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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们的叙述之后,我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对夏梅也有了一些了解和宽容。
我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被一个人拒绝需要理由,既然我们没有缘分,也只好听天由命!”
王静波说:“那你应该尽快从痛苦中摆脱出来!”
“一定,请你们转告她:我们不能做恋人也应当做朋友!”
“我一定照办,同样希望我们友好宿舍的情谊不要因此而中断!”段丽萍笑着说。
简单地吃过饭后,我与姜峰送她们去车站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我感觉友情比爱情简单些。”回宿舍的路上,姜峰告诉我。
“至少没有失恋时的烦恼!”我若有所思地说。
“所以,我们应该正确处理好两者之间的关系!”
“你说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吗?”我问。
“很难说,但和她们两位这样相处较好,而且彼此之间很融洽!”
“说不准,她们另有企图?”
“什么企图?”
“看上你了!”我开玩笑说。
“你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夏梅还没有让你伤心吗?”
“我是怕你步入我的后尘!”我说。
我们边说边往宿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
“你这小子,真艳福不浅,走了一个来了两个!”李红把我叫住说。
“别瞎说,她们两个你又不是不认识?”我说。
“不是她们俩,你们走后,有两个漂亮的姑娘找你!”
我感到莫名其妙,于是问:“是吗?她们说了些什么吗?”
“她们什么也没有说,看见你不在就回头走了!”
我想了老半天暗子,思忖:“难道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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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呀?”李红追问着说。
“可能是田老师的两个女儿。”我说
自从那次不愉快的春节拜年后,我已经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去他们家了。她们来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决定晚上去拜访。
开门时,田鹃站在门口。让我进屋后,她让我坐在沙发上,我看了一下房间问:“你的父母亲呢?”
“他们到学校开会去了!”,她接着问:“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你在忙什么呢?”
“学生除了学习之外,没有什么可忙的。”
“不会吧,那天我看见你在学校失魂落魄地走动,好象有心事?”
“是吗,我怎么没有见你?”
“那时候,你在梦游呢,怎么能看见我?”。她替我倒了一杯水,我说声:“谢谢,你今天下午来了我们宿舍?”
“是呀,我路过你们那里时,随便进来看看,不欢迎吗?”
“岂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房间卫生条件较差。”
“还好,臭气熏天!”
“这是男生宿舍的通病,你可别介意呀?”我辩解说。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告诉我,你在感情方面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她将话锋一转。
我觉得她问得有些突然,便故意掩饰着说:“没有的事情!”
“别瞒我了,你那忧心忡忡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她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我开始慌张起来。
于是,我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
“她长得漂亮吗?”
“是!”
“你们恋爱多长时间了?”
“还没有来得及恋爱就已经结束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就是说,她不喜欢你?”
“大概是吧,因为我不够优秀。”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呢?一个优秀的人不一定找到真爱,一个平庸的人不一定得不到爱情,一切都是随缘的事情。”她安慰我说。
“那我怎样才得到爱情?”
“你应该努力使自己坚强,努力使自己优秀,只有成熟起来,才有人会喜欢,但我认为学生应当以学习为主。”
田鹃只比我大半岁,中专毕业。是中学语文教师,她的谈话让我敬佩,我对她逐渐有了新的认识。
二妹田莉从里屋走出来,笑着说:“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不是来了吗?”看着她那张纯洁的笑脸,我的心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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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好,希望经常看到你!”
“好呀,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的冒昧,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不便的话,我以后每周都来。”
“欢迎你随时光临,你们聊吧,我要进屋复习了,要不然考不上大学,找不上工作。”说完她进屋了。
田莉那张天真可爱的面孔,又一次激发了我生活的信心和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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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十七
深夜里,叶兵在床上翻滚着大喊大叫:“哎哟,疼死我了!”
他不住地呻呤的声音吵醒了睡意正浓的我们。睡在他下铺的李红翻身起床,赶紧点上一支蜡烛,站起来问:“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痛!”,他弓着腰卷曲在床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掉了下来。
“得赶紧找医生!”姜峰飞身下床,他下铺上的刘建也相继穿好了衣服,惊慌失措地说:“大家照看好他,我去学校请医生,你们赶快去把欧阳老师叫来。”
陈彦起床后,跑去敲开了124房间的班长扬林房间的门。不一会儿,房间里挤满了其他宿舍的同学,大家手忙脚乱地宽慰道:“忍住点,校医马上就到!”
我和姜峰找来一把手电在黑夜里一高一矮地跑出校门,来到教师家属楼,使劲敲打住在三楼的欧阳老师的房间。
殴阳老师从门缝里伸出个头来,一丝光线就从屋子里边射出,照在我们身上,他看见是我们俩便问:“有什么急事情吗?”
“叶兵得了急病!”我们焦急地说。
“别急,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他转身进入房间,穿好衣服后,跟着我们一起走下楼梯后,问:“要紧吗?”
“不知道,刘建已经去请校医了!”姜峰说。
当我们回到房间时,校医已经来到宿舍,正在仔细检查病情,学生们围成一团,焦急地等待着会诊结果。
“我发现是得了急性阑尾炎,要做切割手术,需要送医院。”,正在检查的一位中年男医生告诉我们:“赶快联系一辆救护车!”
欧阳老师出门不久,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地停靠在宿舍楼前,我们一起将叶兵抬出,放进了汽车。
上车后,欧阳老师吩咐我们说:“让杨林、姜峰、刘建和我一起去医院,其余同学回宿舍睡觉!”
说完,车门关了,救护车上的红绿灯一起闪亮,刺耳的喇叭声响彻在校园上空,汽车呼啸着向七里河区的金城陆军总院行驶。
我们惶恐不安地回到房间里,彼此都难以入睡!直到第二天中午,姜峰他们才拖着倦怠的身体回到宿舍。
“叶兵的病情怎么样?”我七嘴八舌地问。
“没什么大碍,阑尾手术很成功,医生说要住一个多月的医院。”,他简单地将情况介绍说:“医院的医疗条件是一流的,服务条件也很好,护士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对每一个病人都热情周到,他的一切全有护士照料,不需要学校派人伺侯!”
“那医疗费一定很昂贵吧?!”我担心地问。
“大概是吧,不过欧阳老师说了,大学生的医疗费全由学校报销。”
听姜峰这么一说,我们都如释重负,对叶兵没有更多的担心了。
叶兵住院后,我们觉得宿舍少了点什么,大家彼都沉默寡言,很少谈论男女之间的事情。
在任何一个社会群体中,因某种意外事故暂时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规律。但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不得不去做出自我调节,尽快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秩序中去。就像在大森林里行走的一群人,有一个失踪了,大家惊慌和惶恐一阵,三三两两去四处寻找之后却毫无着落。然而,我们为了尽快走出这片森林,还得重新结伴同行,可彼此都心情沉重,希望某种奇迹出现:那个人自动归队!
没过几天,我们在衷心祝愿叶兵早日康复的同时,又回到了原有的学习和生活中,大家慢慢开始有说有笑地交谈开了,对叶兵的病情开始淡化,牵挂也少了几分。
医治身体上的疾病是去医院,治疗心灵上的创伤则是用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夏梅的那份失落感渐渐淡漠。
除了正常的学习任务之外,我迷恋上了阅读世界名著。在短短的时间里,我看完了司汤达尔的《红与黑》;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简。奥斯丁的《理智与情感》;还有普希金的《欧根。奥涅金》。尽管我怕看到那些伤感的爱情故事,但还是为故事中那些爱情悲剧暗淡神伤;我努力寻找自己和主人公之间的相似之处,可除了自己脆弱的情感之外一无是处。我不想为《茶花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忧伤,也不愿意仿效《少年维特的烦恼》。
在这些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中,我深深感悟道:爱情是人类最朴实的情感,它没有时间和国度,是人类一个永恒的话题。人们可以为爱的人而生,为爱情的执着而死,这是人们共同的心声。但爱情是两人相互的情感,任何一种单相思只不过是庸人自扰。
十八
十八
除了看书之外,我还喜欢上了散步,喜欢去呼吸校园和校外的新鲜空气。
一天下午,我从学校后门出发,沿着一片挂满金色麦浪的田间小路翻过一道山沟,步行到一座零星种植有小树,路旁长满杂草的贫瘠的山岗上。
从山上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金城市的全貌:林立的高楼大厦星罗棋布地镶嵌在被两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夹成的一条宽敞的山沟里,宛如一块狭长的印染画布;黄河从城市穿过,缓缓地向东延伸,阳光照射在水面上,犹如一条金黄|色的带子缠绕在城市和大山之间,蜿蜒着伸向苍翠荒凉的群山山谷;横跨在黄河之上的钢铁大桥,牵动两岸的房屋建筑,汽车在大桥上川流不息的行驶,行人向蚂蚁一样地在上面爬行;在一片青翠的树林环绕着的高山上,耸立着一蹲巍峨的白塔,与城市对面的五泉上旁的高蓝山遥相呼应;与城市相连的黄河上游的东岗区被两座大山阻隔;下游的工业区,笼罩在一片浑浊的雾气里,那是炼油厂烟囱里冒出的浓烟。
我被城市的景致吸引住了,有些流连忘返!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卷起的尘土在上岗上飞扬,一只野兔惊叫着从我身旁跑过,我被吓了一大跳,当看清是只兔子时,便开始追赶,野兔一蹦一跳地窜向山谷。
我站在山谷边的土坎上往下遥望:山谷里长满了杂草,荒凉而险峻。据说解放金城时,这里是一个战场,解放军与土匪在山谷里交火,死伤无数,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士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到处可以听到乌丫的鸣叫声!
我在土坎上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仿佛看见了一个个荷枪实弹的战士,在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将头抬起来,久久地凝望着曾经用鲜血浸染过的美丽的城市,心潮起伏,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黄昏时分,我才兴致勃勃地回到房间。
姜峰焦急地问:“我找了你好半天,你到哪里去了?”
“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他将一张票交到我手里,说:“中央心连心艺术团在金城演出,今晚八点学生会组织我们去铁路文化宫观看。”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我们什么时候去?”
“马上就走!”
“他们几位呢?”
“早就走了!”
我与姜峰并肩从校门走出,穿过一条小街,翻过一段铁路,再经过一个土坡,很快到了铁路文化宫。
七点半左右,文化宫门前已经挤满了各个高校的大学生,大家脸上带着各自不同的喜悦,迎候着演出的开始。然后,从检票口排队进去,分别找上自己的座位对号入座。这时候,嘈杂、喧嚣的声音充斥着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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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整,舞台屏幕拉开,几束明亮的灯拄直射在舞台上。一对男女主持人,在台上报幕。第一个出场的是歌星崔键,他给我们带来一首《信天游》;韦唯带来一首《爱的奉献》;毛阿敏送来一首《烛光里的妈妈》等;最后,在董文华一曲《十五的月亮》的歌声中,将晚会推向高潮。
两个半小时的演出时间很快过去,演唱会始终充满活力,充满激|情,歌星们的歌声在剧场上空回荡。我们不停地鼓掌,不停地喝彩,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