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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的气焰立马又灭了,略带焦躁弱弱道:“我就是找个校徽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
“据我所知,这个天台从开学到现在好像没有什么整修或者打扫通知。开学第一周你还带着校徽吧,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我有钥匙,偶尔上来背书……”
“那掉的地方真特别,前面正对的,好像就是董平坠楼的位置吧,你胆子还蛮大的。”关锦略带夸张道。
“我、我——”陈进一急,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我只是个好奇的学生,你不必跟我解释,还是跟警察说说吧。”话音未落,陈乔羽已经带着两个保安冲了上来。
陈进的脸上一片死灰。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陈进苦着脸拼命澄清自己。
“你说你没做什么,给我一个你没做什么的证据。”陈乔羽这次可没有了对年轻学生的温和态度,对面坐的可是个嫌犯。
“我上天台找我丢的东西犯法吗?”
“不犯法。但是上次你清楚地说你从来没在没有通知的时候开过天台的门,现在就算你没做什么,学校也怀疑是因为你经常私开大门,董平才有机会上天台坠楼。”
“我都记得锁的……而且董平死的那天我没离开过图书馆。”
“是吗?你以为有刷卡机的帮助你就可以瞒天过海?你的卡显示你的确是除了中午吃饭的一个小时没离开过。但是跟你一起自习的小胖的卡却显示,下午四点半到5点离开过一次。据他回忆,你当时借书卡已经借满,就借了他的卡去其他楼层借书了,时间是4点到5点之间!你那段时间拿着他的卡出去做什么!”
“而且,董平坠楼是周六,校徽则要求一致佩戴到下周一升旗。我已经调查过,周日你的室友校徽坏了,想借你的一用应付出校门的临时检查,结果你去了洗手间,他没在你的外套上找到,就去对门接了一个急匆匆出去了。你校徽周日就不见了,而你根本就没察觉。因为你心里更重要的事情让你这个一向一丝不苟的人无暇去想这种小事儿!因为你把董平退下了楼,你一直在恐惧中!”
“不是!不是的!”陈进抱着头崩溃着叫道,“我没推他!是他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陈乔羽瞬间卸下了咄咄逼人的装饰,轻轻靠在椅子上:“那就说说吧。”
“那天,董平打电话找我,说是我在老师面前告他的状,说他开学以后夜不归宿,害的他被扣分。我不想在图书馆大声跟他解释,就回去一趟偷偷带他去了天台。我跟他说我不是告状,而是按照规定如实登记而已,再说他夜不归宿确实是对学校管理造成问题还不利于他的安全。结果他很生气说我是学校的走狗,什么狗腿子之类的……很难听。我也很生气,就跟他吵了几句,结果他上来推了我一把,我伸手一挡害他在管道上绊了一下,一下子坐在地上。我想上去拉他道歉,结果他一下跳起来就冲我扑过来,我吓了一跳,我长这么大没更人打过架,就下意识往后跑,结果他压根没有停的意思。我躲闪了一下,他一拳揍过来没打中,失去重心一下子扑到天台边的矮栏杆上,就那么……我当时都吓傻了,完全不想过会变成这样,我连看都没敢看,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然后锁上门就跑回了图书馆……我现在还觉得那是一场梦!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躲开他,谁知道……”陈进呜咽着蜷缩起来,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林白发出感叹。
“陈进说的是实话吗?”关锦问。
“他是现场唯一的活人,怎么说还不是他决定?但是我查过,董平确实因为被扣了分,扬言去教训他。至于他是失足还是被推下去,就很难讲了。”陈乔羽道,“但是证据不足,只能放他走。”
“陈进是个懦弱胆小的人,他努力地让自己融进集体,讨老师欢心但是不得其门而入,于是更小心翼翼。这样的人心里脆弱,很容易崩溃,我相信他被你一吓,心里防线崩塌,根本没有余力去编造谎言了。”陆云扬分析道。
“那他有可能是其他案子的凶手吗?”关锦问。
“不太可能。我现在认为,凶手这样冒着极大风险犯案,而且镇定有序,步步为营,绝对不是控制附属人格犯案,而是自己动手。陈进也许容易被控制,但是他跟凶手的性格相去太远,而且也不具备那种高高在上,享受危险乐趣的心态。我看过他的家庭调查,普通家庭,父母双全,有个妹妹。他从小学习就好,一直是家里的骄傲,学校老师也说他刻苦努力,就是比较内向,但是也不古怪,跟同学还是有正常的交流的。来到大学,学生的活跃使得他的内向不善交际被凸显出来,他的心理产生了巨大落差,从人人称赞的才子变成一个不受关注的普通人,他自信唯一的来源消失,变得很自卑小心。但是据现在老师说,他后来积极加入生活部,在学管科勤工俭学,老师都夸他踏实肯干,他也比刚来的时候放开了很多。这是他自我调节的成功,不会性格扭曲到去杀人。”
“不过也好,又排除了一个,啊,一直没有回国的闻文也可以排除了。现在就剩下秦笑、方宇天、唐紫悠和陆敏敏了。”丁丁数道。
55、校园疑云(十七)
“我们现在把所有指向凶手的线索完整理一理。”温靖寒拿出白板笔;开始在大白板上画思维导图。
“首先,乔羽询问过唐紫悠,他们在加入时,都说过自己为什么要加入。王天鹏是说自己怕一些昆虫,想锻炼胆量;李强说自己怕小空间和黑暗;所以也想锻炼自己;成娇娇说自己相信科学也相信鬼怪;其他人说是兴趣。因为凶手十分熟悉每个死者的特点或者说弱点;说明他一定是这个社团的一员或者成员的熟人。”
“第二;他以制造意外的方式在实验楼杀人;说明是在为高芸报仇。那么他一定是知道当晚真相的人;所以只能是社团里的人。”
“第三;他聪明、狂妄、偏执,从危险和死亡中获得享受,是个危险分子。”
“第四;他隐藏的滴水不漏,甚至可能妄图误导我们的调查。”
温靖寒说完,问陆云扬:“你打算做初步画像了吗?”
“我可真的不擅长,不过尽力吧。凶手的行凶表现出明显的目的性,仇杀,在手法上执着地制造意外并在固定地点。他带有偏执型人格特质,过分警惕和防卫,思想行为固执,自命不凡,喜欢将过错归咎给他人。同时,他将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将自己当成高高在上主宰,又带着自恋型人格的特点,沉浸于幻想,又冷漠内向。这个人在生活中,不是很热情,可能跟周围的人关系一般,但是喜欢表现自己的能力,出了问题会责难他人,偶尔会对异性进行性|挑|逗。”陆云扬仔细看着满白板的照片文字和画图,慢慢道。
“目前我们的目标人群中有人符合吗?”关锦期待不大。
“事实上,我认为没有。”
“那好了,要么是你分析错误,要么是我们调查错误。”
“性别方面,你能确定吗?”温靖寒问。
“很难。因为偏执的人通常以男性居多,但是自恋型的很难讲。而且这个案子里带着很强烈的复仇色彩和戏剧效果,像是女性所为,但是冷静大胆、狂玩自大又像男性。”陆云扬也有些困惑。
“会不会是两个人?一男一女搭档?”
“……这种同盟关系的形成,有难度,两个人都是很强烈的个性。”
“我更晕了。”丁丁倒在桌上。
关锦带着一脑子乱哄哄的线索回了宿舍,宿舍其他三个人请假去参加一个校外活动了,就自己在。关锦乐得不去陆云扬那里面对他的视线骚扰,就自己吃了饭,爬到床上看电视剧。他最近办案太投入了,几乎都忘了最初的目的,报仇雪恨,享受生活。
看着看着,关锦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惊了关锦的美梦。他翻身坐起来,气冲冲接听:“给我个打扰我睡眠的合理理由!”
“奥,好怀念,这话跟ethan的口气一摸一样。”消失快两个周的托尼在那头感叹。
“你死定了。”
“no!我有理由!正当理由!你不是想联系蜘蛛吗?”
“你找到他了?”
“那我就没命给你打电话了。我是得到了蜘蛛搭档的消息,我们可以先尝试联系他。”
“蜘蛛有搭档?”关锦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黑枭都有搭档,为什么蜘蛛没有?”
“这两者有因果关系吗?”
“其实,你不知道。他们都是组织的杀手,组织给他们提供强大的保护和支持,当然也不能放任他们在外面胡来。所以……”托尼顿了顿。
“所谓的搭档就是变相监视?这么说你——”
“我绝对是ethan最好最忠诚的伙伴,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在一家酒吧,有线报,蜘蛛的搭档今晚会来。你要不要过来?”
“给我地址。”
关锦穿好衣服,匆匆出了宿舍,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已经上了锁。他咒骂了一句,转身回到二楼,打开扇窗户,目测了一下距离,一脚踏上窗台,纵身跳了下去。
这是一家很低调的酒吧,门脸很小,棕色的门紧闭着。
关锦进去就看到托尼晃着那头黄毛在跟一个高挑的女人眉来眼去。这个酒吧其实还算安静,只有中间一个台子上有个乐队在安静地唱歌,很多人也是小声的在喝酒聊天,所以阻止了托尼太过招摇地勾三搭四。
“来
来!”托尼打发了女人,朝关锦招手。
“我今晚最好能看到他,否则你得想点办法赔偿我的睡眠和一个美梦。”
“听上去好贵。安了,我的情报不会出错,不过我没见过他,我们只能——自己识别了。”托尼摊手。
“……你在开玩笑吧。”
“你要相信我的敏锐嗅觉,同类的味道我闻一下就知道。”
关锦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要了瓶bacardi的青柠,自己打发时间。
托尼盯着那瓶熟悉的酒看了一眼:“别说,要不是你个头太小,我肯定以为是ethan那家伙整了容在耍我。”
个头小?关锦慢慢扭过脸,盯着他。
“啊哈,随便说说了,你比他可爱多了~”
可爱?
可怜的托尼不知道自己今晚已经触了关锦三个雷:睡眠、个头和说他可爱。
喝着酒,两个人相互损一损,关锦恍惚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他还高大威猛,那时候他还左拥右抱,那时候他还是顶尖杀手黑枭,那时候他还叫ethan,那时候还没有一个块头比他大的汉子跑来自荐枕席……人生啊,你怎么如此坑人不偿命!
关锦默默进了忧郁状态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撇到了一个熟人。他心里微微震惊了一下,慢慢下了高脚椅,拿着酒瓶走了过去。
“人生的巧合太多就变成故事了。你的角色是什么?”关锦问道。
秦笑显然也很惊诧,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笑意:“夜不归宿的生活放纵大学生?那你呢?”
“专门抓夜不归宿的纪律委员。”
“哈哈,关锦,其实你挺幽默的。不过,你出来跟一个——老外喝酒,陆老师知道吗?”秦笑眨了下眼。
“陆云扬?跟他什么关系?”关锦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用这么敌视我,我们不是对手。你要是有疑问,就去问他吧。我要去赶下一场了,bye~”
“等等,你肩膀上有个蜘蛛。”
“恩?”秦笑回头看看肩膀的位置,“那里?”
“跑了。”
“喂,那个人有问题?”托尼看秦笑走了以后追过去问。
“有,但不是蜘蛛的问题。”
于是,两个人一直做到酒吧要打烊……
托尼在关锦杀人一样的刀子眼神中,压力山大地付了一大笔酒水费。
“我的情报不会出错,肯定是这个家伙路上掉进臭水沟,所以没出现。”托尼恨恨道。
“你以为每个组织的人都跟你一样,长得那么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问题?”
“那他也太不起眼了吧,看了半天都很普通。”
“下不为例。”
“yes,sir!”
两个人刚出酒吧,就发现了一个人插着兜靠在一辆玛莎拉蒂边上,面色不善。
“怎么是你?”关锦瞪大了眼睛。
“身为老师,怎么能知道学生半夜出来泡酒吧而不管不顾?”陆云扬把手拿出来,慢慢走到两个人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