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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坡的地势使得它或许能够暂时抵挡坦克炮的直接轰击。
黄色的军服一阵骚动,后撤爬行的尘土掀起了一阵土浪。中间掀起的一块块更大的土浪则是炮弹的冲击。
但他们的撤退速度好像不如坦克的前进速度快,好像全速冲刺的坦克一眨眼的功夫就冲过了中间的四五百米,冲到了近前。
“要是有那落在了河岸处的两门步兵炮也在就好了!”河野的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自己掐灭了,“两门炮能挡住十几辆坦克?”
“苏俄人参战了?”河野的脑海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对于眼前的危机来说,苏俄人参战对帝国的威胁更大。没有他们出手,支那人怎么会有坦克?就是给他们坦克,他们也不一定会开!
“必须确认,找个机会传出去!”河野咬了咬牙,对着附近的一个传令兵喊道,“回去,快回去。告诉联队,有苏俄人的坦克!”
那个传令兵很机灵,听闻立即低转身跑去,但没有多远,就被已经冲过土坡的一辆坦克用机枪打成了两端。为了后勤管理方便,T-26S坦克上的机枪被工程师更换成了MG-34,威力更足。临近基地使得不必担心弹药的问题。于是密集的弹雨把整个阵地都覆盖了。
“啊!”河野惨哼了一声,一发子弹打在了他的手臂上,立即把他的左前臂直接撕了下来,喷出来的血瞬时把身旁的黄土染成了红褐色。
“手榴弹!”他身旁不远的参谋甲贺鸣一大声的喊道。
立即有三个士兵爬了起来,抱着迅速捆拢的手榴弹矮身冲了过去。但密集的弹雨瞬间淋透了他们的身体,只带飞了一片片的红色的血迹。另外两名匍匐过去的士兵也没有逃脱弹雨的倾泻,一二十辆坦克交错冲来,互相守备防护,在空旷的原野上不似巷战中,根本没有死角。偶尔的疏忽也被跟随过来的士兵补足了。
“是支那人!”河野终于亲眼看到了一个士兵的面孔,不是通过一开始就被弹雨打碎了的望远镜。那个士兵的脚就在他的脸旁,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支手枪黑洞洞的枪口。
“呯”
河野苍白的手臂下的笔记本上,一个苏俄的字样还没有完成。
甲贺鸣一躲过了第一波的钢铁洪流,但没等他召集幸存的士兵,又是十几辆坦克出现在眼前。
甲贺看了看追着逃跑的士兵开远了的那十几辆坦克,再回头看看正一步步驶近的钢铁怪兽,不由长叹一声,举起了河野的指挥刀冲了上去。
机枪扫过,甲贺无痛觉的直接倒下,倒在了坦克前进的履带下,瞬间又被碾成了一团花泥。
“前方两公里发现敌军辎重部队!”一辆指挥坦克上传来了前边侦查人员的汇报。T-26上没有电台,很是不方便,孟享只好另外生产,让他们自己携带上轻便的电台。但除了指挥坦克上,其他的还没有全部安装。
三根小旗伸了出来,比划了几个旗语。35辆坦克又聚拢在一起,向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后边的士兵也纷纷跳上了后边驶过来的军用卡车,一起随行。只剩下一辆损坏的坦克被两辆卡车上下来的工程师和猪战士紧张的修理着。
半个小时后,再另一片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只有十几个士兵在打扫着战场。
远处,一团黑烟伴随着轰鸣直向黄河岸边扑去。
两个小时后,日军正在渡河的部队受到了装甲炮火的袭击。两座浮桥都被炸断,已经过河的两个大队在已经架构好的简易工事下,暂时阻挡住了不明武装的袭击。
但仅仅是暂时而已,半个小时后,又一轮更猛烈的炮火袭击,密集的炮火一时间竟然盖过了对岸支援的日军火炮。
“还是大口径火炮威力大啊!”远在基地中心听电台直播的孟享不由感叹道。坦克好是好,但人手不足,眼下的三十多辆坦克已经是所有的了。而且现在的坦克炮的威力比火炮还差了点。担心炮火吃亏,孟享特地又派出去了他那超编规模的炮营。
T-26S的装甲虽然加厚了,正面装甲有25毫米厚,但其他面的薄装甲对于步兵武器的攻击还是有一定的危险。不明白究竟危险多大的孟享干脆就停止了坦克的进攻,让已经支援过去的火炮营的75野炮先轰了起来。
随后赶到的六门德制的105毫米le。FH18榴弹炮立即对河对岸的日军火炮进行了压制。
毫不吝啬炮弹的炮击获得了很好的效果。半个小时的猛烈炮击后,当对岸炮火开始沉寂的时候,三十三辆坦克又一次启动了轰鸣震耳的发动机。
钢铁履带压碎了一切炮火已经洗礼了一遍的生物制品。缠绕在履带上的小肠并不能阻挡履带轮的转动,鲜血浸湿的土地也不能凹陷履带的钢板。
支离破碎的简易工事已经挡不住了弹雨的浸透。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时间竟然盖过了已经不多了的惨叫声。
对岸的炮火又开始淅淅沥沥的轰响,但六门105榴弹炮立即开始反击压制,就连75野炮也加入了压制战团。一时间,那边的火炮密度明显减少了很多。
这边的河岸上,依旧是钢铁装甲的主角,黑褐色的血渍已经把履带上钢铁的颜色覆盖了。交织成网状的弹幕一条条的撕裂着日本人的性命。
“扑通、扑通!”已经有一些日本人忍不住了,直接跳入了黄河中,但比上千年血泪还要浑浊的黄河水立即淹没了这些来自外域的生灵。
“啊!呀!”日本人的惨叫声终于有了些人性的模样,但这丝毫不能打动冰冷的金属死神。
一个小时后,黄河两岸彻底没有了人的嘶喊惨叫,只有炮火还在对着对岸依旧不停歇的轰击。
此时,日军的飞机姗姗来此,但迎接这六架飞机的是十二门40毫米博福斯高射炮的齐射。当一架接着一架的飞机从天空自由坠落的时候,这边的战场已经打扫结束了。坦克和火炮都在慢慢的后撤。
损伤13辆坦克,彻底损坏4辆坦克,死亡78人,损伤多来自于日军炮火的轰击。
歼灭日军2345人,击落飞机六架。俘虏,无。
这场钢铁为主角的战斗最后以先锋军不足百人损伤的完胜而结束。
“报告,敌军还有一个大队正朝着济南方向行进。”孟享很快得到了这份情报,日军度过黄河后,立即兵分两路。一个大队快速跟在败退的谷良民身后朝着周村方向进攻。很不幸,不久就遇到了先锋军快速赶过去的坦克营。而另一个大队却在准备十足后,才冲着济南城缓缓逼了过去。
他们没想到韩复榘竟然不战而逃,而韩复榘也想不到黄河防线的漏洞处,又失而复得了。而且还震慑得对岸的日军不断地在琢磨其中的关节,停滞了进攻的步伐。
(第一更奉上,谢谢师太*贫僧已还俗书友建的书友群:32444407)
第85章 大炮开兮
黄河岸边的血腥还未飘散开,济南城下,孙桐萱的脸正红一阵青一阵的。
这二十九个字,是孟享别扭了半天了才想出来的。但此时,却让孙桐萱感叹良久。最后,孙桐萱长叹一声,就把那张纸折了起来,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没再言语。
三个小时后,放弃了火烧济南城重要建筑命令的孙桐萱与在城下守候的鼠三交接了城防后,就带着他的师撤离了。
此地已不宜久留,况且孟享还特地指了条路给他。
曲阜的孔家。
日本人早就瞄准了圣人之家,不管西方文明的多么的冲击,始终有一批儒家文化的死忠崇敬着那个古老的家族。一旦被日本人占了先,威胁出道德的名义,那种困窘比丢了一城一地更能打击人。
“先锋军!41师!守黄河难啊!”
完好移防的孙桐萱心中喟叹着,不时的回头看看起不了多少作用的城门,先锋军的独特旗帜正飘扬在济南城头上空。
守卫黄河防线确实很难,对于此时的先锋军只怕更难。
长长的黄河防线到处是漏洞,而先锋军不多的几千人在上边一撒,就见不到几个了。
此时的雷达技术还做不到侦查士兵的地步,有些地方又脱离了基地的直辖范围,没法及时发现。
“电令41师,急速前进!”孟享此时也是急得直像抓头发。
“装甲巡逻车加快巡逻密度!”
“Ju52巡逻机加大巡逻范围!”为了弥补人手的不足,孟享特地把刚生产出来的两架容克老姑妈派了出去,就是利用它的滞空时间长的优势来扩大巡视范围和时间。
提到了容克,他不禁想到了前两天容克老姑妈从江北紧急送过来的一位病人。
熊希龄!名字有点熟,但不了解。但鼠二提供过来的情报显示,这绝对是一位大牛,自小被誉为湖南神童的他当过国家财政部长,总理等职务,关键是该人对财政经济特别精通,曾是袁世凯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只是在反对老袁称帝,被迫辞职后,看破政坛风云变幻,退出了官场,一心放在了慈善事业上。
原来的历史中,熊希龄为了给他在上海设立的难民所和伤兵医院,赴港求捐,不幸因脑溢血辞世。
这个时空,他为了南京的难民奔走,在巡视江北难民营时晕倒,被已经声名鹊起的医疗小队救治,经过检查确定了有很大的危险,对其推荐了设备最先进的先锋军基地医院。为此,在容克老姑妈给新的41师运送补充物资的时候,顺路带回了急需救治的熊希龄。
也幸亏他还没有脑溢血发作,提前了几天被诊断出来。所以在基地医院经过治疗后,病情得到了稳定,暂时脱离了危险。
“财政?”来自后世的孟享自然晓得财政的重要性。没有钱口袋,一切都是妄谈。备受基地折磨的他更是加深了钱袋子的重要性。
“指挥官!”黄韬见到孟享走进了病房,不由轻声说道。自从听兔三说到先锋军的基地医院设备多么齐全后,他就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一次,随着熊希龄他也来到了基地医院。刚进来的时候,他却是吓了一大跳。
在他的想象中,一个军队医院顶破天也就是比他的私人诊所强一点点。但面前已经扩展到数百亩,而且设别都是世界顶尖的基地医院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是在华夏吗?
这是华夏人的医院?
这是华夏的地方军队医院?
一切的答案在他掐了自己十二次以后终于确定了下来。只是唯一感到不真实的,就是眼前这个据说是先锋军总头领的年轻人了。他太年轻了,即使是被人称扬的诸多少帅,也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而且好像还有点稚嫩。
听到身旁的士兵以及赶回来的兔一都在他指挥官,他也随大流的喊起了指挥官。
孟享看到轻步走过来的黄韬,不由也是轻声问道:“熊老,他身体可好?”
“已经无大碍了,多亏孙大夫的针灸了!”
“中医也有她的独到之处,这是用华夏数千年的实践观察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也是有其科学的。”孟享感叹了一声。熊希龄刚来的时候,由于飞机的颠簸,病情加重。此时的西医没有太好的办法时,随行赶来的李挺却介绍了省城的一位中医大夫,孙鹤龄。
前世从不曾听说过的一个人物,竟然用针灸把熊希龄的病缓解了,配合着西医疗法,终于度过了危险期。
“孟先生来了!”病床上的熊希龄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熊老!”孟享和黄韬忙走了过去。
“孟先生在南京活人无数,此等大恩,老夫深感佩服啊!”熊希龄开口却先言南京先锋军的救助行为。
“哪里哪里,这是身为一个华夏人应该做的!”孟享于此时的礼节不通,也不知道让熊希龄说出此话的重量,至少客气的应付着。
熊希龄也是话语一转,两人客套了起来。
客气了十几句后,孟享深感郁闷,正在这时,鼠二推门走了进来,扬手打了个手势。
“有军务在身,日白暂时失陪了!”孟享看到了鼠二有要事的手势,急忙用影视作品中模仿的谈吐礼仪回道。为了更好的融合进这个时代,发誓要用炮火彻底让日本的红太阳洗白白的孟享,还顺手给自己取了日白这个表字。
“再见!”
半通礼节的孟享不等他人客套,站起来匆匆就走了,让留在病房中的熊希龄和黄韬不禁互相瞪了瞪眼睛,只能心下思虑是否有军务大事发生了。
“什么事?”孟享一出病房门口就问道。
“附近的几个县城的县长都提前跑了!”
“什么?都跑了,一个不剩?”孟享大感惊奇。
“一个不剩!”孟享不由感叹道,什么时候都是当官的消息最灵通啊!他不知道,原来历史上,山东随着韩复榘一共跑了一百多个县长,把大半个山东拱手相让。
鼠二在旁边肃立不言。
“都占了?”孟享又问道。
“周围十二个县城全部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