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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的脑部力量比成功更强。
而更特殊的是,当成功和「他」双方脑部力量汇合的时候,所显示出来脑电波的强度,并非两者之「和」,而是两者之「积」
勒曼医院从来没有在地球人身上测到过这样强烈的脑电波,据他们估计,这样强烈的脑电波,足以形成超能力,而这种超能力可以达到甚么程度,他们也无法估计。
有了这样的发现之后,勒曼医院当然知道成功并非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而是一种罕见之极的畸形连体。
要解决这样的古怪畸形连体,当然可以采取分割的手术——这种手术对勒曼医院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就算连勒曼医院中所有的外星人都想不到的问题产生了。
这问题是,被切割下来的那部份「他」,没有单独存活的可能,或者就算大费周章,勒曼医院方面表示可以使「他」在只有一张不完全的脸加上不完整的头壳加上完整的脑部的情形下,维持活的状态,成功都不同意。
成功说:「我不能让他死亡,也不能让他在那种情形下维持活的状态——那种状态,甚至于比死亡更加可怕。」
勒曼医院方面很能够理解成功的心情,于是他们又提出了复制的方法。
提出的复制方案也非常特别,希望复制出一个成功来,将成功的脑部转移到复制人处,而将原来的成功,让给「他」一个人。
这个方案后来虽然执行,而且以失败告终,其实在方案一提出来的时候,不但成功反对,「他」也强烈反对。
他们反对的理由,连勒曼医院事先也未曾想到。
反对的理由是:这个方案就算成功,也会使「他」处于被切割下来之后同样的境地。
「他」的整个生命完整的部份,其实就是一个脑部。
当脑部附在成功脑后的时候,两副脑相通,成功看到的影傢,不但可以传送到成功的脑部,在成功脑部的视觉神经起作用,而且同样的眼睛摄取景像——传送到脑部刺激视觉神经——产生景像的这种人能够看到景像的过程,可以通过联结,而在「他」的脑部,重复一次。
听起来好像很复杂,其实非常简单:成功眼睛可以看到的景像,「他」同样也可以「看到」。'网罗电子书:。WRbook。'
视觉如此,其他的所有感觉,也是如此。
所以如果把成功的脑部移到复制人那里去,「他」就会丧失了一切感觉。情形当然反而变得更糟糕。
勒曼医院方面最后说服了成功,是因为一来,进行复制,完全没有损失,二来有几个外星人说,在移走了成功的脑部之后,使「他」的脑部和原来成功身体的神经系统联结,也不是没有可能,值得试一试。
成功和「他」这才答应。
复制的结果失败。
他们原先预期会出现一个正常的成功身体,可是结果复制出来的仍然是和原来一样的畸形。
成功提到过复制失败的情形,这时候我们在文件所附的图片上,看到了复制失败的「制成品」,是还没有成形的胚胎,可是已经清楚地可以看出畸形。
当然复制到此为止,没有继续下去。
当我和白素看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产生了极大地疑惑。因为我们知道勒曼医院在研究人类基因方向,早就有非常的成就,他们可以轻易改变原来的基因,要在复制过程中消除畸形,实在非常容易,为其么为成功复制会失败文件在这方面完全没有解释。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后来我们才明白。
而在复制失败之后,勒曼医院方面又提出了一个古怪之极的解决方案。
那方案只是一句话:「提议去找卫斯理和白素。」
不知道勒曼医院是在开玩笑还是甚么,我和白素看到这里,莫名其妙至于极点。
不过方案还有一个附注:卫斯理和白素如果决定帮助,需要更多的资料,请和我们联络。
用最简单的方法叙述那些文件的内容,就是如此。
在看完了文件之后,我和白素都苦笑,看看充满了希望的成功,真不知道说些甚么才好。
我先打破沉默,苦笑道:「勒曼医院太抬举我们了连他们郡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会有甚么办法」
白素则问:「文件上没有提到,他们口头上有没有甚么提议」
成功道:「没有,他们告诉我,只要两位肯答应帮助,自然会有办法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和白素齐声道:「你真的以为我们能够帮助你?」
成功这时候的情形,无疑如同将溺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竟然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而且她还补充道:「现在我非常富有,除了那些钻石之外,我还可以提供许多金钱——」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跳了起来,怒道:「勒曼医院不但在开我们玩笑,而且是在开你的玩笑我去找他们算帐」
我有可以随时和勒曼医院联络的电话,说看,我就向楼上走去,把白素和成功留在楼下。
在我上楼梯的时候,我听到白素在对成功说:「这些彩色钻石,确然非同凡响,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收集,我倒也有一颗,论颜色、大孝完美的程度,都在这些之上加在一起,可以使收藏更加出色。」
我在听到白素说起她也有一颗彩色钻石的时候,就停止了脚步听她说下去。我当然知道白素有一颗举世无双的绿色钻石,那不是地球上的东西,我在得到它的时候,几乎没有变成怪物死亡。
(那些经历,在《仙境》这个故事中叙述过。)这颗绿色钻石,有婴儿拳头那样大小(婴儿拳头多么可爱)我一时之间猜不透白素忽然提起它来,是甚么用意,难道她准备接受成功的礼物成功显然也这样想,她道:「那太好了,加在一起,卫夫人肯定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彩色钻石收藏。」
白素摇头:「不,我会把它送给你,让你拥有全世界最完美的彩色钻石收藏。」
有大约二十秒钟的沉默,成功才苦笑道:「我的情形如果得不到改变,全世界所有钻石给我又有甚么用?」
成功的这种反应,显然早在白素的意料之中,白素立刻道:「那么你认为,我即使得到了全世界所有的钻石,又有甚么用?」
成功答不上来。
白素笑道:「所以别说我们帮不上忙,就算可以,对这些没有用处的东西也不会有兴趣。」
只听得成功在喃喃自语:「你真是对它们没有兴趣,真是觉得没有办法帮助我……」
白素道:「你……应该说你们,既然有能力可以感觉到他人的思想,就当然可以知道我们并不是在推搪,而是真正'奇'的爱莫能助肮听得白素'书'这样说,我心中很不是味道——自己在想些甚么,别人会知道,那毕竟是令人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成功像是连我的感觉都可以感应到一样,急忙分辨:「我……我们……也不是可以知道他人的思想,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可以大致分出……人家在说的话是真是伪而已。」
白素道:「那就是极端了不起的超能力了——」
我听到这里,就没有再听下去,进了书房,开始和勒曼医院联络。
每次勒曼医院方面接听电话的声音都不同——可能通过电脑控制,有几百种动听的声音可供轮流替换。
这次是一个很亲切的男声,在我报了自己的姓名之后,那男声立刻道:「啊是卫斯理先生亮声先生等你打电话来,等了好久了。」
亮声是我近期来和勒曼医院接触,负责和我联络的人(不是地球人),他为甚么会在等我的电话,当然是知道成功一定会来找我,而我在见到了成功、看完了那些文件之后,会去找他们。
我心中骂了几声「可恶」,大声道:「快去叫他来听电话。」
那男声笑了笑:「亮声先生说,卫斯理先生打电话来的时候,可能怒气冲冲,吩咐我们千万不能得罪。」
我没好气,喝道:「你这电脑,废话少说」
却不料对方回答:「我不是电脑,是不是可以略说废话」
我又好气又好笑:「请问阁下是谁?」
那男声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自豪的感觉,道:「我是第二型人造脑。」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感觉复杂无比。
所谓「人造脑」,其实还是电脑,可是却具有吸收了资料之后加以分析消化和因此产生新资料的能力。也就是说,它具有人脑的能力。
这种情形其实非常可怕。
长久以来,我就一直认为电脑的发展,会向这个方向进行,而一旦这种情形变成事实,人类和电脑之间,就会发生斗争,而人类是必然失败的一方。
这也就是我常常说的「电脑造反」的大危机。
我本来一直以为,电脑会产生自己的思想,在地球人的科学水平来说,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不必太担心。
而在地球以外的星球来说,有自己思想的电脑早已不是新鲜事情了,我认识的一个机器人康维十七世,就是非常先进,拥有比人脑功能强许多倍能力的脑部。
然而在地球上,电脑的进步发展速度,似乎已经超越了人类原来的想像,「人造脑」的概念和设想,最近也被普遍提出,看来它的出现是近期的事情,而不是久远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勒曼医院提前使用「人造脑」,其实也应该在意料之中,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是由于我忽然联想到,如果「人造脑」的数字,多到了和现在的电脑一样,而且人类生活依靠「人造脑」就像现在依靠电脑一样,那会是甚么样的情景?
现在人类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电脑,电脑成为人类生活主要的构成部份,由于电脑不能产生自己的思想,所以虽然实际上已经是电脑控制了人类的生活,可是在表面上,或者在人类自以为是的想法中,局面还是人类在控制电脑。
等到电脑全面「人造脑」化之后,人类和人造脑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分出高下,到时候,人造脑作反,那就是《玩具》这个故事中所说的情形了。
在《玩具》这个故事中,人类的命运是怎样悲惨法,熟悉卫斯理故事的朋友,一定有印象。
我在这里再一次「危言耸听这种可怕的情形并不只是故事很快会变成事实(如果完全没有接触过《玩具》这个故事,可以不必去找来看,因为预知会发生的悲剧,并非愉快的事情。)在我联想人类将来可悲的命运时,亮声的声音传来:「卫斯理,好」
我心情正恶劣之极,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好好个屁」
亮声「呵呵」笑:「谁得罪你了?」
我定了定神:「当然是贵医院」
亮声道:「请别那么快就下结论,你看了所有的有关成功女上的文件了请你到医院来一次,有相当重要,和成功女士有关,可是暂时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和你商量,听取你的意见。」
亮声说得十分客气,而且所说的话,也很是蹊跷,很明显就是文件上没有提到,引起我很大怀疑的那一部份。
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明白其中究竟有甚么古怪,我道:「电话里不能说吗」
亮声的回答很妙:「老朋友如果总是通电话而没有见面交谈,妳不觉得人会变成机器人了吗」
我有些啼笑皆非:「好,我立刻来。不管你们在捣甚么鬼」
亮声笑道:「卫斯理,你凭良心说,这许多次你到医院来,有哪一次是令你失望的」
我不得不承认:「没有——所以我才答应立刻来。」
在亮声的笑声中结束了通话。
在我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白素和成功还在交谈,神情都非常亲切——这种形式的交谈,确然不是任何形式的电话通话所能替代的。
两人看到了我,停止了说话,向我望来。白素道:「勒曼医院怎么说」
我道:「我立刻去,看他们准备怎么样。」
成功霍然起立,先立正,然后向我深深鞠躬,我连忙摇了不迭,倒不是表示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帮助她,所以不必向我道谢,而是我怕她在这样的大动作之下,头上的风帽位置有所改变,露出了那张怪脸来。
我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张怪脸一眼。
白素瞪了我一眼,神情竟然相当严厉。
后来她埋怨我:「成功可以知道人家的心意,你这样嫌弃她,她可以感觉得到,太没有风度了」
我只好勉强辩解:「我不是嫌弃她,而是嫌弃他」
当时成功抬起头来的时候,神情苦涩,彷彿是在告诉我:如果情形不改变,如何生活?
我不是不同情她,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又能够怎么样我吸了一口气:「你们慢慢说——成功女士如果有兴趣,可以留下来,我会随时和你们联络。」
我看出白素对成功有不寻常的好感,所以才开口留客。果然白素很高兴,显然她正有此意,只是怕我反对,所以还没有提出来。
这时候我也没有机会问白素她和成功究竟说了些甚么,何以她和成功会变得像老朋友一样,我心急到勒曼医院去,因为我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