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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方程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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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炳南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石勒第一次接触尸体的时候,那种震撼、恐惧和作呕感觉终生难忘。随着经验积累,年岁增加,刑事警察生涯让他看尽世间的悲欢离合,饱尝生命像草芥一样脆弱和无可奈何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存搜集证据、追寻线索的时候,总忘不了一次次地提醒自已,那具尸体曾经像自己一样说话、吃饭、睡觉……曾经一起呼吸着同一空气,走在同一的街道上……

许多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跟受害人家属一起不休不眠地分担着焦虑和痛苦的折磨。拘捕绑匪后,会站在被撕票的尸体前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有些时候,当他再一次地知道被同僚出卖之后,又会对人与人间的信任心灰意冷,对所谓同袍感情尽失信心……

他看到野兽扑杀另一只野兽是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才会浮现撕咬另一种动物肉体的欲望。人却为了权力杀戮同类的生命,可以为了虚幻的理由以害人为乐……

他看到有的人懂得装模作样,大谈人生哲理,说一番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服别人相信他,跟随他,但不代表他是正人君子。

许多时候,那些受害人的遭遇让他觉得,人生就像哲学家说的钟摆一样,只能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摆来摆去……

更多时候,他在那些没有呼吸,失去生气的尸体上看到生命就像肥皂泡,生活就像吹肥皂泡的玩意,泡破人死……

所以,当他把一枚辅币放到残疾乞丐的碗中,会觉得自己在帮助他维持今天的生命,好让他明天再受苦难……

没有人,也没有神,能合理地解答他心里的疑问:为什么所有正直的人都要受苦受难? 如果受苦受难不是由做坏事而来? 那它又从哪里来呢世间的恩怨苦难在不断提醒他:没有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活着为了什么。那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而活的人,才是世上最蠢的蠢蛋。

世间的是非对错提醒他,人人只能靠自己。自己生,自己死,自己作出抉择。

没有人能真正地帮助到另一个人。

后来,这些大起大落的生死得失遭遇,教晓他懂得如何去维持一副麻木、冷酷心态端详尸体,如何无动于衷地用戴着手套的手去尸体身上搜索证物,如何视若无睹地盘问痛哭流涕的疑犯……

到了父亲逝世的时候,他冷静得让弟妹在背后议论纷纷。后来,因为没有在母亲的丧礼上流泪,亲友曾经指责他冷酷无情,白当警察二十一年的警务生涯,让高级督察看透世情冷暖心,识破人心惊破胆。

不过,二十一年的惊心动魄经历,也让他真实地体会到在欲壑难填、生死等闲的世界里,似乎真的有一股摸不着、抓不住的浩然正气。在浩瀚无边的天地之间,似乎还存着一点邪不能胜正,真的一定替代假的,对的一定凌驾错的因果报应天理。

第一章 血染的太阳

第一节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警长刘陶正跟探员梁熊一边扒饭盒,一边嗑牙。他放下筷子,伸手拿起话筒,说道:“重案组。”

送话器里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冷冷地问:“你是不是警察? ”刘陶啼笑皆非,没好气地回答:“你打来警接电话的当然是警察。”

“我认为,你应该打开录音机。”

“你说什么? ”“我杀了一个人,你要不要知道凶案的地址? ”“你是哪一位? 他妈的开什么玩笑? ——什么你来真的?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准备录音。”

刘陶呆了一下,醒悟过来,急忙放下话筒,手忙脚乱过身去摁办公桌另一头的录音机,把吃了一半的饭盒撞跌在同僚身上,梁熊哎哟叫一声放下饭盒,站了起来,“你,你在干什么……”

他瞧见警长瞪他一眼,倏地明白什么意思,才_ 二步两脚就来到办公室另一端,接通专职监听和跟踪的刑事情报科紧急电话,压低了嗓门悄声说:“快,跟踪七号电话机。”

刘陶重新捡起话筒,说道:“录音机已经动了,你可以说。”

“也开始跟踪电话来源了? ”嘶哑的声音很平静,像聊天一样,没有一点挑衅和讪笑的意思。

“你既然知道,就要说清楚一点。如果哕哩哕嗦说多一遍,我赌你还没放下话筒,就被咱们的伙计逮着了。”

“嗯,不错,强将手下没弱兵。只有石勒这只睡猫才容得下你这种人材。”

“谢谢。如果你有时间,只要稍等一下,我会请他来跟你聊聊。”

“不了,将来有的是机会。我现在赶时间。你不反对的话,我只说一遍就挂断电话算了吧。”

“主动权在你那里,现在是你说话。”

“我杀的第一个蠢蛋住在元朗……”

“嗯,是新界? 既然是蠢 蛋,干嘛要去到郊区这么远? 你知道,要找蠢 蛋笨 蛋傻 蛋还不容易? 太平山下,到处都是……”

“不远、不远,不塞车的时候,你那里二十五分钟就到。”

“但青山公路总就是天天塞车! 依我说,路政署养着一群只会坐在空调里制粪的白 痴……”

“听清楚了,地址离不开元朗附近。是四的平方那一幢单屋。”

“你又来开玩笑了,四的平方算什么地址? ”“你只要跟着青山公路走,就会找到四的平方的地方。告诉你,我把那里布置的轰轰烈烈,够你的上司瞧的。”

“这样吧,凶手。我这样叫你好吗? ……”

“你可以叫我疯 子。”

“疯——疯 子! 这样吧,咱们不要像女人一样妈妈婆婆,猜谜这种玩意儿有什么好玩? 你既然已经杀了人,又有这种诚意挂电话给警察,何不现在就把谜底揭穿? ”“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这句话吗? ”“……”

“你又知道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老鼠的才是好猫这句话吗? ”“……”

刘陶瞧见梁熊作了个竖起拇指的手势,心里一喜,打破缄默,接上话题。“我说存凶手的这一类,你挺老实,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臭不可闻的坑渠老鼠。”

“嗯,看来我太瞧得起你了! 你真的以为跟踪到电话号码就逮着我? 看来,上司是不会捉老鼠的睡猫,部属也是一群蠢蛋。”

这疯子掐断电话,送话器里传来一阵电话挂断的嗡嗡嗡声音。

梁熊失望地放下话筒,说道:“这家伙一定驾着车子,使用的是没有登记的手提电话卡,五分钟里,通话的地点从元朗北去到元朗南。”

第二节

不管是否恶作剧,身为警察,总得依照“疯 子”的指示,沿着青山公路追查是否有四的平方这个地方。

青山公路是香港最长的一条道路。从九龙市区深水涉大埔道开始,到美孚新邮这一段叫青山道。然后,就是进入郊区的青山公路葵涌段、荃湾段、深井段、青龙头段、青山湾段、扫管笏段和屯门新墟段。笼统地说,从洪水桥段开始的屏山段穿过元朗市区,进入元朗十八乡范围,过米埔段、新田段、古洞段,到上水金钱村旁的粉锦公路为止,都可以被视为“元朗附近”的范围。

为了避免错漏,石勒亲自驾驶一辆本田雅格,谨慎地和刘陶从屯门新墟段到金钱村这段青山公路上来回梭巡了一次。

视线所及,这一片著名的元朗平原,已变成像贴满胶布的一个癞痢头。

在这段几乎与九龙市区一样大的郊区里,除了原来的一簇簇乡村砖屋,就是大小地产商建造的屋宇群和政府的各种各样屋舍。那些因为耕作无法糊口,拥有一块农地的主人为了赚钱,纷纷出租土地,让它们变成货柜堆放区。或者争先恐后地修建起东一座、西一栋,毫无规律的单幢丁屋出售。

所以,青山公路的两边,竖立、悬挂着大小不一、叫人眼花缭乱的招牌。

有各式各样的商业旗帜;有屋宇销售、租让广告;有写得很草率的医治性病木板;有加油站和各种交通规则的指示……就是没有一块写着“四的平方”记号的东西。

“再来一次。这一次你驾车。”

石勒放不下心。他反复聆听了录音带很多次,那个嘶哑声音显示的狠劲和自信,对警察工作的熟悉,对重案组的了解,清楚地告诉他,这种“警告”不像恶作剧。

“四的平方? ”刘陶喃喃地说,“从没见这么狂妄的疯子! ”“你记得他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吗? ”石勒沉吟说,“看样子,四的平方是一个谜语,不是一个招牌。”

警长激活引擎,扭头说,“四的平方算什么谜语? 是润上格还是卷帘格? ”“四四十六,也许他指的地方是一个十六划字的地方。来,先从地图上找。”

警长摊开元朗地图,督察的手指从屯门出发,来到每一个地名,就停下来跟警长一起计算这个地方的笔划数字……

当手指来到“璺塑”和“锦绣花园”的时候,警长抢先说,“璺和锦都是十六划。”

石勒摇摇头,说道:“你听见的,他说是一幢单屋,璺塑是古老乡村,锦绣花园是大型屋宇。”

从锦绣花园下去,地图上再没有十六划的地方,看来,四四十六这个解释也不是谜底。

“还是要再走一趟,”

石勒折起地图,打定主意。“开慢一点,看来,我们除了灵感,还需要点运气。”

时近霜降,十月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石勒关掉空调,让黄昏的金黄阳光和舒服的秋风一起从侧窗进来。车子用了三十五分钟,从金钱村回到屯门新墟。警长调转车头,询问上司:“石长官,我们可以从粉锦公路回去? ”“哦,粉锦公路? ”石勒若有所思地问:“你说锦字是十六划? ”“没错。不过,粉锦公路是上水、粉岭和锦田之间的公路。”

“转回去,我刚才在璺塑和锦绣花园之间,看见还有一个写着锦字的地方。”

车子经过锦绣花园,警长放缓车速,让上司仔细察视路两边的环境。

“就是那里。”

石勒示意对面行车线。“看见吗? ”在一块标示行车速度七十公里的交通标志后面有一条小路,路旁竖立着写着“锦庐”的小木牌。车子煞停后,两名警察眼睛一亮,他们看见小路的尽头是一幢两层高的单屋。

石勒一言不发打开警号。刘陶神色一凛,踩动油门,车子呜呀、呜呀尖叫着像泥鳅一样猛窜到流动的汽车中,好不容易地才从喇叭声大作里转到对面的行车线,冲进小路,去到屋子前面才戛然而止。

石勒和下属相视一眼,各自感到对方的心在狂跳。由于神经绷紧,督察似乎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道。

石勒拔出佩枪,佝偻着腰离开车子,飞快地来到门前,刘陶紧随在后。

他们各自占据一边的时候,才发觉屋门虚掩。石勒的心一缩,这时候可以肯定,刚才嗅到的血腥味绝不是幻觉了。

督察和警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踢开屋门,屋门砰地一下撞到墙上,警长大声吼道:“警察! ”一股浓烈得让人欲呕的血腥味扑了出来,里面一片沉寂。

石勒的眼睛跟着平举的手枪慢慢地扫过昏暗的客厅。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踏前一步,进入客厅,蓦地,他觉得自己像被海潮一样的血红颜色兜头卷了进去。

由于全没心理准备,他吓得魂飞魄散,噗一下蹲跪在地,幸亏那枝手枪还因为职业反射保持着警戒状态。几年后,他还记得那一刹那间,心脏真的吓得跳到喉咙,要不是嘴巴合得够紧,没准会掉到地板上。

“不要进来! ”他轻声呼喊道,一面缓慢地站起来。他每踏_ 步,就在地板上留下一个脚印。

眼睛逐渐地适应屋里的环境,除了到处是那种未干的涎黏腥臭红色,屋里面空空如洗,情景诡异。

空空如洗的意思是说,客厅里没有应当有的家俱和杂物,除了挂在墙上的一个镜框,里面是排得满满的一张张相片外。所有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凡是看得见的地方,都被人髹上了一层赭红的颜色。

在空空荡荡的腥臭味道中间,孤零零地放着一张髹成赭红的古老木凳,木凳上面有一张宝丽来即影即有照片。

刘陶伸进头瞧了一眼,“哗! ”地叫了一声,眼睛睁得老大。

“我上楼看看。”

石勒轻轻动缓慢地绕过木凳,枪口向上,一步步踏着梯级。

上到适当高度,石勒慢慢探头,眼睛从二楼地板的高度扫了一圈,这里只有那股腥臭味道,却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红色了。连接阳台的小客厅,敞歼房门的细小盥洗问和两问卧室都收拾得十分整洁,从他所处角度,可以看到睡床、桌子、家具下面没有可见人影,也没可以躲藏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一点其他声响。

石勒把枪塞回枪套,缓步回到楼下,搜查了厨房和厕所一遍,才来到那张木凳旁边,俯视彩色照片的内容。

精确点说,这是一张“屠夫”的详细工作记录:一个死不瞑目的男性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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