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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审判者-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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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仅仅是一支符文箭矢,便几乎摧毁了一整支骑兵队,谢守安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温颜的提醒,甚至隐约觉得温颜似乎隐瞒了一些东西没有说出来。
    另一支完好无损的骑兵队目睹了不远处同袍的惨状,虽然人人面露惊惧之色,却依旧是保持着高速冲向战团,这就是身为战士的悲哀了,军令不可违,哪怕明知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们也要坚持不渝的走到底,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息。
    就在这时,号角声突然响起,骑兵队从队首到下面的士卒全都松了一口大气,如果他们继续挺进,有很大的可能会遭受到同样的命运,现在有机会不死了,他们当然感到庆幸。
    “大将军……”谢必敬等将领担忧的看向谢守安,这个时候把已经快要接近战团的骑兵队撤下来。已经不是会不会影响到士气的问题了,而是代表着一种屈服,作为军人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谢守安摆摆手,淡然一笑:“之前是我小看了斐逆,些许挫折而已,还不放在老夫心上。我清楚斐逆打的是什么算盘,她以为老夫为了脸面考虑,就算明知必死也会把骑兵队派上去。呵呵……老夫还没有迂腐到那种地步,和军士们的性命比起来,老夫的脸面算得了什么?!”
    “大将军!”一众将领全都感动莫名。这是何等广阔的胸襟!要知道谢守安一生戎马,鲜有败绩,在帝**中声望甚隆,而今却为了士卒安危,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真可谓是爱兵如子。
    天机营的阵中,文秀欣喜说道:“骑兵队退回去了,看来谢守安还不算太冷血,也知道爱惜士卒的性命。”
    斐真依摇头冷笑:“据我所知,上次原之战的时候。谢守安曾经为了抢在其他人前面攻入枯石岭,竟然舍弃了围而不攻的原定计划,驱使三万大军硬攻,结果活下来的士卒还不到一万,这种好大喜功的人。怎么可能爱惜士卒的性命?”
    此刻厮杀的战团中,天机营这边已经确立起了优势,小乘巅峰境界的冷天秀,简直就是普通武士的噩梦,并且她内里还衬着一袭水火不侵的软甲,普通刀剑砍上去。就算能砍穿外面的铠甲,也绝对伤不到她。
    虎卫军把攻击的矛头全都转向了冷天秀,有的士卒甚至拼着身首异处,也要在冷天秀身上砍上一刀,可他们的愿望无一例外的化作了泡影,有些聪明的转而攻击冷天秀身下的战马,然而只要冷天秀身下的战马倒下,便立刻会有天机营武士冲过来,掩护冷天秀跳上自己让出来的战马,哪怕下一刻便会被乱刀砍成肉酱也在所不惜,天机营的武士们都很清楚,正是因为冷天秀的存在,才会让己方占据这么大的优势。
    战斗进行到现在冷天秀已经换了三匹战马,却依旧生龙活虎的左冲右突,让虎卫军士卒不由心生绝望,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有这么强的实力还是普通士卒?难道小乘巅峰境界的强者是大白菜不成?
    撤退的号角一响,虎卫军便开始后撤,但战局已成胶着状态,轻易哪里能够撤得出来,冷天秀又是得理不饶人,或许是在鹰之皇朝很少有这种让她亲自上阵杀敌的机会,追在后面一路穷追猛打,等到那四支骑兵队撤回去的时候,已然损失了近半人马。
    相比之下,天机营的损失则要小得多,冷天秀意气风发的协同着一干天机营武士回到了阵中,喜滋滋的跑过来正准备邀功,却一眼看到徐山阴沉似水的脸色,小脸顿时一垮,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虽然看上去冷天秀很可怜,徐山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淡淡的说道:“九殿下好大的本事,在这里实在是屈才了,我这便写封信,九殿下替我带给明皇罢,各位殿下俱是人中龙凤,莫要被老朽误了大好前途。”
    徐山这番话说得颇重,冷天秀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纵马杀敌的英勇,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最后还是斐真依出面替冷天秀说了几句好话,冷天秀才避免了和自己的哥哥冷天成一样的命运,毕竟不管怎么说,天机营里有相当一部分武士都是由于冷天秀的原因才活了下来,虎卫军的战力不可小视,如果没有冷天秀,虽然天机营同样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也只能是一场惨胜。
    这一次试探,看上去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斐真依让谢守安看到了自己的决心,而谢守安也自认为摸清了斐真依的一些虚实,双方收兵之后,战场上重新归于寂静,各自派出的人马默不作声的把战死的同袍拉回己方的阵地,不过每一个人都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战斗,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并且规模只能越来越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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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四章 三兄弟
 正文 第三六四章 三兄弟    
    随着各路援军进驻原,双方的姿态发生改变,谢守安占据了主动权,几乎每天都要列出大军挑衅,而斐真依则变得谨慎起来,屡屡回避应战。。)
    谢守安在笑,他掌握着十几万大军,有温颜全力支持,补给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不怕和斐真依耗下去。虎卫军士气大盛,各部主将,还有来援的冉雄安、松莫白等人,屡次请战,但都被谢守安否决了,他认为既然胜券在握,没必要急在一时,何况真的冒然进攻边军大营,很可能引发变故,阵图的威力不容小窥。
    当然,谢守安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斐达清已死,帝国必将重新洗牌,虎卫军是谢家的根底,没有虎卫军撑腰,谢家也占不到那么多好处。而且在帝都,谢家属于新贵,斐达清上位后,大力打压温家、冉家,又看中了谢守安与程玄礼,把谢家和程家一手扶持起来,以取代老一代世家,可以说,谢家在帝都毫无根基,除了虎卫军。
    而斐真依也在笑,原汇聚的兵力越多,帝都自然越空虚,别人不知道程玄礼的能力,她可是极为了解的,因为程玄礼是她的第一个老师。
    程玄礼的名字中有个‘礼’字,可为人粗狂、野蛮,从不守礼,也不讲理,大大咧咧惯了,就算是参加帝国最高会议,也经常做出些令人侧目的事,例如挖鼻孔、打瞌睡、或者缠着别人聊一些下流的话题,还大声谈笑。但,这些都是程玄礼的伪装,如果程玄礼真的无知,斐达清当初也不会把边军托付给他。
    原的小敏山,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正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看起来他非常享受。还光着两只脚。
    一个大汉和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从山坡下走了上来,那少年叫道:“大师兄。”
    躺在草丛上的年轻人似乎是神游物外了,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理不睬的。
    那大汉和少年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接着大汉扭了扭脖子。上前几步,口中突然发出了苍老的声音:“怀义啊……”
    那年轻人脸上的懒散之色立即消失不见,整个人猛地跳起来,身体挺得象枪一样直,沉声道:“怀义在,恩师有何吩咐?!”
    那大汉与少年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偷眼四下看了看,怒道:“你们两个又皮痒了是不是?!”
    “干嘛?大师兄。吓唬我?”那少年奸笑道。
    “吓唬你?呵呵……”那年轻人一撇嘴,也没见他作势,身形一晃,已如闪电般接近那少年,抬手便去抓对方的脖领。
    就在这时。那少年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一块木牌,迎了上去,年轻人的指尖马上就要抓到木牌了,又硬生生收住,眼睛也瞪了老大。
    木牌上只有两个字。上首为天,下首为道。
    “师令在此,大师兄,你敢放肆?”那少年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这不对啊……我是大师兄,师令怎么会在你那?”那年轻人吃力的说道,随后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我明白了,恩师有些老糊涂了,没错,一定是这样……快快快,把师令给我。”
    “你敢说恩师是老糊涂?哼哼……等我回去,一定告诉恩师。”少年冷哼道。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你……总喜欢当真。”年轻人干笑几声,眼珠转了转:“哎我说小三,你把师令给我,大师兄肯定给你天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少年来了兴趣。
    “等大师兄下了山,给你买糖葫芦吃,十串换你的师令,好不好?你看你瞪什么眼睛,这样……一百串!还不行?”
    那大汉再忍不住,发出呵呵的憨笑声,少年的脸色却变得极不好看:“大师兄,你在拐弯抹角骂我是小孩吧?”
    “你不是?”年轻人眨了眨眼睛,随后做恍然大悟状:“哎呀呀,是我的错,我们的小三真的长大了呢,不再需要大师兄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了。”
    提起这个,那少年的脸色明显变缓,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年轻人见自己的话有些些效果,立即趁热打铁:“这样,小三,既然你长大了,肯定喜欢美女吧?过几天我去帝都牝花司,给你买个千娇百媚的侍女回来?”
    “不稀罕!”少年一梗脖子。
    “说谎可是坏孩子哦!”年轻人道:“再说了,我们兄弟十几年,谁不知道谁啊?我藏在床底下的春宫画,你都偷看过多少次了?”
    “我……我才没有!”提起这个,那少年慌了,脸色也涨得通红。
    “嘿嘿……你脸红什么?”年轻人脸色陡然一变,喝道:“再不把师令给我,回去就告诉恩师,你偷看春宫画!”
    那少年又悲又怒,但手却不由自主的向前递了出去,他真的怕了。
    年轻人喜笑颜开,刚要伸手去接,那大汉在一边拦住了,叹道:“小三,别听大师兄的,他吓唬你呢,让他去告吧,到时候你顶多是挨顿骂,春宫画是谁的?恩师非得把他两条腿打断不可!”
    少年恍然大悟,立即把手缩回来,随后把师令藏在怀里,对那年轻人怒目而视。
    “哎我说老二,你到底帮谁?帮我还是帮他?”年轻人不高兴了。
    “我帮理不帮亲。”那大汉再次露出憨笑。
    “哼哼,别以为恩师不知道你,在恩师面前总是装得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什么事都干。”那少年正色道:“所以这次出来,恩师特意对我和二师兄嘱咐过,让我们管着你点,别惹出大麻烦!”
    “哈哈,真能开玩笑,恩师让你们管着我?!”
    “没错!恩师说你天生跳脱,放浪不羁,他管了你十几年,这一次出去,肯定如野驴脱缰、到处闯祸。”少年理直气壮的说道。
    年轻人愣了愣,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小三啊,没事……就多读点书,那叫野马脱缰好不好?”
    “恩师就是这么说的!”少年道:“恩师还说你有驴性。”
    “驴性?什么意思?”年轻人不解的问道。
    “至淫至燥、不得安宁。”少年道。
    “你这个小东西,还反了?!”年轻人勃然大怒,一跳老高,随后在草地上转上转去,嘴里不停的嘀咕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片刻,年轻人停下身形,转声看向少年,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语气微微颤抖:“小三,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大师兄?!”
    “大师兄,别闹了……”那大汉无奈的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小三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对对,谈正事。”年轻人一挥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刚才的烦恼已随着他的挥手动作化作云烟:“怎么样?”
    “运气不错。”那大汉道:“我和小三正巧碰上了谢守安派往帝都的信使,一行有二十多个人,都收拾干净了。”
    “信使?你得到了信?”
    “嗯。”那大汉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漆黑色、还刻着军印的信,递给年轻人:“我和小三都看过了。”
    年轻人接过信,认真看了起来,少年缓缓说道:“结合我们以前得到的消息,斐真依身边……好像真的有一位大自在上师,林博远不算什么,但庞寇在十几年前就进入了大乘境界,大师兄,就算是你出手,也不可能一招就将那庞寇重创。”
    “谢守安一直不敢全力进攻边军大营,应该有这方面的顾虑。”大汉接道:“而且他严密控制消息,生怕动摇军心。”
    “你真信?”年轻人笑了笑:“恩师用了多长时间才突破最终壁垒?七十年!整整七十年!!!恩师才华盖世无双,我学的是剑,老二你学的是军略,小三你学的是术法,修行了这么久,我们才学成多少?就算有一天,我的剑技能比得上恩师,也不过学了恩师三分之一的本事罢了,敢自称上师?他也配?!”
    大汉和少年都默默的点着头,象恩师那般惊艳绝代的,才有资格被称为大自在上师。
    “或许……是斐真依的计策吧。”年轻人缓缓说道:“帝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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