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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歪歪曲曲、结结疤疤。地球山的树木在遭受病虫害侵袭的同时,人为的破坏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样美好的景色是乌托邦二十五个世纪艰苦奋斗的结果。巴恩斯坦波尔看出有一个地方正在进行着一项巨大的工程:一座桥被拆掉了,但并不是因为这座桥太古老不能再用下去了,而是因为有人提出了一个更大胆、新颖别致的设计方案。
巴恩斯坦波尔一直没看到电话或电报等通讯设施,那些被看成是农村现代化标志的邮局和电话线在这里已经消失了。他是后来才搞清楚为什么马托邦和地球相差这么大的原因。他一直也没看到铁路、火车站和路边的乡村客栈。人们在房屋里出出进进,睑上带着很感兴趣、很投入的表情。看来,这些房屋一定有什么特殊用途。他们当中有些人嘴里还哼着小曲,再加上房屋里机器发出的嗡嗡声,很显然,工作正在进行当中。因为他对机械工作的了解非常肤浅,所以他弄不明白这里正在进行的工作到底有什么重大意义。他傻乎乎地在花园里走着,张着大嘴,不停地走着。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成规模的城镇。人类需要紧密地居住一起的前提条件在这里已经不存在了。样乌托邦的某些地方,他倒也见过人口相对集中的地带,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了解到,是为了相互学习,进行娱乐或交换思想观念等等,这些场景大都发生在一些庞大的通讯中心,遗憾的是,他还没有参观过这样的中心。
乌托邦人个头都很高,为人正直、忠厚。当他们在路上碰见巴恩斯坦波尔时,他们总是面带微笑,很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但他却没有机会向他们提点问题或跟他们聊聊天。他们有的驾着车匆匆忙忙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有的在徒步行走。这时,一架无声滑翔机的影子从他头上掠过。他对乌托邦人多少有点敬畏,每当他的目光同乌托邦人的眼睛对视,他就感到自己像是乌托邦里的一个怪物。他们如希腊和罗马传说中的神一样,仁慈、纯洁。对他来说,他们是神。即便那些被驯服的动物在这个世界里自由漫步的时候,都表现出一种特殊的神情,注视着巴恩斯坦波尔的友好表情。
2
了无数次的失败,忍受了残酷和欺骗之后,“在地球上,我们用烧红的烙铁来驯服动物,用暴力和欺骗手段驾驭自己的同胞。”巴恩斯坦波尔解释说。紧接着他又向他的小伙伴描述了二十世纪初地球学校、书籍、报纸和公共舆沦的混乱状态。男孩真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想像不出,在地球上,即使是上流社会的人是如何遭受挫折,整天如何担心受怕。你只是从历史书上了解了一些混乱年代的情况,但你不知道在一个失去理智,法律苍白无力,到处都是敌意和迷信的社会氛围下,会是种什么样的现实状况。夜幕降临之时,无数本该躺下睡觉的人却在睁大着眼睛,总是心有余悸,害怕遭到流氓的骚扰,害怕残酷激烈的竞争,害怕自己患了不治之症,为些无理智的争吵而伤心,为自己多年的夙愿得不到实现在伤痛。”
克里斯多尔承认,从人类所经受的苦难角度去看,混乱年代真是不可想像。地球上每天都存在的苦难真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乌托邦经历了漫长的路程以后才逐渐发展成为今天这样一个具有健全的法律制度,和谐统一的风俗习惯和完善的教育体系的国度。人们不再受到眶压抑和束缚,像动物一样,欲望得到满足,本能得以释放。乌托邦人的生活丰富多彩,快乐无比,每天有享用不尽的美味佳肴,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人们轻松愉快地工作,甜甜蜜蜜地生活,有快乐、幸福,有令人神魂颠倒的性生活。人口的数量也达到历史的最低点。然而,乌托邦教育还是在人的动物般本性得到满足并开始转化之后才真正开始发挥作用的。乌托邦人终于摆脱了人类社会的混乱状态,他们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心,而这种好奇心成为他们无止境地追求科学、追求知识、勇于创新的原动力。所有的乌托邦人,从儿童时代开始,就成为学习者和创造者。
听这个男孩对他的学科和乌托邦教育发展过程侃侃而谈,巴恩斯坦波尔感到很惊奇,特别是这种年龄的小孩竟然能如此坦率地谈论性。
地球上的人对性这个话题一向表现得羞羞答答,所以巴恩斯坦波尔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问这类问题。“你们——你们做爱吗?”
“我曾有过好奇心,”很明显,男孩得到过这方面的教育。“但是,没有必要过早地过性生活,更不应该让性欲支配一个人。过早地涉足于性生活会削弱年轻人的意志,——一旦迷上它,想摆脱都摆脱不掉。它会破坏和阻碍年轻人的想像力和创造力。我要像爸爸那样,多做一些有益的工作。”
巴恩斯坦波尔瞥了一眼站在他旁边这个男孩的侧影,突然间想起了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些往事。他想起了自己在四年级,在青春期时,在空气沉闷的小屋里干的那些丑事。对往事的回忆令他感到很惭愧。他觉得地球上的人比以前更像野兽了。“嗨荷!”他叹了口气。“你们的星球像星光一样纯洁,像尘雾中清新爽口的甘霖一样令人陶醉。”
“我爱许多人,”男孩说,“但并不带有性欲成分。我想有一天会有的。但是个人不必太急于寻求充满激情的性爱,否则的话,他就得不到真正的爱情……不必着急。等我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能阻止我。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好事都是水到渠成。”
但是工作不等人,一个人得工作,因为工作关系到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所以人必须得去工作。克里斯多尔对他以后可能从事的工作想得很多。但是,巴恩斯坦波尔觉得辛勤的劳作好像从乌托邦已经消失了。然而,每个乌托邦人都在工作,每个人都在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各尽其能。每个人都在愉快地,主动地工作着——就像我们地球上被称为“天才”的那些人一样。
不知不觉之中,巴恩斯坦波尔意识到自己止在向克里斯多尔述说地球上真正的艺术家和科学家,以及有独到见解的人所感受的快乐和丰福。他们也和乌托邦人一样,做着跟自己研究领域有关的工作。辛勤劳动是他们的本性。在所有的地球人当中,他们理所应当地成了最了不起的人。
“如果这样的人在地球上并不感到快乐的话,那是因为他们受到庸俗、低级思想的侵蚀,他们仍然关心平庸之辈所追求的卑鄙、龌龊的成功和荣耀,仍然感到自己受人限制,被人忽视。但是,如果他能亲眼看一看这美丽的乌托邦,他就会觉得,地球上最荣耀、最光彩的成功在乌托邦并不意味着什么。这些所谓的荣誉,如同酋长赞扬人的唾液和一串没有加工的珠子一样,并不值得去追求,去拥有。”
3
克里斯多尔仍然是个孩子,正处在为自己的本领和才能沾沾自喜的年龄。他把他的课本拿给巴恩斯坦波尔看,给他介绍他老师的情况和老师布置的作业。
乌托邦仍然使用印刷的课本,课本非常简单,通俗易懂。克里斯多尔的课本装订得特别漂亮,他妈妈还专门用弹性很好的皮革给书的封面做了个书皮。课本的封面是用手工制作的纸做成的,上面印有书写很流畅的发音表。巴恩斯坦波尔一个字也不认得,他觉得有点像阿拉伯语。课本里还附有常见的图形标志,简易地图和一些图表。克里斯多尔的老师建议他在假期多阅读一些和自己相关学科的书籍。他准备给老师写一个阅读报告。他还去了博物馆以扩大自己的知识面。遗憾的是,在巴恩斯坦波尔疗养地带没有很方便就能去的教育博物馆。
克里斯多尔说他已通过了初级教育阶段的学习。在乌托邦,所有的儿童都必须经受这一阶段的学习。对十一二岁孩子的教育要比地球上对这一年龄段孩子的教育严格得多,格外受关注和重视。任何亵渎孩子们心灵的恐惧、邪恶说教和有碍孩子身心健康的行为举止都要像消灭病毒感染和瘟疫一样,必须坚决、及时地给予消除。在孩子八九岁时,乌托邦人特有的性格就已经形成了。爱清洁,敢于追求真理,为人正直、坦率,乐于助人,对社会和人生充满自信心,同时还具有大无畏牺牲精神和民族自豪感。
只有到九岁或十岁以后,乌托邦的孩子才走出家园,开始了解社会。在这期间,孩子们主要是由保姆和老师照看,过了这个年龄段父母就成为他们的看护人。当孩子们上幼儿园的时候,孩子们的父母就养成了一个好习惯,他们尽量和孩子们保持亲近、密切的联系,经常去幼儿园看望孩子,而地球上的父母在孩子上学期间主张同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乌托邦的父母越来越让孩子们感到亲近。在乌托邦有这样一种观点,父母和孩子之间应相互信任和理解。孩子们期望从父母那里得到友谊和关怀,而父母则期待及早发现孩子们的兴趣和爱好。尽管父母没有多大的权力干涉儿女的生话,但是,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孩子们人生旅途中的拥护者、保护者、倡议者和富有同情心的朋友。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友谊是真挚、坦率、亲密的,因为乌托邦的父母没有盛气凌人的家长权威;他们之间相处的非常融治,因为乌托邦的父母比地球上的父母思想开化,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克里斯多尔看来对妈妈的感情很深,对他那位出色的画家和设计师的爸爸也感到很自豪。但是在他的心中妈妈的分量似乎要比爸爸重一些。
在他和巴恩斯坦波尔第一次一起散步时,他说他要跟他妈妈通话。巴恩斯坦波尔终于有机会亲眼看一看乌托邦的通讯设备。克里斯多尔手里拿着一束电线和一支测杆,来到一块空旷的草地上,草地上立有一根柱子。他先把工具放在地上,用挂在脖子上的一把钥匙打开柱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把话筒同他带的设备连接起来,然后对着话筒高声喊了几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对方的回话。
这是一位非常动听的女性声音。她不停顿地讲了很长时间的话,然后克里斯多尔开始回答,后来,从话筒里传出其他一些人的说话声,他只对其中的一些话做了回答。完事之后,他把设备收了起来。
这就是巴恩斯坦波尔所看到的乌托邦的通讯手段。在乌托邦,除了事先约定以外,人们是不在电话里交谈的。一条信息被发送到接受者所在地区的接受站,接受者可以在那里得到他所需的信息。如果需要把信息重复一遍,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之后,他向信息发出者回话,发送他想发出的任何信息。这种传送方式是通过无线电来完成的。草地的柱子可以为传送器提供电源,也可以为乌托邦人提供所需的电力,比如说,可以为园林工人提供割草机、挖掘机、耕地机和压路机所需的电力。
克里斯多尔指了指山谷对面的远处,向巴恩斯坦波尔介绍了通讯接受站的位置和分布情况。通常,通讯站里有为数不多的人在工作,大多数了设备都是自动化操作。这种通讯站遍布乌托邦的任何角落,人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发送和接受信息。
这使巴恩斯坦波尔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
他第一次发现乌托邦的信息机构对乌托邦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那里保存每个活着的人的资料,知道每一个人所在的区域,并对每一个人都登记注册。
巴恩斯坦波尔早已习惯了地球上政府机构的残酷和不诚实,对他来说这种通讯方式是一个可怕的发明。“要是在地球上,这种通讯方式会被用来进行敲诈勒索和搞暴力恐怖活动,”他说,“如此以来,人人都可以公开地进行间谍活动。我在苏格兰有一个朋友,如果让他在你们乌托邦通讯站工作的话,不出一个星期,他就会把乌托邦的正常生活搞得让人无法忍受。你想像不出他是一个多么令人讨厌的家伙。”
巴恩斯坦波尔还得给克里斯多尔解释敲诈勒索是什么意思。
克里斯多尔说,敲诈勒索同乌托邦刚开始形成时期的邪恶没有什么两样。那时候,乌托邦人同现代的地球人一样,具有相同的自然天性,都想用知识和才智上探窥别人的缺点;他们有嫉妒心,对别人的隐私和秘密很感兴趣。在石器时代的乌托邦,人们不敢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仅仅让别人称呼他的绰号。他们害怕魔法的诅咒。
“地球上的一些野蛮人仍然这样做。”巴恩斯坦波尔插了一句。
经历了漫长的历程以后,乌托邦人才开始相信医生和牙医;又经历了漫长的历程之后,医生和牙医才变得值得信赖。经过了二十几个世纪的风云变化,乌托邦才发展成为今天这样一个现代化的礼会。
每一个乌托邦年轻人都要学习五项自由基本原则,没有这些原则,文明就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