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躺下准备睡去,警卫员韩真就轻轻的走了进来,趴在刘铭九的耳边轻声说到:“连长、连长,药王庙镇镇长黄祖绅求见。”
刘铭九此时的脑袋是如裂开般的疼,但是一听是黄祖绅求见,也马上一个骨碌在韩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快请、快请,唉呦,这个脑袋这个疼。去请进来吧。”
“连长,要不您先休息,我让他改天再来吧?看你也很不舒服。”韩真见刘铭九一坐起来就用手扶着头摇个不停,劝了刘铭九一句。
刘铭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事,请他进来吧,这些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这个老家伙也是咱们第一批客户,不能怠慢了他。”
韩真应了声,转身出去后,黄祖绅很快就出现在了刘铭九的面前。这个黄祖绅长的也就比身高一米八而的刘铭九矮那么一点点,但是人却很瘦弱,一眼看上去去就是个味道十足的腐儒。他本来在锦州共和以后下了野,就跑回了自己的老家黄家杖子经营起了自己的祖也当起了大地主,后来在仕界还有点颜面和关系,才连买带混的当上了镇长。八连开始接膘后,他是第四个主动找到武同进要求合作的。几个月下来,他的皮革、药材、粮食和家具生意,也没少给八连的公帐上带来收入。刘铭九可不想得罪这样的人,自己想站的住,必须有钱有权,这些人现在给自己送着钱呢。更何况他们一般都有高层的人做靠山,不帮你不怕,可真要拆你的台,你也舒服不着。这些遗老遗少们,在全国时下也都还是有一定能量的。很多人并没去参加满清那几个王爷搞的什么“宗亲党”,但是他们在地方上也都是有自己的“宗亲党”和关系网的。
“黄老,刚才也跟着大家应酬了那么长时间了,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事让人来知会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自己亲自来呢?您老可得多注意身体啊。”刘铭九很亲热的扶住了黄祖绅,一边向房间内让一边满面笑容的说到。
黄祖绅切切诺诺的侧着身,朝刘铭九一拱手:“刘长官,恭喜您这正了名也晋升了军阶了,老身在这向您道贺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只当是给您和八连的兄弟门的车马、茶水钱,还请您莫嫌微薄。”
刘铭九看着这个曾经是光绪年的举人,后来还曾经捐一两万两白银当过一任锦州知府已经六十多岁的老财主,心里很是恶心但是面上却还是带上了笑容,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一张本票,用眼睛瞄了一下,是一张两千大洋的本票。
“您老还真客气,那我这就带八连的兄弟们谢谢您的美意了,不知您老究竟有何事能让在下帮忙的呢?”刘铭九当然明白这钱不会白拿,所以开口向黄祖绅问到。
黄祖绅四下看了一眼,见刘铭九已经将长在身边的通讯员和警卫员都已经摒退了,轻声的说到:“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
刘铭九也不知道这个老官僚送给自己钱以后,会让自己帮他做什么。但是还是很客气的将他引进了自己的内间卧室里。见刘铭九亲手接了自己的礼,知道这个年轻的新贵肯定可以帮他以后,进了里间才在刘铭九示意下坐到椅子上说了起来。
来这黄祖绅本来在锦州共和以后下了野,就跑回了自己的老家黄家杖子经营起了自己的祖也当起了大地主,但是虽然在仕界有颜面当上了镇长,可黄家杖子一直跟南面的曹家屯有几个荒山和几百亩的田地分不清,所以经常会发生黄、曹两家人组织各自的村民动不动就来次械斗。到了四年前,曹家的二公子竟然投靠了一地之隔驻扎在兴城的奉军,现在还混成了一个营长,而曹家也趁机从奉军那买来了盒子炮拉起了一支六十多人的炮手护院队伍。
这样一来,那几个荒山、几百亩田地就被曹家的人给霸了去。黄家虽然也开始养炮手,但是却只拉到了不到四十人。而曹家更是在荒山上架起了四门臼炮,明摆着就是向黄家人示威。黄家力不如人,也只能看着干生气。
可三个月前,曹家的三少爷竟然带着人跑到了黄家杖子,硬抢走了黄祖绅一个远房堂弟的独生女儿给他做了小妾。往回去的时候还把带人来阻挡的黄祖绅的独苗儿子给打了一枪,到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黄祖绅把官司都打到了姜大帅那去,但是无奈曹家不知道怎么的就连大帅都买通了,硬实判了地和山归曹家,赔偿黄家公子5千块大洋当补偿。
“哦,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您老也应该知道,兴城和锦州那边现在是张作霖的部队,咱姜大帅跟那个张师长可都是旧相识,当然不会为了你这点事撕破脸了。”刘铭九微笑着说到。其实曹、黄两家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那是三个月前的事,现在两家已经看上去很平静了。
“所以这不来请刘长官给小儿报仇,帮黄家杖子父老做主,救我那侄女出苦海啊。”黄祖绅边说边站起身,竟然朝着刘铭九就跪了下去。
这黄祖绅的年纪,可都做刘铭九爷爷的了,刘铭九当然不能让他跪到自己的面前,那是很折寿的事。所以马上就托住了黄祖绅下跪的身躯:“黄镇长,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怎能让您给在下下跪,您说吧,需要在下怎么帮你来做?”
黄祖绅被刘铭九扶了起来,紧紧的抓住了刘铭九的双手,颤抖着说:“求刘长官帮小老儿抢回我那侄女和那几处山地,需要多少银两犒赏兄弟们,小老儿都出,倾家荡产我也得出这口恶气救回我那侄女啊!”
“好,黄老,您放心,这事在下应了您了。在下帮您把这事办好。但是这是要兄弟们去拼命的,曹家六十多号炮手,百十来把盒子炮,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刘铭九将黄祖绅扶回他自己的座位落座后,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刘长官您放心,每个兄弟我出一百大洋犒赏,受伤的兄弟给二百,残疾的兄弟到我黄家杖子我养活他终老,每个月再供给二十大洋。如果有兄弟不幸为我黄家的事死了,五百大洋外带供养他家眷,小老儿我都包了。”黄祖绅见刘铭九似乎是同意了,慌忙说出了他自己的报酬。
其实北洋军干这样的事,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在毅军虽然以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是当事着要么被撤职,要么就是被枪毙。
“小老儿刚才给刘长官的两千只做定钱,事成之后小老儿另外奉送给各位长官一万大洋。”黄祖绅当害怕刘铭九在变卦,匆忙的又补上了一句。
“那就这样吧,黄老,您老也别急,这事在下就接下了,但是我怎么做,希望您老日后能死守秘密,除了咱俩之外,我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刘铭九听了黄祖绅的报酬后,明白这已经足够了,要知道,以现下的生活标准,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有十块到十五块大洋就已经生活的很好了,一百大洋够一个五口之家好好的生活上大半年的了。
“那小老儿我就在这谢过刘长官了。小老儿这就告辞了,回去准备好酬金,等待刘长官的好消息了。”黄祖绅见事已定成,起身告辞离开了连部。
第二十节 夜洗恶霸
黄祖绅走了以后,其实一直在隔壁间,在黄祖绅进来前已经让韩真叫到里面的武同进、罗希良走了进来。
武同进先开了口:“连长,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要被师长砍脑袋的,他前段时间就跟我说过。我可是一直都不敢答应他的,您怎么这就给应下来了?”
“为什么不接?那曹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他们家那三个少爷,抢男霸女,鱼肉乡里。走私鸦片也不给团长和就驻在那的营长供奉,曹家屯里窑子就四个,多少窑姐都是被曹家父子祸害完逼进去的?你以为我到了这,不出去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吗?这样的恶霸世家,不灭了他只会坑了更多的人。而且他们家二少爷当的是奉军军官,一旦奉军对咱这动了心思,那可是不能留的好向导。”刘铭九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后看着五同进笑着说,这个时代的军官抽大烟很平常,但是刘铭九庆幸自己穿越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还没沾染上毒瘾。虽然自己前生从来也没敢碰过那东西,但是没见过马儿跑,还见过马吃草呢。多少名流大人物最后都载在那东西上。但是香烟就不同了,前生刘铭九可就是个地道的烟鬼加酒鬼,到了这个时代,抽上没有那么多杂质和添加物的香烟,自是很快就爱不释手了。
“可咱怎么做才能不被上面知道你想过没?”罗希良这时一脸忧郁的,看着一幅无所谓样子的刘铭九继续问到:“这要弄不好,你的小命可都悬了。你要不在了,咱八连现在这大好的局面可就功亏一篑了。”
“哈哈,骡子,我要不想好怎么做,我敢接吗?”刘铭九看着这个已经真正开始忠于自己的两个铁杆兄弟,冷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罗希良和武同进听完以后,惊的半晌才反过劲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刘铭九:“我说连长,我怎么感觉我好象不认识你似的呢?你对兄弟们那么仗义,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刘铭九没有再多说,只是“哈哈”大笑后倒在了炕上喝起了茶来。罗希良和武同进一脸不解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三天后,半夜子时,曹家屯的家兵炮手们很多都已经睡去。曹家的人也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屯外的谷子地里,却有一对全身黑衣的人缓缓的乡村子移动而来。曹家大院四周那四个土哨楼上的炮手们,此时也都昏昏沉沉的没半点精神。
“‘鬼子溜’,你带你那个排的兄弟,给我第一时间端掉西面、北面的那两个哨楼,老王,你带你的兄弟给我同时端掉东面和南面那两个哨楼,记着,千万不许任何声响。”一个蒙面黑衣人对身边的另外两个黑衣人下达了指令。
两分钟后,之间高粱地、谷子地中两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四个哨楼下面,引来了村子里的一阵狗吠声,站在哨楼上的曹家炮手张开惺忪的眼睛,朝下看了看,下面的黑衣人此时却已经移动到了四个高四米的哨楼下面,见有人从上面探出头,全部趴到了地上一动不动,身上也都披着一些杂草能隐蔽物,所以哨楼上的炮手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也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把身子靠到了哨楼的墙上,悻悻的骂了几句,重新又打起盹来。
炮手们怎么也想不到,死神正在向他们飞快的走来。就在他们重新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几只铁钩搭上了哨楼边土墙上的栏杆,随后几条黑影飞快的爬到了土墙上,又扔下了更多的绳子,一群人就这样飞快的爬上的只有三米高的土墙。炮手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被这些黑衣人或扭断脖子,或一刀扎进了喉咙,来一点声响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去见了阎王爷。
远处躲在谷子地里的那个下令的黑衣人很快就见到哨楼上亮了几下,那是事先约定好的成功暗号。于是转身又下达了命令:“老罗带净面虎那个排直奔大门,老李带你那个排迅速去后面防止有人逃掉,必须要一个活口不留,但是要把黄家那小姐打伤不打死。”
身边两个黑衣人轻声的应了声“是”后,只见谷子地和高粱地里迅速分出两票黑衣人,一队冲向了曹家大院的正门,另外一队则飞快的跑向曹家大院的后方。而这时守在大门的四个炮手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睛看到了一队人马正朝大门跑来,有的吓的没了声,有一个机灵又有经验的马上摇起了大门前的一口大钟。
但是为时已晚,没等他摇几下,一个黑衣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只一个照面就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喉咙。炮手只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子刺痛后,想喊却再也喊不出声来,随后就看到了一股血如箭一般从自己的喉咙喷射而出。之后就跟着其他炮手一起见了阎王。
“大掌柜子,大门拿下了”那个被带头黑衣人叫做“老丁的人带人用几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大门外的三个炮手后,拉着一个已经被吓的半死的年轻炮手走到了带头黑衣人面前“按你的要求,留下了这个活口,这小子都吓尿了。”
“去,让他叫门,就说是要口开水暖身子,敢不听现在就插了他。”带头的黑衣人下达了新的指令后,那个已经被吓的抖如筛糠的年轻炮手被押到了大门前,身边的黑衣人拿一把雪亮的匕首支到了他的脖子上后敲了几下门。
“怎么了?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能别一冷在外面摇警钟不?把老爷他们整起来,扒了你小子的皮,丑时换班现在就敲门干什么?”大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带着不满的声音问到。
那个已经被吓的尿裤子的年轻炮手被匕首抵住喉咙,只能强做镇静的朝着门里面说到:“冻的慌,老张我要富海下富海:东北土匪老黑话喝水的意思)”
“又他妈的小嘎子是不?你小子别他妈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