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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样讲的时候,有一种俏皮的神情显露,一定是她心中想到了甚麽好主意,可是还不是很成熟,所以不想说出来。
原振侠和苏耀西熟,也和苏氏集团的高级职员相识,所以,就算苏耀西不在,他要进入大厦,也不是难事,所以他立时略伸手臂,让玛仙挽住了他,向苏氏集团的大厦走过去。
进了大堂,直趋苏耀西办公室的专用电梯,警卫看到是原振侠,十分客气,说了一句原振侠意料不到的话∶「主席才上去,不到一小时。」
苏耀西竟然在他的办公室。
原振侠楞了一楞,才点头答应,心中想的却是,苏耀西的行踪,未免太神秘了,他究竟在忙些甚麽?
电梯向上升,等到电梯门再打开时,是一个布置得十分气派的大堂,大堂中心,是一具现代派的青铜雏型,比人还高,不过左看右看,保证不会有人一下子就说得出那是甚麽东西来。
大堂的一角,有一组线条相当优美的沙发,这时正有五六个人在交头接耳,神色凝重,窃窃私语,一看到原振侠和玛仙进来,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原振侠认得他们,全是苏氏集团的核心人物,和他们挥了挥手,说了一句∶「我来看苏先生。」
他一直走向苏耀西的辫公室的门,敲了两下,在这时候,他听得背後有两三个人在叫∶「原医生!」
原振侠也没有在意,一面转过头来看,一面又伸手去转动门柄,可是门却锁著,他并未能把门推开。原振侠呆了一呆,再在门上敲了几下。
原振侠每次来看苏耀西,都在事先取得联络。这次虽然没有先约好,但以两人的关系之深,自然也随时可以来的。当他又敲了几下门,门内并没有反应的时候,一个高级职员道∶「主席回来就吩咐,谁也不见,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打扰他!」
原振侠笑了一下∶「我不同吧?他二十四小时之前找过我,可是我一直无法和他联络!」
几个人一起叫了起来∶「我们还不是一样,不知有多少事要等他决定,他回来之後.却关在办公室里,一小时多了,什麽都不管!」有一个样子很持重老成的人,忧形於色∶「主席的神情十分憔悴,像是有什麽意外,原医生,你和他交情好,是不是硬闯进去看看?」
原振侠在又敲了几次门亦没有反应之後,正有退意,门虽然锁著,但是原振侠早已目睹过巫术力量开锁的情形,所以他略侧身,向玛仙作了一个手势。
玛仙的神情,略有不愿,因为运用巫术力量开锁,如玛仙曾说过,就像是用核武器去杀老鼠一样,太大材小用了。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倒也十分实用。
(巫术力量可以达到的许多行为,一些有「异能」的人也能做得到。)
(巫术和异能之间,必然有著深刻的联系——至少,两者都通过人体的活动,而产生一种异常的能力,来达成普通人无法达成的行为。)
玛仙来到了门前,握住了门柄,也未见她有什麽动作,甚至未见她发力,只是轻轻一转,「卡」地一声,门已打了开来。玛仙并不推开门,她把推门的动作交给原振侠去做——这种擅自打开门,推门而入的行为,十分不礼貌,只有原振侠这样的熟人,才不会被责备。
原振侠立刻推开了门,苏耀西的办公室相当大,他一眼看到巨大的办公桌後面没有人,得花上几秒钟的时间去寻找苏耀西。他看到苏耀西坐在一张安乐椅上,本来多半是双手抱住了头在思索的,这时,由於门被推开,才抬起头来,神情有点讶异,看到了原振侠,惘然憔悴的脸上,并没有什麽反应,只是作了一个手势,要原振侠进去,原振侠打开门,玛仙先进来,苏耀西望了玛仙一眼,作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几个高级职员站在门口,探头探脑,显然他们都有重要的事,要向苏耀西报告。
苏耀西向门外挥了挥手,提高了声音∶「不论是甚麽事,你们各自负责去决定,不必等我!原,请你把门关上。」
原振侠向门外那些人抱歉地一笑,关上了门,不等转身来,他就问∶「发生了甚麽事?」
苏耀西不由自主喘著气∶「我还不知道是甚麽事,但是我想,我发现了陈氏兄弟的一个大秘密!」
原振侠扬了扬眉,走近酒柜,倒了两杯酒,递给了苏耀西一杯,然後,他和玛仙一起坐了下来。
苏耀西喝了一大口酒∶「陈氏兄弟只是一个人——」
这句话听来无头无脑,很难明白,苏耀西又道∶「我的意思是,陈氏兄弟,一直是两个人一起出现,可是真正在主持一切活动的,只是其中的一个人,他们其中的一个极能干、智力极高,但是另一个,却智力程度接近白痴——是一个弱能人士。」
原振侠陡然一凛,迅速和玛仙互望了一眼,两人在那一霎间,想到的是同一件事——这情形,和方如花和那女郎,相当近似。
方如花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而那女郎的智力程度却极低。
问题在於,陈氏兄弟中那个低智能的,是「人造白痴」呢?还是天生白痴?
如果是人造白痴的话,那麽,简直就完全一样了。
苏耀西在继续著∶「他们一模一样,一个说话,另一个也跟著开口,谁也想不到其中一个是白痴!」
原振侠向窗外的陈氏大厦指了一指∶「你是怎麽发现这个秘密的?」
苏耀西伸手在脸上抚抹了一下,可以看出他的神态十分疲倦,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原振侠的这个问题,而且反问∶「双生子中,会有一个智力过人,一个白痴的情形发生,这种情形很普遍?」
原振侠摇头∶「不太普遍,孪生子的问题十分复杂,有一智一愚的纪录,也有一个性格十分正直,而一个却十分奸邪的纪录。」
苏耀西皱著眉,像是有十分重大的心事,他缓缓地道∶「陈氏兄弟在商业活动上,有许多卑鄙的行为,连我们也吃过他的亏,所以这次发现了这个大秘密,把它公布出来,可以对他们的事业造成致命的打击。」
原振侠很奇怪∶「我不明白,就算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是白痴,对他们的事业,又有甚麽影响?」
苏耀西扬了扬眉∶「他们两人,两位一体,甚麽活动都一起出现,签合同,也照例是两个人一起签。你想想,一张牵涉到上亿英镑的商业合同,签署的一方,如果竟然有一个是白痴的话,这张合同怎麽会有效?消息一传出去,陈氏企业的所有合同,全部报废,一切业务,全部停顿!」
原振侠蹙著眉,缓缓摇头∶「第一,用这种方法打击对手,不能算是太光明正大,而且,只怕也很难证明一个人是白痴,至多说他智力程度低,他至少会签字。」
苏耀西闷哼一声∶「签名,只怕是这个白痴的唯一本事,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工夫训练出来的。」
原振侠仍然摇头∶「也不对,他至少会说话。」
苏耀西在这时,也不禁有点犹豫∶「是,他会讲话,可是我绝对可以肯定,他是白痴。」
原振侠向玛仙使了一个眼色,玛仙走了过来,原振侠握住了她柔软的手,向苏耀西道∶「你是怎麽发现这个秘密的?还有,黑绸下的东西是甚麽?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连?还有一桩十分神秘的事,也肯定和陈氏兄弟有关,等你讲完了,我再讲给你听。」
原振侠所说的,另外有一桩十分神秘的事,自然是指方如花和那女郎而言。
玛仙肯定失了踪的方如花进了陈氏大厦中的一幢,又有人在校园中见过陈氏兄弟之一出现过,陈氏兄弟和这件事有关联,那是毫无疑问的事了。
苏耀西低头想了一会,才道∶「的确,事情是从想知道黑绸下覆盖著的是甚麽东西而引起的——那天在陈氏大厦的天台上,有不少来宾,其中有几个,是和我有生意来往的,我选择了其中一个,可以在我这里获得大利益的,问他,黑绸下的是甚麽东西。」
原振侠听了,不禁哑然失笑∶「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那晚当他们两人扬起黑绸的时候,大半人都应该看到黑绸下面的是甚麽东西!」
苏耀西道∶「是啊,陈氏兄弟公开让别人看,自然也不会是甚麽秘密东西,一问,那人自然会说出来的。」
苏耀西料得不错,那个被他选中的人,受宠若惊,准时进了苏耀西的办公室,一问,他先是楞了一楞,然後才道∶「啊,对了,那幅黑绸下的东西┅┅苏先生,你可别误会,我去参加,并不是想和陈氏做生意!」
苏耀西不耐烦∶「是甚麽?」那人搔著头∶「很难说!」
那人搔著头∶「很难说,嗯,是一组石刻,刻的是人像,约有三四个人,姿态各异。」
苏耀西呆了一呆,当时,在天台花园上,人人都有惊讶的神情,良辰、美景的神情更是惊骇,如果只是一组石刻人像∶那何奇之有?
他立时问那人∶「石像有甚麽奇特之处?」
那人夸张地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对了,是很怪异,石像上刻的人,都有两个头,都是两头人,我离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有离得近的人,说两头人的两个头,都是一个张著眼,一个闭著眼的。」
苏耀西呆了一会,他知道那人有求於他,绝不会骗他,那麽,这一组两头人的雕像,是甚麽意思呢?石像是从高棉的吴哥窟来的,那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有著一段被时间湮没了的古文明,可是这一切联想,都说明不了甚麽,那组石像,可能有很高的古董价值或艺术价值,可是那自然也起不了对苏耀西的吸引作用!
所以,苏耀西已经没有甚麽兴趣,他正在想,如何暗示那人快一点离去,那人忽然道∶「苏先生,有一件事很怪,陈氏兄弟在行动时,不是手拉著手,就是互相牵著衣角,像是他们根本分不开一样。」
苏耀西笑了起来∶「他们自然有分开的时候,双生子互相依赖,十分普通。」
那人却十分认真∶「不是很对劲,我看他们之中的一个,连话都不是很会说,总之,这两兄弟,神神秘秘的,像那个石雕像,也没有甚麽大了不起,有一个宾客,想隔著绸子去抚摸一下,两人就翻了脸。」
苏耀西扬了扬眉,心想∶难道那组石像,真有极异特之处?不过,他也只是想一想就算。
他已经决定,把这个结果交给原振侠,事情就算结束了!
可是那人却还在继续讨好苏耀西——如果苏耀西找的不是那个特别多话的人,以後事情的发展,可能大不相同,那人道∶「我又听得他们说,人类生命的大秘奥,就在那组石刻像之中,那组石刻像,记录著人类一件伟大之极的成功行动,比登陆月球还要伟大。」
苏耀西望著那人,那人忙道∶「我只是照他们说过的话说,并不知道是甚麽意思。」苏耀西说了几声「谢谢」,又欠起了身子,那人也识趣地告辞离去。苏曜西来到窗前,俯视著兄弟大厦的天台花园,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他想到,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原振侠,生活何等多姿多采!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在从事商务活动。虽然说商场上也波谲云诡,变化多端,但无非是金钱上的起落,当金钱已不能再代表甚麽时,自然生活也变得沉闷起来了。
看来,自己还不如陈氏兄弟,他们至少还会从吴哥窟弄一个八百多公斤的石像来!
一想到这一点,苏耀西的心理上,有一种突破性的兴奋,他决定偷进陈氏大厦去一看究竟,也过过冒险生活——当然,他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也有著强烈的、想进一步知道陈氏兄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的心理。
他打电话给原振侠,没有联络上,就留下了话,告诉原振侠,他已经知道了黑绸子下面的是甚麽——由於答案在那时还十分平淡无奇,所以他故意不说出来。
然後,他就开始了行动的部署——像是少年人忽然有了一种新游戏一样,他进行得十分起劲,他的准备工作其实十分可笑,不值一提——这就是他为甚麽一开始行动就出了大错的原因。
苏耀西把自己扮成了一个修理工人,进入陈氏大厦,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当他企图进入陈氏兄弟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时,虽然十分不容易地被他弄开了从楼梯通向那层楼的一扇门,但是却也触动了警钟——更糟糕的是,他并不知道,警钟在警卫室响起,闭路电视当时追踪他的所在。
当苏耀西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逐渐接近陈氏兄弟的办公室时,警卫室的报告,早已送到。
苏耀西这时的处境,十分危险,以他在社会上的地位来说,若是在这种情形下被发现,自然丢脸之至——一直到最後,他才知道自己为甚麽有这种幸运的真正原因。
当他在走廊的一个隐蔽处,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之後,他跨出两步,看到有一扇门,他轻推了一下,门应手而开,他就闪身进去,那是一间十分小的小房间,看来像是堆放杂物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