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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军营以后好好的显摆了一把,这也让八连的官兵更加坚定了追随这个娃娃连长的信念。谁不愿意跟个打腰提气又对士兵如兄弟一般的上司呢?
赵妙生进了刘铭九的办公室,刘铭九正在看着报纸,虽然都是过了好多天的,但是毕竟还是可以看到其实早就过去很多天的新闻,所以刘铭九每隔几天就派警卫员楚根子去团部打劫孙从周的报纸,几次以后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大字的孙从周,自己也不看干脆就报纸一到全甩给了刘铭九。这样一来,18团里只有刘铭九真正的可以不断的看到了报纸。
刘铭九见到赵妙生肥胖的身躯走了进来后,连忙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门口亲热的拉住了赵妙生手,牵引着他向房间内走:“赵前辈您多劳了,如果不是晚辈这连队有规定,不得轻易离营,晚辈该去您那才对,您看这还劳烦您老大驾亲来,还请多多见谅啊。”
“哪里话、哪里话。”赵妙生也一脸微笑的顺着刘铭九的牵引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接过警卫员递上的茶杯后继续说到:“不知道刘长官找老夫来,有何要事呢?”
“赵前辈你可别一口一个刘长官,晚辈当不起,如果您愿意,可以直呼晚辈的字,晚辈字博明。”刘铭九也一脸笑容的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与赵妙生对面而语:“晚辈调来这的时候呢,孙团长有封信要我交给您,邓县长也有封信给您,昨夜人多,所以未拿出来给您老。”
说完刘铭九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封信,交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赵妙生。赵妙生接过信后看了刘铭九一眼,刘铭九示意他可以当场拆看后,赵妙生打开信看了起来。
片刻,赵妙生看完了信,一声不语的盯着刘铭九看了起来,刘铭九依然赔笑的对视着赵妙生:“赵前辈有何不解?晚辈可一一解说。”
但是赵妙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刘铭九不说话,刘铭九也微笑着看着赵妙生,二人就这样的对视不语,让一边的警卫员感觉很是奇怪。
片刻,赵妙生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没看出来,博明你居然能这么年纪轻轻就得到孙团长和邓县长的如此信任啊。”
“哪里、哪里,孙团长这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一方安宁才给了晚辈这么一个机会,晚辈定当不负孙团长和邓县长的信任,保好玲珑塔一方安宁,造福一方百姓,但是这一切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赵前辈您的相助呢,”刘铭九也大笑后回了赵妙生的话。
第十三节 反客为主
信中写的是什么呢?孙、邓二人明确的在信中说明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从八连进驻开始,赵妙生必须无条件协助好保安团的筹备、建立和补给;第二:镇子里划出三十亩地作为八连的营地并在营地边划出八十垧荒地归八连使用;第三:镇警察派出所归八连和刘铭九管制,不再受镇长管制。
这等于是把保安团的兵权、警察所的警察管理和指派权利都从赵妙生这个镇长的手中给夺了去。保安团是民国时期的地方武装,是保甲制度的衍生品,是作为警察力量的重要补充而设立的。1914年5月20日,北洋政府颁布《地方保卫团条例》,组织保卫团。保卫团由县知事任总监督,地方豪绅富商任协办,在县设团部,每户指定一人参加,以十户为一牌,十牌为一甲,五甲为一保,分设牌、甲、保长,团设团总。其职责是辅助军警维持地方治安,经费由各该地处就地筹款。玲珑塔这下辖的十二村一镇,总计有人口三万一千六百多,将近五千一百户。而刘铭九来之前,保安团一直是由赵妙生奉县长邓志嵩的委任来管的,就地筹款也就成了赵妙生贪渎的一个重要进项。警察所虽然说是县警察局下派的,但是到了玲珑塔以后也是筹款、供给都由镇长来负责。这两封信的命令一下达,就等于硬生生的从赵妙生的手里即夺了兵权又抢了很大的一条财路。
姜是老的辣,赵妙生在号称百富之镇的玲珑塔能够当上镇长,自然早就练就了一身很强的交际能力:“刘长官说笑了,其实这样一来也挺好,也就省去我们的镇公所的许多事,我也可以多点时间来给乡亲们干点事了。”
“呵呵,这个晚辈以后还是要多多仰仗您呢,我对这征粮、收保的事可是一点也不懂的。”刘铭九盯着刚才脸上还是乌云密布,转瞬就笑逐言开的赵妙生。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不一般,变脸就跟翻书一样的快,城府还不是一般的深。刘铭九的心里开始在策划,以后怎么才能把这个以后可能成汉奸的恶霸、土豪给整治掉。
赵妙生虽然看完后内心很愤怒,但是他毕竟久经事故,至少短期内还不能翻脸,要动他只能等自己把一切都布置好以后,所以也一直是笑脸相对。明明对彼此已经恨之入骨,但是相对却还是要一笑,这就是官场的常见怪现象,
二人就这样各怀鬼胎的谈了一个多时辰以后,赵妙生正式办理了三权交割手续,警察所所长穆德、保安团团练韩信丰也早就被刘铭九派人召到了八连连部,所以这一切办的很是快捷。手续办完以后,个人又寒暄片刻后就又各自散去。但是很快警察所长穆德就返回了刘铭九的办公室。
刘长官,下属以后还有赖您多多提携了,不知您对下属日后的工作有何安排吗?”穆德是个四十多岁的老警察,满清的时候就是县城巡警,也是久经事故的老滑头,见到刘铭九后立即就是一脸的堆笑。
刘铭九看着这个健壮不失干练的警察所长,调来前刘早已经通过康大宣、左振远等人基本摸清了镇子里主要官员的情况。这个警察所长很善于拍马奉承,但是与赵妙生却并不是一路的人,只是好赌、好色却无太多为非作歹的事,所以也不是很讨厌这个警察所长,也不说话,随手就将自己写好的警察所整训计划书甩给了他:“按这个办就行,您老也是老警察了,我也不必多说,但是只有句话忠告您老,洁身自好、色赌少近、严肃法纪、公正廉明。”
“这个一定、这个一定,下属这就看看您的文件,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好及时讨教,还请您给下属点时间。”穆德说完马上就打开了计划书看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穆德抬起了头,看着正在喷云吐雾的刘铭九,怯怯的问到:“这个,刘长官,您这上面的意思是,以后每七天警察所的人必须进行一次整训,每半个月必须进行一次实弹射击,还要淘汰五十岁以上的老警员?属下理解的没错吧?”
“恩,没错,那些五十岁以上的老警员,就由镇公所的拨款中拿钱每人买五亩地做养老之用。每个月进行一次比武,一次各项不合格的扣发当月一半的酬劳、两次不合格扣发一个月的酬劳、三次不合格的清退出警察所。你重点要看的是我那上面的《警察所执法八条》和《纪律八条》。”刘铭九看着穆德面无表情的说到,其实那两个八条,完全是刘铭九在后世拿来的那个时代警察基本一些纪律规定。毕竟刘铭九前生的单位也属于警察二线队伍,自己亲属中、朋友中、同学中也有不少做警察的,所以对这个职业的相关规定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基本的却还是了解的。
“这个,这个,如果按您这样办,恐怕咱警察所这二十四个警员得裁撤十三个,而且没了供奉,怕是也不好招新人吧!”穆德说出了他自己的顾虑,毕竟他在治警这些事上自认在娃娃长官面前还是有发言权的。
刘铭九也很清楚穆德的经验丰富,所以露出了笑容;“所以您老得看清楚了,我那最后不是也写清楚了吗,新招募相应数量的见习警员,把那些在淘汰之列的老警察们互调后一带一的把这些新警员给我带出来,然后才发给他们地。而且对外也不说这是淘汰,军队有退伍,警察这就叫退休。”
“退休?”听刘铭九说出来的这个新鲜词,穆德也惊的不知道所谓,要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来自后世的新鲜词。
“对,退休养老,警察一直以来跟捕快一样,即不算官也不算兵,所以就用这个词来请他们休息吧。”刘铭九当然知道这个时代别说是中国,就算在西方退休还是个只有少数国家才有的词。
穆德楞了一下,很快就连连道谢了:“我代警察所那些老兄弟谢谢刘长官了,有几个老兄弟从前清当捕快开始,干这行都已经三十多年了,您这办法让他们可以真正的安心养老了。”
“呵呵,不用谢我,这是他们应该得的,不只要给他们土地,在他们正式退休的时候,我还要每个人给他们按年资的退休金,一年六块大洋,你说的那个三十年老警察,只要能确实的证明了,一次性给他两百块。你们这些警察也为一方安全贡献了很多,自然是不能亏待的。”刘铭九微笑的看着穆德说到。
“啊?还有退休金?两百大洋?”穆德又被刘铭九的话惊住了,半晌回过神来,对着刘铭九就拜:“刘长官您真是我们这些警察的大恩人啊,也只有您能这样厚待我们这些被乡亲们骂成狗腿子的人啊。”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刘铭九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扶助作揖不停的穆德:“当然,我这样厚待你们,也不是没要求,其实这要求也很简单,也只有十六字:‘公证廉洁、执法真实、爱民如子、严于律己’。”
“您放心、您放心、您都这样厚待我们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干些不是人的事。”穆德已经有些热泪盈眶。
第二天,镇警察所门前贴出了招募警员的告示,同时公示出了《警察退休补助办法》、《玲珑塔镇警察所执法八条纪律》、《玲珑塔镇警察所警纪八条》和《驻守使告全镇公民书》,正式确定了由刘铭九全面接管警察所和监管警察所,同时招募21名新警员。吸引镇民驻足的,是退休补助办法,许多老警察看到后,各个都山呼“刘长官万岁”,而许多镇民也纷纷或鼓动、或父母亲自带着适龄子弟跑进了警察所来报名,来做以前被他们看不起又惹不起的“狗腿子”。赵妙生知道消息后,更是心惊不已,当晚就跑到了县城去见邓志嵩。
警察所的条令、条例和退休办法公布的同时。刘铭九也带着罗希良、武同进、韩信丰、蒋春绪等人开始在三千多保安团成员里挑选兵员补充到八连中。
“邓县长,这个娃娃军官这是在喧宾夺主啊!他这已经把全镇的大权都给拿去了,让我这个镇长以后还怎么干啊?”赵妙生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县政府邓志嵩的办公室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邓志嵩哭诉起来。
邓志嵩在刘铭九调往玲珑塔的时候就已经从孙从周处知道了赵妙生暗中勾结王小辫子一事,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赵家的大女儿又是热河督军、毅军大帅-姜桂题身边的一个警卫排长,所以也就不能直接去查抄惩处。这才有了军政双主官一同授权给刘铭九的那两封信。而赵妙生以前也没少给邓志嵩送礼,他这个镇长能稳坐八年也是靠的金银铺道。他还以为邓志嵩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想瞒天过海已经成功,孙从周调八连去玲珑塔正是针对的他,所以见到邓志嵩就哭诉起来。
第十四节 整训八连
“行了,哭个什么劲?”邓志嵩看着赵妙生在自己面前哭了一会后不耐烦起来,他给这个姓赵的当靠山,却也不敢包庇他这样一个通匪的人。而且谁知道他通匪,一旦王小辫子真占了建昌,这老小子会不会夺了他的县长宝座,所以打断了赵妙生的哭声:“你也奔七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哭,哭什么哭,娘们吗?”
“可是、可是”赵妙生被邓志嵩的一吼给震住了,本来设计好的哭诉大戏也只好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邓志嵩。以前邓志嵩接了他的钱,可是从来都没对他有过半句过分的话,今天却对他吼了起来。
“可是什么啊,胳膊能拧过大腿吗?孙团长这是上报了梁镇守使的,也有姜大帅的许可,是你我能抵挡的吗?”邓志嵩早就想好怎么对付这个赵大财主,说出了事先想好的托词谎言。
“啊?连姜大帅都准许了?这可是在改变政体啊!姜大帅怎么会同意了呢?”赵妙生更是惊疑了,姜桂题是出了名的保守派北洋元老,顽固、保守是出了名的,对于这样打破多年不变的改权,赵妙生怎么也难以相信。
“我怎么知道,可他就是同意梁师长送上去的这次改制的报告了,难道你敢去问姜大帅还是我敢去问姜大帅,怕是这事你女婿也不敢去打听吧?”邓志嵩继续说道:“大帅保守,但是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保守。一个说不通。多几个一起说,大帅还能不听吗?”
“多几个?哪来那么多人帮这个娃娃说话的啊?他的父亲和叔叔不都只是个连副和连长吗?也没听说他家有什么人在姜大帅身边啊?”赵妙生更是不解,喃喃近似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