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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问你事,你就这么同他说,不用对他太客气忍让他,你这回让我的心里也舒畅一回。崔惜不错,以后他要是再留宿你,你尽管放心留,不用担心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我忙过这几天,以后不会在宫里留宿。”
东苠说完后对愣住的东桐笑笑后,拉拉东桐抓自已衣的手,东桐愣愣的松开用力抓他衣的手。他站起来笑着对东桐说:“姐姐,宫里有事我去下。你要是累极,今天睡我床上。”东苠笑得妖孽般出门。东桐只觉得是昨晚没睡好,看花了眼,要不哪会所有的人都失常。东桐对还在笑个不停的方潮,挥挥手说:“方潮你出去吧,我要睡一会。”方潮笑着往房门口走,东桐已直接往东苠床上倒去,随手拉上被子一盖,她合上眼就睡觉。方潮走到门边,要合上房门时,已听到床上传来东桐平缓的呼吸声音,对这般相信自已的东桐,他轻轻摇头合上房门。
东桐连着几天都呆在自已的房间里,她把异人馆的美男们按记忆再次画下来,整理出来细细打量着,想着要画那种故事配啥样的人,东桐边想边暗笑着。东桐脑子里的故事非常的多,只是有些不敢画出来,毕竟有些画出来太惊世骇俗,东桐没心当开创历史的人,只想过好自已舒服的小日子。
傅冬最近往东苠的宅第送了几回东西,说是送给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的,礼由东苠收下,也由他回礼。现在东苠的宅第名叫“行思园”。东桐最初听东苠提起这名时,连忙摇头阻止说:“小苠,这名字不妥,你以后会有自已的孩子,你用这名,我怕将来会影响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东苠听东桐的话轻笑起来,一脸东桐想太多的表情说:“姐姐,今上说这名取得好,人一定要在行动之前,好好思量一番。”东桐听东苠这话,只能点头算听进他的解说词。
异人馆这几天的气氛相当的紧张,崔惜依旧会歪歪斜斜的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他的目光时不时往门口扫,以至于馆里的美男们,跟着他同样往门口张望着。一天又一天,每到傍晚时,崔惜便会一语不发,重重的踩着步子往楼上走。馆里的小倌倌们,自然一个个消息灵通,西城各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他们就是没有见过,也从他们客人的嘴里大多听说过。只有东桐出现的突然,而名字同样陌生的让他们怀疑。可是东桐容貌秀雅,说话相当的有礼,性情随意温和,就这点又让他们一个个不敢确定。傅冬回西城,东桐突然消失,这些聪明人把线头扯起,各个都觉得自已猜对了,这东姑娘就是当年的东大小姐,传说她为傅大人生了一对聪明儿女。
异人馆的人猜测着各种理由,大部分人都认为东桐寂寞难耐,趁傅冬大人一出门,她就红杏出墙,而且是手腕相当好招惹上崔惜。现在傅大人回西城,她吓得也不敢露面。怪只怪东桐当日在边城时,太过温驯,而傅冬演技超群,扮演情深的夫君实在到位。小倌倌们自以为猜中,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眼光,全不敢去瞧每日闲坐着崔惜,就怕他们的同情的眼光会出卖他们。
东桐完成新的画册后,想起有好几天未去异人馆,想到那里好吃的点心,口水都要冒出来,再想到崔惜心情好时,逗趣的表情。东桐想想便跑去找方潮,不用东桐去找方潮,方潮和东苠的师傅此时正巡游着宅第,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正往东桐院子这边过来。东苠的师傅瞧见迎面而来的东桐,他习惯性的皱眉望着她。东桐对他笑笑问好后,对方潮说:“你有空吗,陪我去一趟异人馆?”
东桐原本想独自出去,不过东苠一再要求东桐出门时,至少身边要跟着一人,东桐不喜欢那种受拘束的感觉,每次出门只能找方潮陪同。东苠师傅听东桐大方方说着要去倌倌的馆,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手抖动指着东桐说:“你别仗着五小主子对你好,你行事便不守规范。你是傅大人的夫人,你这身份能去那地方吗?”
方潮听他师兄的话后,赶紧离他师兄好几步远。东桐一脸奇怪的望向东苠师傅,慢慢的说:“我同傅大人多年前就离缘,这是整个西朝的人都知晓的事。傅大人对我孩子也是这两年才表示心意。我们母子三人回西城,住的是“行思园”,我最多是傅大人前夫人。我的言行举止,我只听家人的意见。异人馆开着门做生意,我为啥不能去?再说西朝的法规,没说要人守着空名到死。”
东苠师傅气急败坏对东桐哑着声音叫:“军卫们都说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你这样是对傅大人不忠。”东桐望一眼淡定的方潮,皱眉头对打抱不平的东苠师傅再说:“传说中的事情能信吗?传说中傅家对我恩情深重。可实情是,我没有死在傅家是我命大,我没有死在出走的路上,是我运气好碰到小苠。我不知你久傅冬多大的人情,但这都与我无关。对我来说,我是死过一回的人,我能活着不容易,自然不怕别人乱说话。所以你爱怎么想就这么想,我当你是小苠的师傅,能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以后不再听到你那些话。”
方潮过来扯扯他师兄后,对他说:“师兄,东桐和傅大人相处非常客气,一般的夫妻那是这样。你历来说五小主子心里有明帐,以后这事情你就别再提,东桐毕竟是五小主子认为可以以命相托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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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崔家的秘密
西城的冬天,难得的停了两日大雪,宫里学府此时正好放假。东桐喜得忙拉上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再拖上方潮这个免费的苦力,几人好好的去西城街上逛。西城的确比西京城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竟然能瞧见异瞳色的人种,东桐打量他们一眼后,眼光便瞬时转开去,直接拖着目露惊色的方潮和慎行兄妹三人,往点心一条街奔去。
东桐在异人馆尝过好吃的点心后,心里一直记挂着那好味道,总想着要让东苠和慎行兄妹三人也尝尝。可惜异人馆那点心是免费供给客人,东桐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打包出门。东桐在点心街一间间店面找寻,好半天才找到一间同异人馆点心样子相似的店,忙去打包好几份,让方潮提在手里后,才有心在大街上四下张望着好风景。
东桐母子三人冲在前方,方潮左右两手提着东西,如同小二样跟随在他们身后。东桐耳朵里听慎行嘻笑着说话,眼睛往对街张望着。慎思小手轻轻扯扯东桐的衣袖,东桐停下来侧头笑着望向她。慎思示意东桐低头,东桐把往前冲的慎行扯后些,弯腰让慎思贴近耳边说话。
慎思往前面再望一眼,小声音对东桐说:“娘亲,傅家的人往我们这边走来。”东桐听慎思的话,顺着她小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在街头傅冬黑袍沉冷的身影,正往这边过来,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子,身边还跟着几个美貌女子,他的身后走着傅夏夫妻。东桐母子三人这一停下来,方潮已快步跟上来,他顺着东桐的目光打量过去,自然能望见非常引人注目的傅氏兄弟。
方潮笑笑望一眼如同湖水般平静的东桐,东桐伸出腰笑笑拉拉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的小手,轻声说:“以后在同一城居住,难免会有碰到的机会,不必闪开去。”对面的人再走近些,东桐母子三人,清晰瞧见那个小女孩子眼中的骄傲,小脸蛋红红的微微抬头仰慕的望着傅冬,嘴里发出欢笑声音,那正是傅家之宝傅亦婷。
东桐左右打量一眼自家的儿女,咽下心中的浅浅不平,小声音平和的对慎行和慎思说:“下次你们拖舅舅出来,罚他今天没空陪我们。”慎行听东桐的话笑起来说:“娘亲,明明是你急着上街,不等舅舅一起。”慎思望对面一眼后,浅笑着对东桐说:“娘亲,要罚的人是大舅舅,上次林叔和明悦姨来瞧我们,他只叫人带了礼,大舅舅自已说下次认罚。”
东桐母子三人说笑着,与对面那堆人擦肩而过。东桐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慎行脸上浮现出淘气的笑意,慎思平日冷着的小脸,难得对娘亲和哥哥露出浅浅笑意。方潮此时如同打酱油的路人一般,在他们身后跟着。傅冬自然是瞧到迎面而来的东桐母子三人,他眼中闪过喜色,一会眼中又闪现恼怒神色。他抬眼冷冷扫过东桐,他双眼含笑注视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东桐和慎行兄妹两人说着话,缓缓的从傅冬身边美女旁经过,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互相笑笑,慎行口中还为两个舅舅打抱不平,两人同样是目不斜视的从傅冬身边穿过。
方潮见到往前走的母子三人头也不回走着,他忍不住好奇心,偷偷装作不经意的往后望一眼,人流从傅冬身边经过,而傅冬站在原地,他回望东桐母子三人的眼神,黯然神伤的样子让方潮不敢瞧第二眼。他赶紧当没有看见一般,双手提着东西,快步追赶东桐母子三人。东桐母子三人这时亲密的说着话,方潮瞧着他们亲热劲,终究控制不了好奇心,再回首望一眼,傅冬此时已跟上傅家人,方潮觉得自已是多想了,觉得从后面瞧傅冬的身影有种萧瑟寂寥。
方潮正往那方望得起劲时,傅冬突然又回头望向东桐母子这边,他的眼扫到方潮好奇的眼光时,他直接冷若冰霜的冻僵方潮,方潮不得不再一次转头。方潮觉得傅大人的眼光,一直冷冷的盯着自已背影不放。方潮觉得自已是世上最委曲的人,他除去是东桐好友外,其实说到底他就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这傅大人有气不找正主,盯着自已不放有用吗?
一条街逛完后,东桐这行人里面,方潮是最失望的人,他在背上无冷光时,再一次回过头,街上人来人往,就是瞧不到傅冬回转的身影。方潮瞧向东桐母子三人,他们三人早把先前那场偶遇丢到脑后。三人嘴里提起今晚上的菜色,那小兄妹两人竟然有兴趣说“晚上他们兄妹两人要煮菜给大家吃。”吓得方潮脸色发白起来,好在东桐今日良心发现,笑着安抚这热心的兄妹说:“慎行,慎思,今天我们逛街太累,不如明天我们再自已煮食,娘亲站在一旁看不动手,明天就吃你们俩煮的饭菜。”这兄妹两人还算听话的人,当下乖巧的点头说是。
东桐回望一眼方潮失落的样子,对方潮问道:“方潮,是不是没有瞧到意中人,心里不舒服?”方潮平日里同东桐打趣早已习惯,可今日对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双澄清好奇目光,他竟然难得的害臊起来,红着脸瞪东桐一眼后,赶紧对慎行和慎思解释说:“慎行,慎思,我只是陪你们上街,我没有别的想法?”东桐轻声音的笑起来,慎思眼里闪过笑意,只有慎行笑着说:“方叔,你帮我们找个婶子,我们就多个人对我们好。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你自个认真瞧四处有没有你的意中人。”
方潮闪过慎行的手,忙对慎行说:“我不喜欢这地方的女子,她们一个个如同假人一般,不自然大方,我没看她们。”东桐笑起来解围说:“方潮,你瞧瞧有啥是你师兄爱吃的,我们这回买回去给他吃。”方潮瞪东桐一眼,忙说:“还要过一条街,师兄爱吃那里的鸡肉,说嫩得下口后只余下鲜汁味道。”东桐点头示意方潮带路。
东桐这行人在街市上吃完饭后,几人慢吞吞的迈着步子,连马车都不叫一辆,就这么慢慢的走回去。东桐母子三人手里此时也提着吃食,方潮笑着打量各人手中的食物,笑笑说:“别人上街去看金银珠钗衣服,只有我们是左一条街,右一条街,全是冲着食物的香味而去。”慎行望一眼东桐挽发上新的木钗,笑着说:“娘亲的钗,是舅舅亲自做的,妹妹的发束是今上赏的,方叔没有意中人不用看,嘻嘻,我更加不用看,那衣裳我们娘亲会做给我们。”东桐听慎行人小鬼大的话,瞧一眼方潮木起来的脸,用手臂撞撞慎行,示意他不要说得太过头。
东桐这行人是快快乐乐,而东苠此时在自已院子里,一路来一路去的走个不停,他的师傅望着焦虑的东苠,摸摸头安抚东苠说:“五小主子,这东姑娘和崔惜两人不是没事吗?你现在担心啥?”东苠望着眼前这个嗜武成痴的师傅,嘴张了好几次,还是无法细说给他听。
东苠师傅见东苠对自已张了好几次嘴,始终未对自已说出话,他急起来对东苠说:“五小主子,这崔惜虽是西城大户崔家的人,不过崔家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要不那家子弟敢出来开倌倌馆。再说他从十多岁经营这个馆后,这么多年除去你姐姐在他房中留宿一夜外,还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跟他共度一夜,说起来还是东姑娘占光。”东苠师傅一脸跟着有光的样子。
东苠一脸气急望着师傅无话可说,他知师傅说这番话是带着劝慰的意思。不过师傅心里除去武功方面的事外,他对别的事都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