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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泰旭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向了指挥车,他的一些部下也纷纷跑向了附近的几辆指挥车,从里面取出了实际上就是马扎的小椅子。那些警卫第四师和其他部队的官兵,因为这种马扎是刘铭九在玲珑塔的时候,亲自做出的第一把,而将这种可以折叠的小椅子,送上了一个“飞龙折椅”之名。已经在部队中,成为人手一把的基本军备品了。
警卫第四师的官兵拿回椅子所发生的事,让在场的这些百姓们,更加的吃惊了。他们几时见过这样的部队啊,那些怎么说也是刘铭九近卫的官兵,拿这折叠小椅子走进百姓中间后,脸上都是带着亲热、和蔼的笑容。他们进入人群后,也是一个个的,将百姓从地上拉起来,打开折叠椅后再把百姓都拉到了椅子上坐下。之后,还有很多官兵,从他们的背后摘下了水壶,亲热的递给这些百姓们,让他们解解渴。
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军人,只要不去抢掠百姓,都已经是百姓心目中的好部队了。这些百姓几时见到过,如此和善的部队啊。不但给他们拿那些新奇的椅子坐。还一个劲的嘘寒问暖、一个劲的给他们端茶递水。这样的情况,让在场的百姓都为之动容了。他们此刻彻底的相信了,原来鲁北往来的那些人,说毅武军是真正的子弟兵,都是真的没半点虚假。
百姓的感动和惊讶之中,那个带头的老翁又开了口。他盯着刘铭九,说到:“那个胡瑶一当上县长,就把他的小舅子,和他那些个亲戚,都安插到了要职之上。可我们想着哈,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能怎么着吧。可是啊,那、那、那个胡瑶啊,竟然上任第三天,就打着‘推行新政’的幌子,把我们这些每家三五亩地的人家那些赖以为生的地,都给按省政府土地政策,说什么给收归国有了。其实呢,却都成了他们个人收租的私地了,让我们这些人变成了他们的佃户了啊。”
“什么?老先生,您家几口人?”刘铭九没等说话,反倒是已经和刘铭九一样席地而坐,在刘铭九身边的韩庚先问了出来。
老翁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大官,可看装束和说话的口气,又能那样紧紧的跟在“飞龙将军”的身边,肯定也不是什么小官了。于是老翁就将目光转向了韩庚后,说到:“老朽今年六十有三了,家中是三世同堂啊。可我家原本总共才有八亩半而已,全家三代人二十一口啊,那点地本来还不够糊口的,要靠儿孙出去在打些杂工才能维持生计。这地一没了啊,我们全家的糊口都成了大问题啊。”
刘铭九愤怒了,韩庚愤怒了,警卫第四师的官兵们愤怒了。按省政府新的土地政策,人均耕地至少要保证三亩半,才够一个人一年的生活的。那个叫胡瑶的平度县长,竟然用新政的幌子,把人均不足四分田的人家赖以糊口的口粮田都给收了,这不是逼人家全家去死吗?
赵泰旭“嗖”的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刘铭九的面前,冲着刘铭九说到:“九子哥,请您下命令,我现在就带一个团去平度,把那个王八犊子脏官就地正法得了。他**的这还让人家活吗?人均不到四分地他也收,奶奶的让人家那么大一家人家去喝西北风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许多警卫第四师官兵也纷纷站起了身,围到了刘铭九身边。他们目光告诉刘铭九。这些部下的想法和赵泰旭是相同的。不过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同样已经怒火充心的刘铭九挥手示意部下们暂时坐下后,才转过身重新看着老翁说到:“老先生您认识字的,不会对省政府新的土地政策那些公告和宣传,看不明白吧?您没有和那个胡瑶理论吗?”
“理论了啊,不理论还好些啊,咳,这一理论我的儿子和女婿,现在还在他们警察局的大牢里呢啊。”老翁的话说到这里,不禁哽咽起来。接下来的话,都是带这哭腔说的。他一边用手擦着眼角的泪珠,一看向刘铭九说到:“我儿子和女婿啊,去找他们理论,这俩孩子也都从小跟我读过书,我儿子还上过几年的洋学堂。他们按省政府那公告上的条令,去找胡瑶理论去,结果给他那个小舅子,那个警察局长王萧硬是给当场打成了重伤后,还给安了个聚众闹事、抵制新政的罪名,连治疗都不让就塞进他们的监狱里去了啊。”
“**他亲**,他把我们的新政当什么了?”韩庚彻底愤怒了,豁的站身后,他看着刘铭九说到:“总座,要是部队出动不方便,您让我带跟我来的那个宪兵营去。**他亲**,这还反了他呢,敢拿咱们的新政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
将韩庚拉坐回自己的身边,刘铭九说到:“先不要冲动,如果老先生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那个胡瑶必死无疑了。不过我们现在要推行的新政,我们想创建的新社会,你忘了是法制社会吗?他敢违法,老子不亲自枪决他,我怕脏了我的手。可是咱们宪兵部队正愁缺少打靶的死刑犯呢,只要查实了,乱枪打死他都是便宜的。”
说完后,刘铭九又转回了身,看着老翁问到:“老先生,那刚才你们说的,他那个小舅子欺行霸市、垄断经营、殴伤平民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翁颤巍巍抖动的双手,在刘铭九的话问完后,将一份折在一起的状纸,从他的怀中掏出来后,交给了刘铭九。接过状纸,刘铭九没有说话,立即低头一边将左手在怀中那个小男孩的脸蛋上来回摩挲,一边看起状纸的内容来。韩庚也将头凑了过来,跟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状纸上写的很详细,原来这平度县长和他的那些个亲戚,合伙垄断了平度县城的药材市场。为了达到其垄断的目的,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以“打击投机倒把”和“严管药材市场”等名义,查封、迫害了多达三十七家药铺,直接导致近两百人直接失业。就当这些药铺老板一起申诉的时候,却也遭遇了个老翁儿子、女婿一样的遭遇。先是被警察当场毒打,之后安个罪名,就给塞进了监狱之中。
这伙人在把药材市场弄的乌烟瘴气的时候,又把手伸进了与百姓生活紧密相关的菜市场和粮油市场。其做法与药材市场相同,却直接导致大批菜农、粮农直接受到了极大的损失。百姓一去申诉,立即就是毒打之后,将申诉的人全部都塞进了监狱。此时,那个平度县警察局的监狱里,已经至少关押了上千名这样因申诉而被抓的百姓,而且许多人还都是带伤的。
最后竟然直接派人全面展开了大圈地,打着推行新政的旗号,只几天的时间,就圈占了一千多户百姓的耕地。却在同时,公然一边圈一边重新以他们个人的名义,再向百姓租赁。契约也是一签至少二十年,百姓们全都在几天时间内,沦为县长胡瑶的和那几个当官亲戚的佃户了。但他们却并没有去真的打击什么地主阶级,因为他们自身其实很多人就是地主阶级,是靠着资金买选票,贿选当上的官。
看完状纸上的内容之后,刘铭九“啪”的一下,将状纸拍在了身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后,转身对自已经正式确定为督办府秘书处秘书长的王琬说到:“你马上给武同周他们去电报,命令他们即刻组成联合专案组,对这个姓胡的展开调查。同时,让武同周他们下令,在每个县都给我设立一个政府直属的信访局,专门接待和处理百姓上访的事件。现在,我先不去青岛了,你们都跟我去平度,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姓胡的县长,怎么给我推行的新政。”
说完,转过身对赵泰旭说到:“从你们警四师里,给我立即挑选出八个人来,保护着我和韩副省长一起去平度。其他的部队,继续向高密前进,路上和到了以后,就说我偶感风寒,拒绝一切外界来访。把消息封锁起来,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些脏官到底有什么能耐。”
转回身,刘铭九将怀中的小男孩放到了他祖母的面前后,站直身子冲着人群喊到:“各位乡亲、各位父老,这次这事我刘铭九接下了。三天之内,我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不只是几个贪官而已,这个是我们新政推行上出了漏洞。在此,我代表我党和山东省国民**政府,向大家道歉了。”
话说完,刘铭九突然对着人群,深深的鞠了一躬。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政府公务人员,也在韩庚的率领下,同时对着这些百姓鞠了一躬。重新直起身子后,刘铭九郎声继续对着人群大声的说到:“父老乡亲们,是我们对不起大家的信任,是我们对不起大家支持和厚爱。但我希望大家给我们一次赎罪的机会,让我们亲自来惩办这些贪官污吏,尽快还大家一个安宁、富裕的生活环境。我共和党之五民主义,决不轻易放弃,更不会只是一句口号。还希望乡亲们,可以给我们些时间,相信我刘铭九、相信我共和党和新的山东政府,能尽快带领着大家,实现五民主义的目标。”
“我们信任你……”
“我们相信你……”
百姓们喊了起来,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话。在这样一个时代里,谁见过哪一个军阀也好,政府大员也罢,几时出现过这样大帅带着手下副省长,{奇}以及一群省政府官员们,{书}一起当众下罪己壮的。{网}从刚才这些新政府的官员交谈中,百姓也看出了这些人,其实很多都真的给这件事震怒了。而且他们的举动,也让百姓们相信,一定会真的去处理掉那个胡县长和他的那群亲族的。
人群在喊声后,由警卫第四师的官兵专门腾出了十几辆卡车,全部装进了车里。无论在任何时候,赵泰旭和这些警卫师的官兵,首先要保障的是刘铭九的安全。所以他们此时不向刘铭九去请示什么,将这些百姓装进车里后,向高密县城开去。
刘铭九看到后,也丝毫不担心。因为这些跟在他身边的官兵们,是会在这几天好好照顾这些百姓的,随军带的粮食等食物,在百姓上车后就已经开始在发放给这些百姓。罐头、干粮纷纷被送到了这些百姓的手中,当然还少不了许多官兵摘下了自己的军用水壶,一起送到了这些百姓的手中。
第16节 明震暗查
第16节 明震暗查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胡子里长满故事,憨笑中埋着乡音。
一声声喊我乳名、一声声喊我乳名。
多少亲昵、多少疼爱、多少开心。
啊 父老乡亲
啊 父老乡亲
我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
啊 父老乡亲
啊 父老乡亲
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我住过不少小山村,到处有我的父老乡亲。
小米饭把我养大,风雨中教我做人。
临别时送我上路、临别时送我上路……
几多叮咛、几多期待、几多情深。
啊 父老乡亲
啊 父老乡亲
我勤劳善良的父老乡亲
啊 父老乡亲
啊 父老乡亲
我同甘共苦的父老乡亲
我同甘共苦的父老乡亲
坐回到指挥车里后,刘铭九在嘴边轻声哼唱起了这首前世听着长大的歌曲,心里却越唱越不能平复。坐在他身边的王琬飞快的记录下了歌词,他已经习惯了刘铭九时不时就这样突然迸发出什么灵感,随口就能唱出一些什么一经传唱,立即比当红歌星还快的传遍军队、厂矿和民间的歌来。毅武军一路走来,军歌也大都是刘铭九这样哼出来之后,再由那些政治部宣传处的文工团里作曲家们记录和整理后,逐渐形成的。
歌声中,同车的韩庚和临时被召到同车向平度进发的山东省检察院副总检查长邓克宁听出了,这样一首山东民歌味十足的歌曲中,所表达的那对百姓浓浓的深情厚谊。听着那首歌从他们的总座口中传出来,他们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孩提时光,在自己的家乡中生活的时候,那一幕幕难忘的乡情之景。
歌声停止后,刘铭九象是自言自语的说到:“多么朴实的一群百姓啊,多么善良的一群人啊?可为什么这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却总是忘了他们的根,去欺压这些百姓的呢?难道咱们的薪水不够他们花?难道咱们的福利不够让他们即使不干了也至少几年不愁吃穿吗?”
韩庚听完后,也用沉重的声音说到:“是啊,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我就想不明白啊,这帮人的心都给狼吃了,还是让狗叼了去啊?这么压榨百姓,他们是能短时间内暴富了,可他们似乎都他**的不缺钱啊,怎么就贪得无厌呢?难道忘了正式这些百姓,把他们养的肥头大耳的吗?”
“杀,这帮人必须杀。”刘铭九突然恶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指挥车的墙壁上后,发出了一声很大的撞击声。他的拳头经过不断的锻炼,现在如果直接打到一般人身上,不断肋条也够那个人趴在床上三两个月起不来的了。此时砸到车壁上后,在车壁的海绵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说完那句恶狠狠的话后,刘铭九将目光转向了韩庚和邓克宁的脸上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