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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类死亡-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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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志短啊。我叹了一口气,倘若不是现在穷得几乎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搬离这里,然而,在目前的境况下,只有忍耐了。

回到房间之后,我坐到书桌前便准备拿本书来看,却意外地发现了两个方形的包裹。这两个包裹就放在书桌边,因为被床挡住了,进门的时候并未看到。包裹上的收件人写着我的名字,一看到那张包裹单,我立即兴奋地捏了一下拳头。这是我的电脑,因为搬运不方便,特地从原来居住的地方邮寄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邮电局晚上不会上班,这一定是白天我不在时许小冰帮我接收的,想到这个,我对她既感激又愧疚,想了想,便走出去,敲了敲她的房门。

没有回答,但是可以听到房间内有人走动,看来她还在生气呢。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许小冰,谢谢你帮我收了邮件啊。”

还是没有回答。

我壮着胆子又说了一句:“我要装电脑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可以上网呢。”

还是没有回答。

我正要离开,门忽然开了,许小冰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边的嘴角微微翘起:“什么事?”

我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又一次露出了那种精神病人般的表情……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我就觉得,眼睛大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许小冰这种女孩,天生的大眼睛仿佛是专门用来吓人的。

“你房里有邮件?不是你接收的?”她连声问道。

“对啊,”我愣愣地点着头,“不是你帮我接收的吗?”

“不是。”她说,眼光越过了我,看着我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他收的?”

我连忙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哪个他?”我不解地问。

“在浴缸里留下长头发的那个。”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我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昨天我一整天都在上班,邮差下班之后是不会来的,”她见我转身要走,便又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我公司去打听打听。”她将一张名片塞进我的手里,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随手将名片塞进兜里,回到房间安装电脑。

电脑很快安装好了,将网线连上,设置好网络之后,差不多快四点了,窗外的夜色依旧很深,但是风却很柔嫩了,不是那种纯粹从黑夜中吹来的风,风中依稀带着黎明的气味。我打开QQ,想找个人聊聊天。这个时候,QQ好友内的头像大部分都是黑白色,让我意外的是,居然还真有一个彩色的头像。这么晚了……或者说这么早……依然有人在线,我真是幸运得很。正要和对方打招呼,对方的头像已经先动了,嘟嘟的招呼声响起之后,我点开了对话框。

'好久不见。'对方的头像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呵呵,好久不见。'实际上我根本不记得对方是谁,他的网名是“西出阳关”,我点开他的资料看了看,内容很简单,年龄学历之类的当然不必相信,在自我介绍一栏里,有这么一句话……“时光尽头一转身,一切都成虚空。”这话很对我的胃口,但我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依照我的习惯,QQ内的好友,都是现实中认识的人,我从来不加网上的朋友,也许这个好友是以前的某位熟人改换了网名吧。

'怎么这么晚还来上网?'他问。

'你是谁?'我直接问道,'是不是改名字了。'

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我等得不耐烦,正要再问一句,他抛过来一个哭泣的黑脸:'你不记得我了?'

我惭愧地道:'嗯。'

'我是你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倒,我还没经历过生死大事,哪来的生死之交?'

'世间只有生死是大事么?'

'不然还有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譬如,你忘记了我。'

'哈,哈,哈,从来不记得,又算什么忘记?'我觉得这种对话有点无聊,也许对方是我不小心加的一个网友吧。

'从来不记得?'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你快说你是谁,不然我删除你,'我说,'我不加陌生人的。'

'你再想想。'

'我删了。'我说,鼠标已经点开了好友栏,点中他的名字之后,按了按鼠标右键,正要点“删除”两个字,对方已经飞快地发过来:'江聆。'

我的手停住了。对方能叫出我的名字,当然是认识我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网络上透露过自己的姓名。

'你到底是谁?不说我生气了。'我说。

他又是好几分钟没说话,我忽然感到一阵困倦,打了呵欠,正要关机,他的信息又过来了:'云升街六号,住得还习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问,我猛然感到全身一麻,似乎有一股电流从皮肤表面滚过,鸡皮疙瘩冒了出来,甚至能感觉到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急切地问。我搬到云升街六号才不过两天,除了那位帮我找房子的朋友,再也没有其他熟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但是,我立刻想到,那位帮我找房子的朋友,目前两只手都受了伤,根本不可能打字,更不用说这么快地打字了。

'你是不是贾云?'我还是这么问了一句,尽管他自己不能打字,但是他可以找别人来帮他打字,也可能是他将我的QQ号码和住址告诉了别人。我尽量这么想着,可是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对方不是贾云,甚至跟贾云毫无关系。

'不是。'西出阳关回答道。

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对方知道我的住址这件事,让我感到无名的恐慌。想了想,赶紧拨打了贾云的手机号码。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懒洋洋地接了电话:“喂?”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他并不是西出阳关,任谁都可以听出来,手机那头的那个人刚从睡梦中醒来。

“我是江聆,你现在是不是正在网上和我聊天?”我急匆匆地说。

“什么?”贾云显然还没清醒过来,“我在睡觉。”

“你把我的住址告诉谁了?还有QQ号码?”我问。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不出所料,清醒之后,他并不急于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我骂了一顿,怪我惊扰了他的好梦。骂完之后,他才很不高兴地说:“没有告诉别人,你以为我是女人?”

我哭笑不得,又追问了一句:“你发个毒誓?”

贾云已经快要气疯了,又骂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发了个不痛不痒的誓言,不等我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西出阳关又传来了信息。

'你第一天搬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下着雨。'他发过来一个笑脸,'那天你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衣服,扎着马尾巴。'

他说的没错,但是这些他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现在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还有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他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说道。

是的,他说得没错,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尤其是这件白色的毛衣,是穿在棉衣底下的,我是在进屋之后才脱下的棉衣,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下意识地望向窗子……窗户开着一道缝,透出一点点的风进来,窗帘厚厚地遮蔽着,没有人能从窗外看到我。

那么西出阳关是怎么看到我的?如果不是看到了我,他是不可能知道我在房间里的穿着的。我甚至看了看电脑上部……虽然确定自己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和对方接通视频,还是忍不住仔细察看了一下……当然没有,没有摄像头。

我感到周身发寒,手里紧紧地抓着手机,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抓着手机愣了很久,QQ的招呼声响成一片,西出阳关彩色的头像跳跃不止,我也没有去点开。

我想起了许小冰说的那些事情。

我也想起了在这所房子里所发生的那些微小的、但是的确无法解释的事情,包括这台电脑。

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偏离了正常的轨道,目前为止,偏离得还不算远,还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许小冰所猜测的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鬼?

一想到这个“鬼”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朝四周看看,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人类所看不见的东西:细小的灰尘、病毒、细菌……也许还有……鬼?

西出阳关的头像还在跳跃着,我镇定了一下,点开对话框,他一连说了好几句话:

'为什么不说话?'

'你在干什么?'

'你们三个住在一起还习惯吗?'

……

其他的话,我都没有在意,但是这一句,却让我的心又是一阵猛跳……“你们三个住得还习惯吗?”

他怎么会这么问?

'什么三个?'我发过去一条信息,同时注意看了看他的IP地址,显示的地址是在南城,正是目前我所在的这一座城市……在这座城市里,除了贾云和公司的同事,我唯一认识的,大概就只有许小冰了。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我满腔疑惑,焦躁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云升街六号,你们不是三个人一起住吗?'西出阳关道。

'什么?'我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了,浑身一阵热一阵冷,紧盯着屏幕,不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但是他的头像突然暗淡了下去,我等了很久,他再也没有回答,我发了几条消息给他,也是毫无回音。

网络安静了,屏幕安静了,没有了QQ的提示音和我敲键盘的声音,房间里也安静极了,除了我鼓膜上血液激荡的声音,我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窗外,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公鸡的鸣叫,5点了,夜色稀薄了许多。

我怔怔地坐了许久,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满心满脑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终于沉沉睡着了。

《第二类死亡》 第二部分

在镜子正中央,隐约有些红色的东西,似乎是一些字。我伸手将水气擦去,渐渐显露出来的明亮的镜子上,也渐渐显露出那一行用唇膏写的字——“失去以后才觉可贵!!!”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早餐和午餐两顿没吃,肚子开始咕咕不停地叫唤。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幽暗的光笼罩在室内,房间里隐隐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房间的门敞开着一道缝隙,客厅里悄无人声,不知道许小冰干什么去了。我在床上躺了很久,仿佛这样躺着,就不必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以及在这个城市里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然而我终究不能长久地躺下去,即使是躺着,饥饿也让我头晕眼花起来。我开始慢腾腾地穿衣服。

严格来说,我所碰到的这些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如果只遇到一件两件,我丝毫不会在意,然而它们集中在一起发生了,在许小冰对我说过那一番话后,我立即就碰到了西出阳关……就在这所房子里,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不时留下她生存的痕迹,而在网络的另一端,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人,清楚地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这些事情叠加起来,似乎一团混沌的灰尘,将云升街六号这所小房子内的空气,搅得异常混浊起来。

拉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亮堂了许多,虽然依旧是恹恹的不甚强烈的光,但是却显出一种春天特有的稀薄柔韧的感觉。带着雨水和青树枝气味的空气从窗外透进来,窗外的云升街上,有人在三三两两地走着。对面是一栋比云升街六号更矮小的建筑,和我的房间遥遥相对的,是尖耸的屋顶,一只黑色的鸟在屋顶上跳跃着。从那里当然无法窥视到我房间里的任何状况。我凝视了许久,那只鸟终于振翅飞去。

究竟西出阳关是如何看到我的呢?

这个问题缠绕在我的心头。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即使是发生了一些这样古怪的事情,我依旧不相信。我倾向于用人为来解释我所遇到的问题。

如果是人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西出阳关是与这房子有关的某个人,他之所以能窥探到我隐秘的穿着,是因为在这房间里有一个摄像头。

第二种可能,则是许小冰。假如一切都是许小冰所为,她实在是有很多便利,几乎所有的事情可以办到,除了我的QQ号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到。

房间里藏有摄像机这件事,我认为其荒谬性和鬼神之说有得一拼,那么剩下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许小冰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假如没有出现西出阳关这个人,我会认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许小冰自己的神经质,甚至那些我亲眼目睹的事情,我也曾在心里暗自归结于许小冰,认为是她亲手做了那些事,而过后又忘记了。西出阳关的出现的确让我吃了一惊,他所说的话,让我几乎相信了许小冰,甚至在昨夜感到了由衷的恐惧。人在深夜的时候,头脑总是难免要糊涂一些,而经过一番长睡之后,我感到自己很清醒。假如许小冰就是西出阳关……她的目的是什么?

不,不对,假如许小冰是西出阳关,她的电脑在哪里?她的房间里没有电脑……

我的头开始疼起来,决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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