利也从被动中转过危机,跟着奥地利轻骑兵联合俄罗斯精锐哥萨克、龙枪骑兵击溃了土耳其最精锐的托帕克里龙骑兵,土耳其精锐在这一仗损失惨重。从这一仗之后,奥地利与土耳其在综合实力上终于开始占据主动。
然而战争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知道法兰西爆发大革命之后,奥地利才撤出战局,最后双方边境虽然基本维持不变,不过奥地利真正将匈牙利完全收于的控制之下,摩尔多瓦也被俄罗斯纳纳入自己控制。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从北非侧击土耳其这个计划如果使用法兰西军队作为主力那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历史上的拿破仑远征埃及就是一个悲剧,我可不能干这傻事。要在沙漠里对抗穆斯林火枪骑兵,在我的构思中我可没有在北非大动干戈的想法。
除了这个,奥地利与法兰西已经有很久没有签署过军事同盟协议,而且在土-奥战争初期就和奥地利签同盟协议更是极端愚蠢。
法德尔现在就给我定这个基调难道想误导我么?他如果想误导我,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想让我轻率的应允参加联盟,然后栽一个大跟头,以便这样使我彻底失去威信——当然也许是我多心了,我抬起酒杯向我眼前的部长大人表示敬意,希望现在是我多心,希望如此呀!
舞厅的演讲还在持续,在历史中路易十六不是一个乐衷演讲的国王,不过最近这位陛下似乎有了很多的勇气,他的声音主宰着那个宽敞的舞厅。
“……吾等法兰西在朕志曾祖父时是何等辉煌,我们有着雄厚的财力与军力。那时因为全国上下同心一致,一切为了组建繁荣的经济,一切为了帝国的强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