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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蒙眯缝双眼,然后睁开说:“听着,我唾弃你们的所谓科学分析。我爱她,而她也爱我,其它一切都不必考虑。让我和地讲话!我要和她结婚!”
泰德先生厌恶得连鼻子也起了皱:“何苦呢,年轻人。您竟要和这种女孩子结婚!如果您的目标是结婚,那么这种业务我们也能承包,我可以为您安排一场田园风格的婚礼。同样是一见倾心,而且新娘是处女,是经过监督部门的国家官员调查过的……”
“小,我爱佩妮!让我和她说上哪怕一句话!”
“这绝对不可能了。”索德先生说。
“为什么?”
泰德先生按了按桌上的按钮,说:“您想还能怎样?我们已经抹去了原先对她的催眠暗示,佩妮现在爱的是别人了。”
这时赛蒙才恍然大悟。也许就在此时此刻,佩妮已经含情脉脉地望着另一个男人,正带着只有赛蒙体验过的那种感情,对其他男子奉献“爱睛”——这是所谓的公司的科学机构认定的、比传统的低效率的爱情更为合算的“爱情”。她正在小册子上所提到的朦胧的海岸边欢度春光……
于是赛蒙猛扑向前去掐泰德先生的脖子,但是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闯进来,一把拖住他并推搡到门边。
“记住!”泰德在他身后喊道,“在任何情况下我们的价格都无可再低了。”
然后他已出现在街上。
起先他只有一个愿望——赶快离开地球,离开这个充满商业气息的地方。
他的步伐非常之快,但是佩妮的影子还在他脑海中盘旋,她的脸娇艳如火,眼中喷射出炽烈的爱情,时而朝他,时而又对着别人,如影随形……
于是他州所当然地回到了打靶场。
“想试试手气吗?”那位老板问他。
“好吧,给我装满子弹。”阿尔弗莱德·赛蒙闭上眼睛说。
人手难及
赫尔曼用双脚圆规费尽心机从罐头里勉强挖出最后一块小萝卜,他拿到卡斯克眼前炫耀一番,然后小心翼翼放到工作台上,和剃须刀片摆在一起。
“鬼才知道给两个成年男子汉吃的东西是什么!”说这话时卡斯克在减震椅中陷得更深。
“如果你放弃属于你的那一份……”赫尔曼刚刚开口,卡斯克已急着摇头,于是赫尔曼笑着拿起刀片,吹毛求疵地查看了刀口。
“别再耍弄啦!”卡斯克劝他.同时看了一下仪器,现在离一颗红色的矮星很近,“是该吃饭的时候啦,我们已靠得很近了。”
赫尔曼在萝卜上先划一个切口,卡斯克也张大嘴巴凑得更近,赫尔曼接着精确地用刀片对准记号,一下子就把那块萝卜对半剖开。
“你是否还想做个祷告?”赫尔曼挖苦地问道。
卡斯克喃喃地讲了一些无法听清的话.就把自己的那份箩卜一口吞下。赫尔曼在慢慢咀嚼,似乎惟有这样才能恢复那早已萎缩的味觉。
“萝卜并没有多少营养。”赫尔曼还作出这样的评价。
卡斯克什么也没同答,他在认真研究那颗红矮星。
赫尔曼终于吃光了,他打了一个呵欠。他们还是在前天吃过最后一顿饭,只有两块饼干加一杯水,只要那也能称之为饭的话。在这以后,星际飞船内剩下惟一能吃的食品就只剩这块萝卜了,在广袤的太空里赫尔曼和卡斯克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它有两颗行星。”卡斯克报告说,“其中一颗似乎已经烧毁了。”
“那我们就在另一颗上着陆。”
卡斯克点点头,把制动程序输入进去。
赫尔曼曾千百次地思索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难道是他们在卡拉奥航天港装货时订购的食品太少吗?也许是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设备上了?也可能干脆就是港口工作人员忘了把那箱宝贵的食品装上飞船!
他把腰带束得更紧,在腰带上钻了第四个新洞眼。
现在吃后悔药已无济于事。他们反正已经陷入极其尴尬的困境之中。命运之神真会作弄人:因为燃料还绰绰有余,甚至足以回到卡拉奥,不过在归途的最后阶段,船舱里只会剩下两具早已干枯的尸体罢了。
“我们即将进入大气层了。”卡斯克通知说。
糟糕的是:在这块很少有人探索的宇宙空间,恒星极为稀少,行星就更甭提了。根本别想找到水源,能吃的食物更完全没有指望。
“我们下去看看再说吧。”卡斯克牢骚满腹。
这颗行星有点像一头浑圆的灰色箭猪,在矮星的微弱红光照耀下,可以看到它上面布满针尖状的百万山峰。他们的飞船绕着行星进行螺旋式飞行,千万座山峰似乎也在朝他们扑面刺来。
“这简直不可能!难道整个行星都是密集的山峰吗?”赫尔曼说。
“当然不可能。”
行星上是有湖泊和海洋的,但就连从水面上也都在冒出尖齿般的上岛,没有发现哪怕一块平坦的陆地,也没有任何文明或生命的迹象。
“谢天谢地,这里的大气倒是含氧的。”卡斯克报告说,
他们沿着螺旋轨道飞行,最后冲进大气层,飞行的速度开始放慢,但依然只看见山峰、湖泊、海洋,然后又是山峰。
在飞到第八圈时赫尔曼发现山峰上有一幢建筑物,于是卡斯克赶紧制动,飞船外壳被烧得发红,到第11圈时它终于降落了。
“把房子造在这种地方真笨。”卡斯克哺喃说。
那座建筑像一个圆圆的面包圈,占据了山巅,四周是宽平的屋檐,卡斯克把飞船停好。
从空中看这座建筑物就很大,而到地面以后它就显得更大了。他们两人缓缓举步向上,赫尔曼紧握飞船上的喷火器,但这里没有什么生物。
“这颗行星肯定是被废弃了。”赫尔曼说得比蚊子叫还轻。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离开这个星球的。”卡斯克说.“好的行星多着呢,何苦非得憋在针尖上生存呢?”
他们找到了门。赫尔曼推了一下,但门纹丝不动,是被锁上了。他回头望望周围的山群。
“你知道吗?”他说,“当这颗行星还处于熔融状态时,它一定会受到各种星球引力影响的,这内外两种力量才导致它成为目前这种针状……”
“少废话吧!”卡斯克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就凭你一个图书管理员,能知道多少?够啦。”
赫尔曼只是耸耸肩。他用喷火器在门锁上烧出个洞,把锁给破坏了。
这时惟一能打破寂静的就是他们两人的饥肠辘辘声。
他们终于能进去了。
房间的形状很怪,是锲形的,像是仓库。各种货物一直堆到屋顶,还有一些散乱在地上,似乎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到处是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盒子或箱子,有的能容纳一头大象,有的只能装个顶针箍。
门旁地上有一捆布满灰尘的书本,赫尔曼马上弯腰查看。
“这里总该有点吃的东西吧。”卡斯克说话时脸上第一次发出光采,他马上着手打开最近的盒子。
“这粥太有意思啦。”赫尔曼把其它的书搁在一旁,只取出其中一本。
“还是先来搞吃的!”卡斯克建议说。他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棕色的粉末。卡斯克边看边嗅,同叫扮了个鬼脸。
“真的,这真有趣。”赫尔曼还在一页页地翻阅。
卡斯克又打开一个不太大的圆桶,里面是绿色的黏质物,微泛亮光,他又打开另一个,那里的黏质物则是深橙色的。
“赫尔曼,把书扔开,怏帮我来找一点吃的东西!”
“你是说食物吗?”赫尔曼问,同时把目光转向卡斯克,“凭什么你认为这里能有吃的?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化工厂?”
“这是仓库!”一斯克大吼道。
他打开一个形状像是肾脏的罐子,从里面取出一些略带紫色的条状物,它们立即发硬,当卡斯克凑到鼻前时。它又骤然碎裂。
卡斯克捧起一把粉尘打算送进嘴中。
“也许这是什么番木鳖硷吧(注:一种剧毒的生物硷)。”赫尔曼随口说了一声。
卡斯克急忙把它扔掉,还把手擦了擦。
“说到底,”赫尔曼指出,“就算这里确实是个仓库——哪怕就是食品仓库,我们也没法知道这里的人吃的食物究竟是什么。他们的凉拌菜也许是剧巴黎绿(注:一种砒霜杀虫剂)和硫酸作原料再加点调料做成的。”
“好好。”卡斯克泄气地说,“不过我们总得要吃东西呀,那么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他指指这上百个盒子、桶子和瓶子。
“作为开始,”赫尔曼口若悬河地说,“要取出四五种样品进行定量分析,可以从最简单的滴定法开始,然后采用升华或挥发的办法,分离出它们的基本成分。看看是不是有沉淀,搞清楚它们的分子结构并且……”
“赫尔曼,你连自已说什么都不知道吧!你是个图书管理员,还记得吗?而我也是从相应学校出来的驾驶员。我们对滴定或沉淀可是一窍不通的。”
“那我们就该干耗着,一直到有化学家光临吗?”
“这个能帮助我们。”赫尔曼挥动手中那本书,“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不知道。”卡斯克承认说,他在用最后的力量克制自己。
“这是海尔格语言的袖珍字典和语法教科书。”
“海尔格语言?”
“就是这颗行星上所用的语言呀,是盒子上写着的那种符号。”
卡斯克扬起眉毛,“我从来没昕说过什么海尔格语。”
“我也不相信这颗行星曾和地球有过什么接触。”赫尔曼解释说,“而且这也不是海尔格语-英语的字典,而是海尔格语-阿罗布里金语的字典。”
卡斯克想起来了:阿罗布里金是一个小型爬虫动物的国家,位于银河中心的什么地区。
“你又从哪里懂得阿罗布里金语的?”他问。
“图书管理员并不是无用的职业,”赫尔曼谦虚地说,“我在业余时间……”
“好了,现在该……”
“你知道吗?”赫尔曼接着说,“正是阿罗布里金人帮助海尔格人从这颗行星上撤离,并且找到了更加合适的地方。所以这座建筑就非常像是食品仓库了。”
“你还是赶紧来翻译吧。”卡斯克疲倦地劝告他,“也许能发现什么吃的。”
他们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打开,最后找到一眼看上去能使人放心的东西。赫尔曼的嘴花微动,努力破译它上面的符号。
“好。”他说,“上面写的是‘最佳研磨材料’。”
“这看来不像是可以吃的东西。’卡斯克说。
“恐怕是这么回事。”
他们又找到另外一个盒子,上面的标签是:“凡格罗姆!要正确使用!”
“这些海尔格人是哪门子的动物?”片斯克问。
赫尔曼只是耸耸肩。
下一个标签的翻译几乎花了15分钟。结果是:“阿古塞尔使它对你有用,它具有30种预防功能,用来洗刷蓄水池。”
“这里肯定还有能吃的东西吧。”卡斯克的声调已饱含绝望。
“希望如此。”赫尔曼回答说。
两小时的工作没有带来什么新的进展,他们翻译了数十种名称,嗅遍了所有可以嗅闻的东西,最后连鼻子也拒绝为他们服务了。
“我们得商量一下。”赫尔曼建议道,这时他坐在一个盒子上。那上面的标签是:“伏米泰适——和它的名称一样好。”
“那当然。”卡斯克说活时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你说吧。”
“如果我们能断定有什么样的生物曾经住在这颗行星上,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食物,也就知道了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是否合适。”
“但我们只知道他们写下了一大堆讨厌的标签。”
赫尔曼自顾自地说:“什么样的智能生物能在这种完全是山的行星上进化呢?”
“那只能是些蠢货!”卡斯克回答。
这种答复根书没用,但是赫尔曼也无法从这些山峰里得出什么结论,它们无法告诉他海尔格人吃的究竟是硅酸盐呢,还是蛋白质。或者是什么碘基类食物。
“所以。”躺尔曼说,“我们只有用纯粹逻辑的办法来解决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那是一定的。”卡斯克答说。
“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好像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对某人说是食物的尔饵,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毒药’。”
“说得对。”卡斯克随声附和,他相信自己的胃缩得只有玻璃弹子那么大了。
“所以,我们可以首先假定: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来说也是食物。”
卡斯克很难驱赶脑海中盘旋的多汁煎牛排的图像,它们似乎就在鼻子前面飞舞,“如果他们的食物对我们却是毒药呢?那该怎么样?”
“这时。”赫尔曼回答道,“我们就不妨第二次假定:他们的毒药就是我们的食物。”
“万一他们的食物和毒药,对我们来说都是毒药呢?”
“邶我们只能活活饿死了。”
“好吧,”卡斯克从地上站起,“我们该从哪种假定着手呢?”
“好,自寻烦恼是没有必要的。这是一颗有氧气的行星,这一点总归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