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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如果……我这麽说呢……其实,我是丹罗尔的朋友。」我笑道。
「丹罗尔?!」那秃子似乎挺吃惊,然後不再管我的看向那对主仆,用西班牙语对他大吼──「李斯!这是怎麽回事?你的人怎麽会背叛我们?!」那秃子大概以为我不懂西班牙文吧,只一味的责备那个叫李斯的男人。「也是他说把那些碍事的人都弄走的啊!这是怎麽回事?!」
那男子却很是潇洒的笑笑,无所谓般的回答那秃子的问题。「丹罗尔不是我的部下,我不过是认识她两个月而已……因为觉得有趣,对我也没什麽损伤,所以帮她做这麽场游戏,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她到底想做什麽──我也在期待结局啊……杰芬。」说完,他又是一阵轻笑。「那……结局大概还不只这样吧……但我没法看下去了……下次见吧,各位。」
他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了一阵直升机专有的噪音──这家夥果然是想溜。
我暗笑,只见那群人马上把目标转向了李斯他们,而把我放在了一边──虽然还是要稍稍躲一下那些乱飞的子弹,但总的来说,我还算是看了一常蛮不错的枪战──但李斯刚才的话……总让我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哪里呢?……
是……啊!是「她」!
枫明明说的是丹罗尔是个男人,但为什麽李斯会用「她」字呢?──只有一个可能,丹罗尔是女扮男装的人……
而据刚才李斯所说的,那麽……这一整件事背後控制的人就是丹罗尔──也就是说,丹罗尔是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了枫的身上了?……那就是说……枫要去偷东西她也知道?……但……他是怎麽得知的?──天啊……真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就在我正苦恼於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时,韦恩他们赶到了……
最後……这场戏,真的能落幕吗?……
还是,它只是一切的开始?……
那以後,将会发生什麽?
……
第十四章旧日的虚影(中)
「我恨你们……」在一片雪白的空间里,女孩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一群小孩,那种深深的怨毒,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背脊发冷。
「对……对不起……」一个穿著粉红色毛衣的小女孩颤抖著出声,但她不敢看那个站在深色棺木旁的女孩是是低著头,小声的发出声音。
「一句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还得了我弟弟的生命吗?!你们……你们这群人渣!」那女孩激动起来,言词也开始变得毫不留情,一双明显哭红的眼睛凶狠的扫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要真的觉得抱歉……那为什麽不在小栋在世的时候说!?你们只是在害怕!你们不是忏悔!!──你们这群人渣!混蛋!!──你们为什麽要这样对他!?为什麽?!」
她的声音凄厉,像是一个索命的怨魂般的骇人──其中一个穿著蓝色大衣的强壮小男孩有些胆怯的反驳的吼回去:「那……那不过是开玩笑!!谁知道他这麽不经玩!──我……我们都是小孩!!我们怎麽知道他会这样?!」
然後,白色的空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能听到那红了双眼的女孩粗重的喘气声,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孩,笑了……
「对,你们是以小孩的外皮来当掩护吗?……你们以为这样你们就是无罪的?……呵呵……那好吧……我给你们时间……在我28岁那年,我会回来,回到这里……向成年的你们,追讨这笔债──别忘了……这是你们欠我的……欠我弟弟的……」
出了其中站在最後方一个无表情的看著一切和另一个邪邪的笑著看著一切的两个男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那天,是这个城市十年不遇的寒流来临的一天……
…………
「你没事吧?Hance。」把除了那两主仆外的所有在场人员都抓压住,韦恩才走过来关心愣坐在角落的我。
没有看他,因为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些东西,都仿佛指向了一个必然的结局,而我感到的,却是没有完结的预感……
为什麽要整枫呢?……如果说从一开始枫就是目标的话,那也就是说,「丹罗尔」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要把枫关起来?……那为什麽要杀人?……为什麽要害死几条无辜的生命?
难道人命就真的如此的不堪吗?──不,无论是谁,他都有生存的权力,实在不该为了什麽理由而让一个不相关的人去付出他的生命──那是不可挽回的东西……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用左手抚住我微微有些发烫的额,感觉著手心传来的冰凉。闭上眼,把一切都重组一遍,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设想──如果……枫跟丹罗尔是一夥的……
背脊被从脊椎升起的恶寒感染,我不禁的全身一颤,全身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间流失般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然後我看到了维深的脸──我这十多年来接触得最多的脸……
「寒,你怎麽了?没事吧?」维深用力的摇著我的肩──有点痛,但最少让我知道,这是真实……
「医生,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好差……」说话的声音来自於枫──我开始稍稍感到放心,并再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怀疑他人。
於是借了维深的拉力,我站起身,拍拍沾在衣服上的尘土,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但我心里清楚,只要一天没搞清枫到底是谁,而他又是否带有什麽目的而找上我跟维深,我是不会放心的──我有点害怕,真的,如果……这个是一个让维深死亡的陷阱……我绝不会望了三年前的那件事,那一天,那个可怕的电话和场景……
不感想象──我虽然经常抱怨维深给我带来的麻烦,但是,他已经是这世上剩下的,最了解我一切的人──我不能让他死,不能……在失去洛斯之後,我不能再失去他。他是我的一部分,如果他死亡,我属於我的一部分证明就会消息──那是种什麽感觉,我不敢想象──那种带了否定的一切负面情绪让我感到惧怕──我很了解,我对维深的意义也是一样,我跟他处於共存点……
可是,那无关爱情──我跟他可能存在这世上一切的情──唯一,只除了爱情……可能,我们都视对方为失去的另一个自己──而我们,都不是一个自恋的人……
看了眼正在帮忙认人的枫,我脑海中的那份熟悉感再一次的浮现出来,我认识他的……绝对……
但我还能相信他吗?……
「医生,你别一直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著我好吗?」忽然,枫轻笑著转过身,看著我,走过来。「要不然,最少也告诉我我会被怀疑的原因吧?」
枫的脸并不算过分的白晰,但在月光的映照下,却散发出一种魔幻的美感。我皱著眉看著他,最後,还是问了──「你是任羽枫吗?我十六年前认识的那个任羽枫,如果你不是,那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表情是认真而冷然的,而当我说出「任羽枫」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了枫眼中那一丝动摇和惊诧。
「那你认为我会有什麽目的呢?亲爱的医生……」然後,大约过了一秒,枫回复正常的邪邪的笑了。
看著那双跟我一样漆黑但却比我要干净纯粹得多的眼睛,我微笑。「希望你不会是莱芬斯特夫人送给他亲爱的独生子的一个恶作剧。」我基本能放下自己的担心了──我知道枫没有那种情绪──那种属於杀人者的气息──他是干净的。
「为什麽我会是一个恶作剧呢?」他继续问。
但放心後的我实在太累,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给他细说维深那些丑恶的家族史,於是,我笑笑。「羽枫,不用害怕我怎麽知道的,我没有查过你,真的──只是,我是你的旧识。」
听完,枫先是皱著眉愣愣的瞪著看了我十多秒左右,然後露出一脸醒悟的表情──「天啊!是你──Hance.Dead──靛寒世!原来是你!──」
看著枫吃惊的表情,我只是微笑,然後,维深从韦恩的身边走了过来……
那麽……丹罗尔……到底是谁?
不可能就此完结的事,到底会向何方发展?……
一切,都是属於明天的迷,而今晚,我知道,我需要的,
是最好的休息……
……
第十五章旧日的虚影(下)
「你相信吗?」
「相信什麽?」
「你自己。」
「那你呢?」
「我信。」
「……」
「你还没回答我。」
「我不相信人类……」
…………
「我跟你说哦,寒他啊,刚开始进学校的时候酷的那个样啊……啧啧,真不是个可爱的小孩。」
「他怎麽可能会是个可爱的小孩?我记得啊……他好像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没笑过,真的是太跩了,人家老师好不容易说个笑话愉众吧,整个教室的人都笑了,就他一人冷著一张脸坐在那里,害人家老师差点下不了台──跟你讲,那天还是公开课,好几家学校的老师都看著,就他一人……那天那个情景真是……我一想起来就想笑!──哈哈哈……」
坐在电脑前,我继续我那些准备在回国前完成的工作,耳边是维深和枫的高声谈笑──我忍!
真想骂粗话……这两个家夥是在开「三八批斗大会」吗?还是在开「靛寒世童年趣事言讨会」?我说他们就怎麽那麽能掰?都从昨晚回来睡前讲到现在了,怎麽还没讲完?
还是说我就真的有那麽多陈年旧帐给他们翻?……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还禁不起他们说吗?──所以,我努力的发扬中国人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我忍!
「跟你讲啊,世世(我什麽时候变成世世了?!)他啊,小时候就长得特可爱的一个小孩,但就是不会笑,那些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偷偷跟你讲了吧,教我们班的那群老师还拿过他来打赌,就赌他会不会笑……哈哈……结果──全输给了那个教思想政治的老太婆!」
「不会吧?寒他是不是没笑?」
「就是没笑啊……呵呵……」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忍无可忍了!!──「你们两个!没人教过你们在说别人八挂的时候要离那个人最少一百米远吗?!」我转身朝那两个占用他人客厅来讲主人是非的家夥大吼──我现在真的很後悔,当时为什麽要让枫知道我是谁……而同时,我眼下是极度渴望维深那位亲爱的母亲大人能快点找个人来宰了他,免得他让我脑部发热。
「哎呀……寒,你不是那麽小气吧?你不会吧?你这麽善良冷静的一个人,怎麽会跟我们计较呢?」维深一脸戏谑的看著我,还向我举了举他手中的那只杯子──该死!我是倒足了十辈子的霉,才会认识这麽个人!
「寒世,你怎麽能说那些是八挂?那是事实──怎麽说也是你珍贵的童年回忆嘛。」枫因为背对著我坐的,所以整个人都转过身来,斜倚在沙发上对我笑。
闭了闭眼,我觉得──如果我真的跟这两个人认真的话,我大概会活不到今年的春节。所以,我深吸口气,准备把这两个已经完全把思维放在了「回忆小寒美好童年」的家夥扯回到我一直在烦恼的现实去。
我望向枫。「枫……你这次来巴黎有人是事先知道的吗?」我问他。
可能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所以枫也很配合的收起方才那些老大不正经的语气,认真的想了想,然後对我摇摇头。
「没有,但是……前段时间……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开始吧,我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跟踪?……那就是说枫被定为目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那个跟踪枫的人不会是「丹罗尔」本人,一个月前的话,照昨晚李斯说的,那时丹罗尔已经跟他在一起了……那会是「丹罗尔」找人去跟踪的?还是说她有同谋呢?
「那你这次到巴黎那个跟踪你的人会不会知道?」我问。
「应该不会,因为我当时用的不是同一张脸,而且……到这里之後我没发现有谁跟踪我。」枫耸耸肩道。
但没人跟踪不代表没人知道不是吗?……真是令人头疼……
「那,枫,你这次怎麽会承办起同学会来?不像你为人嘛。」反正都问不出什麽了,不如就让本来就乱成一团的脑子放松一下,聊聊家常吧──怎麽说,我跟他都是十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嘛。
「承办同学会?我什麽时候承办的同学会?」没想到,枫居然愣愣的反问我──不会吧?难不成我记错了那封邀请函的署名?
忙在桌面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资料手稿中把那封信翻出来,我展了展那张纹样特殊的纸,念:「‘靛寒世先生,本人诚意的邀请您参加Z江市第X小学XX届三班同学聚会,时间:2003,1,23。早上8:30。地点:学校大门。介时将邀请各位到另一地方作一短暂的旅行。望您到时可以到场出席──任羽枫。’没错啊,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