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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们为了使他们自己的政府占有这批财宝,也会不顾一切地把我们驱逐出境。而国会则会因海洋局把纳税人的钱花在出国寻宝上而横加责难。所以悄悄地进行比较好。”
“我们有一半的把握能找到,不能半途而废。”乔迪诺非比寻常的严肃起来。
洛伦一言不发地往自己的盘里舀了一勺番茄沙拉,然后才开口说:“你们为什么不找个担保人呢?要是当地的墨西哥官员怀疑起来,开始问这问那的怎么办?”
皮特看着她。“你是说公共关系专家?”
“不!一个真正持有证件的美国国会议员。”
皮特直直盯着那双富含感情的紫罗兰色眼睛。“你?”
“为什么不行?国会发言人提议下星期休会。我的助理会替我掩饰的。我很高兴能离开华盛顿几天,看看墨西哥。”
“坦白地说,”乔迪诺说,“我认为这才是主要的。”他对洛伦挤了挤眼睛,咧嘴一笑,“有你在德克身边,他会容易相处些。”
皮特伸出胳膊搂住洛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你跟我们一起在外国领土上寻宝的这件事泄露出去的话,流言将会毁了你的政治生涯。”
洛伦面不改色地隔着桌子盯着他。“于是投票人就会把我扔到大街上去,那么我就别无选择,只好嫁给你了。”
“这可比听总统演说还要糟糕,”乔迪诺说,“但也是个好主意。”
“不知怎么,我想像不出我们会一起走上华盛顿教堂的走廊,”皮特若有所思地说,“然后在乔治城的一座红砖房里建立一个家。”
洛伦期待的并不是这样的回答,但她知道皮特并不是普通的男人。她回忆起近10年前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是在一个已被遗忘的前环保署长所举办的一个草地舞会上。他对她产生了一种不可言喻的魅力,使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跟电影明星相比,他长得并不帅,但他身上有一种老成持重的男性气质,这种气质唤起了她的欲望,这是她与别的男人打交道时所从未经历过的。作为一个女议员,她认识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其中有好几个都长得十分潇洒帅气。但这个男人以冒险家闻名却安之若素,一点也不在乎权力或名誉。这真是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10年来他们时聚时散,并没有什么约束。他认识别的女人,而她也认识别的男人,但他们的关系却始终没有改变过。结婚的想法似乎十分遥远,因为两个人都、已经跟工作结婚了。然而,时间使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成熟,而且,身为一个女人,洛伦很清楚,如果她想要有孩子的话,她的生理时钟为她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一定要那样。”最后她说。
他察觉到了她的感情。“不,”他深情地说,“我们可以来点大规模的突破。”
她奇怪地看看他。“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一种平静的神态使他的绿眼睛显得更深邃了。“就当我只是对将来的事情提个建议吧!”
第三十三章
“你能再往主峰靠近点吗?”萨拉森问弟弟奥克斯利,后者正驾驶着这架水陆两用水上飞机,“这个较低的峰顶离我们的要求太远了。”
“看见什么了吗?”萨拉森透过望远镜朝飞机侧窗外望去,“很可能是这个岛。要是我知道该找什么样的标志,就更有把握了。”
奥克斯利驾驶着巴芬Cz一410型涡轮螺旋桨双引擎飞机倾斜着飞行,想更清楚地看看丹赞岛。这座岩石遍布的小岛四面陡峭。方圆5平方公里,海拔有400米,就在科特斯海的旅游热门地点洛雷托镇南面。“看起来很像。。他眼睛盯着下面说。下面有两片海滩可以让船登陆。山坡上到处都是小山洞,像蜂窝一样。“你说呢,哥哥?”
萨拉森转身看看坐在后排的人。“我认为受人尊敬的莫尔教授仍对我们有所保留。”
“我若看到那个地方会提醒你们的。”莫尔简短地说。
“我说,我们把这个小杂种扔出机舱去,看看他怎么飞吧。”萨拉森恶狠狠地说。
莫尔自命不凡地抱起胳膊来。“尽管如此好了,那么你们将永远找不到宝藏。”
“我实在是听腻这句话了。”
“丹赞岛怎么样?”奥克斯利问,“符合那些特征吗?”
莫尔问都没问一声就从萨拉森手里夺过望远镜,朝岛上山脊断开的部分望过去。过了几分钟,他把望远镜递回,端起一杯加了冰块的马丁尼酒,舒舒服服地靠到座位上去。“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他用命令口气宣布道。
萨拉森紧握着双手,竭力不让自己扑上去揍莫尔。几分钟之后,他镇静了下来,拿起一本和皮特一样的航行手册翻看起来。“下一个搜寻点是卡门岛。它的面积是150平方公里,长度是30公里。上面有几座海拔300米以上的山峰。”
“放弃吧,”莫尔宣布道,“它太大了。”
“我已经及时记下了你这种迅捷的回答,”萨拉森语带讽刺地低声说,“接下来是肖拉岛。这是一座顶部平坦的小石岛,上面有座灯塔,还有几户捕鱼人家。”
“这个岛也放弃吧。”莫尔说。
“好吧,然后是圣依尔德芬索岛,在圣塞瓦斯蒂安东面,离岸6里。”
“面积?”
“约2。5平方公里,没有海滩。”
“必须有海滩。”莫尔说,又喝了口马丁尼。喝完最后的几滴之后,他脸上露出一种失落的神情。“没有海滩,印中人就不能登陆,无法卸下他们船上的货物。”
“圣依尔德芬索岛之后就是下加利福尼亚的郊狼湾了,”萨拉森说,“在那儿我们可以在6个岛中选择,它们都是比巨岩还大一点的小岛。”
奥克斯利轻松地驾着巴芬水上飞机慢慢爬升,最后到了700米的高空,然后向正北飞行。25分钟之后,视野里便出现了郊狼湾和把它与加利福尼亚湾隔开的长型半岛。奥克斯利开始降下高度,在散落于海湾入口处的小石岛上空盘旋。
“可能是瓜帕岛和巴格岛,”萨拉森说,“它们都陡峭地耸立在水面上,都有小而开阔的山顶。”
莫尔在座位上往旁边挪了挪。“我看不像——”他突然停住嘴,一把抓过萨拉森的望远镜,“是那个岛,在那里。”
“哪个?”萨拉森暴躁地问,“有6个岛呢!”
“形状像一只鸭子游水时往后看的那个。”
“巴格岛。它符合那些特征。三面是峭壁,圆形蜂顶。鸭脖子弯处还有一小片海滩。”
“就是它。”莫尔兴奋地说。
奥克斯利怀疑地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莫尔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神情。“但凭本能,没有别的。”
萨拉森夺回望远镜,观察着小岛。“看,山顶上有一个像是在岩石上刻出来的东西。”
“别管那个,”莫尔说,一边抹掉额头上的汗,“那玩意儿一点意义都没有。”
萨拉森可不是傻瓜。他默默地想,印加人会不会就是用这个来标明通向宝藏的道路呢?
莫尔靠回座位上,一言不发。
“我要降落,然后驶到那一小片海滩上,”奥克斯利说,“从那里爬到峰顶好像比较容易,至少从空中看起来是这样。”
萨拉森点点头。“降落吧。”
奥克斯利在海滩附近的水面上来回地飞了两次,确定那里没有什么足以划破飞机机腹的暗礁或水下岩石。飞机下降到低空气流中,最后落到蓝色的海水上,卷起一排排和缓的波浪,就像一艘在滔滔湖水上行驶的快艇。螺旋桨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把一排排浪花甩到机冀上。
在水的阻力下,飞机的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奥克斯利慢慢地拉回减速杆,让惯性把飞机往海滩的方向推去。在离岸46米的地方,他把飞机的轮子放到了水中。轮胎很快就触到了逐沥向岛的方向升高的海底沙地。两分钟之后,整个机身从一排低低的浪中露了出来,像一只全身滴水的鸭子似地上了岸。
奥克斯利关掉引擎,螺旋桨越转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这时,两个渔夫从一间用漂流木搭成的小屋里走出来,呆呆地盯着飞机看。舱门打开了,萨拉森走了下来,踏在白色沙滩上,后面跟着莫尔,最后是奥克斯利,他把舱门和货舱关紧,并锁上了门。为求安全起见,萨拉森慷慨地付钱给渔夫,请他们看守飞机。随后,他们使出发了,顺着几乎看不见的小道向岛的顶部爬去。
刚开始时,小道很容易走,但越靠近山顶,坡度就越陡。海鸥在他们头上高高地飞过,大声呜叫着,用小而亮的眼睛盯着这几个大汗淋漓的人。这些鸟靠着尾羽掌握飞行的方向,它们展开仿佛静止不动的翅膀,追逐着上升的暖流,飞起来非常壮观。一只特别好奇的鸟儿扑向莫尔,在他肩膀上撤下了些粪便。
这位人类学家正忍受着酒精与疲劳的双重折磨。他麻木地看看弄脏了的衬衫,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萨拉森咧嘴笑着,向那只海鸥敬了个礼,爬过一块挡在路上的巨石。蓝色的大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往海峡对面望去,那儿是白色的郊狼沙滩,再远一些则是卡多纳尔山。
莫尔停住了脚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如雨下:奥克斯利抓住他的手,一直把他拖上平坦的山顶。他好像马上就要垮了。
“没人告诉过你攀岩时不能喝醉酒吗?”
莫尔没有理睬他。突然间,他的疲劳顿时消失,又绷紧了身子。他眯着眼睛,仍然是一副醉鬼的模样。他把奥克斯利推到一边,踉跄着走到一块有小型汽车般大的岩石前,那岩石被粗糙地刻成一种动物的形状。他像醉鬼看到幻觉一样,跌跌撞撞地绕着石像走了一圈,用额抖的手抚摸着粗糙不平的岩石表面。
“一条狗,”他喘着粗气说,“这只是一条傻乎乎的狗。”
“你错了,”萨拉森说,“这是头郊狼。这个海湾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迷信的渔夫把它刻在这儿当作一个偶像,希望在他们出海时它能保佑他们的船员和船只。”
“你干嘛对一块古老的石刻这么感兴趣?”奥克斯利问。
“我是人类学家,原始的刻像是重要的知识来源。”
萨拉森观察着莫尔。有一下子,他眼里的厌恶消失了。醉醺醺的教授已经泄露出找到藏宝地点的线索,这点他毫不怀疑。
萨拉森冷冷地想,他现在就可以杀了莫尔。真该把这个小个子男人从岛西面的峭壁上扔到下面的海浪里去。有谁会注意呢?尸体很可能会被海潮带走,成为鲨鱼的美餐。当地墨西哥政府恐伯根本就不会派人调查这件事。
“当然,你已经意识到了吧,我们不再需要你的服务了,对不对,亨利?”这是萨拉森第一次叫莫尔的名字。他的口气听起来十分亲密,但却一点儿也不悦耳。
莫尔摇摇头,带着一种极不自然的冷漠表情说话了。“没有我,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可怜啊,你还在吓唬人呢,”萨拉森冷笑道,“现在我们知道了,要找的是个有雕像的岛,而且我敢断定,那是座古老的雕像,你还能为搜寻工作作些什么贡献呢?”
莫尔的醉意不见了。他突然清醒得像个法官。“石雕像只不过是印加人设下的头一个标志,还有好几个呢。这些都得译出来。”
萨拉森冷酷而阴险地一笑。“你现在不会对我撒谎吧,亨利?你不会骗我和我的弟弟说巴格岛不是藏宝地吧?那样你以后就能自己一个人再来挖宝了。我真诚地希望你没有这个念头。”
莫尔瞪着他,眼睛里本该充满恐惧的,但实际上却只有厌恶。“炸平这个岛好了,”他耸耸肩说,“看你能得到些什么。把这座岛夷为平地吧。如果没有一个知道秘密标志的人,哪怕是再过一千年,你也找不到华斯卡宝藏的影子。”
“他也许是对的,”奥克斯利平静地说,“要是他撒谎,我们可以自己回来挖。无论如何都是我们较占优势。”
萨拉森阴冷地一笑。他看透了亨利·莫尔在想些什么。这位人类学家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时机,想利用这次搜寻把宝藏据为已有。但萨拉森也有自己的计划,他已经考虑到了各种击能性。目前他看不出莫尔能有什么办法带着几吨金子奇迹般地逃走。除非莫尔有个他看不透的计划,否则这完全不可能。
萨拉森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他知道现在需要的是忍让和耐心。他在莫尔的背上拍了拍。“原谅我的冒失。我们回到飞机上去吧,今天就到这儿。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洗个冷水澡,喝杯烈酒,再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阿们,”奥克斯利说,“我们明天再继续吧。”
“我知道你们已经看到了希望,”莫尔说,“我会为你们指路的,你们这帮家伙只要守信用就行了。”
他们回到停放飞机的地方,萨拉森第一个钻了进去。他弯腰拿起莫尔放在一旁的酒杯,摇了摇,把最后几滴酒倒在舌头上。没想到竟然是水,不是酒。
萨拉森默默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