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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发泄心中的怒气。她重新打开那封信,信里是一张请柬,邀请吕阳参加新天正成立的酒会,地点是皇宫酒店的宴会厅。小月很熟悉那个地方,她曾经是那里的常客。
八点钟,酒会开始的时候,小月身穿黑衣,手持白菊花出现在皇宫酒店宴会厅的接待处。小月首先把手里的白菊花放在接待处的长桌上,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信封,当着接待人员的面,封了一块钱进去,再递给接待人员。
“把这个交给谢珑。”小月说。
“小姐,请你不要捣乱。”接待人员劝解的同时,用对讲机通知了谢珑。
谢珑宴会厅里出来,来到接待处,拿起小月放在桌上的白信封,放进随身的手提包里。
“谢谢。”
“不用谢,我不是来祝贺的,我来诅咒你的新天没好结果。”小月原想看到谢珑或怒或骂,别的她不敢说,吵架,谢珑绝对不是她吕小月的对手。
谢珑却是笑了,“还是要谢谢你特地跑一趟。”
小月觉得谢珑的笑容刺眼之极,想也没想,扬手对着谢珑的笑脸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小月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站得笔直,一眼不眨看着谢珑,等着谢珑哭泣,或是还手。
谢珑既没有哭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她的脸上,呈现惊讶之色。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们吕家的。”小月第一次动手打人,手心发烫,心里也有些不安。她这一句,其实是对自己说的。
“吕小月,你不要太过分,谢珑不欠你们吕家任何东西,真正欠谢珑的,是你们吕家。”舒英冲出来,他跟在谢珑身后,刚才发生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谢珑反映极快,在舒英经过身边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走。”她低声对舒英说。
“怎么不敢还手,是不是抢了别人的东西,心虚啊。”吕小月大声嚷道。舒英刚才冲过来,一副动手的架式,确实让小月有些害怕,但她今天既敢来闹场,就下定了决心要闹个彻底。
舒英本已被谢珑拉走,听到这话,把谢珑的手从自己手上拿开,又折了回来,对小月说,“吕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什么意思?”吕小月一愣。
谢珑在这个时候赶上来,看着舒英,“我们走。”
舒英显然想留下。
“我不想说第二遍。”谢珑坚持。
舒英不得不答应。
“不准走,”小月拉住谢珑,“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没话可说。”谢珑说。
“我也跟你没话可说,我要问的是舒英。”小月说。
“舒英,你跟吕家大小姐有话说吗?”谢珑问舒英,语带讥讽。
舒英一愣,“没有。”他否认。
舒英否认看在小月眼里,更象一种急于他们二人的关系,甚至是默契撇清的表示,这让小月很伤心。
“你真的跟我无话可说?”小月追问。
谢珑笑了,她问小月,“你认为你跟我的丈夫有话可说,还是我的丈夫应该有话跟你说?吕小月,你真的很好玩。”
小月本来想象个泼妇一样,先扇谢珑几个耳光,等着谢珑还手,再揪她的头发,撕烂她的衣服。她吕小月从来不是淑女,但谢珑是,撕下谢珑的淑女面具(奇*书*网*。*整*理*提*供),是她最向往的事。
但小月知道,有舒英在,这场架是打不起来的,舒英的态度表明,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小月,却发现自己更愿意在舒英面前扮演淑女的角色。
她因此而生自己的气。
来之前,她自认考虑很周详,没有破绽,但到了这里,她发现自己居然犯了最大的错,没有把舒英考虑进去,更没有把自己对舒英的感觉考虑进去。
小月要逃离这里,但她还想着保持最后一点体面,没有跑,而是用走的,她走向门口,一路上,听到有人在很大声地说着悄悄话。
“这不是吕小月吗,她来做什么?”
“做什么,不服气呗,来找谢珑的麻烦。”
“她脑子有毛病吧,跑这里来自取其辱。”
“她不是脑子有毛病,是有精神病,前些时候才从精神病院出来。”
吕小月忍不住大声说道,“我没病,你们给我听清楚,我没病!”
众人回应她的眼神,是面对疯子的怜悯。
吕小月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上一刻,就会崩溃,她加快脚步,向门口跑去,她捂住头,不停地问自己:
世上有那么多的地方,她偏偏选了最不适合她的地方出现;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做朋友,她偏偏选了最没同情心的一群;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动心,她偏偏选了最没把她放在心上的那一个。
她走出皇宫的大门,到了大街,这里,不再有人认识她,也不再有人会伤害她,她开始放开脚步,跑了起来。
她想就这样跑下去,至于跑多久,去哪里,都不是重点。
她需要的是耗尽全部气力,不再在意,不再伤心,甚至,不再思考。
但她未能如愿,有人拉住了她。
是李华!他陪周队长来参加谢珑的酒会,他知道他应该呆在皇宫的宴会厅,跟谢珑打招呼,观察酒会里的每一个人,但他看到了小月,他追了出来。
小月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李华,李华的出现,或者说,李华和舒英同时出现,不同的态度,让她觉察到自己轻浮的残忍。
她意识到,过去的这些日子她找不到李华,并不是因为找不到,李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她所有的名片,那上面,有他所有的电话,单位的,家里的。她忘了那些号码,扔了那些名片,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李华配不上自己。
她想对李华说声“对不起”,但道歉不是吕小月能做出来的事,吕小月擅长的,是耍赖,她抱住李华,很大声地哭着,哭得李华不知所措,只好不住地出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至于路人好奇的目光,李华真的顾不上了。
小月哭了很久,总算不哭了,李华偷偷松了口气,还不敢让小月发现。
“你怎么会在那里?”小月问。
“我们队长的请柬,我陪队长去的。”
“你们是不是在查谢珑?”小月眼前一亮。
李华有了不好的预感,哭泣的小月令她难堪,而头脑清醒的小月,常常令李华有招架不住的感觉。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小月拉着李华的衣袖不住地摇晃。
李华左右为难,“一点点,我知道的也不多。”
“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小月说,她不想再被蒙在鼓里,她需要答案。
“岳洁是你父亲派人谋杀的,警方已经有了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了。”李华说。
小月为岳洁难过,但这份难过和对父亲的担忧比起来,她选择了后者,“我爸爸会怎样?”
“如果他醒了,应该会判死刑。”李华实话实说。
“你说谎,你是警察又不是法官,审都没审,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判死刑。”小月不服气。
李华知道小月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忍再和她争辩,“也有网开一面的先例。”
李华没有告诉小月的是,吕树才清醒的时候,警方一直试着跟他讲条件,吕树才交出天正股东名录和行贿内情,警方跟法官求情,免于一死。
很可惜,这个交易在吕树才有所心动之后,吕树才忽然自杀,并发脑溢血中风,造成现在停滞不前的尴尬局面。
小月不需要知道内情,她只需要知道有先例就很满意了。
“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想王伯一面。”小月的这个要求吓了李华一跳。
“你见他做什么?”
“不为什么,我噎不下这口气,想骂他一顿出气。我们吕家待他不薄,他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这样的人不骂不行。”
仅仅是这个的理由,不见也罢,“这个……只怕不好办。”李华推脱着。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找王伯问清楚。”
“什么事?”李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为什么要杀死岳姐姐,王伯跟了父亲这么久,一定知道内情。”
李华松了一口气,“你不用当面问了,他已经跟警方交待了,你父亲真正想杀的人,是谢珑,刚好那天,岳洁跟谢珑在一起,办事的人杀错了人。”
“杀谢珑,我爸爸要杀谢珑,为什么?”小月倒吸一口冷气。
“想阻止谢珑跟舒英的婚礼,舒英对吕家不怀好意,小月,以后离这个人远点,我怀疑他对你也不怀好意。”李华顺便警告小月一把。
“不怀好意,怎么个不怀好意法?为什么?”
“舒英的父亲当年是政府官员,收受贿赂,你父亲检举揭发的他。”李华避重就轻。
“你的意思是说,舒英接近我,是想为他父亲报仇,”小月不相,“不象啊。”
“管他安什么心,不理他就是了。”
“也是。”小月一口应承下来。
小月如此听话,反倒让李华有些不敢相信,“小月,你没事吧。”
“没事。”小月摇头,那个瞬间,她有种冲动,想如实说出自己对舒英的感觉,但她看着李华的眼睛,是一心一意维护她的眼神,她说不出口。
“你去哪里?我送你。”李华说。
“我回家。”经过刚才一事,小月觉得自己对吕阳有些太过分了,她想找到吕阳,有些话,对李华说不出口,对吕阳,自己的哥哥,却是可以。
“走吧。”李华要送小月回去。
“不用了,你回酒店吧,你跟我跑了,呆会儿你上级找不到你,冲你发脾气就不好了。”小月说。
李华觉得今天的小月跟平时不一样,相处的时候很舒服,但不习惯。
“小月,你没事吧。”他问。
“我没事。”小月低头看着地面。
“真的不要我送?”李华再问。
“你快走吧,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婆妈。”小月推了吕阳一把。
这有几分象小月的样子了,李华放心地笑了,“我走了,回家给我打电话。”
李华抓起小月的手,在她手心写下自己的新电话号码。
小月举起手,笑道,“如果我不小心洗掉了怎么办?”
李华懊恼地拍拍头,“算了,还是我给你打电话吧。”
小月忍不住笑了,抱住李华,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傻瓜。”。做完这些之后,小月又有些不好意思,推开李华,跑得飞快,扔下李华站在街边,傻傻呆呆地笑。
吕阳本打算去谢珑的酒会,但又想到碰到舒英或是天正的老臣子可能尴尬,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他开着车,绕城转了一圈,不知不觉,他的车,又停在了杨敏的宿舍前。
他拿出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他本是很有节制的人,但这段时间,他乐于放纵自己这个小小的新爱好。
有人敲车窗,吕阳抬头,杨敏站在车窗外。他摇下车窗,浓重的烟味冲出来,杨敏皱眉,在鼻前扇了扇。
“你抽太多烟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车里着火了。”杨敏说。
看到杨敏,总让吕阳心情愉快,他捻熄了烟头,笑着说,“要不要上来坐坐?”
杨敏犹豫半响,点头答应了。
吕阳欲要下车帮杨敏开车门,杨敏忙笑着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来,吕大哥这么好的风度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留着追大嫂吧。”
吕阳黯然,杨敏这一句,算是彻底跟他划清了界线,这一次见面,全当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
杨敏开了车门,上车,坐在吕阳身边。
“快毕业了吧,工作找得怎样?”吕阳遂杨敏的意,也回以同样的普通朋友式的关心。
“石磊,就是我男朋友,”杨敏解释说,“他拿到了美国一家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去了,我打算考托福,拿到毕业证就一起过去。”
“你家里的意思呢?”
“他们对我出国倒是没意见,还打算资助一些,但跟我男朋友,你知道的,”杨敏笑着眨眨眼睛,“我妈是老一辈的人,觉得一个女孩子没结婚就跑男人跑到美国那么远的地方,总有些不放心,要求我们至少也得订个婚。我妈说得可有意思了,这叫先订下名分,有什么狐狸精之类来搅局,我也师出有名。”
第 26 章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告别,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有些……失意。
“看来我要说声恭喜你了。”不知是烟抽得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吕阳觉得嘴里的味道,苦涩之极。
“早着呢。”既已有了交待,杨敏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话锋一转,“小月最近在忙些什么?”
“小月?”吕阳一愣,“我以为你跟小月断交了。”
“朋友分很多种的,有的朋友适合天天在一起加深感情,有的朋友需要保持距离减少磨擦,但保持距离不等于断交。”
“小月是那种需要保持距离的朋友?”
杨敏尴尬一笑,“吕大哥,这话可是你说的。”
“就算是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