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汶突然想起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那个房间的问题,其他问题还是先放一放再说吧,于是他离开亚历山大,让他自己在这看他的小丑的表演。
“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他们去马房时候,塞西莉说,“他母亲是个疯子,这都是这个家庭造成的。”头顶上的天空暗下来,又一场暴风雨正在天边酝酿着。
“塞西莉,我知道你认为这所房子中的幽灵是无害的,但是我不这样想。”
“噢,得汶,真的。”
她拔开门插销,打开门,得汶闻到浓浓一股味,是稻草和马粪的味道。塞西莉的马,皮尔莱·麦可,是优良品种,是一匹长着尖尖的耳朵和大大的眼睛的白色摩根马。
得汶怜爱地拍着这匹马说:“亚历山大骑过它吗?”
塞西莉大笑起来,“开玩笑吧?就那个小肥猪?他就会整天坐在那该死的电视前沉浸在《霍泰斯·团卡基》之中。”
她摇了摇头,“他父亲第一次把他送到这里时,我努力和他友好相处,但他是那样的让人不愉快。”
“我很担心他。”得汶说。
“有理由相信,那会害了你!”
得汶笑了笑,“我不是在说《团卡基》。”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不能肯定,”他说,那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他的话有意见。“好了,我想我知道,”他停了下,“是杰克森·穆尔。”
塞西莉靠近他,“噢,得汶。也许你的脑袋应更多地想一想我们俩的事,我们的幽灵是没有危险的。不久你就会习惯它们。它们会像墙纸一样暗淡下去。”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你今天在比萨饼店的表现真有男子汉气概。”
他们开始接吻。马在旁边嘶叫并晃着它的尾巴。得汶温柔地把她的胳膊从他的脖子上拿开。
“塞西莉,”他说,“我非常喜欢你,但自从我到这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必须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试着做一些事,我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我要试一试。”
她奇怪地看着他。
他合上眼睛并集中精神。有一次他试图给苏留下更深的印象,他想用意念举起大众汽车的前轮,但没有成功。但是这次他更多的是想争取得到塞西莉的帮助,无论如何在他,也许还有亚历山大受到威胁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同盟者。
他想像马厩的门,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关,他努力集中精神,突然——
门摇摆着关上了。
“哇!”塞西莉说,“你怎么做到的?”
“我能这样,”他说,然后又补充道,“有的时候。”
她盯着他,“你可以再这样做些别的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他告诉她。
“我怎么知道那不是风刮的呢?”
他叹了口气,他四下看了看,眼光停在她的马身上,他集中精神。
在几秒钟内,皮尔莱·麦可浮起了三英尺高。
“噢,我的天,”塞西莉喊着,脸都白了。
得汶轻轻地把马放回地面。
“噢,我的天,”塞西莉重复说,“那真的不是风。”
“当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我就能这样做。”得汶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有时是这样。有时,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成功。但,你明白了吧,塞西莉,这就是我为什么想找出真正的我是谁的原因。为什么我是这样,我肯定爸爸之所以把我打发到这里,就是在这儿,我可能找出答案。”“噢,我的天,”塞西莉坐在干草包上,除了这句话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汶坐在她旁边,“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点反常?”
她抬头看着他,最后露出微笑,“我从未这样想过,得汶。”
他叹了口气,“我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这所房子中见过的人中,你是我能信任的人,也是我一生见过的所有人中可以信任的一个。”
接着,他告诉她有关魔鬼的情况——他家壁橱中的闪着绿光的眼睛,他父亲告诉他的他“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大”。他告诉了她亚历山大的恶作剧,和他在东跨院发现的东西,那个肖像,那个门。
“不是我不相信你,得汶,”她告诉他,“仅仅是……我不能适应在乌鸦绝壁有魔鬼的说法。幽灵肯定有,但,妈妈常常告诉我,在这所房子中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她也许有点古怪,但我不相信,如果有一点儿危险,她还会让我住在这儿。”
得汶想了想说:“至少从我到这儿以后,我认为不是像你说那样,”他看着她,“我有一个推测,我想,由于我的到来打乱了一些事情,激怒了这里的某种力量。”
“但是,为什么?”
“一些和我是谁有关的东西。我的过去。我从哪里来。”
“你的亲生父母?”
他点点头,“我想亚历山大知道一些事情。也许他是无意识的——但他一定和此事有联系。塞西莉,他把我锁在东跨院的那个房间中一定有原因。”
“是的,”她说,“是想吓唬你。得汶,我告诉过你亚历山大是个很难缠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但是,现在不是他自己有多难缠的事,而是杰克森很难缠。我想,选择一个像亚历山大这
样的孩子是很明智的,因为他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塞西莉皱皱眉,“得汶,自从看到你在吉欧家的行为和你刚才对皮尔莱·麦可做的后,我不能否认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但,为什么你认为是杰克森插手的这件事呢?那仅仅是个传说,我从未被那个说他是个男巫的事打动过。”
“我知道被锁在那个房间时见过的那个人是他。是那个声音告诉我我是对的,并且那声音从未让我失望过。”
她叹了口气,“好了,如果有这样的幽灵在我们心理影响我们,那会是杰克森。”她看着得汶,“你认为我母亲对这些事情知道多少?”
他耸耸肩,“我不清楚,我敢肯定,她知道一些,一些有关我是谁的事情。”
“你认为她知道有关……那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考虑了一段时间,“眼下,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或将做什么。”
“是的。”塞西莉赞成他的说法。
他们听到有雨点落在马厩房顶上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得汶说:“我们该走了。”
他们在暴风雨来之前把马厩的门关好。
“得汶,”在潮湿的空气中,塞西莉低声叫他。
“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
他咧开嘴笑了,他拉住她的手,急忙跑回了房间。
暴风雨恰恰在晚饭前降下,它像一只巨手一样摇动着房子,黑紫的乌云布满天空,使夜晚过早的来临。雨水重重地落在地上,把砂石都冲了起来,像小型雪崩一样把砂石和泥土扔到路边的悬崖下。巨大的雷声把狗吓得不停地叫,可怕的闪电撕裂了天空,乌鸦绝壁的侧影随着闪电不时地出现在村子的上方。
晚饭时格兰德欧夫人安排了一次罕见的聚会,决定一家人在一起共进晚餐,当然不包括老姥姥。格兰德欧夫人让西蒙去请亚历山大时,他回来说他不在他的房间,房子中的主人叹了口气,“这不可救药的孩子,我已经告诉了他,晚饭不要迟到,唉。”
西蒙用一个有雕花的浅盘端来一只烧火鸡,得汶早已饿极了,很想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但亚历山大的缺席,使他食欲全失。他感觉有些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又有些过敏?”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晚饭后,西蒙收拾盘子的时候,得汶请塞西莉陪他一起到房子的各处找找亚历山大。
“你是不是认为他又鬼鬼祟祟地去了东跨院?”她问。
“西蒙已经把那暗门钉死了。”得汶告诉她,“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呢。”
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他们一跳,并且灯也灭了。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乌鸦角吗?”塞西莉笑着问。
“我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明白了。”得汶回答。
他们一人点了一支蜡,来照路。
他们搜索了主院的每个房间:厨房,餐厅,客厅,书房,图书室,卧室,游戏室,但都没有亚历山大。
“难道他去了外面?”塞西莉站在客厅,看着窗外说,这时一个闪电照亮了远处的魔鬼岩。
得汶也看着外面,“嘿,闪电闪的时候,我看见那里好像有人。”
塞西莉解开窗钩打开窗户,“亚历山大!”她道,“你在那儿吗?你是不是疯了?”喊完她又关上了窗户。“得汶,我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让我们看一看他的外衣是不是在他的房间。”
确实如此。“噢,得汶,我希望你是对的。”塞西莉说,她还是真诚地关心着她的小表弟的。她从他的床上举起一个连衫裤给得汶看,“外面的暴风雨还很大。”
得汶感到有些发抖,但他控制了,“我担心的不是暴风雨。”
她很有分寸地微笑着,“嘿,如果是杰克森,他一见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会把他送回来的。”
得汶看着她说:“不要想得那么好,我相信亚历山大现在很危险。”
她四处看看,突然觉得很恐怖,“你说的是真的?是吗?”
“是的。”他说,“至少,我相信——”
他突然闭住了嘴,在亚历山大的床边上有一块黑板,在上面,一定是亚历山大写的:
救救我,他就要来了。
塞西莉也看到了它。“你怎么想?”她问。
就在这时,在一个巨大的雷声震动这房子之前,在雨声中他们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尖叫。
第七章穿白衣服的女人
暴风雨像翻了脸一样,整夜未停。在悬崖边找亚历山大的时候,得汶明白了为什么在下面的村子里在这样的暴风雨之夜可以听到艾米丽声音。在风的衬托下她的尖叫声非常高并且很清楚。在闪电照亮黑暗的树林那一刻,得汶甚至看到她穿着长长的白袍,在夜色中伸着手,好像是要抓什么。
离魔鬼岩越近他越是害怕:亚历山大是不是从它的边上跳了下去?
塞西莉紧紧地跟着他,她黄色的雨衣紧裹在身上,帽子牢牢地戴在头上,只露着脸,一绺红色的头发从里面跑出来,垂到她的眼睛上。
得汶拿着一个大个的手电筒,四下照,只看到树干和树枝,不管他们如何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这里没有一点亚历山大·穆尔的踪迹。
“你也听到那尖叫声,不是吗?”得汶问,“不是我的幻觉吧?”
“我真的听到了,”塞西莉承认,“噢,得汶,他能去哪儿?他为什么在这样的暴风雨天跑出来?”
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停了一会,手电筒响了一下,暗了下去,塞西莉吓得发出一声低叫,但得汶摇了摇,它又亮了。在他们前面是西蒙,正用沙哑的声音喊着亚历山大的名字,风雨中溅起的泥粘在他们的鞋和裤子上。
一阵阵的恐惧袭到得汶的心头,塞西莉还是怀疑,在这样的晚上,这孩子跑出来简直是发了疯。更让他们不安的是他们听到的尖叫声。他从魔鬼岩上掉了下去?还是被杰克森·穆尔带到那儿,把他推了下去?想到这儿,得汶吓得一哆嗦。
他脑海里不断出现那腐烂的脸,生蛆的牙齿,腐臭的呼吸。“救救我,”亚历山大写过的,“他就要来了。”
得汶有点儿害怕,不是杰克森,还能是谁?
“我们到魔鬼岩下面的海滩上去看一看。”得汶在暴风雨中大声说。
“噢,得汶。”塞西莉喊道。踏着泥泞他们继续向前走,这时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了,这里的风比别的地方大得多,也更有力量。塞西莉曾告诉过他,在两年前的一个夏季,一个旅游者无意间闯到这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恶风刮了下去。十二天后,他撞破的遗体在六英里外的海滩上被发现了。他的照相机还挂在肩上。
塞西莉在崖边稳住自己,“即使亚历山大掉下去,我们也不可能在那看到他。”她在风中喊着,“那里太黑了。”
“也许我应该下去。”得汶说。
“没必要。”这深沉沙哑的声音发自西蒙之口,他出现在他们旁边。海上突然起雾,雾气模糊了这个小个子的脸,但他那无情的眼睛没被遮住。眼光穿过夜色直射过来,得汶退却了。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没必要?”塞西莉问。
“我刚下去过。”西蒙告诉她,他那散乱的头发垂在他的脸边和眼睛上。“岩石上没有人,如果他掉下去,大海会把他冲走的。我们只能等到早晨,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噢,”塞西莉咕哝着,把手捂在脸上哭了。
“走吧。“得汶用胳膊抱住她,带着她往回走。
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暴风雨终于小了,逐渐地接近不下了。只剩下雾号的声音,在警告不要太接近这个地方。
格兰德欧夫人最终还是报告了治安长官。起初,她不习惯法律的力量进入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