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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辛配合地说:“他早见阎王去了,我还把你的药也烧光了,所以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司徒辰虚弱地笑了笑:“你当本王第一天认识你?本王没好起来之前,那道士的命比我硬,你才不会让他死呢!”
白辛不再说话,只是将食物放到他面前:“王妃说要吃点东西才有体力。”
司徒辰硬撑着喝掉半碗面汤,又全吐了出来。
白辛的眼中冷光闪闪,看着灵飞躺的角落说道:“这个死丫头,如果你好不了,我杀了她。”
司徒辰摇摇头:“你别天天杀杀杀。我说过了,这丫头我有用,你把她抱到塌上去,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白辛恨恨地看了灵飞一眼,还是照着司徒辰的吩咐做了。
灵飞晕了两三个时辰才清醒过来,吃了几根面条,又用手狠狠地绞住头发,硬生生地拔断了一截。她短时间里被火狐灌了太多的药,一时间毒瘾发作起来,如同排山倒海,比从前更猛烈。
司徒辰靠在床上,心里莫名地生出两分歉意,他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连他都有想死的冲动,何况是个女人,但她咬紧牙,哼都不哼一声。
司徒辰一直以为自己对灵飞的一切尽在掌握,今天才忽然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她。他忍不住问道:“你以前为什么会沾上这鬼东西?”
灵飞淡淡笑着:“有了它我才能睡得安稳。王爷为什么沾上它的?”
司徒辰沉默了两秒,诚实地说:“本王头疼,它可以止疼。”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屋外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王爷,四王爷求见。”
司徒辰郁闷地扬了扬眉毛,但还是撑着说:“让四王爷在正厅稍候,本王这就来。”
然后,他在灵飞惊愕的目光中,让白辛解掉他手脚上的绳子,理了理衣衫,走出去。
灵飞咬紧嘴唇,这家伙还能走得动?他是人吗?
司徒辰在白辛的搀扶下走出暖思阁,司徒景在正厅里悠闲地品着茶,见到司徒辰,放下茶盅,略带诧异地说:“三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司徒辰坐在椅子上,强打起精神说:“没什么,最近头风发作,疼得厉害。”
司徒景轻佻地笑道:“想是三哥新婚,太过操劳了。小弟今日是特地来给王嫂请安的,不知公主是否得空?”
司徒辰淡淡地说:“不巧,公主今日病了,四弟换个时候来吧。”
司徒景的脸色黯沉了两分,冷冷地说:“公主病了吗?本王先前听说公主精神得很,进门才一天,就气走了丞相,不到两个月,又整死了一名侧妃。怎么本王一来,她就病了呢?”
司徒辰看了他一眼说道:“苏侧妃是暴毙,与公主无关。”
司徒景扬起嘴角,侧目看了司徒辰一眼:“今日小弟在宫中之时,父皇还过问,公主嫁到疆国两个月了,怎么也不见进宫请安,不知是否安好,让小弟过来看看。三哥这般推诿,究竟是想金屋藏娇不愿意春色外露,还是对父皇心有怨怼,想挑拨疆凌两国的关系?”
司徒辰侧过头,无声地笑了两下,对白辛说:“把公主请来,让四弟给她请安。”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灵飞跟着白辛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未施脂粉,一头青丝披散,只用一只手绢斜斜地系在一侧的肩膀上,全身上下没有一样首饰,却更显清秀绝伦,气质脱俗。
司徒景微微一怔,她还真是病了?不料病中的她,却比上次相见,更美了几分。
契约 第19章 亲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2 17:25:37 本章字数:2621
灵飞款款走到司徒景面前,福了福身子:“给四王爷请安。”
司徒景凝视着她的脸庞,完全将司徒辰当空气。灵飞不由得皱起眉头,为什么她觉得司徒景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灵飞,过来坐。”司徒辰很合时宜地提醒。
灵飞这才微微一笑,坐到司徒辰身边。
司徒景目光闪烁,眯起眼睛又朝她瞄了一瞬,她竟然这样漠视他的存在?才两个月时间,她像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她上次都是装的?还是她真的爱上司徒辰了,甘心嫁给那个病夫?”
“四弟不是要给公主请安吗?”司徒辰眼神中带着一抹阴狠,一闪即逝。
司徒景走到灵飞面前,行了个抱拳礼,定定地看着她说:“给公主请安,祝公主与三哥百年好合。”
“多谢四王叔,妾身今日身子不是,如果四王叔没有其他事,妾身先告辞了。”灵飞原本就不舒服,更被司徒景看得极度不爽,语气里难免带上了几分烦躁。
司徒景眼中,明显露出了恼火的表情。
司徒辰将两人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对灵飞说:“本王送你回去吧。”
司徒景轻哼一声:“既然三哥和公主都病了,那本王也不打扰,改日再来请安。”
灵飞没有心思招呼司徒景,她起身福了福身子,显然是在送客了。强烈的毒瘾让她立足不稳,忍不住向后倒了半寸,司徒辰伸出一只胳膊,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司徒景的眼光在司徒辰的那只手上停留了半秒,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告辞。”
撑到司徒景离开,灵飞才痛苦地皱起眉头,无力地软到地上。司徒辰也按着胸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白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灵飞弄回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煎熬。两天、三天、四天,司徒辰只能安慰自己就快五天了,现在是最难熬的时候,闯过去就胜利在望,那死丫头最好不是信口开河,否则他一掌劈死她。
灵飞也瘦了两圈,脸上的颧骨都凸了出来,异常憔悴。
忽然,司徒辰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出声,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握紧了拳头,大滴的汗珠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白辛倒抽一口凉气,这该死的头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快步抢到司徒辰身边,悄悄把一只手掌抵到他背后,将暖暖的真气传进他体内。
司徒辰却一把推开了他:“走开!药呢?药呢!药给我!”他不要再忍了,反正那药他都吃了这么多年了,再多吃几年又有什么打紧?
白辛一时犹豫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拿药。
灵飞咬牙撑起身体,对白辛说:“不能给他,否则就白挨了,打晕他。”
司徒辰怒道:“你听那丫头的还是听我的!”
白辛抬起手,那一掌却无论如何拍不下去。
灵飞解开脚上的绳索,从软塌上跑下来,拿起桌上的一只花瓶,毫不客气地朝着司徒辰的脑袋用力砸下去。
司徒辰闷哼一声倒在床角,鲜血自他的头顶缓缓流下来。
白辛双手变爪,已经伸到了灵飞的天灵盖上,敢对司徒辰下杀手,活腻了。
可是他那一爪还没抓下去,灵飞已经软软地倒在一边,脸色惨白,显然又晕了过去。
白辛无奈地叹了口气,去替司徒辰处理伤口。灵飞也不容易,他还真有点下不了手去杀她了。
司徒辰昏迷了半日,他醒来的时候,灵飞早就醒了,长发上挂满了汗珠,正将一块破布塞进嘴里,免得一不留神,咬伤了自己。
司徒辰无力地躺在床上,纠结地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拿块布叼起来。
终于又熬过了一日。
白辛脸色苍白地问司徒辰:“五日了,有没有好一点?”
司徒辰几天来难得睡着一会儿,就这么被他吵醒了,好在他没有生气,只是虚弱地笑了笑:“那丫头该改行当神算子。”
白辛这才松了口气,一跤跌坐在床边,好像自己被折腾了几天几夜似的。
司徒辰起身下床,走到灵飞身边,小姑娘脸色都发青了,一双纤纤玉手被抓得鲜血淋淋。
司徒辰抚了抚她的长发,安慰地说:“快过去了,再忍忍,很快了。”
灵飞睁大眼睛,他不说话还好,一安慰,她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外涌,她哭得太厉害,嘴里又塞着布条,脸色更青了。
司徒辰赶紧取下她嘴里的布条,免得她把自己憋死。
灵飞放声大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白辛听得觉得脊背一阵阵发麻。
司徒辰忽然低下头,吻住灵飞苍白的嘴唇,他的手臂将她从软塌上抱起来,紧紧贴在他胸口上,手掌从她的腰抚摸到背部,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嗯……”灵飞硬生生地收住眼泪,拜托,她都几天没有漱过口了!那家伙居然还有兴致用舌头舔她的牙齿,企图进一步深入。现在是什么状况,他还有心情占她便宜!
灵飞用力推开司徒辰,在白辛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这个登徒子!”灵飞用力擦着嘴唇。
司徒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有力气骂我了,好点了?”
灵飞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司徒辰很认真地说:“你说过,既然吗啡是给人刺激的,那换一种刺激,是不是可以分散注意力。”
灵飞咳嗽了两声,他果然很会举一反三。
司徒辰用一只胳膊支撑起下巴,继续看着灵飞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公主说把人打晕可以缓解痛苦,为什么不让白总管弄些宁神的药来,喝了睡过去,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灵飞张大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
司徒辰伸手点着灵飞的鼻子,一字一顿地问:“小丫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灵飞这下连哭都哭不出来,天地良心,她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她是真的没想到啊!她怎么那么笨呢!
白辛哭笑不得,司徒辰先前是被毒瘾折磨得没法思考,他又没有毒瘾,怎么也没想到。
灵飞可怜兮兮地问:“白总管,给我弄点药来,行吗?”
契约 第20章 骗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2 17:25:38 本章字数:2517
司徒辰摇了摇头,斜瞅了白辛一眼:“多熬一碗。”
熬过最艰难的时光,又有白辛的药辅助,灵飞觉得日子好过了很多。
司徒辰的毒瘾比灵飞重一点,没有她轻松,不过也不至于要死要活了,他靠在软塌上,一边嗑葵花籽,一边问:“如果你赢了火狐,想要他替你完成什么心愿?”
灵飞眨了眨眼睛说:“嗯,让他放我们走,我们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好不好?”
司徒辰怔了半晌,不解地问:“你……是这个心愿?”
灵飞一脸不屑地说:“我知道很难,但人总得有梦想。”
司徒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为什么是我们?”
灵飞咧开嘴,意识到说的话有明显的歧义,立刻补充:“不止是我们,还要加上慕容嫣。”
司徒辰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你之前还说不要和别人分享的。”
灵飞一边从司徒辰面前的盘子里抓了一颗葵花籽放进嘴里,一边淡定地说:“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我是看在我们一同患过难的份上,顺手帮你一把。”
司徒辰目不转睛地看着灵飞,她是很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他哭笑不得地抿了抿嘴,火狐听到她的这个心愿,不知作何感想。
又过了三天,灵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不再吃白辛开的药,每天变着法分散司徒辰的注意力,逼他把药也停了,以便火狐来的时候,她能风风光光地赢一筹。
司徒辰的病情略有反复,总体来说康复得还算令人满意,到了第15日,灵飞忍不住紧张起来,火狐会守信吗?其实她没有过多的愿望,只希望他能够放过她就好。
可是事情总不会如她所愿,司徒辰用午膳的时候,忽然捂起了头,灵飞以为他头疼又犯了,这是半个月来的第三次。没有了吗啡,白辛将针灸、按摩都试过了,可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司徒辰头疼的时候,只能硬忍上两三个时辰。
司徒辰脸色发青,额上汗珠涟涟,将一只饭碗砸在地上。
灵飞心下略惊,难道不是头疼?跑过去搭了搭他的脉搏,她不是神医,但也知道他心跳得很慢,很微弱,这绝不是头风发作的症状。
白辛跑过来,替司徒辰把了把脉,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灵飞试探地问。
白辛沉默不语,侧过头看向灵飞:“王爷中毒了……”
灵飞无端地生出一阵紧张,她张了张嘴,半晌才说:“不可能,他之前都很正常。”
白辛黑着脸说:“我去找火狐。”
灵飞又惊又疑地看着司徒辰,又去搭他的脉,脉象已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了,灵飞当机立断,将司徒辰平放到地上,一下一下地按压着他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不许死,你这个笨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在屋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