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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机会!”坂田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大声对他喊道,如果有了这批货物,既能切断华夏人的货源,而且还能解决帝**队的一部分后勤危机。虽然标准不统一,但分出一部分人来使用没问题。况且,这一次十万元的货里边,却是有帝国的武器在出售。
“阴谋?”多年的情报工作,还是使得他开始分析其中不利的一面。
“可他们怎么能提前知道小田的身份?”小田这两年隐藏的很深,只有自己和他单线联系,到现在才刚刚启用,怎么会暴露?又想起和小田一起去的宫泽回来后单独的汇报,以及随行几个人的行踪汇报,坂田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小田村树的暴露的可能。
他是绝对都行不到,世上还有具备千里眼,顺风耳功能的基地,恰恰就是小田的言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了半天,坂田西野暗暗下定了决心,决定把这个可能带给他好运的情报郑重的附上自己的意见报告上去。
第39章 鬼子来了
“你们真的是民团的?”这已经是胡鸣鹤第五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是的,长官!”佩戴少校军衔的牛一敬了个军礼,回答道。
“保安团!”胡鸣鹤身边的乔申暗暗的拉了他的衣角一下。
“保安团不就是民团,有啥两样?”胡鸣鹤转身瞪了乔申一眼,然后嘀咕道,“就这个不知哪里来的怪物,一个小小民团的一个营,机枪比我的团里的还多!他*的,邪了门了!”
“胡太岁,过来想打秋风啊?不怕被人家拿枪顶着脑袋?”远远的李铁侠晃荡着走了过来。
他说的是第一营刚来的时候,携带着的武器惹花了众人的眼睛,有个中央军的团长打算征调几架重机枪,结果被第一营的哨兵用枪指着脑袋给赶了出来。第一营来的时候,借着的是韩复榘的名头,韩复榘也乐得有队伍去南京表示一下自己的爱国热忱。不统一管理的情况下,别人很难管到第一营的头上。名义上的命令是一回事,实际又是一回事。
牛一也谨记孟享来时一再的嘱咐,保持整体独立作战,听调不听宣。为的就是怕有人在里边使坏,拆分了第一营。
想要搞第一营,别人有的是法子。孟享也没太多办法,只能认死理,不变应万变了。
被人眼热武器也早已经考虑了,不论什么人,一律不给。民团自筹装备,来援助南京,为的是保卫京都,怎么能先被自己人缴械了呢?大义上站住了脚,谁来也不好使,来硬的也不怕。那个被枪指着脑袋的团长现在还羞愧的不见影子。那天机枪口直接指向众人的场景,不少人都看到了。没有多少人肯去冒险试探!
这还是孟享稍稍谨慎,只留了部分武器在营中的结果。若是第一营放置在洋行代办点的所有武器一亮相,绝对会引来众狼冒险分食。
看了看牛一身后架着的那架勃朗宁M2HB大口径重机枪,李铁侠啧啧有声的羡慕了一阵后,才转向胡鸣鹤说道,“民团都比你的团强了,心里不痛快了?”
“你的团更比不上!”胡鸣鹤不甘示弱,两人认识了八年,就斗嘴了八年。从一开始成为军校同学的第一天起,两人就开始斗嘴了,现在若是不说两句,反而觉得心里痒痒。
“比得上,比不上,要在战场上看!”李铁侠瞥眼看了看第一营营房门口的那几个哨兵,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别的先不说,单单这几天观察他们的纪律,就很少有能比得上的队伍,只是不知道到了战场上怎么样?
“你还想和我比?”胡鸣鹤咧开嘴笑道,他们当了团长半年来,已经比了五次了,他三比二暂时领先。
李铁侠低哼了一声,看向依旧挺立在那里的牛一,赞赏的点了点头,不经意的说道,“有人给我们调阵地了,很快就可以比比看了。”
胡鸣鹤一皱眉头,看了眼李铁侠,待李铁侠微微点了点头后,方才闷哼了一声道:“什么时候了,有些人还闲不住坏心思!师长怎么信任这种货色?”
“嗯!”李铁侠瞪了他一眼,又对牛一笑了笑道,“牛营长,很幸运,不久后,我要和你一起在一个战壕里了。”
“别那么虚假,幸运啥?不就是被人架到前线了呗!”胡鸣鹤气冲冲的说道,眼睛却向李铁侠眨了眨。
但他很快失望了,牛一依旧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过来询问的意思。
“唉!”两人对望了一眼后,胡鸣鹤低叹了一声,“只怕这一次,凶多吉少了!”
“你胡太岁,还怕死?”李铁侠心中也喟叹一声,却笑道。
“我家里刚添了个三娃,还没见呢!我怎么会舍得死?”胡鸣鹤也笑道,随之又呸呸几声,“无缘无故说什么死字?走,咱们喝酒去,去去晦气!罚你请客!”
拉着李铁侠走了两步,胡鸣鹤停住脚,回过头来对牛一高声喊道,“牛营长,一起去喝点?”
“军营之中,不敢饮酒!”牛一一个敬礼后,回应道。
两人对看了一眼后,摇了摇头,渐渐走远了。
而只剩下牛一依旧守在营地前,等着鼠一和赵书行的归来。
“那天那个团长使了坏,上边调咱们去城外前线,下午就来命令。”赵书行一来就气愤道,可牛一和鼠一都是表情冷淡,满不在乎的样子。
“唉!”赵书行看了看两个人,最后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倒是鼠一接着说道:“命令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打仗在哪里一样。不过,指挥官的计划必须留有足够的人手来安排!”
“我留出了两个连。”在赵书行的印象中,牛一跟在孟享身后一直沉默不说话。这一次开口,话也不多。
“还是不足。指挥官打算再派一个营来。”鼠一说道。赵书行知道他们说的指挥官就是孟享,只是听两个人说话,干巴巴的很让人郁闷。
“嗯!”牛一应道。
“去城外,正好布置一下退走时的路线安排。”
其实像第一营这样的民团组织,若不是武器吸引人,没多少人去注意。若不是得罪了想要过来捞好处的人,也没人去调令他们。他们的任务一般就是一些出力气的活。但既然有了调令,就意味着他们被人盯死了。面对日本人的猛烈进攻,能有多少机会回来?
但第一营一开始根本就没想着去顽强抵抗猛攻的日本人,他们来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完成孟享订好的计划,一个针对未来灾难的拯救计划。
第一营的新阵地就在雨花台,虽然第一营只有两个连来了,但外人看到那么多的精良武器,加上每个连的人数也比普通的连人手多,也不会怀疑它到底有多少人。正规军吃空饷的都很多,更不用说虚张声势的民团了。
“鬼子快来了吧?”一个新兵趴在他挖了一整天的战壕里,缩着脑袋,小声问旁边的一个老兵。
“小合肥,你他娘的卵子都藏到泥里了!小鬼子有啥可怕的?豆芽般的个子,老子在上海的时候,打死了八个。”老兵躺在战壕外的干爽地方,眯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第一营的阵地,随口说道。
“刘大嘴,你就吹吧?还八个?就打死了一个,还是个半残废,一张嘴怎么就成了八个了?哈哈哈。”旁边叼着一枝眼袋的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兵,在旁边毫不留情的给他揭了底。
“比你一场下来,没一个进账要好得多。”刘大嘴打了个哈气,转过身来,瞅了瞅吸烟袋的老兵。
“我是火头军,做好饭就行了!扛着铁勺子,哪里比得上你扛枪的!”老兵笑眯眯的吐了口烟圈。
刘大嘴被噎了一下,翻身站了起来,手指着远处道:“若是小鬼子来了,我一口气……啊,小鬼子来了!”后边那句话声调已经完全变了形。
但比他的声音更响的是来自第一营阵地上的一声枪声。
(继续三更)
第40章 南京巷战,很难
蛇七很好的贯彻了上级命令的一见到日本人就开枪的说法。
几乎在刘大嘴喊的那一瞬间,子弹已经射进了一个少佐的脑袋里。虽然他站在冲锋的日本兵中间,但那把擦得雪亮,在太阳下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指挥刀,却让眼神特别好的蛇七准确把握住了他的位置。连狙击镜都没用,在狙击手中成绩特别优秀的蛇七,只是感应了一下风向,狙击枪的枪口就冒出了一团火焰。子弹的巨大冲击力一下子就爆开了那个少佐的半边脑袋。
他身旁的几个日本兵凝滞了一下,但大批的日本兵却依旧群涌了过来。
“炮、炮,快点放炮!”刘大嘴一边喊着,一边溜进了战壕。
“趴下!”烟袋老兵一把把小合肥摁倒在战壕里。
“轰!”一颗炸弹落在了战壕的前沿,堆在了他们身上一身散发着硝火味的新鲜泥土。
“轰轰轰”连续的炮击让小合肥身体抽搐着不敢抬不起头来。
“起来,小鬼子上来了!操家伙打他娘的!”刘大嘴吐了吐嘴边挂着的草根,抓起步枪抬起身来。
看了看还没起身的小合肥,他勾过脚去,提了他一下。
“起来!”
小合肥缩缩着弓起了身子,烟袋老兵耷拉着脑袋滑下了遮住他的半边身子。
“啊!老叔,老叔!”
“别鬼叫娘的,他还没死,等小鬼子上来了,咱们都得死,快点起来拿家伙!”刘大嘴敏锐的眼神已经看到了眼袋老兵肩膀上的伤口,和他昏迷中不断抽搐的血管,抬手放了一枪道,止住了小合肥的哭声。
“后边就是雨花台,再后边就是南京城了。弟兄们,党国需要你们,给我顶住。”旁边第三营的营长,一边喊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探出了半边身子,打出了一长串的子弹后,捂着刚被子弹咬了一口的左臂,又趴到了齐胸的战壕中。
若是孟享在这里,听了这熟悉的话语,说不定会笑出来。
但此时孟享却在千里之外牵肠挂肚着。
基地依旧在运转着武器生产,但孟享的心思却没有在这里,他的心随着与鼠一通话的电波,已经飞腾到了南京下。
历史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12月1日,鬼子向南京进攻。
不管是什么原因,无能和胆怯注定让不少人人背上一辈子内疚。
经过淞沪会战的血拼,见识到了鬼子的猛烈火力后,很多人的脑海中都有了怯战和保存实力的念头。要不然也不会丢盔卸甲的逃了那么远。
不管怎么说,南京的防御体系在外围的几处战略要地被弃守后,就已经是漏洞百出了。
只能寄希望于城市攻防战了。
可原来的那个时代,还没等破城,就军官们已经开始逃命了,只剩下一些没有逃走的近十万兵士被填进了三十万这个冰冷的数字里头。
以当时的南京城繁华程度,以当时没有组织民众疏散逃走的行政,以大屠杀后已经空城的记录来看,三十万只是一个有确切记录的数字,只是一个有估计记录的平民死亡数字,而那些没有被记录的冤魂始终在历史的天空中飘荡成迷雾!
在鬼子进攻南京前,鼠一带领的人已经在南京城内散布谣言,诉说鬼子的凶狠和**的战略撤退计划,使得不少的人改变了主意,提早撤出了南京城。虽然谣言有点动摇民心,但面对着注定悲惨的结局,孟享宁愿选择这样的奸细行为。
当不少揭露军官留一手退路的传闻传出后,提早撤出南京的平民更多了。
鼠一已经凭借着白崇禧这条线送上了不少的好建议,诸如在南京外围战略要地进行狙击。但现实就是现实,这些方略有不少军中的能人提议过,但最后都被政治的薄纱盖住了。
当很多事无能为力的时候,那最好的就是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冷眼旁观,或者空谈妄言以度日。
孟享现在也是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当走高层改变历史的路子走不通后,孟享要做的只能是多救一些人。
对于那段历史,后来每个关注到的国人谈到都是一种心痛的耻辱。以前,孟享一听到这个话题,也大都是避开不去触及,但并不表示他不了解一些细节。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加上一个多月的推演合算,还是找到了几道生机。
那个喊出了与京都共存亡的唐生智,在金陵天子命的梦破灭以后,在不久之后还是提早撤离了险境。虽然后世站对了队伍,没多少人再去揭老底,但即使后半生吃斋念佛,也挡不住历史浓浓的墨笔。
明哲保身的老祖宗教训是描写人性的真理。选对了位置的保身,可以留待后生,选错了位置的明哲,只能在地狱哭诉了。
孟享派出的第一营也不指望起多大作用,只希望争得一口气,一口让更多人活下去的生气,或许还有一点国人抗争希望的一口志气。
他原来还打算在南京打一场振奋国人的城市攻防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