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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绒被下的豌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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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里出了点事情。”舒英这样回答他。

李华从舒英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寻常,很快穿上衣服开车过去。到舒家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同僚的车子也停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他问同僚。

“入室抢劫。”同僚说。

李华出示证件之后,同僚让他进了屋子。

屋子很乱,玻璃窗砸碎之后,碎玻璃满地都是,桌子倒在一边,甚至长沙发也被推倒了。他本能地看向客厅中央的古玩架,他记得,白天来的时候,上面陈列了不少价值不菲的摆设:那里完好无缺。

“有没有人受伤?”他问。

“没有。今晚刚好有几个朋友来我家玩,晚了就住在我家,他们听到响声后跑出去,吓跑了那个小偷。”舒英说。

“小偷从哪里进来的?”李华再问。

“二楼的窗子。”

“那是谁的房间?”

舒英犹豫片刻,还是回答了,“谢珑的。”

“谢小姐没事吧?”李华心中一动。

“没事,她晚上有失眠的毛病,那几个人潜入的时候,她在书房看书。”

“几个人?”李华问。

“初步勘探的结果,抢劫犯一共是四个人。”一旁有同僚回答说。

“四个人?”什么样的抢劫会需要四个人,李华嗅出了其中的不平常。

他抬眼细细打量舒英,这是他第一次用心观察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青春跳跃的痕迹,相反,深锁的浓眉和紧闭的双唇使他看上去有些过分严厉了。

李华意识到,这样一个男人在任何一个家庭,都会被视为顶梁柱,或是依靠。那么,谢珑,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呢?

李华不由自主想到了吕阳,和舒英比起来,吕阳是温文有礼的,他的眉头是舒展的,唇边也常常有微笑。他没见过吕阳跟谢珑的相处模式,但吕阳跟小月在一起的时候,他见过小月任性说着心里想说的话,吕阳,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笑。出格的时候,他会出言制止,但脸上,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

“我是吕阳,现在在门外。”

李华明白过来,吕阳也赶来了,也许,比他来得还早,但被挡在了门外,被他警局的同事,也许,还有舒英。

李华走到门口,跟同僚打了个招呼,把吕阳放进来。他注意到,舒英显得有些恼火。不过,看舒英的表情,不恼火的情形似乎也极为罕见。李华装作没看见,心里却在偷笑。他需要制造一个机会,让舒英和吕阳面对面,交待,或是争执,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吕阳进来,对屋里的狼籍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问舒英,“谢珑呢?”

“她睡了。”舒英面无表情。

“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让她出来跟我回去。”吕阳说。

“回去,回哪里,吕家吗?”舒英冷笑着说。

“这个你管不着。”吕阳回答。

李华在一旁听着,他发现,吕阳并非没有脾气,他只是,大部分的时候脾气很好,这是他的本性,但有一个例外,就是与谢珑有关的事。

“我为什么管不着,谢珑是我未婚妻。”舒英说。

“等她真正嫁给你了再说这话吧,你是自己进去喊她出来,还是让我自己进去?”吕阳说。

舒英站了一会儿,严厉的看着吕阳,吕阳也不甘示弱,眯着眼瞪回去。两个男人用眼神对峙了好一阵,就在李华以为胜利者会是舒英的时候,舒英却进了房间,一会儿之后,陪着谢珑出来。

谢珑的脸色比起白天,似乎又苍白了几分,眼下的黑眼圈显示出她的睡眠质量很差。她看到屋子中央站着的吕阳,什么也不说,只是直接站在了吕阳的身边,并且挽住了吕阳的胳膊。谢珑的这个动作之后,李华看得分明,舒英的眉,似乎跳动了一小下,有几分不悦的成分。

吕阳带着谢珑离开了屋子,李华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舒家的这件抢劫案,警察既已及时赶到,为什么还要特意打电话通知他过来。

李华再次打量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发现舒英所说的几个朋友,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这不合常理,舒英的介绍说,这几个朋友是因为在这里聊天、玩扑克玩得晚了,所以留下来过夜。舒英不应是喜欢热闹的人,特别是家里还有一个喜静烦闹的谢珑,明天又是宣布遗嘱的日子,舒英怎会在这种时候招待朋友。

李华正想着,一位同僚过来,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你跟这位姓舒的是不是朋友?”

这个问题好象有潜台词,李华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刚才离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做过刑侦,也算是你们的老前辈了,现在在一家保全公司做保镖。”

“你是说,这次的抢劫案,来头不小?”李华问。

“看样子是盯准了才做的案子,你跟舒英既是朋友,就帮我们一个忙,让他协助我们,说出这些家伙到底想要什么,我们破案也好有个方向。”

既有了这个借口,李华直接去问舒英了。

“舒先生,你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物品?”李华问。

“贵重物品?我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那人哪会看在眼里。”

“那人?”李华会意,“舒先生对今晚这宗抢劫案似乎有了方向。”

“方向吗?”舒英微笑着,“你不妨把我特意打电话通知你也作为调查方向之一。”

临晨三点,没有合适的去处,吕阳只得带着谢珑到了小月的住处。他以为这个时候,小月应该在熟睡,他可以偷偷把谢珑带进里屋而不被发现。更何况,小月还跟杨敏约好了一大早去温泉好好玩上一整天,按照吕阳的设想,谢珑跟小月,即使在同一间屋子,也应该不会在碰头。

但吕阳轻手轻脚用钥匙开门之后,看到小月躺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拿着摇控在按来按去。

吕阳当即愣了。

小月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吕阳身后的谢珑。她们二人,有几年没见面了,但小月还是认出了谢珑。

小月把手里的摇控一扔,说道,“吕家那么个大宅也留不住你,今儿怎么有心到我这座小庙来了。”

吕阳听到小月这话,回过神来,出言制止,“小月,好了,谢珑明天一早就走了。”

“那你呢?”小月敏感地问。

“你哥不走。”谢珑插了这一句,再问吕阳,“房间在哪里,我想休息了。”

吕阳打开客房的门。这屋子,杨敏经常过来,但跟小月挤一个房间说些悄悄话什么的。他也常常过来陪陪小月,客房实际成了他的房间。

“哥,我的房里难不成有老虎,要你一个大男人腾房间不成。”小月大声嚷道,几步冲过去,推开自己的卧室,对谢珑说道,“好了,你今晚睡这里。”

谢珑一言不发,进了房间,小月却是重新坐回了沙发,拿起摇控,继续折腾电视机。

“小月,你怎么还没睡?”吕阳不得不问了。

“睡不着。”

“你有失眠的毛病?”吕阳很快意识到。

“是。”小月也不是否认。

“多久了?”

“记不清了,有好几年时间吧。一开始到校医那里拿点安眠药吃两颗还有效,后来越吃剂量越大,一时害怕,就停了。”

“都吃些什么安眠药?”吕阳心中一动。

“记不清了,有的是自己去校医那里开的,有的是同学帮着开的,也有一些是药店买的,现在买这个不难,我跟药店说处方忘带了,他们有时候也给我。”

“药呢,都搁哪儿了?”吕阳问。

“床头橱里。”

吕阳冲进小月的卧室,谢珑还没睡下,对着窗外看些什么。吕阳也不理她,直接打开床头橱,里面果然有个药盒,里面有十几个贴着不同标签的药瓶。吕阳一眼认出其中一个,攥在手里,再回到客厅问小月。

“这个药瓶也是你的?”

“在床头橱里找到的?”小月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是。”

“那就是我的了。”小月说。

吕阳忍无可忍,一把抢过小月手里的摇控,关掉电视,“小月,你仔细想想,里面的药都上哪里去了?”

小月先是愣了愣,尔后爆发出来,“哥,你做什么,平时都好好的,今天谢珑一来你就这样对我,你什么意思你!”

吕阳强压下火气,“小月,这事跟谢珑没关系,你要老实回答我,这瓶里的药上哪儿去了?”

“我怎么记得,有的吃了,有的扔了,有的给人了。”小月回答,又觉得吕阳有些小题大做了,问道,“怎么了?”

“给人,你给谁了?”

“我怎么记得,这种药随便找医生弄张处方就能弄到,我怎么记得给谁了。”

吕阳纵然好脾气,也气得全身发抖了,“小月,你知不知道,母亲就是吃了这个药才……”

吕阳没忍心往下说,但小月已经全然明白过来了,她心里想尖叫的,但不知怎的,却又捂住了嘴。是的,她已经长大了,已经不能象年少无知时那般,肆无忌惮地尖叫了。

“哥,你是急糊涂了,我信这事跟小月一点也不相干。”

这一句,仿佛溺水之人,自认必死无疑,却平安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上了岸。小月抬起头,却见得不知何时,谢珑已经站在了门口,斜倚着门。这话,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小月跟谢珑认识这么多年,谢珑从不主动跟她说话,这是第一次,却是帮她。

吕阳回过头,眼中,仍有疑惑。

“哥,我只担心有人做了第一次,识髓知味,早就着手做第二次了。”谢珑叹了口气,“也许不仅仅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未可知了。”

谢珑说完这话,苍白的脸上除了悲伤、愤怒之外,还有心死如灰的绝决。

“不可能,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吕阳一遍又一遍地念叨,他这话,是用来说服他自己的。

他希望谢珑能帮他,但谢珑只是叹了口气,回房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李华上班之后的第一件事,是看到看到他桌上的传讯通知,通知上写着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吕小月。

“怎么回事?”他拿着通知去找刑侦周队长。

“你心里比我清楚,这张传讯通知一个星期前你就应该主动来找我申请了。”周队长回答。

“我……”李华试图找出理由,“吕小月的精神状态目前还不适合传讯。”

“我们前天拿到了主治医生的诊断报告,证明吕小月已经痊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林清雅的死因是吞噬过多安眠药,她在疗养院,所有药品都受到严格管制,特别是安眠药。她的安眠药从何而来?林清雅住院期间,所接触的疗养院之外的人,除了她的丈夫吕树才,就只剩下吕小月了。林清雅去世之前,吕树才足有半年没去过疗养院,吕小月倒是固定的,一周一次。还有,吕小月这一年来,通过各种名目在不同医生那里开出的安眠药处方,买药的单据,你不是早就拿到手了吗?”

“林清雅是吕小月的亲生母亲,做女儿的怎么可能谋杀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说不通。”李华一再摇头。

“我们做刑侦的,见那些儿子谋父亲,女儿谋母亲,甚至杀子灭妻的,还见得少吗?据你所说,吕小月自小离家住校,并非出自自愿,而是因为林清雅宠爱父母双亡的谢珑而薄待了她这个亲生女儿,赌气去的。前几年,回家一次就在家里吵闹一次,甚至一连好几个月都呆在学校,不回家也是有的。谢珑离家出走,林清雅住院之后,她们母女关系表面上似有所缓和,但林清雅的一纸遗嘱,把钱全给谢珑,吕小月拿不到一分钱,吕小月岂会善罢甘休。林清雅患的是抑郁症,得这种病的人,用言语刺探就能让人心生自杀之念,疗养院对此一向看管甚严,林清雅拿不到药,即使有心自杀,也无能为力。但如果有了吕小月的帮助,就大不一样了。疗养院不是监狱,不可能对探视者搜身,吕小月别说带一瓶安眠药进疗养院,就是把药房的安眠药全都搬到林清雅面前,也不是办不到。”

“也许,那安眠药是小月自己吃的,不小心让林清雅捡到了也未可知。”李华推测道。

“所以我们下达的是传讯通知而不是直接签发逮捕令。”周队长意味深长,“李华,我们之所以特地抽调你过来盯这个案子,除了因为你熟悉吕家的情况,案情容易上手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我们这些做兄弟的,知道你在这事上受了些委屈,也想找个机会拉你一把,让你表现。上头的意思,也是让你漂漂亮亮把这个案子办好了,正式让你回刑侦队,你到底明不明白?”

李华自然明白,他拿起桌上的传讯通知,“我这就去。”

第 10 章

一路上,李华也不知呆会儿见到了小月,应该说些什么。他知道今天是杨敏的生日,吕阳订了酒店给他们这几个大学生操办生日。小月算是半个主人,这样一个日子,他实在不忍心带走小月。但他更清楚,这是公事,他不去,周队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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