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努力呀,试着跑出去,”杰克森在嘲弄他。“想一想,如果你在这儿一动不能动,如果我永远让你呆在这里,如果你永远也不能从我手中摆脱出去,会怎么样?”
得汶感觉恐怖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咽喉。
那笑声又响起来了。
“那有可能吗?”得汶开始惊慌。“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
“一切都有可能,”这是那疯子的声音。“准备和我永远呆在这里吧,得汶·马驰——呆在我的墓穴中!”
第十三章万圣节前夕
这不会发生,……这不会是真的。
得汶挣扎着分开交叉在胸前的那些瘦骨嶙峋的腐烂的手指——杰克森的。他把这些手移到身体——他的尸体旁——他触摸到了棺材里、发霉、腐烂的绸缎。他还能听到自己移动身子的窸窣声。
它不可能是。他想。这不会发生。
“得汶·马驰,现在你是我的了。你想你已经赢了,你已经击败了我!但是你错了!”
得汶从他正在腐烂的头脑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可怕的声音。
“错误(Wrong),”这个疯子欢呼。“让我们来拼读一下好吗?孩子们?W-R-O-N-G!怎样拼读?错误!”
他的狂笑使得汶精神错乱。
他突然记起了萨根大师的话。
“你太害怕了。这些怪物靠害怕为生。你越害怕它们越强大。”对,他是害怕了。被吓着了。但是他已抑制住了恐惧。这是唯一的方法。
出于某些原因,得汶的脑子里立刻就看到了罗克珊娜,她是罗夫的朋友。这个女人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他想起了她对他说过的话。
“咔咔地跺你的脚后跟,得汶·马驰。在你们的文化中,那不是仙女运动的方式吗?咔咔地跺三次脚后跟,你就会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他试了试。他想移走的是杰克森·穆尔的瘦骨嶙峋的脚。他试着把它们集到一起,一次,两次,三次。
“它要发挥作用了。”他说,他相信。恐惧感压下去了。
突然他回来了,正站在罗夫的房间里,在他的手里拿着水晶球。
“把这个东西拿走,离我远远的!”得汶喊着,用尽全力将水晶球扔了出去。
罗夫想抓住它,但却没来得及。他无能为力地看着父亲的珍宝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对不起,”得汶说,“但是,我曾在杰克森的坟墓里,我在他的身体里!”
罗夫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碎片:“它还很好,它保存了自己的能力,它的形状如何没有关系。”
得汶喘息着,“没有什么比我经历的更糟了,”他说,“我刚才成为了杰克森,我是他腐烂的尸体!”
“放松一下,得汶。”罗夫把水晶球放到桌子上。“那个疯子对你说了什么?”
“是。他让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他专心地看着罗夫,“对吗?”
罗夫努力笑了笑。“如果你不能利用你拥有的力量战胜邪恶,就不对。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水晶球会把你带给他?它的目的是想让你了解你是一个夜晚飞行的力量的继承人的问题。”
“它是从那里开始的,”得汶说,“我遇到了……萨根大师!”
罗夫惊奇地瞪大眼睛。
得汶微微一笑。“他在考验我,他要我去找魔鬼,但是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扭住了他。”
罗夫眼中闪着光,“你扭住了萨根大师?”
“是,我通过了检验。魔鬼化装成了他的模样。”得汶叹息着,“但是,我由于恐惧没能战胜魔鬼。这是我必须学会控制的。”
得汶摩挲着头。他对刚刚进入棺材里还是心有余悸。他好像觉得自己还能闻到衣服上发出的腐烂的'奇書網整理提供'气味。“但是,当我想起了罗克珊娜对我说的话,”他告诉罗夫,“她提醒我有力量从那里挣脱出去。”
罗夫露齿而笑。“你比它们中的任何人都强大!”
“是,”得汶说,“我爸爸一直这样对我说。”
“但是,实际上那个疯子在你面前出现,”罗夫说,明显有些害怕,“确实使我们很害怕。“
“他还在周围。”得汶同意。
罗夫叹息着,“如果他能出现在你面前,他就可能出现在亚历山大面前。”
得汶点点头。这使他想起了在乌鸦绝壁的亚历山大——我最好立刻就回去。如果晚饭前赶不回去,格兰德欧夫人就会产生怀疑了。“罗夫,感谢这一切。我从中得到了很多。可我摔碎了你爸爸的水晶球,我很抱歉。”
“没有关系,得汶。”
他想起了什么事。“嗨,罗夫,你能开车带我回镇子吗?不知何故,我不认为我这逃脱的小计谋在回去的路上还管用,我不认为神灵会关心我像打晚钟或误吃晚饭这样的小事。”
“没有问题,我的朋友。”
“哎呀——‘初学者’是什么意思?萨根刚刚这样叫我。”
罗夫憋着不笑,“它的意思是说你是初学者,业余爱好者。”
“业余爱好者?”得汶的血涌了上来,“我要让他看看,”然后他笑了,“也是,我想我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他叹息着,仔细看着桌子上的水晶碎片。“可是,我也许过些时候才能再一次尝试。今天被诱骗进棺材里有些超过了我期待能处理的。”
他们爬上楼梯,走到外面。当得汶停下来时,他们钻进了罗夫的汽车。“万圣节前夕,”他发出这个声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样?”
“这是一个双日子,”得汶说,“也是艾米丽·穆尔的去世周年纪念日。”
罗夫点点头:“我想,这一天应该加强警备。”
“是的。”得汶也有同感。“最好这样。以免发生任何不测。”
在万圣节前夕,最先变糟的事是得汶忘记了他对亚历山大的许诺。
“噢,不,”他说,把他的夜晚飞行的力量调整到最佳状态,嘎吱吱地坐到介于艾娜和马库斯之间的卡马罗的后面,塞西莉坐在前排的旅客席上。“我原定带亚历山大在村子里玩有趣的游戏!”
“可能,可惜!”艾娜说。
“他想做什么?弗雷迪·克鲁格的弟弟?”D·J问。
得汶不理他们。“哇,作为男人,我感觉很糟。”他想踢自己。“我全天没能看到他,所以我忘了。他原应该告诉我他想做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他能挺过去,”塞西莉说,“此外,得汶,你不能做那件事,要去参加杰西卡的晚会。相信我,这会比绞死那个小怪物更有趣。”
“问题是他刚开始信任我。”得汶悲叹着。
马库斯同情地注视着他。“听起来你对他还挺负责任的。”
“是的,有一点儿,”得汶承认,“他从来就没有一个好榜样。”
他感觉很糟。他感觉他在又一次考验中又败了下来,好像萨根大师围着他,叫他初学者,或者更糟。“一个夜晚飞行的力量不应该忘掉承诺,”得汶告诉自己。“万圣节前夕小孩子应该出来享受快乐,而不是把自己监禁起来读卡通书。”
得汶高兴的是电视机仍禁止使用。
正如塞西莉所料,聚会很有意思。一些人装化得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了。杰西卡把自己化装成一个老巫婆,长着一只巨大的油灰鼻子,皱纹成堆。马库斯用电极、疤痕和巨大的高统靴精心装扮的作法自毙的大怪物赢得了大家的喝彩。艾娜的伊斯兰少女形象也很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特别是她暴露的腹部和她一直都很隐秘的肚脐铃。塞西莉,身着多层裙与饰带,有一些不安,但很使她感到慰藉的是得汶一直不离她的左右。晚会最精彩的一项是杰西卡的爸爸在车库里搭起的“魔鬼出没的屋子”。播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音乐,米拉多先生亲自装扮成魔鬼,从门后或角落里向人们袭击,他们在惊险恐怖中玩得痛快淋漓,伴随着一些惊吓和阵阵笑声,大家玩得很开心。然后,他们回到屋子里享用吉欧为他们准备的比萨饼。
但是,杰西卡的父母坚持晚会要在十点结束。正在他们的女儿刚刚换好另一张CD时,他们开始拖走盛潘趣酒的大酒杯,卸下皱纹纸。“不,妈——,”她嘟囔着,“爸——。”
但是完全没用。他们开始将榛仁巧克力包好,打开灯,分开他们摆在一起的长沙发。在外面,这些被放逐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围着一辆高级轿车。塞西莉不想让今晚这么快就结束,她掏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嘀嘀咕咕地和妈妈通了一会儿电话,胜利了,她猛地关掉了电话。“我妈妈说我可以带几个朋友回乌鸦绝壁!”她对着D·J和得汶欢呼道,“快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总共有三辆车驶向位于乌鸦角悬崖的大房子。孩子们都很激动,他们都没有去过这个古老的公寓。一路上,尖叫声和欢呼声不断地从车窗里传出来。得汶察觉一辆车里的孩子——高年级的——有点醉醺醺的,担心这个没有准备的聚会可能失去控制。
“塞西莉,变成真的了,可好?”他说,当一个家伙从另一辆车里闲荡出来,“你妈妈说你可以请几个人去?”
“少数。”
“少数是多少?”
“看,得汶。她和我的外祖母在上面。如果我们呆在客厅里她不会听到。”
他眯着眼看着她,“她说不喜欢超过五个或六个人,是吗?”
塞西莉傻笑,“尽量三个或四个。”
“噢,太多了,塞西莉,我们带来了满满两车人,甚至有些人我们都不认识。还有两个高年级的学生来添乱。”
“不用担心,得汶。”
得汶叹了口气。他不想成为一个拖累,可在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毕竟,这是艾米丽·穆尔的去世周年纪念日,且一帮孩子到乌鸦绝壁来参加聚会——这里有一个疯狂的幽灵的、充满令人担心的魔鬼的地狱。
“为什么我不能有正常的生活?”得汶祝愿着,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想。
进入屋子,映入眼帘的是放在休息室桌子上的庞大的灯笼。大灯笼里面的蜡烛一闪一闪的。塞西莉让大家都压低声音。但大家都禁不住在这摆满异国情调饰物的客厅中大声说话。
“来看这套盔甲。”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叫道,他的眼睛无神、发红。“哇塞,”他提起盔甲,“我可以穿一下吗?”“不行,”得汶强有力地说,关上盔甲,“你怎么不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歇歇脚。”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同意了,慢吞吞地走了。
“看这些衣服,”D·J说,“它们是多么高级呀!”
确实。得汶看着这两个高年级的人,都穿得像吸血鬼。有两个年少的姑娘穿得像是街头烤肉的女子也很惹眼。其他人打扮得简直让人认不出来——两个孩子,一个戴着蜥蜴面具,另一个看上去像外侨,正在检查书柜中缩小的头。两个家伙穿上牛仔衣、点燃香烟,用一个头骨的眼窝做烟灰缸。
“不要在屋里抽烟。”得汶抱怨着,把他们推到了露台上。他回头看着塞西莉和马库斯在非常投入地跳舞。艾娜加大了CD的音量。敲击乐不协调地充满了会客厅——在得汶的想像中,这里应该是侯雷特·穆尔曾经坐着听过音乐的地方。
他昂首阔步地向塞西莉走去。他的魔术师的长袍在他身后威风地摆动着。“对不起,但你不认为正失去控制?”
“得汶,我们何不变化一下,做一个辉煌快乐的人?”她说,用她的手制止了得汶,“你可知道我盼了多长时间想在这里开一个晚会?在这个房间里听音乐——真正的音乐有多么美好啊!”“塞西莉,如果你的妈妈下来……”
“哇——!”
他们转过身去。尽管有砰—砰—砰的音乐声,但他们还是能听到艾娜的惊叫。她正站在书柜前,当那个戴着蜥蜴面具的孩子伸出舌头的时候,她缩紧了脸。
“太刺激了,”她说,“再做一次。”
那个孩子依从了,从面具的嘴里伸出了一个长长的、滑溜的、带尖的粉红色的舌头。
“哇——!”艾娜又喜又怕地说。
另一个女孩也走上前看到了这一幕,“你怎么做到的?”她问,“它是卷曲着藏在里面的吗?”她轻叩着面具。
舌头又一次伸了出来。
“他是谁?”女孩以夸奖的口气问艾娜。
艾娜摇摇头,抬头看着蜥蜴。“我们以前认识你吗?”
得汶专心地看着。这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敲击乐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消失了,它被一阵高频震荡代替了,同时伴随着一阵超能的灼热。
“艾娜!”得汶喊道——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被蒙住了,离他的耳朵很远。
女孩们都把头转向他的方向——他仍然看着一切像是慢镜头——他试图朝她们跑去。但是腿像灌了铅一样,脚下像有千钧的重量。在女孩们背后,戴着蜥蜴面具的人张开了他的嘴,露出了它逼真的尖牙。
塞西莉也看到了,她尖叫起来。
得汶突破了迫使他站在原地的力量。斗篷飞扬,他一下子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