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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到了头,想要突破至念威期,必须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学。
震死后背上蚊子,那不过是最初级的化劲,想晋升到巅峰,就必须掌握力量集中和分散的技巧,具体表现起来,就是用蒲扇拍打玻璃,能够在玻璃上打出一个孔洞,孔洞越小证明力量集中得越jīng细,相对的,用一根筷子去戳玻璃,却要造成整块玻璃粉碎的结果,玻璃的碎片越多,证明力量分散得越广。
第五重念威若想晋升到巅峰期,需要掌握收放自如的技巧,比如闹市中针对某人释放杀气,只有这个人能感觉到你的杀气,而其他人全然不受影响。
丘离跟山子巽还在第四重化劲期的初级阶段,而岳鼎则是第五重念威期的初级,在没有名师指导的情况下,想突破境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修炼内功,打熬身体。
人体中血肉为jīng,内功为气,魂魄为神,jīng气神三元综合在一起就是所谓的根基,根基是一切的“源”,对方方面面都有好处,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存在,根基若是足够雄厚,哪怕什么武功都不懂,也能突破境界。
丘离跟山子巽倒是没想那么多,两人仅仅是见猎心喜,按耐不住罢了,因为三人各自得了三套武功,再加上相互间的参详,就像是一个穷人得到了一大笔钱财,恨不得天天去修炼,
岳鼎明白两人的心情,也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于是在快马加鞭离开姑苏县后,就在附近的深山老林中,使银两找了户人家借住下来,为免有人寻仇追杀,他还特意布置了一些向北边离开的线索,诱导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追踪者,有备而无患。
在诸多武功中,丘离钟爱修罗灭世刀,这门气势十足,一经舞动就是杀气腾腾的刀法,实在很合他的脾xìng。
修罗灭世刀共九式:“山崩海啸”“掣电追风”“孤神渺渺”“焚天灭地”“修罗断岳”“修罗无回”“修罗追魂”“天下屠灵”“气断须弥”。
一经展开,刀芒如雪,气夺千军,对于领悟念威期很有帮助,而且这门刀法跟如意幻魔手都是出自黑水一脉,同宗同源,相互间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山子巽倒是没什么特别热衷的,不过从平rì分配的时间来看,更加偏爱金雁功,大抵上他比较喜欢那种扶摇直上,御风而行的感觉。
两人经常切磋武艺,结果往往是全真剑法不敌修罗灭世刀,山子巽被砍得节节败退,但是败而不溃,退而有序,显得游刃有余,哪怕丘离豁尽全力,也别想伤到他的衣角。
对此,丘离自然是大骂对方像条滑头鱼,不思进取,山子巽则嘲讽他是头山猪,凶狠但是愚笨,只会横冲直撞,不懂得转弯。
两人练起武来常常废寝忘食,从早到晚,不知疲倦。在岳鼎看来这才是正常的反应,一个不喜欢练武,认为练武很苦的人,从一开始就不适合踏上武修道路,只有真正痴迷于武道的人才能踏出一条康庄大道。
岳鼎在练习拳法的时候,也常常会陷入神我两忘的境界,打完一趟后,身心舒畅,连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外行人总以为练武很苦,殊不知这就跟书法音乐一样,有些人天天练习书法,演奏曲乐,但是一点也不觉得苦,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兴趣爱好,别人眼中的苦对他们而言,就跟吃喝piáo赌抽一样舒坦,而且他们做这些事还不会受社会的指责。
比如打坐练功在外行人看来,连动都不能动,是一门极考验人的耐xìng,极其难熬的痛苦事。可真正jīng通此道的人才知道,当你打通经脉后,内功在体内运转不息,简直爽到了极点,比抽鸦片行房事要快活多了,就是天天练也不觉得苦。
为什么有人愿意用练功来代替睡觉?
不是因为他们xìng子坚忍,能吃苦耐劳,纯粹是因为练功比死死的睡觉舒爽多了,令人着迷上瘾,爱不释手。
当然,以上的前提是你修炼的功法必须正宗,而不是旁门左道的野路子,否则确实有可能成为一种折磨。
在深山老林里待了约莫一个月,岳鼎终于将菩提心法练至大成,距离功德圆满只差一线,这还多亏了他服食蛇胆的那段rì子,攒足了雄厚的内功,一下子跨过了需要积累的修炼过程,节省了时间。
相比之下,虽然他的两位义弟也是花了多样的时间才将各自的心法内功练至大成,但考虑到两人的基础内功远远不如岳鼎,这修炼速度的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岳鼎倒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内功修炼上并不存在天赋的说法,只有各自的相xìng问题,菩提心法不适合他这件事早已有心理准备,倒不如说能在一个月内练至大成,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就质量上而言,菩提内功是五行养生内功的一倍,后者修炼十年,前者只需修炼五年。因此尽管菩提内功的上限是二十年功力,可转化掉的功力却有四十年。
不同属xìng的内功在修炼上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若是两种内功同根同源,或者其中一种是无属xìng的内功,那么就可以进行转化;第二种则是将两种内功都保留下来。
举个例子,岳鼎将来若修炼更高深的佛门内功,他可以选择将菩提功全部转化掉,从而节省原始积累的时间,也可以选择保留菩提功,然后从头开始修炼另外的佛门内功。
两种选择各有轩轾,全凭个人志愿,前者可以加速高深内功的修炼,后者若是修炼成功,则相当于一下子拥有两种不同的内功,比前者多出了总量上的优势。
需要防微虑远的是,若坚持在体内保留多种内功,那么必须确保内功的相xìng问题,同根同源的自然无所谓,可要是相xìng恶劣,乃至属xìng冲突的内功,不仅会导致彼此化消,还有走火入魔,根基全毁的可能。
岳鼎三人目前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在熟练掌握手头上的数套武技后,终于决定启程上路,向着可望不可及的宏大目标进发。
第十七章 很现实的经济问题
“话说,很早就想问了,子巽你上路带着那么大的一个包裹,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丘离忍不住指着对方马背上的红布裹包询问。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书啊,先生在离开前不是分别赠给了我们每个人很多书,作为毕业礼物吗?”山子巽理所当然的说着,拿出一本砖头厚的书籍递给丘离。
“《辑古算经》、《洞渊九算》……呜哇!这都什么书啊,光是看书名就觉得好厉害,翻开书面看上两页就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得想要睡觉,这难道是附带了瞌睡诅咒的法宝书吗?”
山子巽用奇怪的眼神反问:“你在说什么呀?虽然里面有一些是比较高深和苦涩的,但大多数先生都在课堂上教过了。”
“哈哈哈,如果教过的话我为什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子巽你又想骗我,这个笑话一点也不有趣。”
山子巽翻了个白眼:“谁在骗你了,你一遇上不喜欢的课程,就会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连几次测验都是交白卷,当然没印象,不信你问问大哥,大哥在这几门课上都是拿优秀的。”
岳鼎点头道:“的确有教过,诸如《数术九章》《测圆海镜》之类的,数理格物,还是很有用的。但我还比不上三弟,三弟可是长年稳坐第一把交椅的。”
“胡说的吧!你们俩该不是联合起来蒙我吧?别说印象了,我觉得这些书的名字连听都没听过,先生他干嘛教这些东西?”丘离忍不住一摞摞的揪头发,“算了,反正这东西跟武道修行无关,看了也没什么用。”
山子巽哼哼一声:“这可未必,在运功大周天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在经过某些点的时候,身体会特别舒爽,而且真气会受到刺激,就像是溪底的鹅卵石一样,其实这些点就是人体的窍穴。然后你将这些窍穴记下来,建立一个三维立体模型,运用多元三次方程式就能就算出其中的排列规律……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意义,举个更加直观点的例子,虽然现在还言之过早,但我已经有了构思,迟早会创造出一门高维空间法术,只要引动来自高纬度空间的能量,就可以轻松碾压三维空间的任何物体,凌驾一切法术之上。”
“……总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子巽你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说着一些单个字提出来听得懂,组合起来就完全听不懂的句子?”
岳鼎劝道:“多看些书总归是有好处的,别一心只想着练武,有时候能从其他事件中得到灵感,触类旁通。”
丘离有些担忧的说:“话说我刚刚注意到,大哥你好像也带着一个包裹,虽然比子巽的小一些,难道也是这类莫名其妙的异界书?”
“当然不是,我对那些理科知识不感兴趣,带的书都是纯正的古文书。”岳鼎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齐物论》、《庚桑子》、《黄庭经》等古sè古香的书籍,“到了前面的镇上,不妨看看有没有佛经禅文,虽然没想过当和尚,但既然决定修炼佛门武学,果然还是懂一些佛理比较好。”
丘离抱头哀嚎:“不要啊大哥!这跟你的形象完全不符啊!你不觉得脸上带个眼罩,划个刀疤,再在身上弄个纹身特别帅气吗?”
“不,完全不觉得,而且那模样不是成了土匪吗?”
闯慕容山庄的你就算不用化妆,光杵在路边,也会让路过的人认为你cāo守的是山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啊!
丘离好辛苦才将这句话憋住,他觉得大哥若是去考状元,十有仈jiǔ会被主考官以“你走错场了,武状元的考场在那边”的理由给赶出来。
他忍不住叹气道:“唉,结果倒头来只有我一个人把书埋掉了吗?”。
“我记得,先生赠给你的都是一些神怪志吧。”
“差不多吧,还有很多文人臆想的冒险侠客小说。我为了将东xī zàng得神秘些,留待有缘人,特意将一张指示地图放在了观音庙的蒲团下,并留下了提示,只要磕一千个头就能得到宝物。”
“……总觉得这是在误人子弟,若有人费尽千辛万苦去寻找你埋下的神秘宝藏,结果然发现这么些玩意。”岳鼎想了想就觉得好笑,一般人都会认为埋藏的应该是武功秘籍吧。
丘离辩解道:“可这些书的确是我的宝物啊!承载了我美好的童年记忆。”
山子巽突兀的插话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一下,我整理了行囊,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严重到甚至会让大哥买不到佛经——我们的盘缠快花光。”
习惯大手大脚花钱,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岳鼎皱眉道:“怎么会花得那么快?当初不是从慕容山庄顺了不少东西出来吗?”
山子巽拿出账本,细数起来:“当掉那些不义之财的确换来了不少盘缠,但是我们急于脱手,价格难免低了些,加上买了三匹名马,也就是我们座下的这三匹,它们并非籍籍无名之辈,而是八骏之一的逾轮,这样就缩水小半。最后的一大笔开销是在山里隐居的一个月来,为了帮大家打熬身体,补充营养,大哥你买了大量的名贵药材,虎骨、豹骨、犀牛角、鹿茸等等,加上每天一次的药酒泡澡,说实话现在盘缠还能有剩余,多亏了山里人纯朴,不漫天要价,加上各家打猎都有着剩余药材的积蓄。”
穷文富武,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岳鼎在这方面很舍得花钱,因此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说现在还剩下多少。”
“不到八两,省着用倒是够五天的开销。”
丘离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啊,为什么会缺钱?大侠不是应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遇到朋友有难,就会慷慨解囊,济寒赈贫,从不在意黄白之物的吗?盘缠不够什么的,也太俗气了吧。”
山子巽冷淡道:“因为那是书里面的大侠,而不是现实中的大侠——那些书里的大侠都是怎么赚钱的?”
“呃……这个么……好像、大概、似乎没提到过呀!大侠不是应该出门自带银票印刷机的吗?现实里的大侠太苦逼了吧!”
“然我父王,见我舍家,闻道出家,大生苦逼。”岳鼎很有职业cāo守的念了一句佛经禅语,随即自己也笑了起来,“牛逼的人都是相似的,苦逼的人各有各的苦逼。也许是我们还没到大侠的层次,所以就要烦恼这些世俗的问题。”
山子巽摊手问:“接下来怎么办?是要劫富济贫,还是敲那些土匪帮会的竹杠?”
“这是最后的手段,我手里有两张龙泉宝剑的炼制符,我们仨中只有你是用剑的,二弟用刀,我习惯用拳掌,也许可以到前面的镇上卖掉一柄。”
所谓劫富济贫其实就是偷盗,但作为广大贫民中一员的仨人对这种事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岳鼎虽然对这方面看得比较重,但没有道德洁癖,不会坚持到哪怕饿死也绝不能做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