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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分钟,简洁才将窗户关上。而她的脸上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她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想去楼上告别,可又怕打扰教授夫妻,于是转身推开门走了。
简洁并没有直接回队里,而是开着车在靠近海滨的路上慢慢行进。她将车窗全部摇了下来,车子里四处弥漫着海风的味道,简洁深深地呼吸着,但眉头依然紧缩。有时,她的脸上豁然开朗,但有时又愁云密布。
在她的脑海里,此刻像播放电影一样闪现着很多镜头。
——从最开始的杜梅的尸体,到钟燕红的尸体,然后是唐飞云的尸体、王挺的尸体,这些尸体的模样已经完全刻在了她的脑子里,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她翻开笔记本,在这些名字的后面是两个很大的字“莫丽”,而且在这几个人之间,还划着很多连线。
这是她不久之前刚刚写上去的。在写上去的那一时刻,她觉得豁然开朗,但在此刻却又变得慢慢朦胧了。
简洁忽然觉得有一个问题她没有搞清楚,那就是莫丽和王挺之间的关系。
莫丽是怎么知道王挺的呢?
仅仅是在网络中无意之间遇到的吗?
莫丽如此精心的策划整个过程,怎么会把王挺这个替罪羊随便的在网上找来呢?
但如果找王挺也是莫丽蓄意已久的一件事情,那么莫丽和王挺又是怎样认识的呢?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王挺对莫丽都没有见过面,应该说很不了解。那么就是说,只是莫丽单方面地掌握了王挺的信息。可莫丽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忽然之间,简洁忽然想到了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可一时想不起是哪句话。她只觉得那句话是无意中说起的,可是在现在却好像是自己的心声一样。
她仔细地回忆着。终于她回忆到了徐爱军在莫丽的家里对她说的一件事情。
——“说来也怪,今天我们和冷藏打上交道了。你刚才走了以后,我看了看那个贞操带,里面不是有装液体的装置吗?你猜怎么,它在冷冻室里被冻成冰了。早知道它不会破裂,我们就不用费那么多力气想密码了。”
随后,简洁马上想起了当时她是怎么回答徐爱军的。
——“所以啊,很多时候我们要是换一个思路去想案子的话,或许收获会更大更快呢。”
她喃喃自语着:“换一个思路。”
简洁一边低语着,一边在笔记本上重新写了起来。她要重新梳理一下大脑中的记忆,而且要把那些隐藏在记忆边缘的,曾经被遗忘但又是让她疑惑的东西重新翻出来,她下意识地觉得,在那些遗忘的角落,一定会有她梦寐以求的答案。
半个小时以后,简洁合上了笔记本,而此刻她的眼睛也似乎清澈了许多。
第八十章
她拿起电话,打给法医:“死者服用的那种药物,在体内存留的时间能有多长?”
“那种药物在体内的存留时间不长,但它的分解代谢产物却可以存留48小时左右。”法医专业地回答。
“那么就是说,48小时以内作化验,能够查出来是否服用了那种药物是吗?”简洁明确地问。
“是的。完全可以查出来。”法医肯定地回答。
“好的,我马上去你那里,你先准备一下,一会儿给我做个化验。”简洁交待完毕以后,开车直奔警局。
“莫丽的手术怎么样了?有消息吗?”从法医那里出来,简洁一回到办公室就急切地问。
“手术很成功。但据医生说,肾脏移植手术以后要进隔离病房,任何人不得入内,避免感染。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在七十二小时内也是绝对不行的。”徐爱军告诉简洁。
“那王挺的电话记录呢?”简洁说完就有一名刑警将一叠材料递了过来。
简洁仔细地看着,特别是最后的几个电话。
——电话记录显示王挺的最后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只有短短的十秒钟。而打电话的那个时间正好是莫丽接听那个神秘来电的时间!
徐爱军看着简洁有条不紊,却又急切地下着命令,不禁疑惑。
他走上前,笑道:“案子都弄得差不多了,你也不先休息一下再作收尾的工作?”
简洁微微一笑:“还是把工作都做完了,再休息才安心呵。”
说完,简洁回到办公室查询了一个电话号码,又打了两个电话以后重又走出来。
“调查杜梅3P性爱的宾馆怎么样了?”她问负责调查的刑警。
“我们正要出去。已经确认了一家宾馆,从位置来说和描述的大体一致。”一个警员说着走过来。
“好,我和你们一起去。”
简洁说完,麻利地收拾着手中的材料,然后走出了房间。
“飞龙宾馆”坐落在距离星海公园大门前五百米的地方。
刑警们用了两天的时间彻底调查了符合“从客房的窗户能看到星海公园大门”这个条件的八家宾馆。结果在这几家宾馆当中,“飞龙宾馆”是最符合条件的。而且对于宾馆服务生的调查也有了收获,在飞龙宾馆,刑警们得知其中一个服务生曾在私底下聊天的时候说起,他曾经遇到过一件艳事——“见识过”两女一男做爱。
此刻,简洁和刑警就是要去细致调查这个服务生。因为刚得到消息,这个服务生刚刚休假后回来上班。
“把你经历过的,知道的那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简洁在检查了目标客房以后,对对面坐着的这个宾馆服务生说道。
“那大概是一个月以前,有一个男的,领着一个女人来开房。这事情我们司空见惯的,也都没在意。不过后面就有意思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又来了一个女的。我就很好奇,以前总听说过好些人在一起做爱,可没见识过,我就想这三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子呢?”
服务生说到这里,瞅了简洁一眼:“我说了,你们可别告诉大堂经理,会开除我的。”
简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服务生讪讪地笑两下,又讲道:“其实也不是我故意到门口去听,而是那天整层楼也没人,再加上他们屋子里传出的声音也大,我想不听见也没用的。”
旁边的一个刑警不耐烦地训斥:“罗索这些干什么,说具体的。”
“我当时就在门口听他们做爱,感觉很刺激的。那个男的好象挺厉害的,总是训斥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女的。而后来的那个女的,听起来很开放的,好像还很主动。但具体怎么样字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到的。”
简洁接着又详细问了一下时间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照片。
“你找找看,里面有没有你那天见过的人。”
服务生接过来,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
不大一会儿,他从这叠照片里抽出了三张。
“那个男的是他。”简洁瞟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正是王挺。
“后来的女人是她。”服务生将一张照片递过来。
简洁看过去,照片上妖艳多情的女人就是杜梅!
“这个好像是另外一个女的。不过我不敢肯定。因为这个女的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很害羞的样子,最后出去的时候我从侧面看了一眼。好像是这个人。”
服务生有些犹豫地将这张照片递了过来。
简洁缓缓地接过来,竟有些不敢去看。因为她其实想要服务生辨认的就是这张照片。至于王挺和杜梅,她已经心中猜到七八分了。
简洁低下头,慢慢地将目光转到照片上。
当看到照片上的那女人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一时间手竟微微有些抖动。
她一时无语,直到几秒钟后旁边的的刑警提醒她一下,简洁才恢复了常态。
当简洁坐回警车里以后,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对开车的刑警说道:“你一趟孙燕那里,就是医院的那个护士家。我刚才通知过她,要她在家里等我们的。”
关于孙燕的调查在上次已经很清楚了,不过简洁这次去还有一个任务。
“那天晚上,那个女的在我们病区的走廊大概待了将近十分钟。我起初以为是来探视病人的家属,也没在意。可后来我看她总在13号病房附近转悠,就挺纳闷的。本来想去问问的,可正赶上采血。结果采完血以后,因为血也洒到我身上了,我就忙着洗衣服,就忘记了这个女的。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听孙燕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当天晚上的情况以后,简洁也同样将一叠照片递给了她。
“你仔细看看,好好回忆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你当天见过的那个女人。”
几分钟以后,孙燕抬起了头,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好像就是她!”
这次简洁的目光转到照片上的时候,似乎心里有了主意,看了一眼之后就将照片递给了旁边的刑警。
“做一下登记记录。然后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再去个地方。”
说完,简洁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了。
第八十一章
“我是因为公务来的,可能我所问的事情会牵涉到你们对客户的秘密,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任何秘密都是不违反法律为前提的。”
简洁开门见山地对康迪说。
她在一个小时以前和康迪通过电话,她和对方约定了时间,有事情要找他谈。
此时,她正坐在康迪的办公室内。对面就是康迪事务所的老板康迪。
“您尽管问。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懂法律的人士。我肯定知无不言的。”康迪诚恳地说道。
“我的问题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请你把前几天米兰委托你办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将经过告诉我们。”
康迪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脸上显尽疲态,却又目光如炬的女警官,不由心生佩服。他起身给简洁又倒了一杯咖啡以后,开始慢慢地讲述那天的经过。
简洁一直扶着腮仔细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而且从始至终,她没有再说第二句话。
但她的心绪在随着康迪的讲解而起伏着,她时而内心一阵酸楚,时而内心一阵激动。
等到康迪全部讲完,简洁才将已经变凉的咖啡一饮而进。
“谢谢你的咖啡,很好喝。”说完,简洁笑着离开了康迪事务所。
而康迪看着简洁的背影,也不由得想起几天前的米兰的妖娆的背影。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心中陡生一股惆怅的心情。
又是深夜了。
这已经是持续的第三个不眠之夜,但简洁却没有意思的困意。这几天她只是昨天深夜才忍不住趴着睡了几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除了偶尔打个盹,就全部在工作当中。
她刚才将所有的案情分析报告又看了一遍,包括法医刚刚提交给她的化验结果。
——此种药物的活性代谢产物主要为N—去烷基氟西泮的半衰期为48小时,已经在化验报告中证实简洁的体内含有此种成分。由此可明确:简洁在四十八小时之间服用过安眠镇静类药物。而且此药物与被害人体内的药物成分一致。
简洁安定地看着这份报告单,嘴角竟挂着一丝微笑。似乎这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随后,她的微笑消失了。慢慢地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紧紧闭着嘴,甚至当徐爱军或是其他刑警问她的时候,她也是一句话也没说。
这个夜晚,她只想自己静静地待着。
此刻,她在看一本厚厚的日记。
这是今天从莫丽家搜查出来的——莫丽的日记。
莫丽的字体很娟秀,超过了她本人的容貌。
简洁刚才将日记翻看了一遍,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她和余笑予的关系、她和这几个被害人所经历的事情。
——今天终于知道在网上论坛里的那个作者叫什么名字了,她叫杜梅。很好听也很温馨的名字。真是想不到在网上唇舌相见的人,名字却这么温柔。
可是我却搞不明白,在她的思维里为什么性竟然是那么的自由。或许是人各有志吧,在她看来,性只是愉悦身体的方式,她不考虑什么感情、情感,只要求身体的快乐。而我做不到,如果没有感情的性,怎么会快乐呢?真是难以想象,当陌生的男人搂着自己的时候,怎么会赤裸裸地面对,而且还会有性的快感?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笑予。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我们的第一次交谈,第一次吃饭,第一次看着我笑。。。。。。
好多好多的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过了很久了,但却仍然历历在目。昨天我看见笑予有白头发了,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可在我的印象里,他却仍然是一开始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想着他,心底又萌生出很多遗憾,真想被他深情地吻着,可是却只是梦想。但我却也不觉得太遗憾,因为虽然没有肌肤相亲,但心中的幸福却是无以伦比。我不需要什么性,也不需要甜言蜜语,只要他每天对着我微笑,我就会心花怒放难以自持的。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向他表白,或许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