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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陷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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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储运区在夜里是不用人巡视看护的,也没有为着一点点轻微的响动便会汪汪乱叫的狼狗,那种方法对于一个可以生产电子产品的企业未免显得过于土气,而早已被海顺公司废除。他们使用的是电子狗,正规的名称叫做光电报警器。每一座仓库从里到外安有三套,一套在库内,一套在门框,另一套则在库外的房檐之下。它们的形状跟通常所见的自动玻璃门上安置的那个黑色的小玩意儿差不多,白天的时候看得很清楚。一般情况下,员工下班之后这种光电感应装置便处于工作状态,发射出肉眼无法看到的紫外光。房檐下的电子狗监护着仓库门外十米以内的区域,它所发出的光线并不是一条或几条,而是散射状的一束,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不太标准的椭圆,像一只怒睁着的巨大的狼眼,隐身匿形地横躺在仓库的门前。只要有人此时接近,踏入了这个狼眼,由于阻断了细如发丝的紫外光,报警器便会立马开启,在储运区和护卫值班室响起刺耳的尖叫,同时会给护卫人员明确地指出有人接近了哪一间仓库。门框上的电子狗发出的紫外光则是一条条呈人字形的直线,从上到下像是挂了一条看不见的门帘,即便狼眼般的头一个关口发生了故障或者被人机巧地躲过,那这道关口无论如何也很难蒙混过去,何况还有一个更大的电子狗在仓库之内等待着每一个不速之客。不但如此,电路中还接有断电警示器,如果有人试图掐断电源使电子狗失去作用,护卫值班室的警示灯则会突然亮起,频频闪烁,并且发出急迫的鸣叫。

江凯国耐心地等了一会,确定了此时的储运区确实没有其他人,便从兜里掏出一个香烟盒大小的东西快步走过去。这是一个小巧的测试仪,也是一个光电感应器,不过它不是用来报警的,而是专门感应紫外光的。每一只电子狗所辐射出的光波都有着特定的频率,即使型号相同、产于同一个批次,也都不会完全一致,总是存在着微小的差别。正如一位哲学家说过的,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叶片。这叫个体特征。

江凯国先从测试仪的一侧抽出一根拉杆,然后摁下开关,双手抓住这根拉杆将测试仪向前平伸,像一只加长的手臂向那间仓库慢慢探去。

海顺公司所使用的监护系统具有非常精确的智能性,一只乱窜的老鼠或者一片被风吹过来的树叶、纸片以及被人有意抛过去的一块砖头,均不足以引起任何反应。只有人体闯入时,同时阻断了许多道紫外光,它才会发出应该发出的警报。江凯国完全可以放心地测试。

果然有感应。测试仪的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这就是说,这间所谓废弃的仓库也装有电子狗。

测试仪进入了电子狗的覆盖范围,江凯国立刻改变方向,让自己的行走路线与仓库的墙面平行着慢慢移动,测试仪始终与仓库保持着等长的距离。令他十分惊讶的是,那个发着蓝光的小灯管在移动过程中竟然闪动了三次。三次闪动说明这间仓库的房檐之下一共安装了三个电子狗。可是白天的时候,在这里根本没有见到过那种黑色的小玩意儿。

是何等贵重的东西储存在这个空间之内?又为什么要极力掩盖,将其说成是一个已经多年闲置而只是用来怀旧的老仓库,并且将电子狗安装得如此隐蔽?

此事诡秘,且一时难以琢磨!他收回测试仪,从后腰取下皮鞋蹬到脚上,飞一般地跑向铁门,腾腾几下一越而过,轻轻地落在了外面的马路。然而令他更为吃惊的是,今天一早他让储运经理打开了那间仓库,里面却空无一物,地面干净得像一间餐厅。

种种迹象表明,海顺公司的确存在着欺天瞒地之事。明知其谲诈鬼奸却拿不到直接的证据,此时检举人以及检举人手里的证据则显得异常重要。

第十二章第十二章
其实,自进入海顺公司以来,江凯国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对检举人的寻找。从那封信中可以清楚地得知,写信人握有关键的证据,最起码也能指出一条揭穿海顺公司走私的直接途径。一只黄鼠狼在天天偷鸡,检举人就是熟悉那只黄鼠狼的知情者。只要有了检举人的协助,肯定会事半功倍,侦破加速。他仔细地琢磨过,能清楚海顺公司底细的,应该是海顺公司的职员,而所有的职员当中,在财会部工作的可能性最大,或许还担当着财会部经理或副经理的重要职位。可是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那位检举者却始终没有出现。

起初,看着几个人有点像,心里也暗暗地做了“圈定”。这些天多次出入财会部,也有意地借请教财会知识的机会与他们单独谈过话,但在反复的接触和试探之中又不得不一一从圈内划去。依照多年积攒的办案经验,那几个只是见到前来办案的警察有些紧张,表情不大自然,或者有的天生一个见面熟,显得有些热情,乍一看有点像,但又的确不是检举人。迷茫之时曾做过检举人不是海顺公司职员的假设,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掉了。因为那种可能性极小,甚至不可思议。如果不是海顺公司的职员,如果不是在财会部这个掌握着全企业核心机密的部门工作的人,又何以掌握海顺走私的内幕?黑道上将走私与贩毒并列,称之为“上前线”,有哪一个走私者会将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泄露给局外人?

江凯国企盼着检举人能主动出现,同时也开始了新一轮观察,仔细搜寻。突然,一副不冷不热的面孔跳入了他的脑海,那就是田芬。记得此案开始调查的第一天就见过她,当时她正在接电话,见到一帮身着警服的人走进财会部时愣了一下。确切地说,那一天海顺公司的所有员工在江凯国所带领的刑警面前都出现过短暂的愣怔,江凯国也就没能将她的那种瞬间出现的表情从众多的相同表情中摘拣出来。过了两天,江凯国带着请来的会计师再次来到财会部要清查账目,迎面碰见了她。看她的样子,像是正要出门。江凯国冲她礼貌地点点头,想随口说一句“我找你们部门经理”,但田芬却先开了口:“你们来啦?”接着微微一笑,说:“我们经理在里边。”说着朝财会部经理的单间轻轻地扬了扬脸,话一落音便匆匆地离去了。江凯国立即对她发生了兴趣,因为在她得体的举止和文雅的微笑中带着一种亲近感,也透着一股明显的被有意控制着的热情,只是囿于查案组刚刚介入海顺公司不便过早地亮出自己的身份。

海顺公司是本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如日中天,备受市级领导青睐,正红得发紫,海关缉私专案组都未能撼动其一根汗毛,检举人谨言慎行,有意遮掩,应在情理之中。再者,检举人通常在心理上都很矛盾,即想协助公安将犯罪之人早日绳之以法,又特别担心自己的行为会惹来祸端,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则更会如此。

看着她走进电梯的背影,江凯国便决定了要找她好好谈一谈,首先对她的身份做进一步认定,进而打消她的顾虑,争取在她的配合之下早结此案。但那天等他与财会部经理谈了话,将查账人员安排到一间会议室,又将所有应该注意的事项对手下做了安顿之后,却已经到了海顺公司下班的时间。职员们争先恐后地涌出了海顺大厦,田芬也回了家。次日一早江凯国便来到了财会部,但田芬的那张写字桌却没有人。保护检举人,不暴露检举人是办案的基本准则之一,于是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起了田芬,这才知道田芬随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乘头天晚间的火车出了差。江凯国耐心地等了几天,见她一回来便让一位警员将她请到了查案组办公室。但出乎意料的是,当与她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说起要彻底查清海顺公司的走私行为时,她的表情却是一脸的冰冷。

那是进入海顺公司的第九天下午,她进来坐下之后,警员按照江凯国事先的安排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房间里只有她和江凯国两个人。江凯国先是端过一杯茶,热情地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坐回到桌子的另一头,她的对面。

“本来是早就想找你谈谈的,结果你出差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谈话?”

“你放心,我们已经找过了很多人。我是想问问,据你所知公司所有的成品都是按照来料加工协议和海关的规定发往境外的吗?”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次来调查海顺公司,直接的原因是寄给我们的检举信。”

“哦,这我听说过,是有人揭发了公司,你们才来的。”

“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检举信不止一封。检举人没有署名,只说是在适当的时候会出来协助,提供详细的证据。可是我们的调查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星期,这位检举人还没有出面与我们联系,甚至连一点点暗示也没有。”

“是吗?那你们得好好下下功夫。检举人是绝对不会轻易站出来的。”

那天的谈话很不顺利,无论江凯国怎样地告诉她对于这次调查警方已经下定了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的决心,他以及他手下的探长还有警员们绝不会对此案半途而废,更不可能将检举人陷于不利的境地,但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与先前的印象判若两人,那种亲近感和压抑不住的热情似乎出了趟差便在路途中随风飘逝了。

其实,江凯国一时也很难认定田芬就是检举人,单凭一两次接触的确不好下结论,后来随着另外几个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也就渐渐地淡化了。然而今天想起来,再反复而且仔细地琢磨琢磨田芬前前后后的行为和言语,却觉得她与检举人十分吻合。首先,她的那种亲近感和有所按捺的热情是在其他海顺公司职员的脸上没有见到的;其次,那次谈话时虽然她变得冷漠,原有的友善一扫而空,但她所说的那些话却耐人寻味,有点藏头露尾的样子。会不会有人也看出了她,在那次出差时给她施加了压力,原本就提心吊胆的她便不得不缩了回去?否则对查案者的态度绝不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第十三章第十三章
江凯国越分析越觉得田芬就是检举人,只是前两天田芬又出了差,要不非将她立刻请到刑警队不可。

江凯国想,等田芬回来一定给她安排一个特殊的住所,秘密保护起来,让她的后顾之忧和所有的对海顺公司的惧怕统统甩到脑后。如此一来,此案必将顺利拿下。

江凯国抽空返回局里,来到了梁副局长的办公室。他要跟老朋友交流交流。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的强,也会更周全些。每当对一个棘手的案子产生了新的想法或做出关键性推断时,他都喜欢跟梁子在一起唠唠,以查漏补阙。

他故意轻敲几下门,待屋内传来沉稳的一声“请进”,才故作斯文地走了进去,没有带起一丝风。

梁子正在看书,抬头一看是江凯国,便忍不住笑起来,说:“我还以为是那位大姑娘呢,啥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的啦?”

江凯国说:“文绉绉有啥不好?哎,你别光顾着笑啊,到你的庙里了,怎么连个座都不让?像个四平八稳的弥乐佛。”

梁子一听这话,不但不让座反而索性把上身挺起来往后一趔,靠在了椅背上,说:“这么多的沙发、椅子,软硬俱全,哪个顺眼就坐哪个,或者哪个不顺眼就压哪个呗,让的个啥劲儿?我看你今天是有喜要报。”

江凯国故意反驳道:“谁说的,我还没吭气呢,你倒成算命的了。能得不行了,把你。”

“这还用你吭气?”梁子止住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使劲往旁边一拉,俩人同坐到三人沙发上,“瞧你的脸上,正放着光呢。”

江凯国落座的一瞬间,借势照准梁子的大腿狠劲一拍,说:“哟,还这么了解你老大哥。”梁子被这突然一击弄得猛吸一口凉气,疼得直呲牙,说:“不就是早跑出娘胎三天半吗?瞧你这巴掌恶的,倒好像是我多造了几天粪。”说着,瞅准空当就是反手一击。江凯国早有防备,伸手一垫,让偷袭过来的手掌落到他的手心。梁子随机应变,五指在进攻之中迅速收拢聚成一个锥形,直冲而下,顶得江凯国像被火灼了一般,哎哟哟地紧甩手腕。

“快说说,有啥好事?”梁子迅速躲开,急切地问。

江凯国回答说:“我好像发现检举人了。”

江凯国虽脾气暴躁,有时不注意小节,看起来显得有些粗糙,但没有把握的事一般不会轻易出口,尤其一进入侦破状态更是一字千金。

梁子睁大了眼睛赶紧问:“叫啥名字?怎么是好像?”

江凯国答:“叫田芬。不过还得进一步确定。本来想有意接近接近她,可上个星期她出差了。自我们进入海顺公司到现在,连这一次算上她已经出了两趟差,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恰当的机会进一步细摸。”然后将田芬这段时间的情况以及他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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