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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地面和蜿蜒的街道,随处堆砌的垃圾,掉了漆的广告牌子懒洋洋的矗立在街心花园的泥土里,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到上面的内容。回过头来她只怪自己的神经出了毛病,看到餐桌的玻璃板下压着的“豪情壮志火腿三明治”宣传单也没有了胃口,因为颓废的环境彻底的打消了食欲。桌角的番茄调料被挤得满桌子都是,猛然间看去准会认定是血液。女孩感到自己进入的并不是她所在的空间,就像是走入了镜子中无论她说些什么都不会理会的。她觉得那扇关的死死的窗户就是这些镜子,它使得自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就像是魔镜。
她并不想走反倒要看个究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她已经来到一扇华丽的白色大门前。倾听里面的声音——流水的声音,不!不是!是滴水的声音。没错,是滴水的声音。那一定是后厨了。她猛然间打开房门……
正对自己的一口水池已经被注满了水,水管还在滴水,池水静静的流淌滑过女子的靴子淌到了餐馆的大厅里。池水里泡着一样东西——一条已解剖的死鲤鱼,内脏顺着水流打在地上。厨房内一片狼藉,变质的猪肉上插着一把尖锐的剃骨刀。滴水的声音宛如人的脉搏在跳动;静静的流水形似血管里的血液。她感到无比的恶心,立即想离开这个被“魔镜诅咒的地方”当她转过身子时……
“滚!快滚开!走!”
“是谁?”女孩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厨师。他用手中的毛巾捂着自己受伤的胸部,它的眼睛惨白的,黑眼球变得发浑。他向女子走来,咄咄逼人的劲头像是个亡命徒。女孩步步后退,终究壮着胆子问:“我能——帮助——你吗?先生——?不要这样,我——实际上没有——恶意。你能听明白吗?先生?”女子摊开了手掌,表情万般的无辜。
“离开这里——离开——”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栽倒在地上一睡不醒了。女孩用靴子尖顶了顶他的身体,身体没有动。“先生——莫非他——?”她脸色大变有些害怕并疯狂的拽门出去,跨上摩托飞快的离开了餐馆。
不知道自己是否见到了鬼还是——真是可笑,刚才看到的人为什么昏死过去?他为什么对我充满了敌意?
女孩越想越不对劲,使劲一捏把将车刹在街道的中央。她仰望星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乌云,好像要下一场大雨;街道两侧的店铺和居民楼黑着灯,窗户碎了。上面竟然有弹痕,街道上零星散落着子弹壳但是没有枪。大型户外广告牌子的霓虹灯在街道两侧眨着眼睛;底下停泊的车子撞在一起,油箱漏了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他一定在这儿,一定在这儿。”女孩掏出电话卡走到街道边的露天电话亭。但是她太冒失没发现电话线已被切断。
“糟糕!”
身边响起了怪异的声音,怪事情接踵而至——电话亭右侧的服装店展示柜传来划玻璃的刺耳声响,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玻璃正在碎裂,奇怪的是裂痕从里面向外划换句话说店铺里好像隐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割裂着玻璃。女孩的眼睛里布满了碎裂的轨迹,轨迹慢慢划动就像表演杂技那样:碎裂的轨迹竟然在展示柜中划出了四个字——步向死亡。裂缝处流出的两道血液从字中间滴到地面上。“步向死亡”的字眼在她的眼中蹦来蹦去,她被吓傻了。“我想——”
“喂!你在街道上很危险。”
“啊!”女孩不分青红皂白的向后抡去一拳,她太紧张了。
“等等!小姐。”那个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看清楚再行动,拜托!”
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位身穿休闲服的男子,漂亮的分头;宽阔的脑门;深陷的双眸流露出困惑与倦怠,一脸的窘相不比女子的脸色好看多少。
“你要干什么?”
“相信我没有敌意,可以邀请你到我车里坐坐吗?”男子向街道另一边指了指。
“呼!”女孩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是个——好主意。”依从的随他而去,“不!等等!你看到——?”女孩转过身子指着展示柜。
“那里——”裂痕怎么?玻璃上光滑的没有碎裂过的痕迹。
“那儿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
女子不放心的再次向展示柜投去好奇的目光,那儿仍然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
与其在摩托上狂奔不如在汽车里呆着好,女孩心中得到了一点慰藉,就好比恐惧压上了一层网罩使得它不再肆无忌惮。车内昏昏沉的光线简直令人犯困。她看到坐在驾驶椅上的先生正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沉默不语。眼睛环顾四周神情恐慌就像只黑暗处的老鼠。
“我叫李斯特密斯。”他伸出了左手。
女子伸右手握手(她没有想到身边这位仁兄的手会如此的凉),她笑着回答:“我叫克莱尔雷菲尔德,见到你很高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回家。今天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发现了这些衰败的情景。简直糟糕透顶。”
“看来,你是本地人?”
他点点头,“难道你不是吗?我看你刚才想打电话。”
“我只是来找我的哥哥。”
“他住在这里?”
“不是,他在这里调查一些事情。具体调查什么我也不清楚。奇怪,你在这里住竟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出差前走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知道吗?我家的房子已经着了火,家人不知道去哪了?我看这里发生恐怖暴力事件了,街道上到处是死尸,还有丢弃的枪支和碎肉,我竟然捡到了一把手枪。挺沉的里面好像有子弹。”李特斯将黑色的手枪拍到储物箱上。
“对不起,你的家人也许因为房子烧了而逃跑了呢?你也许会找到他们的。”
“但愿如此吧。那幢楼房没人,只有尸体。而且是士兵的尸体这把手枪就是从他身边捡到的,这里一定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难道你没有看到子弹壳或者尸体?”
“我在餐馆见到一位厨师,他受伤昏死过去。我看这儿不太对劲,难道是军队哗变吗?你准备怎么办?”
“你真会想象。总之,先找个庇护所,希望能离开。这儿令我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看远处路灯下面移动的物体。”克莱尔指引李斯特看远处移动的物体,“他在向我们走来。”
远处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孩儿,在暗淡凄凉的月色里,脸庞只能看到一片黑,头发蓬乱;粘满了灰尘的衣服随风摆动,她走路相当慢而且僵硬几乎是向前挪动。她渐渐走出路灯的照射范围索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儿,蹒跚的步伐和瘦弱的体格倒是引起了克莱尔的怜悯。她要开门下车,“看看她一定受伤了需要帮助。”
“在没有了解情况之前不要草率,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在这里等,我看她不怀好意。”
正当二人说话间,身后传来撞击的声音。克莱尔看到自己的摩托被两个冒失鬼撞倒了。
“喂!不要出去。”李斯特没有拽到她。
她打开门已经站在外面了。
“你们没有长眼睛吗?没看到车倒了吗?撞倒摩托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吗?”
真是奇怪,听到声音他们没有回答。李斯特看到那名女子的步伐加快了。他感到了不妙,“回到座位上,克莱尔!”
克莱尔见到他们不回答再次提高了嗓音:“你们这些人难道耳朵有问题?没听到我在骂你们吗?”
两个冒失鬼只是呆呆的从摩托旁低着头向她走过来。一股腥臭的味道由远及近嗤之以鼻,她看到两个家伙衣服后面的皮肤是灰黑色的,就像是干尸。克莱尔恐惧到了极点立即钻回到车里。
“快开车——车。”声音带有一些颤音。她已经被吓的顾不得自己的摩托了。
李斯特一脚油门,车子像兔子一般窜了出去。二人哪里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大批的类似“冒失鬼”的人,他们低吟着零零散散的点缀在街头巷尾。
二人的想法达成了共鸣,是否弄清楚这里的情况还是离开这里,后者更加令人惬意,只是克莱尔没有找到哥哥白来一趟不说还弄丢了摩托车。
李斯特驱车行过克莱尔关顾的餐馆,突然她喊了声停车。
“喂!你干什么?”李斯特不耐烦地问。
“那人就是我见到的厨师,他醒了。”克莱尔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只见他在月光照耀下显得非常的邪恶。手里拿得不再是毛巾,光线太暗,克莱尔也看不清那是什么?从手里滴着的液体看那物体不像是水或水果汁。他坐在广告牌的后面贪婪地啃着手中的东西好像没感觉到车里有人在窥视,吃得相当投入而且疯狂,就像是狮子在撕扯一只羚羊。二人在车厢内观看着此情此景,李斯特感到事情不妙立即抓住手枪,这个轻微的动作惊动了坐在暗处的厨师。他像个灵敏的猎犬一样立即起身拽掉手中啃噬的“美食”向车子走来。“美食”滚落到街道中央,昏黄的光线令车厢内的人看清了那个玩意。二人同时倒吸了口气,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克莱尔感到极度的恶心脸色大变,同时那个家伙一下趴在了玻璃窗上,脸部青紫溅满了鲜血尤其是他的嘴唇和牙齿;双眼无神惨白吓人。
李斯特再也没有犹豫撒开汽车狂奔出去……
第二章 寻兄(上)
空中的乌鸦盘旋着,汽车停靠在马路边。郊外的寂静和狼嚎令二人的心情极端的糟糕。李斯特递来了一张餐巾纸,“你没事吧?擦擦吧。”
“谢谢。对我来说有些突然,让你见笑了,我——”克莱尔接过纸又呕吐起来。
“谁看了都会恶心的。看来我的家已经玩完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李斯特气愤地向一块大石头踢去,“他妈的!这里怎么了?我的家,我的家没了,我的家人——?混蛋。”他一下子跪倒在草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喂!振作点,这些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克莱尔走到他身边将手搭在李斯特的肩膀上,“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如果你累了我来开车,起来。我们离开这儿。”克莱尔伸出手。李斯特拉住她的手站起身。
“不用了,我来开车。”
外界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减弱,树木和电线杆不知过去了多少,却根本跑不出去,就像是走入了迷魂阵。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烈,到最后整个白色雾气遮挡住他们的视线挡住了前进的去路,雾气在耳边轰鸣着顺着缝隙挤入车厢内。这种气体没有味儿,只是令人产生怪异的幻觉。雾气散去他们看到了一片汪洋的河流,水流湍急。汹涌的河水冲击到汽车上,驾驶员慌了。急忙调转车头向回狂奔而去,水流追着汽车跑感觉汽车是被水浪推着走。
汽车终于被水浪冲垮了,汹涌的大水刺进了车厢,他们都被冲出车子甩在了郊外一人高的玉米地里……
二人醒来时奇迹般的坐在车里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他们面面相觑奇怪的表情从对方的面孔露出来。
“我们怎么在这里,这不是在做梦吧。我们又开回来了,看!这不是餐厅吗?不会是鬼打墙吧?”
“见鬼了。我们不是掉在了玉米地里吗?车子被水浪打翻,你看到河流了吗?”
“是呀。调头躲着浪头,最后车毁了我们掉到了玉米地里,难道咱俩同时出现了相同的幻觉。”
“我看这里是否遭到了撒旦的诅咒,根本出不去的。这里简直要把我逼疯了。”李斯特看看周围的环境,一切正常,街道中央被吃得只剩下骨头的人头还躺在原地。那个满脸是血的厨师不见了。平静街道的周边总是能听到邪恶的叫声,那声音毛骨悚然。声音似动物又似人类;隔得很远又好像近在咫尺;风来了,刮着池子中的草叶和落叶,阵阵泥土气息混着臭气卷土重来。到处充满了腐朽的味道。胡同里传来一声惨叫,邪恶的鸣叫原来是从那条深深的巷子里传出的,喊叫声越来越弱。东方屋顶的一群乌鸦像爆炸一般四散开来冲进了巷子里,它们翅膀呼扇的声音清澈入耳。车子缓缓溜到路边,二人看到了巷子里的争斗,借助路灯克莱尔看到电线杆下面聚集了很多跪在地上的人,有男有女他们围绕成一圈向里面挤,伸手不知在够什么?那群乌鸦也不顾一切的在周围攒动,落在地上啄着“污渍”。(克莱尔只好这样说了,她根本不想弄清楚散落在地上的是些什么鬼东西。)有一些乌鸦竟然在那些人的后背抓挠,血窜出体外他们还浑然不知。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是在对面的巷子里。二人看到一片狭长的黑影打在大街上。李斯特赶快离开了此地,那些人走出深巷尾随汽车而去,汽车回城的路上碰到了不少游荡在街头巷尾的人,他们的长相恐怖,伤疤,血污,腐烂,起疮几乎就是形容他们脸的关键词,到处肮脏的腐臭的人们。他们的衣衫破碎,断臂残腿。个个像是一具具活死尸。李斯特看到街巷里的情景,不敢将车子停在僻静黑暗的小地方索性将车停在了一个大广场上,广场周围的可视范围相当的广阔。
这个大广场的四周种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