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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它们的行动,看来它们心急了,我们要快点行动才好!’
温谷的声音发涩:‘天,它们,它们,你能不能具体一点说
,它们究竟是甚么?是你假设的微生物?’
苏耀东看起来,显然和李邦殊站到了同一阵线:‘到目前为
止,只能作这样的假设。’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不管是甚么的假设,就算是一种我们
对之全然一无所知的生物也好,你们怎么去和它们发生接触?’
李邦殊的回答极简单,听来不合理到了极点,但似乎又是唯
一的办法,他道:‘到海中去!’
原振侠和温谷互望了一下,温谷立时道:‘我宁愿先去了解
一下,白恩警官的死因。’
李邦殊望向原振侠,道:‘你呢?你是一个医生,我不知道
你是对一具尸体有兴趣,还是对不可测的某种生物有兴趣!’
原振侠十分难以决定,白恩的死因、死亡经过,他还全然不
清楚,所可以肯定的,只是那一定是一宗十分神秘的死亡。而李
邦殊要去做的事,似乎更加不可捉摸了。而真正令他犹豫的原因
,是他甚么也不想做,黄绢已经离去,他的所有感觉,只是一片
惘然,根本不想去做任何事情!
他所想到的是,黄绢是一个讲到了一定要做的人,她一定会
在最短期内,动员她所能运用的力量,先作海底资源的开发。而
李邦殊却一反常态,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李邦殊的力量,怎么敌得过黄绢呢?除非李邦殊真能得到‘
它们’的帮助,但是李邦殊怎么和‘它们’作进一步的接触?
原振侠也想到,黄绢对他提起过,她也在海水中看到过‘警
告’,但是黄绢会接受警告吗?
他先不回答问题,只是反问道:‘你准备用甚么方法,在海
上和“它们”联络?如果漫无目的‥‥‥那可能是一件十分危险
的事!’
李邦殊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者,但是我相信,它们既然选
中了我,和我发生了联络,就一定会保护我,不会伤害我!’
苏耀东在一旁叹了一声:‘我们自称是海洋学家,但是对于
海洋生物,实在所知太少了。邦殊,能有机会再让我和海洋相处
,我十分乐意,并且不会拒绝参加你的任何行动!’
原振侠叹了一声:‘我暂时不参加你们的行动,我想,到了
你们的行动,和黄绢的强势行动发生冲突之际,我或者可以起到
一定的作用。’
当他讲完了之后,他的心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苦涩,又
用极度惘然的声音道:‘希望我‥‥‥可以起到一点作用!’
温谷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到时候再说吧!’
他这样讲的时候,望向李邦殊,李邦殊和苏耀东两人,都有
种异样兴奋的神情。李邦殊道:‘我们不等了,耀东,以你的能
力,能够办到甚么?’
苏耀东笑了起来:‘任何用金钱可以办到的事,我想我都可
以办得到。’
李邦殊道:‘好,目前我们只需要一艘设备完善的船,我们
要在海上作无目的的漂荡,一直到它们和我们进一步接触为止。
唉,在这方面来说,它们比我们进步,我们就不懂得如何与它们
接触!’
苏耀东大有同感:‘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们是甚么!’
两个科学家在感叹,温谷觉得有点急躁,向原振侠作了一个
手势:‘我想去看看白恩,唉,他毕竟是十分有趣的一个人!’
原振侠叹了一声,无可无不可地点著头。
当温谷和原振侠来到玉代市场门前的时候,黑箱车已搬走了
白恩的尸体。围观的路人相当多,市场的经理在门口唉声叹气,
但是没有甚么人去理会他,注意力都集中在乔丝的身上。
乔丝仍然双手紧握著那根铁柱,身子在发著抖,口中发出可
怖的声响,两个警员企图用力去扳开她的手指。
原振侠一看到这种情形,就厉声呼喝:‘住手!你们看不出
,这位小姐受了严重的惊吓么?’
一个警员不服气地道:‘我们只不过是想帮助她!而且她也
不能一直在这里不走,她是这件凶案发生时,唯一的在场者!’
原振侠来到乔丝面前,凭他行医的经验而论,一眼就可以看
出,这个美丽的长发女郎所受的惊恐,已经超过了她所能忍受的
程度!
从乔丝被惊吓的程度来看,如果处理不妥善,可能由于极度
的惊恐,而使她的脑神经受到永久的伤害。所以,当救护车来到
,两个医护人员跳下来之际,原振侠立时用他专业的权威声调吩
咐:‘镇定剂注射,动作尽可能缓和!’
一个医护人员走过来,伸手向乔丝的眼睛,想把她的眼皮翻
开来看看。但乔丝立时尖叫了起来,原振侠也忙把他推开。
原振侠轻柔地抚摸著她的长发,尽量把声音放慢,听来柔和
地道:‘一切全过去了,没有事,你接受注射之后,就甚么事都
没有了!’
乔丝像是听到了原振侠的劝慰,闪动著眼睛,望向他。原振
侠作了一个手势,医护人员把镇静剂,缓缓地注射进乔丝的手臂
。
一分钟之后,乔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握住了铁柱的手松了
开来,整个人也软倒了下来。原振侠忙扶住了她,由医护人员把
她抬上了担架。
一个看来职位颇高的警官走了过来,和温谷握手,作自我介
绍。
一小时之后,在医院的病房中,他们先听乔丝说出事情的经
过。
乔丝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不过看得出,极度的惊恐已不像
她在市场门口时,那样影响她,她先说了她去找白恩的经过。
当他们一起来到市场门口之际──由于乔丝离去时的匆忙,
所以市场之中,还是灯火通明,大门也只是虚掩著。白恩是自己
驾车来的,停好了车,他和乔丝一起下车,指著市场的门口,道
:‘好了,让我们去看看,鬼魂和人有甚么不同!’
乔丝带著怯意:‘警官先生,请别这样说,我并不觉得‥‥
‥很有趣!’
白恩挥著手:‘如果鬼魂也能商量,是不是该捉一只大一点
的龙虾,我就认为很有趣!’
他一面说,一面已来到了门口,用力拉开了铁门,发出‘哗
啦’的声音。然后走了进去,大声喝问:‘里面要是有人,把手
放在头上走出来,我是警察!’
那时,乔丝还在门口,踟蹰著不敢向内走去,不过那只是十
分短暂的犹豫。
白恩警官的大声呼喝,和市场内灯火通明,都足以把任何胆
子小的人,害怕程度减至最低,乔丝于是也跟著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收银柜台,绕过了收银柜台,就可以看到那个
养龙虾的水槽。
当乔丝走进去的时候,还可以听到白恩的呼喝声,但是白恩
的呼喝声,是突然停止的。照乔丝的说法是:‘警官先生的呼喝
声突然停了下来,刹那之间,四周围都静得像是任何东西都凝结
了一样!’
乔丝陡然一怔,恐惧又袭向她,但是她看到了白恩,她看到
白恩用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站立著,半曲著身,一只手指向前面
,神情更是怪异莫名,像是他看到了甚么绝不可相信的东西一样
。但是乔丝却绝对可以发誓:‘在白恩警官的前面,完全没有甚
么可以令得人惊惧的任何东西或任何现象。’
紧接著,白恩又陡然叫了起来:‘别走!’
他一面叫,一面便用极快的速度,取了他的佩鎗在手。乔丝
一看到这种情形,已经惊惶得发不出声来,她只可以肯定,白恩
一定是一拔鎗在手,就想发射的。
可是也就在他才一扬起手来之际,他忽然之间的动作,更是
奇特,像是有甚么可怕之极的毒虫,突然在他的右腕上爬行一样
,他的左手陡然握紧了右腕。本来他是用右手握著手鎗的,在此
同时,他右手一松,手鎗也落了下来。由于他正在水池之前,所
以手鎗一落了下来,就跌进了水池之中。
(乔丝的叙述,立即得到了证明。在一旁同时听乔丝叙述的
警方人员,一听到这里,立即派人去找,一下子就在水池中,找
到了白恩的佩鎗。)
手鎗一落下来之后,白恩的神情更怪。
当乔丝说到这一部分之际,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一面哭,一
面道:‘警官先生开始挣扎,他的那种情形,就像是他和一个无
形的魔鬼在打架一样,而他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可怖。我给吓坏
了,转身向外就逃,双手握住了门口的那根铁柱之后,就再也放
不开了,只是尖叫著。一直到有人‥‥‥好像有人大声问我,里
面的那个人是谁,我才说出了白恩警官的名字。’
可能是在乔丝奔出来之后不久,白恩就倒在水池边上死了,
而乔丝的尖叫声,又吸引了路人。
那个打电话到警局去的路人,也是第一个发现白恩尸体的人
,他的叙述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那个路人走进市场,看到白恩倒在水池边上,一看就知道已
经死了。他再走出来,据他说,他喝问了一百次以上,乔丝才告
诉他死在市场中的是甚么人,他就打电话给警局。
温谷和原振侠在第二天,就知道了白恩警官的死因:‘死于
窒息。’
原振侠还和验尸的法医讨论了一下:‘窒息,是甚么意思?
是他的头部浸进了水池之中,引致了窒息的?’
法医摇头:‘不,他肺部一点积水也没有,只是窒息,并非
受溺而致窒息。’
温谷本来就十分性急,这时由于白恩死得怪,更是急躁,大
声问:‘那是甚么意思,死者没有伤痕,怎么会窒息致死?’
法医瞪了温谷一眼:‘譬如说,用枕头压著一个人的脸部,
阻止他呼吸,就可以令一个人窒息而死,而不留下任何伤痕!’
原振侠挥了一下手:‘白恩警官是一个十分强壮的人,而且
受过自卫技击训练,若要令他在没有伤痕的情形之下窒息,至少
要两个以上的人行凶。而乔丝小姐却说,根本没见到别的人!’
法医显得很不高兴:‘或许是她在说谎,我只知道,他的死
因是窒息。你是医生?你应该可以明白他的死因!’
原振侠苦笑道:‘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判断,只是‥‥‥
只是‥‥‥’
只是甚么?原振侠也无法说得上来。一个强壮高大的人,会
突然之间,因为窒息致死,事情怪异到这种地步,还有甚么好说
的呢?
令一个人窒息致死的原因,可能有七、八十种,但是没有一
种适用于白恩的死。而原振侠和温谷,又相信乔丝的恐惧,绝不
是假装出来的。也没有甚么人,能在这样恐惧的情形下,还能从
容说谎。
那也就是说,乔丝的叙述是真的,白恩的死因不明。和那对
来自缅因州,在殓房中神秘死亡的夫妇一样,死因不明。
两人的心中也都想到了李邦殊的话:‘这是它们行动的又一
例子!’
‘它们’!
难道真有甚么生物,有那样的能力,可以令人消失、死亡,
甚至,可以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