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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军南下的上司,这那里是风光无限的一次巡弋啊,简直就是拿着小命四处求死,但他这时候却忘了,这个任务可是他之前拼了老命才争取来的“美差”。
“黄金圣斗士”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愤怒,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担心未必能够在保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处死掉楚云升,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这么做,再没有什么“爱才之心”了。
鲍尔低头不敢看它,下意识地将脚分开,准备见事不对便立即开溜,而楚云升却一言不发地耐心等待着,他敢确信“黄金圣斗士”在十步之内的威胁下必然选择“屈服”,不会当场发作,否则作为一个王储,深处权力斗争的漩涡中,不理智不冷静的话绝活不到现在,鲍尔胆怯的一举一动却是让他小看与不解了,好歹是一个参赞,算是一个官僚,在这方面的见识怎么竟然比自己还不如?
但他很快便见识到了鲍尔准备开溜的真正原因,处于暴露边缘的胡尔王子,目光突然从楚云升身上移开,扫向帷帐中的妖娆侍女,顿时,刚才还在盈盈欢笑奉承它的六名侍女全都如大祸临头般地匍匐在大车地面,眼神中尽是绝望,身躯颤栗,瑟瑟发抖,却认命般地不敢离开大车。
杀戮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或者只有楚云升一个人意料未及的情况下,猝然地发生,他猜到了“黄金圣斗士”不会杀鲍尔,因为它需要鲍尔继续翻译,却没猜到它竟然会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它刚刚还极为宠幸的侍女身上。
残暴,无理由无征兆的残暴,这才是鲍尔惊惧害怕的真正原因!
出奇的是,六名美丽的侍女无一挣扎、逃跑更不要说反抗,全都跪在地上,仍由它肆掠残暴,发泄怒火,侍女娇柔,在它黄金般的重盔蹂躏下如同丝绸般弱不禁风,斩死、踩死、踢死……几乎完全以暴力处死,而它身边的卫士们,从最高级的紫金骑士到最外面的金甲武士,仿佛是视若不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都没有一丝的涟漪波动!
其背后的一股等级森严、冷漠无情的至权体系寒风扑面而来,见识经历如楚云升也不禁与鲍尔先生对视一眼,算得上是同一个文明的人对另外一个残暴文明的在认知上具有某种同感的眼神交流吧。
当然,鲍尔比楚云升想得多,他将楚云升对视过来的眼神理解得更丰富,不由得地在心中感概,还是自己人有共同语言,共同的好恶观,这一帮子封建愚昧的野蛮人无法以正常的思维理解其行为。
突如其来的残杀在最后一刻出其不意地峰回路转,当“黄金圣斗士”一口气杀掉五个侍女,转身准备将还剩最后一口的怒火宣泄在最后一名年纪最小的侍女身上,不知道是转身的步伐太大,还是因为它看到那名侍女绝望的眼神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她初见时的好感,产生了一丝一掠而过的怜悯而减小了踢出去的力量,总之出了点差错,一脚没能将那名小侍女踢死,反倒踢飞了出来,经过紫金骑士的头顶,落在楚云升的脚边。
见此,它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眼中的那丝怜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必杀的残忍,立即从帷幔中冲了出来,却在华丽大车的边缘猛地停下来,僵硬在哪里,暴掠的目光看着冷静令人窒息的楚云升以及他左手里丑陋却让人生寒的刀鞘,竟然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去处死原本属于它的侍女。
仅在一瞬间,它的眼神便恢复了平静,帷幔中的世界,和帷幔外的世界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边肆意残暴,一边却出奇的平静。
它向紧张不已的鲍尔招了招手,一连串说了一堆的话。
鲍尔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马上将胡尔王子的话一字不差地翻译给楚云升:“它说它现在舒服多了,这个侍姬就赏赐给你了。”
那名小侍女大概也听到了胡尔王子的话,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栗了一下,匍匐在地上忍着腰间的剧痛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自主权。
楚云升皱眉道:“还有呢?”
鲍尔不由得地又在心中感概一下,这两个强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一个神经质般荒唐地以残暴处死自己的侍姬来发泄怒火,一个对王子赏赐的美姬无动于衷,只关心核心利益,之前他的上司也要巴结的王子侍姬,在地球人眼里是多么的高不可攀,转眼在这两位的眼里脚下什么都不是了,便只好尴尬道:“它的意思,你是个地球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个地球人,所以地位上只能……”
楚云升冷笑一声道:“因为是地球人,所以只能是奴才?还真是好逻辑。你告诉它,我只接受一个条件,我可以作为雇佣军形式和它合作,我的人早已效忠于我,不会再另外效忠于它,以后由它支付我们所有的军需、粮食以及我需要的物资,而作为交换,我和我的人将鼎力支持它登上南方帝国的王座,这就样翻译给它听,它会认真考虑的。”
鲍尔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楚云升,半响才意识到这个人的确有这个实力说这句话,当他略加修饰将楚云升的话翻译成了胡尔王子能听懂的语言,便偷偷一眼见到胡尔王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它还在思索中,就听到洞穴穹顶的远处上飘来一句正宗的甚至略带地方口音的“中国话”:
“如果它不予考虑的话,这位先生,天羽之国愿意招揽你以及你手下的军团。”
(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章 被认出来了
^洞穴倒插林立的钟乳石群上空,疾速飞来十几道飘逸的身影,长长的羽麾尽显着身姿的优雅,它们穿着雕刻精致花纹的银白色小铠甲,手里握着同样精致的弓箭,纷纷飞至灯光的上空。
这种生物楚云升见过,在极北之地的时候,他和影人就曾一起抓到过“一只”,后来在沙漠绿洲的那场屠杀中不知去向,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它的同类。
“楚先生,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双宜,政府临时委派天羽之国此次行动的全责代表,这位是天羽国的殿羽长洛纱小姐,也可以叫她洛纱殿。”
天羽族人中缓缓放下一个消瘦精干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目光含蓄有神,头发胡须都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看便是个一丝不苟严于律己的人。
他的话里隐藏着很多信息,也耍了一些小手段,明明大概已经从地面上的中国大营内部知道了楚云升的部分信息,却故意不在介绍中说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以简单的语气和用词,将楚云升自动地归入了到“本国人士”中,似乎便亲近了许多,至少比起鲍尔要近得多。
鲍尔竟然也是个语言强人,略懂汉语,在胡尔王子的逼视下,立即把几句中国话一字不漏地翻译给它,果然胡尔王子冷眼看了天羽人一样,冷哼一声,眼神变得极为凌厉。
而旁边漏听到鲍尔翻译的紫金骑士与金甲武士们十分惊讶地看了看楚云升,大约是在想那个叫什么地球的旮旯地方,同一类生物,怎么也分好几个国家?再看看,似乎楚云升的头发颜色的确和鲍尔的有点不同,可也再看不出其他的区别来,一样没有尾巴嘛!
关键是,这个差点杀上王子车驾的地球人怎么一下子突然变得抢手起来?连天羽族也要招揽它?
“天羽国?”楚云升抬头看了自称代表的林双宜手指的天羽人一眼,对方戴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便皱眉向他道:“它们在上面打败大陆国的北方军团了?我的人在它们手里?”
见楚云升用的是“它们”,而不是“你们”,林双宜微微一笑,说明他刚才把握的语言技巧还是有效果的,无声无息间便不留痕迹地让这个年轻人在心理上和自己站到了一边,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便更有了把握。
“楚先生,您放心,人虽然还在大陆国的手里,但它们和天羽国是有协议的,即便是胡尔王子也不敢不放人。”
林双宜极聪明地省去了“只要你归顺天羽人”之类的前提,直接将楚云升当成了“自己人”来说出这番话,并将大陆国造成大家共同的假想敌,从心理上再次潜移默化地植入大家是自己人的印象,接下来,自然就只是和大陆国的讨价还价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这样的手法,林双宜熟稔之极,倒也不是为了忽悠楚云升什么,主要是尽快形成“调子”,快速地达到目的,一切都能在掌握之中,他不信一个年轻又舞刀弄枪的小伙子会有多么精明,对付年少得志却未经丘壑的年轻人,关键是要捧,要让他备有面子嘛。
却不了楚云升“愣头愣脑”地追问了一句:“人还在大陆国手里?”,目光却是看向了胡尔王子和鲍尔。
林双宜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而鲍尔见事不妙,也来不及给胡尔王子翻译了,立即抢先道:“是这样,大陆帝国和天羽国百年前曾有过协议,暂时算是盟友,没有它们双方神灵的同意,谁也不敢随意撕毁条约,否则它们也不可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入洞穴,您的人在大陆国北方军团营地中绝对的安全。”
鲍尔也算是醍醐灌顶了,今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楚云升最终跟天羽国人走了,他也就基本活到头了,胡尔王子必定杀他泄恨,想都不用想!
所以,他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拉住楚云升,不过,他心里完全没有底气,毕竟楚云升所在的国家已经彻底倒向天羽国,人家同宗同族,自然是选择自己人更可靠一些。
“我知道了。”楚云升点了点头,转而再向林双宜道:“不好意思,我和天羽国人不认识,也不熟,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你们要进这只战舰,还是出去,请随便吧,我还要和胡尔王子谈事情。”
林双宜一下子真愣住了,不认识?不熟?你和胡尔王子就认识就熟了?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要和胡尔王子谈事情!当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这一地打斗留下的断枪,分明就是刚刚才干过一架。
很快,他就意识到楚云升这是坐地起价,看来天羽国不开出足以令此人心动的条件,一切都是白话,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粗人”,却也阴险得很。
鲍尔也是傻了眼,瞬时间有一种幸福来得太快的感觉,刚才还在不知道怎么拉拢楚云升,这一下子听楚云升这么不客气地回敬林双宜,自己小命算是保住了一半,他未必没有林双宜聪明,只是性格各人不同,马上也意识到接下来就要看胡尔王子和天羽国的洛纱殿下谁开的价码高了,如果胡尔王子给出的条件比不过人家,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洞穴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又诡异起来,鲍尔马上向胡尔王子说明情况,而林双宜也没办法再代表天羽国随便许下比楚云升刚才向胡尔王子要下的更高条件的承诺,必须要找洛纱商量了。
楚云升听不懂大陆帝国语,也听不懂天羽国语,对他们此刻的心思也不曾细想,便不知道鲍尔和林双宜两人正和各自的“主子”要价,他决意靠拢南方大陆帝国疏远天羽国是有原因的。
无论如何,楚云升都是不想去天羽国的,当日刺中的那名天羽女人潜在着极大的危险,他去了差不多就等于自投罗网,原因很简单,那名天羽女人认得他!
而去南方大陆帝国,却对他充满了诱惑力,虽然胡尔王子残暴透顶,不是什么善念信女,但唯一和他交过手并吃过了大亏又一直在找自己的那名南方枢机就在大陆之国,经过来到这颗星球的几个月时间中历次与枢机“对持”,他大概弄清楚了,枢机的“目光”并不是真正能够看到千里之外的一容一貌,而是对生命乃至对力量有类似于探察能量波动般的感应,要不然他用死气装死,也不会轻松蒙混过关。
所以南方的那名枢机肯定不知道他真正的模样相貌,只知道他在丛林这一带附近,相对大陆之国的**,这里反而是最危险的地方,跟着胡尔王子回去,去到它的眼皮底下,虽然不能永远地瞒过活得如老妖精般的那名南方枢机,但起码在短时间内极为安全,它决计想不到自己敢去它的老巢。
作为胡尔王子的雇佣军,这个身份就是一块金子保护牌。
如果跟天羽人去了天羽国,说不定一下子就露了馅,天羽人的枢机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处理,南方枢机就先灭了自己。
南方那名枢机一直是他头顶上悬着的最具有危险的一柄枢机之剑,大概是因为自己伤过它,其他枢机早销声匿迹了,它却一直锲而不舍地找着自己,不想办法最先把它干掉,楚云升也无法安然入睡,他现在达不到枢机境界,距离它本体越远,对它越有利,对自己就越被动,而距离它本体越近,对自己却越加有利,尤其是符文大阵才能起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