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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楠:“那里虽然是火山口,周围却都被冰雪覆盖,远处根本看不到有明显的凸地。冰雪的地表几个月就会发生变化。而且那里离地球轴心很近,罗盘不能用。立体方向针会摇摆不定,只能指出大致的方向。一旦迷路,周围没有食物和能源,不会饿死也会被冻死!”
奥曼看看弗冈、斯芬历斯和我说:“我们很想试试!”
布楠:“有一个方法也许能帮你们找到那里。用低频助听器!”
弗冈:“低频助听器?”
小黑人卡尔在旁边听了半天,一直像插嘴却没得着机会,听见弗冈的提问,立刻说:“那是我们偶然间发现的。低频助听器可以听到大地的呼吸声!”
小卡尔本来想为我们解释什么叫低频助听器。没头没尾的说完后,反而使我们更加迷惑不解。
布楠听到小卡尔的话后,笑着解释说:“那个巨型死火山口里能发出一种很特别的低频旋律。那种低频旋律跟别的地方不同。你们可以靠声音为你们带路。”
小卡尔看自己说的话我们没听懂,又看布楠替自己做了解释,便抢着说:“我们管这叫‘闻声寻谷’!”
老布:“布楠,你就带他们去那里吧。我们进不去,也许弗冈和奥曼有办法进到谷里。如果真是于博士在那里,你也正好带我提出克隆人的请求。希望他能帮我们恢复DNA里的生殖能力。”
布楠:“好的!”
老穆:“说来也巧,前几天也有两个陌生人来打听那个巨型火山口的位置。”
弗冈:“两个陌生人,他们怎么能来栖息地!”
老肖:“他们是靠正确的无线电口令进来的。而且说自己是逃亡者。”
老布:“那一老一少送给我们很多优质的能源电池,说是在科克国能源库里偷的。我们很需要电磁能源。见他出手大方,又知道我们的无线电口令。我们就告诉他们了。”
我问:“一老一少?”
老穆:“说一老一小也有点夸张。准确得说,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
我又问:“他们长的什么样?”
老穆:“中年人细高个,有点像老肖。他给人感觉很精明。而那个小的看上去嘛……有些弱智。”
老肖:“是的,年轻的八字眉,长得挺白,有点像……像老穆年轻时的样子。”
老穆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你是说我年轻时像弱智吗?”
老肖:“啊!不是!你当然聪明绝顶了……”
老穆听了“聪明绝顶”四个字更不高兴:“绝顶?你笑话我头发少吗!你头发多!又瘦成这个样子,像是个竹干扫帚!”
老肖:“我没笑话你头发少……你才是扫帚!”
这两个老头说着说着又争了起来。我却越听越奇怪,便问:“那个老的下巴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老肖:“疤?我没太注意!”
老穆:“对!那个中年人下巴上是有一道疤!老肖个子高不容易看到。我有优势,所以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他?”
我问:“他的名字是不是叫诺顿?颧骨突出、又黄又瘦?”
老布:“长相没错,可他说自己叫坦顿。”
奥曼:“他可能说的是假名。”
老穆:“那个年轻的说自己叫胡鲁尼。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傻名字!”
我兴奋地说:“胡鲁尼!对!他就叫胡鲁尼!”
老肖:“那就怪了,怎么一个用假名,一个用真名?”
老布:“这也好解释。咱们问他俩的名字时,年轻的那个没犹豫就回答了。而中年的那个却瞪了年轻的一眼,然后才说了名字。一定是年轻的胡鲁尼没有心机,用了真名。而中年的那个诺顿心机重,用了假名,故意把诺顿说成是坦顿。看来冯先生认识他们两人了!”
第二十章不再安全的栖息地
(42373…23)
神秘警探再次亮相,迷中故人不知敌友;
冰雪连天闻声寻谷,难达之地希望旅程。
不再安全的栖息地
于是,我把我被诬陷的经过跟大家说了。老布听后有些紧张:“这可不好!他俩是科克国的警探。科克国的警探既然发现了我们,我们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必须立刻迁移!”
老肖:“我们真是老了!就这么信了他们。如果巨型火山口真是于博士隐居的地方,我们岂不是也害了他!”
老穆:“我们刚刚在这里住踏实下来,又要迁移……”
奥曼:“可他们为什么要打听巨型火山口呢?而且诺顿他们来这已经是十多天前的事,如果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寻找逃亡的克隆人,这时科克国的军队早就应该来进攻你们了!而且,特有的变异克隆人,在落日监狱已经有了一个活体物种备份。除了像我们这样的重犯。他们没有必要再抓捕普通的克隆人关在监狱里。而且他们来这是在我们越狱之前,也不会是为了抓捕冯金而来。所以我猜测他们询问巨型火山口一定另有阴谋!”
我插嘴:“变异克隆人的‘活体物种备份’是什么意思?”
奥曼:“落日监狱的多数克隆人是作为变异物种的活体DNA备份而关押起来的。所以在落日监狱里的克隆人,尤其是变异的克隆人都受到一定程度上的‘保护’,烈炎教徒的囚犯也因此不敢碰克隆人。如果没有暴动和严重的事件发生,狱警们也不会轻易杀死克隆人。还有神经刑具,也是为了能不伤害克隆人,而又能对克隆人进行惩罚而专门设计的。”
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听到神经刑具,我浑身都难受。那种钻心的刺痛感记忆犹新。
奥曼:“这些克隆人囚犯,包括弗冈和斯芬历斯,都会被定期抽取一些细胞组织和DNA,以做保留和研究。这是落日监狱的另一个存在目的。”
我想:难怪落日监狱的克隆人没有长相一样的,原来是因为每种克隆人只需要留一个就够了。
老布:“照奥曼的分析,科克国不会来抓我们?”
奥曼:“不一定,只能说是暂时还不会来抓你们。现在诺顿他们很可能正在寻找巨型火山口的路上。没有来进攻你们,也可能是怕打草惊蛇。我推测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巨型火山口里面的那个‘神秘的世外桃源’!”
大家沉思片刻后,老肖说:“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迁移吧!”
奥曼:“而且要做好打仗的准备。最好开始物色南极以外的栖息地。”
老肖:“在南极以外寻找栖息地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地球虽大,却没有我们这些克隆人生活的地方。要么继续做努力,要么就呆在别人不愿意居住的地方。”
奥曼是个人类,对老布的回答没有说话。
老穆说:“克隆人自由党战败后,我们更是像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过着流浪的生活。”
弗冈是自由党的游击队长,他听到这话后很伤心。也和奥曼一样紧锁双眉,一句话也不说。
老布看出了奥曼和弗冈的心事,便说:“人类也不都是反对克隆人自由的。像塞尔国以前就允许克隆人拥有人身自由。只可惜那些保守国家实力太雄厚。联合国多数有实权的人又都来自发达的保守国家。像塞尔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根本没有能力抵抗。克隆人自由党的武装力量也并非都是在能力上输给了敌人。主要还是因为军事实力上差距悬殊。”
奥曼和弗冈知道老布说的这番话是为了给他俩留个台阶。听了之后心里也算是舒服了一点。
老布接着说到:“我一会就把事情宣布出去,让大伙做好迁移的准备。布楠!你还是跟弗冈他们一起去,你知道我们的预备栖息地在哪儿。如果没能找到那个巨型火山口,也好带他们来找我们!”
布楠点点头。
小卡尔:“我能不能去?”
老布笑着对小卡尔说:“你是我的希望,我不能送你去冒险啊!”小卡尔也许并不明白老布这句话的含义。
老布又对我们说:“弗冈、奥曼、还有二位朋友,请原谅我、老肖和老穆。我们不能陪你们去。这些逃亡的克隆人,需要我们三个老家伙带领!如果遇见于博士也请带我传达我们的问候和请求。我真心的希望我们不再需要克隆技术繁衍后代,这对DNA里没有生殖能力的克隆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弗冈笑着说:“布楠不就是你老布吗?他去了不就代表你们去了吗!老布!老穆!还有老肖!我们理解!我想,于博士一定会有办法的!”
奥曼:“我们一定想办法找到于博士,但我们需要一些装备。”
老布:“我叫斯堤穆一伙人帮你们准备。”
老肖、老穆:“祝你们一路平安!
闻声寻谷
弗冈、奥曼、斯芬历斯、布楠、还有我。我们五人准备好充足的食物、能源、武器和其它装备,驾驶悬浮雪车向南极内陆的‘难达之极’驶去。刚刚驶过沃土港时,还能看见一群群的企鹅,他们躲到一些人类的废弃建筑里避寒。这可能是人类赐予它们的唯一恩惠了。接下来的路上,除了冰川就是雪地。直立的冰山,从中间裂开。断面垂直的向上延伸,像是一面天然的巨型镜子。有的宽达上公里。我们必须等没有风暴时飞到高空才能越过。而茫茫的冰雪平原,简直是一片白色荒漠。光线充足时,整个冰雪大地被阳光一照,都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奥曼提醒大家:“在这里必须戴上墨镜,否则很容易得雪盲症!”
我说:“就是不得雪盲症我也得带墨镜,这里的地面反射的白光根本让人睁不开眼睛!”
弗冈是最先带墨镜的。他的眼睛可以在弱光下看见东西,而对于强光,便是比我们更容易被伤到眼睛。
此时正是夏季,太阳总徘徊在略高于地平线的地方。只感觉太阳好像在围着我们转,既不升高,也不落下。没有黑夜,只有清晨。而有时铺天盖地的大风大雪,会盖住整个上空,使人无法看清太阳的位置。如果没有表,根本无法确定行驶了几天。
越接近南极内陆的难达之极风力越大。弗冈说:“你们看风速表!”
我们都注意看雪车上的风速表。我说:“上面显示的风速居然高达每秒178米。”
奥曼说:“这样的风速下,悬磁雪车根本无法做悬浮飞行!”
寒冷的狂风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白色野兽,在我们周围肆无忌惮地疯狂扫荡。在寒风里行驶,悬浮车的窗户会在片刻之间挂满积雪。我们有时甚至不得不停下来,用悬浮雪车上的锚深深的插在地下,以固定住悬浮雪车不被风吹翻。一直等到寒冷的飚风过去,再继续前进。等风过后,我们也就基本上被埋在了雪里。必须借助悬浮雪车的四只机械脚,像踩高跷一样把车子支起,才能爬出白雪的覆盖。
奥曼说:“我们的罗盘开始失去作用。立体方向针也开始受到影响,摇摆不定勉强能指出大致的方向。斯芬历斯你感觉怎样?能识别这里的磁场嘛?”
斯芬历斯说:“这里的磁场有些乱,我用力一感觉就会头痛!”
布楠说:“是到用低频助听器的时候了!”
这时布楠拿出了五对低频助听器。助听器很小,像是一个能塞在耳朵里的蜗牛。我们戴上低频助听器。打开开关,开始听到一些声音。布楠要我们闭上眼睛,仔细地听。于是我们都闭上眼睛,不弄出一点声音尽量保持安静。
这时我发现。一旦周围安静下来后,你开始听到一些缓慢的节奏。那声音乎远乎近,时而飘荡在遥远的天边,时而回旋在你脚下。感觉真的就像是大地的呼吸声。表面看上去的冷酷无情的冰雪世界,竟然一下子变得祥和、悠扬、空旷。疯狂的寒风也一下子成了森林里的溪水,成了一段段柔和、舒缓的旋律。轻盈的穿梭在我们周围。而在这优美的自然之音中,隐约的听到有一段较为活跃的节奏。那声音只来自一个方向,如同很远处有一面宽阔的木鼓,正被一个巨人有节奏的敲打。那特殊的节奏,正像是一个硕大的心脏正在缓慢跳动,将生命的脉搏传向整个冰雪大地。大家睁开眼睛,仿佛刚刚从梦中苏醒。我们都看着布楠,等着他作出判断。
布楠又仔细听了听说:“没错!就是那个声音!”
在声音的指引下,我们朝声音的源头前进。渐渐地,我们看见远处有一块土地微微拱起。声音正是来自于那个方向。而且越来越清晰。继续走近,远处微微拱起的地面,正是我们要找的巨型火山口。火山周围被夹杂着白雪的巨风环绕。风速很大,白雾缭绕,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奥曼问布楠:“这风有没有停的时候!”
布楠:“我们只来过一次,进出时都没见风停过。现在好像还比上次来时大了。”
前面风里带着雪、雪里缠着雾。拳头大的雪团砸在雪车的玻璃上。甚至能听到“砰砰”的声音。悬浮雪车即使贴着地面前铁的行,也感觉像是要被寒风刮走一样。
斯芬历斯说:“我们在这里等等?”
奥曼:“我们的食物有限,也不知道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