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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台洗衣机呀!当皇后启动它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竟然冒出一股股臭气熏天的烟雾,响起某种奇怪的声音,接着机器就停转了。”
“用我们的话来说。”詹妮丝从口中喷出一个烟圈,“这就叫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全是次品,低档货,要出故障的,我们店里剩下的全是这路货。”
“你们怎么能这么干?”菲拉嚷道,“这是欺诈呀!”
“既然你那么有能耐。”詹妮丝恶毒地反击说,“那你就自己去修理修理吧。”
“我倒是也夸过海口。”非拉谦虚地低声说,“不过说真格的,我也只有在体育方面还算可以而已。”
詹妮丝笑了一下,又打了个呵欠。
“得啦,够了。”菲拉央求说,他的翅膀也在神经质地抖个不停,“你们已经使我狼狈不堪啦,我将被降职,会被逐出这个岗位的。”
“但我们也不能听任自己破产的,你说对吗?”詹妮丝问。
鲍勃假装侄思考,“听着,”他建议,“你为什么不去向国王撤告说遇到强大的反魔力呢?你就说如果他很需要这些商品,那就得向地狱的魔鬼们缴纳一些好处费。”
“这恐怕不合乎国王的口味。”菲拉疑虑重重地说。
“不管怎么样,你去试试总可以吧?”鲍勃又给他出个主意
“那我就去试一试。”菲拉说后就消失了。
“你怎么想?我们能拿到多少钱?”詹妮丝打破沉寂问道。
“我们得按标准零售价来收费,要知道我们并不想搞花招,而且我还想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国王那么富有。”詹妮丝梦幻般地呓语说,“要我说,这也不为过…···”
“等一下!”鲍勃突然嚷道,“这件事是行不通的!难道在公元前2000年能有冰箱,能有空调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会改变整个历史进程的!”鲍勃解释说,“肯定有些聪明人会去观察这些东西并且弄清楚它们是怎么工作的。要真是这样,那么整个历史都会改变了!”
“这又怎么样?”詹妮丝问。
“怎么样?要知道科学的发展就会沿着另一条道路把现在改变成不知如何啦。”
“你是想说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吗?”
“不错。”
“我也这样想过的,”詹妮丝郑重地说。
“停下吧。”鲍勃难过地说,“我们早就应当把这一切想想清楚。不管菲拉是从什么国家来的,他这么做是一定会影响到人类的未来,我们是无权来制造这种谬误的。”
“为什么?”詹妮丝刚刚这样问时,菲拉又出现了。
“国王已经同意了。”他对他们说,“这些东西够偿付我从你们这里拿走的一切吗?”醴活时他递过一个小口袋。
鲍勃把袋子里的尔西全部倒出来,那是二十来粒硕大无比的红宝石、绿宝石和钻石。
“我们不能收下这些东西。”鲍勃说,“我们不能和你做生意。”
“别这样!”詹妮丝嚷道,她想到的是婚礼又将化为泡影。
“为什么不行呢?”摧拉问。
“我们不能把现代的东西送往过去。”鲍勃解释说,“否则这将会改变我们的现在,世界将会天翻地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
“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萨拉宽慰他说,“什么事情也不会有,我敢保证。”
“你怎么知道呢?要知道如果你把洗衣机带入古罗马……”
“不幸的是,”菲拉站了起来,“阿勒雷恩国王的国家是没有未来的。”
“你不能再解释得清楚一些吗?”
“简单说。”菲拉坐在空中说,“再过一年阿勒雷崽恩围王和他的国家就将完全地、无可挽回地被大自然的力量毁灭了。没有一个人能幸免于难,连一砖一瓦都不会保存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詹妮丝总结说,她把宝石举到亮处查看,“我们会尽早脱身的。”
“好的,那就是另一码事了。”鲍勃说,他的商店得救了,他们甚至明天就能举行婚礼。
“不过你又怎么办呢?”他问菲拉。
“没关系,我可以先把当前的工作做得好一些。”菲拉说,“接着就申请去国外出差,我听说在阿拉伯同家,魔法的前景非常广阔。”
他无忧无虑地用手在光亮的短发上抚摸。
“我还会来看望你们的。”他这么说了就开始消隐。
“再等一会。”鲍勒跳了起来,“你就不能说说是来自哪个国家的吗?阿勒雷恩圈王究竟在统治什么地方?”
“对不起。”菲拉说,他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头部,“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猜到了呢,菲拉就是大西洲国①的魔鬼呀。”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消失了。
【注①:大西洲国——在古希腊传说中,这是大西洋中的一个很大的岛国。后来由于地震而完全沉没在大西洋海底之中。】
和外星人相处的日子
那一天有个男人来到我家.看上去他并不大像人,尽管也在用两条腿走路。主要不对头的地方在于他的脸:那就像经过烤炉熔化而又很快凝结似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模样在西尼斯特星球上极为普通,他们甚至认为是一种特殊的美容,称之为“融貌”,在选美比赛中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我听说您是一位作家”他说。
我说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我没必要遮遮掩掩。
“那真太巧了,”他说,“我是来收购故事的。”
“这很好哇。”我说。
“您有故事出售吗?”
他真是快人快语,所以我决定也投桃报李。
“有的。”我说,“我可以出售故事”
“0K。”他说,“我非常高兴。这里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星球,闻所未闻的风土人情让我激动不已。但我来时问过自己:尽管这次旅行很伟大,但是我在哪里才能找到肯出售故事的人呢?”
“那倒的确是个难题。”我也承认这一点。
“好。”他说,“事情千头万绪,我们就快点着手吧。我想先要一个万字左右的中篇故事试试。”
“没问题。”我告诉他,“稿子什么时候要?”
“就在本周末,行吗?”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不妨先谈淡报酬问题如何?”
“对万把字的故事,我付给您一千美元,别人告诉我,在地球这个地区的稿酬就是这个标准。这里是地球,对吗?”
“是地球。您的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不过您得先说明要写什么主题?”
“悉听尊便,毕竟您是作者呀!”
“这肯定没错。”我说,“这么说,您并不在乎我写什么题材啦?”
“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不准备去读的。”
“说得在理。”我说,“您何必去关心这些事呢?”
我不打算和他纠缠下去。我想总有人要读故事的,小说的命运就是如此。
“您想买断故事的哪些版权?”我问。对这类问题我力求表现得更内行些。
“是西尼斯特星球的第一版和再版权。”他说,“当然,我还得保留在西尼斯特的电影版权,如果我真能卖出,还会给你一半利润的。”
“这种事有可能吗?”我又问。
“难说。”他说,“对我们而言,地球是一个崭新的文学领域。”
“这样吧,来个六四分成如何?”
“我不和您斤斤计较,”他说,“起码现在不会。不过将来您会发现我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物。”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一星期后我的故事脱稿了。我带着它去了这位西尼斯特人的办公窒,就在百老汇大街的一幢老式楼房里。我把小说递给他,他在翻阅前先挥手请我坐下。
“写得真不错。”隔了一会他说,“它让我非常喜欢。”
“噢,那很好。”我说。
“不过我希望再作一些修改”
“是吗?”我说,“您有什么好的新鲜主意?”
“有,”西尼斯特人说,“就是对您小说里的那个人,叫什么艾利斯的。
“您说的是艾利斯吗?”我问,但是我实在想不起小说里曾写过叫什么艾利斯的人,难道他指的是阿尔萨斯?那可是小说中提到的法国阿尔萨斯省啊!我决定不去细细盘问,对我自已写的小说,我也用不着太认真。
“那么,这个艾利斯,”他说,“她大概有一个小国那么大,对吧’”
他说的肯定就是法国的那个阿尔萨斯省了,不过我已错过纠正他的机会,所以我便答道:“不错,您说得对。它只不过有小国那么大。”
“好的。”他说,“为什么您不让艾利斯去爱上一个更大一些的国家呢’那个国家的形状完全可以像椒盐卷饼似的。”
“您在说什么?”
“椒盐卷饼啊。”他说,“西尼斯特的通俗文学经常使用这一类的想像手法,西尼斯特人爱读这一类的作品。”
“他们真是这样的吗?”我说。
“是的。”他说,“西尼斯特的人就喜欢把人们想像成椒盐卷饼的模样。您要是这么写了,小说就更棒了。”
“更棒了。”我敷衍着说,其实脑海中是一片茫然。
“对。”他说,“因为我们还得考虑拍成电影的可能性呢。”
“好吧,那当然。”我说话时也在考虑那百分之六十的利润。
“现在为了您这个故事的电影剧本,我想我们应该把情节安排在一天中的其它时刻较好。”
我拼命回忆曾把故事安排在什么时间里,但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给故事指定过什么特定时间,于是我指出了这一点。
“的确如此。”他说,“您并没有指定过任何特定的时间,但是您暗示过那是黄昏,您所使用的朦胧的语言使我相信您的确是在谈论黄昏和薄暮。”
“好吧。”我说.“就算是黄昏的语凋好了。”
“换一个更好的题目如何?”他还说。
“好的。”说话时我心里恨得痒痒的。
“黄昏语调、”他嘴里老在念叨这个词,“您可以这么来形容它.只是我想实际写作时还是用白天的语调为好,这是一种反语法。”
“好,我懂您的意思。”我说。
“那么,为什么您不用电脑把文章去处理一下,然后再交给我呢?”
我回家时,丽碧正在洗盘子,她中等身材,看上去温文柔顺,金发碧眼,总带着戈提奇星人那种略显烦恼的神情。这时从起居室传出一些奇特的声响,我向丽碧投去疑问的目光,而她只转了一下眼珠,耸了耸肩膀。于是我朝里面伸了一下头,发现里面有两个人。
我一言不发地回到厨房里对丽碧说:“他们俩是什么人?”
“他们告诉我说名叫拜尔森。”
“都是外星人吗?”
她点点头:“不过不是我这样的外星人.对我来说他们也是外星人。”
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在外星人之间彼此也可能是外星人。
“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我问。
“他们没讲。”丽碧说。
我又进了起居室,拜尔森先生正坐在我的安乐椅上读晚报,他大概只有三、四英尺高,一头桔黄色的头发。拜尔森夫人也是这么高,也是橙色头发,她正在编织橙绿交替的织物。我一进去,拜尔森先生就急忙从椅中站起。
“您是外星人吗?”我坐下来问。
“是的。”拜尔森说,“我们来自卡佩拉星球。”
“你们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他们说这没有什么关系的。”
“此话是谁说的?”
拜尔森耸了耸肩,一脸的糊涂表情,这种表情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强调说。
“当然是您的。”拜尔森说,“谁也不会否认这一点,但是您就不能分一点给我们住吗?我们的个子并不大。”
“为什么非得住在我这里?为什么不到别家去住?”
“只不过是凑巧罢了,我们喜欢这儿。”拜尔森说,“而且现在已经把它当成我们自己的家了。”
“别的地方也可以当成家的。”
“也许行,也许不行,我们想留在这里。您看,为什么不把我们当成什么甲壳虫,或是墙纸上的褐斑呢?我们可以依附在这里,卡佩拉人是不会碍手碍脚的。”
丽碧和我并不怎么欢迎他们,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非逼他们离开不可。我的意思是木已成舟,而且他们说得也对:他们一点也不碍事。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甚至比我们后来接触到的外星人还要好得多。
事实上,我和丽碧很快就希望拜尔森两口子多少能派上点用处,至少能照看照看家里,防止小偷闯进来。
不过真的有小偷进来了。
那天丽碧和我都不在家,而拜尔森夫妇却对此罱若罔闻。他们既不报警,也不采取任何措施,光是在看着。
小偷的行动其实很迟缓,因为他们是伯纳德星球的外星人,又胖又受不住这里的重力。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古老银器.他们是专门偷窃银器的贼,这些活都是他们在偷窃时对拜尔森先生说的,而拜尔森先生只是在做他的眼保健操,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和丽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