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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就此等待下去,我要去她家探听究竟!”
在一个星期六下午,我鼓气勇气敲开了她家的门。
开门的还是廖敏的妹妹,后面站着她的母亲,只见小姑娘在她母亲面前嘀咕几句后让我进了门。
廖敏的父亲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高级知识分子,听我说明来意后,将我安排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小敏的学习成绩还可以,考上了西安工业大学,她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我是这样想的:这个学校有我许多老同学,一方面他们可以照顾她,另一方面,经济管理是一个很有发展前景的专业……”。
她的父亲向我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女儿的情况,我打断他说:“是呀,廖敏是一个聪敏的女孩子,这样的专业最适合她,她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人才,在她高考之前我也是这样建议她的!”
她的父亲用一双惊异的目光看着我,她的母亲则显得非常冷漠,脸也变得阴沉起来。
“难道我说错话了吗?”我扪心自问道。
继后,房间里再也没有人说话了,空气变得异常紧张。
我赶忙站起来说:“伯父、伯母,打扰你们了,我就此告别!”
他们也许是对我们刚才的谈话没有任何好感,所以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她的母亲冷漠地将我送到门口,待我出门口“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我的心为之一紧。
回到学校,我对廖敏母亲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
进宿舍房间门时,姜峰拿着一封书信在手里扬了扬说:“小伙子,你该请客了!”
“有什么好请的?”我不耐烦地说,一副失落的样子让人感到害怕。
“你不想知道这封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
“不想!”
“那好,我就将它撕掉!”
他两手将信举得高高的做出一副要撕的样子。
我朝信封上瞟了一眼,上面写着“西安工业大学”的字样。
看到那行熟悉的字迹,我的心豁然开朗。
“好,我请!”我一把将信夺过来说。
这封信很简短,只见上面写道:
金夫子:
我也成为一名大学生了,为我祝福吧!
这信让我又气恼又高兴,气恼的是它让我等了这么久,高兴的是终于让我盼来了。
这封信早晚不来,偏偏在我去她家的时候闹得个自讨没趣。
“她的父母会把对我的印象写信告诉她吗?要是这样,他们会反对我们之间的交往吗?”
带着这种疑问我迟吃不敢给她回信。
“廖敏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子,她不会受父母亲的影响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在信中向她倾诉了自己的感情:
敏姑娘:
在你没有高考之前,有一份情感一直折磨着我,这份积郁已久的情感就是我无法向你表达的爱。为不影响你的学习,耽误你的前程我努力将对你的爱埋藏在心里。然而,爱的情感是世界上最无可奈何的东西,你越想摆脱它,它越是折磨和摧残你,就像一个幽灵一直伴随在你周围,让你跌入一个无底深渊。
现在,我把这份爱的情感向你释放出来,感觉十分轻松。
前些天,我从海边给你带来了许许多多的贝壳,它们离开大海的怀抱后,已经死了。我的心却得以复活,我感觉到爱的使者已拿着一把爱情之光向我走来,照亮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信寄出之后,我就盘算着她回信的日期。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没有得到她的回信。
我再也不能忍受相思、等待的折磨了。于是决定去西安找她。
买好去西安的车票后,我拍了电报到她学校,告诉她我到站的时间。
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如果她不来车站接我,我就去学校找她,即使没有任何结果,只要见上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我乘坐的那趟列车顺利到达西安车站。当我穿着从林城买来的那件风衣出现在车站出站口时,没有看见廖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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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站前广场转悠了老半天,廖敏始终没有出现,我得心冷却到了极点。
“老板,要住宿,去看华清池、兵马俑吗?”,一个女服务员一把将我的手拽着问。
“不去!”我将她的手甩开说。
“不去就算了嘛,何必那样凶呢?”,女服务员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老土!”
我朝广场停车场方向走去,一个出租车司机将我拦住问:“哥们,去哪里,我送你!”
“你知道西安工业大学吗?”我问。
“知道!”
“离这里有多远?”
“不远!”
“去那里要多少钱?”
“不多,十五元!”
他打开出租车门,我正准备上车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时此人正是廖敏。
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显得成熟而稳重。
“你从那里出来的?”
“你没有发现吗,当你从出站口出来时我就跟在你身后!”她调笑着说。
我感到既好气又好笑,说:“你总喜欢折磨人吗?”
站在一旁的司机不耐烦了,他大声说:“你还走不走?”
“不走!”廖敏替我回答说。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向一辆市内公共汽车站的方向走去,说:“坐汽车只能用几毛钱,何必那样浪费呢?”
出租车司机无奈地冲我们身后大骂起来:“我操,坐不起出租车就别他妈的瞎吆喝!”
我们装做没有听见。
经过一夜的颠簸,我觉得有点饿了。
“我们还是吃点东西好吗?”我建议道。
“好呀,我请客!”
她将我领进一家羊肉泡馍饭馆,随便找了两个座位坐下来。
我们要了两碗羊肉泡馍,味道还不错,我连汤都喝完了。
“羊肉泡馍是西安最有名的小吃,你再来一碗怎样?”她问。
“算了,我得肚子都快撑爆了!”
吃完饭后,她抢着要付帐。
“怎么能让你付钱呢?”我推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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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客人呀?”她说。
她故意将客人两个字说得很重,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便不再坚持。
她付完帐后,问我:“我们现在就过去乘车到学校,怎样?”
我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我是从学校偷跑出来的,明天还得赶会学校上课,所以没有时间去你那里,还是留着下次去号吗?”
“这样也好,我们就在车站附近的地方走走?到时候我送你上车。”
她和我一起从车站出发,沿着繁华的西安市“井”字型街道直接往前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商贩们在那里高声叫卖。
我沉静在与廖敏想见的喜悦里,无心观赏这座陌生的城市风景。
“你怎么一直不给我回信呢?”我终于开口问道。
“我正考虑怎样回你的信才合适呢!”她若有所思地说。
“你知道吗,在没有等到你的信的时候,该有多痛苦?”
“是吗?那你以后就别想那么多了!”
“为什么呢?”
“因为一个人没有必要钻那么些牛角尖,没有必要把所有的问题都想得那么复杂!”
“那就该忍受无端的折磨和伤害吗?”
“难道你没有折磨和伤害过什么人吗?”
经她这么一说,我眼前立即浮现着上次在她家分别的情景。
“有时候,人需要理智的!”
“那不是理智,而是逃避!”她回答说。
“但理智有时候还是要失去控制的,所以,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我还去过你家呢!”我说。
廖敏突然停下了脚步,用一双惊奇的目光看着我问:“怎么?你到过我家?”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什么不妥,我是怕父母亲误会!”
“没有呀,你的地址还是你父亲告诉我的呢!”
“你想知道他们是怎样写信警告我的吗?”
“说说看?”我感到一阵惶恐。
“他们说,外面的世界很复杂,有些人很可怕,千万不要乱交朋友,特别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更要小心!”
我眼前立即浮现出她母亲冷漠的面孔。
“可能是你的父母对我不了解,对我有偏见才这样说的!”
“不管是偏见也好,不了解也好,你不应该冒昧闯进陌生人家里。”她显得有些激动了。
“你这是下逐客令吗?”
“随便你怎么想!”她回答得很坚决。
她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她向前走着(其实,自从她家出来后,我根本不想见她母亲拿张冷漠的脸!)。
就这样,我们经历了好长时间的沉默。
当我们走到五路口立交桥时,一个卖电子表的商贩站在我们中间,问:“先生,买一对情侣表吧,一块送给你的女朋友,一只留给自己,这样不管你走到那里,离开多远,你们会心心相印的!”
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只男式表套在我手腕上说:“你看多漂亮呀!”
“多少钱一双?”
“五十!”
“太贵了!”
“已经是优惠价了,这样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四十元一双怎样?”
我从口袋里拿出四十元钱交给他,小商贩将两只“情侣表”分别装进两个精致的盒子里后交给我说:“愿你们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完,他转身跑到了另一对过路人身边。
我将那块女士表拿出来放到廖敏手里问:“你觉得这表怎样?”
“漂亮!”她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送给你做过纪念好吗?”
她将眼睛睁得老大,迟疑一下后,将表放回我手中说:“还是将它送给适合戴这块表的人吧,我戴它不合适!”
说毕,她转身跑下了立交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五十七
五十七
廖敏弃我而去几乎让我达到绝望的境地。我久久地站在立交桥上,远望这座陌生的城市的建筑和街道,萌发了一种从桥上跳下去的念头。然而,当我麻木地望着桥下飞速行驶的汽车时,却感到有些后怕。
生命不能因一次失意而终结。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朝思幕想、日夜牵挂的女孩子会是如此的绝情,她的心胸会是这样的狭隘。我曾经为爱所做的努力、所承受的痛苦,就因为这次愚蠢的举动而告终,我对爱情生活的梦想又一次化为泡影。
爱情是一个瞎子看不见对方的缺点和过失,只有深深被爱情折磨过的人才会感到苦涩,只有双方摩擦过才会产生火花。
干枯的海滩默默忍受暂时的委屈,是因为只有在长潮的时候大海赋予它生命的活力;错误的爱情无奈地承受失落的痛苦,是因为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
我好几次都将那块女式情侣表握在手里边,试图将其扔掉,可回头一想:这表是用哥哥给自己的血汗钱买来的,它并没有过错,只是暂时没有找到配戴它的主人。于是,我决定将它带回去放在箱子里,当作一件粘贴有痛苦记忆的纪念品。
第二天,我赶回学校时,正好上上午第一节课。全班同学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往常一样,一切都没有改变显得非常平静。他们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离开的一天,根本没有发现在我身边发生的故事。
上专业课的张老师用手在讲台上比划着讲解课程,我好象从另一星球过来的,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一句话也听不懂。我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感觉两眼昏花,脑子里乱做一团,不由自主地扒在课桌上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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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跟前将我推了几下,我揉撮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望着他,他却关切地问:“怎么啦?”
我慌忙说:“有点不舒服!”
“那就继续扒下吧!”说完,他回到了讲台。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在教室周围四处走动,我困乏到了极点,继续在桌子上睡觉,姜峰将我叫醒说:“实在坚持不下去,就回宿舍睡吧,下节课我替你请病假!”
“能行吗?”我问。
“怎么不行?昨天我就是替你请的病假!”
我于是跑回宿舍,趟在床上和衣而卧,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廖敏那双冷漠的眼睛,不一会儿便谜谜糊糊地睡去了。
吃中午饭时,姜峰走到我床前问:“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