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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到过她们。他的大管家莫里斯·古德温向我介绍过她们的身份。”
“好,她们究竟在替谁效忠——特丽茜女士还是麦克斯爵士?”
“当然是麦克斯。每个人最终都会效忠于麦克斯。你只要将一个的确十分正直的人送到麦克斯爵士那儿,他回来后定然会变得像螺丝锥一样弯曲。”
“知道什么有关达克斯福德事件的具体情况吗?”
“我认为他们最初的计划就是从达克斯福德机场飞走,尽管那样做有些困难。”
“谋杀特丽茜女士后他们还是飞走了。”坦纳紧跟在弗莉克身后站着。“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一架私人飞机于午夜过后降落在达克斯福德机场,声称燃料不足,获准停机加油后,飞机驾驶员打了个电话。大约一个小时后,据我所知,两辆越野吉普来到机场,车上人下车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了,但几乎没有发送什么无线电联络信号。一般认为可能是钱已易手,但我认为这恐怕证明不了什么。”
“他们第一次也正是这样干的。”听了邦德许下的诺言之后,部长似乎有了点自信。“我认为那一次他们的飞机是真正出了问题,因为到最后他们又要我尽量再多给他们20分钟的时间。”
“你为此得到了很丰厚的报酬吧,部长?”
“我得了钱,不错。这一点我已经对这些人讲过了。”他把“人”这个字眼说得让人觉得非常难听。
“麦克斯就只是用钱吗?”弗莉克问道。
“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麦克斯就只是用金钱来收买别人吗?”
部长一声苦笑。“麦克斯对一切能用的手段无所不用。金钱之所以总能奏效是因为他出手之大方到了人们难以想象的程度。但这人根本没有良心,只要于己有利,他可以杀掉自己的亲娘,夜晚仍然心安理得地睡觉。他善于软硬兼施,威胁利诱,除金钱之外,还施与其它的小恩小惠——比如美女,甚至还有傻男。”
“能举个例子吗?”
“他曾为卡西和安娜拉皮条找男妓,这是我确知的事实。邦德,当你最后追捕到他时,请你在他死前代我向他问个好。我敢打赌,你绝不会活捉他的。毫无疑问,麦克斯·塔恩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邪恶的一个。他就像瘟神一般横行天下,到处散布死亡的毒菌,其表现形式就是向任何愿意出钱的人提供武器和军用装备。他并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错。事实上,他相信世界最终会接受他,因为他期望实施一项功德无量的宏伟计划。”
“这一点我没有对委员会提到过吗?”邦德认为他已经对委员会讲过了。“你知道这项恩泽人类的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丝毫不知,只知道一个代号名称,他称其为‘海火’。我曾听到他哈哈大笑着说一旦他开始实施‘海火行动计划’,世界上就再不会有他的敌人了。”
“知道他下一步会到哪儿去吗?”
“不知道。他本来在德国——但这你当然已经知道了,你去过那儿。”
“而且是你批准我去的。 你让我说服你批准我去,并且同意采用那项4天期限提议权的规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有什么别的办法?是你一个劲地逼我,而我又认为那没什么危险……”
“你还认为那会让我送命,是吗?”
部长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是那么回事。隔了一会儿——
“据我所知,他可能仍在德国,他说过他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依我看来,”邦德说话用的是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似乎他只是在陈述自己心里的想法,与在场的其他人毫不相干。“依我看来,他会去一个完全不同的地力。”他转向坦纳。“说句私房话,比尔。”
弗莉克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走出房间。
“比尔,特别装备处还在为老情报局服务吗?”
“几乎没有了,但天才的安·莱莉还在为我们辛勤地工作。”
“太好了,小机灵还在我们身边。我能见见她吗?”
“詹姆斯,我得老实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委员会将会要求一切事情都经过他们讨论决定。”
“这也不要紧,我们进去征求他们的意见吧。哦,顺便说一句,比尔,我需要同M商量点事情。他近况如何?”
“让弗罗比歇齐护士十分伤神,看到你她会感到快慰的。”
“还有我呢,”弗莉克态度坚决地说,“假如他去见M,我也要去。”
“随你们俩的便。”比尔·坦纳为自己的外交官的才干而自豪,所以他接着说他已为委员会安排好了咖啡和三明治。“我们回会议室去吧?”
他们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新任主席哈维勋爵正巧沿着楼梯上来了。坦纳向他介绍了邦德和弗莉克。
“噢,当前的大红人。”哈维是位较年轻的贵族,才40出头,对于任何想要跻身于贵族行列的姑娘来说,他都是首选的婚配对象。据说谁同他结婚,谁就要同政治和政府共同拥有哈维,因为他声誉极佳,被认为是联合情报委员会里最有能耐的人之—。“很高兴看到你平安归来。不过,你可为我惹了不少麻烦,我从今早黎明时起就一直在审阅各种材料。那家伙,塔恩?他果真像那些材料上描绘的那么黑吗?”
“其实还要更黑一些,大人。不过,我知道怎样去捕他。”
“真的吗?那么你在此时此地就帮我一个大忙。我们赶快进屋吧,我要请你对大家训话。”
看到新任主席进门,委员会各位委员马上起立相迎,这位新任主席先同大家一一握手,接着宣布开会。
“邦德要求我允许他向委员会提一个建议,所以我答应让他先对大家讲几句。”他答容可掬地对邦德点了点头。
“诚如勋爵大人所说,我要向委员会提一些建议。”邦德以挑衅的目光环视自己的周围。“更为重要的是,我想草拟出一份战表。我认为我知道塔恩老朋友的去向,我想追到他去的地方,不管是死是活,一定把他擒回来。”
第十七节 照常工作的蜜月
“大家都知道,”他不给任何人放松喘息的机会,也不来几句开场白,就单刀直入地说,“大家都知道,远在此案开始之的,塔恩就一直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众人默默点头,唯有警察厅厅长温赛气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和他对视。
“警方虽与安全局联手上阵,但每一步行动都由部长控制着。通过他提供的情报,麦克斯·塔恩远在我们开始认真对付他之前就已掌握了找们的一切动向,包括执法、安全和情报部门采取有关行动的时间、原因及参加人员等各方面的情况。他犯了谋杀罪,却逃之夭夭,未受任何惩罚。更有甚者,他竟然同我在玩一场游戏。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是扮演了一个木偶操纵者的角色,完全牵着我和冯·格鲁塞小姐的鼻子团团转,引诱着我们去他要我们去的地方。事实上,我们能够活着已是万幸了。我相信他可能想通过惩诫我和弗莉克两人来吓唬其他的人,想向世界表明他并非我们要人们相信的那样是个罪大恶极的坏蛋。我现在确信自己已知道他的确切去向,或者至少可以说知道他几天之内将要去的地方。我所需要的只是委员会批准采取某些行动。”
“要不了多久,塔恩就会出现在波多黎各岛上,”他终于下了这个断语。“办理此案的前后过程中,他总是故意留下线索引诱我们去他想让我们去的地方。我认为由此可以断定,他将指望我会早他一步或是晚他一步到波多黎各去。我相信他已选定那个海岛作为战场进行最后的——该怎么说呢?——最后的摊牌?同时也是一种显示武力的行动。麦克斯·冯·塔恩是这样一个人,在他宣布竞选德国新国家社会主义党的政治领袖之前,他一定会拼命玩花招使自己以一种可敬的形象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同时,他还得宣布他已放弃他的英国国籍,恢复了他作为德国公民的合法地位。简单地说,我现在需要诸位批准我和冯·格鲁塞小姐去波多黎各。我知道你们会说,我们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冒险呢?”
“对了, 究竟为什么呢, 邦德上校?”新任主席显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态度。“这里还牵涉到一个技术性问题。假如塔恩已经恢复了德国国籍的话,这事我们便大可不必去管了。”
“关于恢复国籍的事,除了德国当局和我之外,就只有他的那些似乎只关心财产问题的律师们知道了。”他心中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知道那些官老爷可能会为这个技术性问题争论不休,耗上好几个月都未必能有结果。“恕我直言,勋爵大人,我认为只要塔恩不及时宣布,我们就应该不理睬他改变国籍的事实。”
“唔,也许是的。”哈维勋爵显然善于应付这类不易应付的微妙问题。“不过,我还问过你究竟为什么要请命去波多黎各追捕他?”
“大人,本来只是为了证实麦克斯·塔恩爵士犯有欺诈罪和非法军火买卖罪而进行的一场比较单纯的调查行动现在已经变成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个人仇怨。”
主席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仍让大家感觉出他那无可置疑的权威。“我觉得这有悖于你所从事的职业的基本原则,邦德。你决不应该使任何行动带有个人色彩。只有排除个人因素才能让你处事公正,行动时只考虑国家利益,不受个人感情的左右。”
“时代在变化,大人。而且,就像我们的美国兄弟说的,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你不能不掺入一点个人感情因素。”
“说到我们的美国兄弟,”比尔·坦纳心平气和地说。“若要派你去加勒比地区在波多黎各岛上执行任务,那么,光是委员会批准还不行,还得美国人批准才行啊。”
“波多黎各只是美国的一个自治领。”邦德语气中含有一丝怒意。“上一次举行全民公决时,波多黎各人拒绝以完全的身份加入美利坚合众国。”
“那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完全把美国人撇在一旁呀。”哈维勋爵心里明镜似的,不好糊弄。“看来,你所准备提出的请求我们还无权批准。美国佬以前也抹过我们的面子。他们有权要求我们提供一切有关情况,然后再派他们自己的人马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追捕有关犯罪人员。”
“你们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那怎么成?关于塔恩和波多黎各之事,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呢?”
“你们20分钟后就可能会拿到确凿证据。我的手下正在贝德福广场忙着整理分析有关的财务和法律资料。他们或许能找出证据来证明塔恩本人或者是塔恩跨国公司在波多黎各拥有地产。他妈的,他的集装箱货船总在那儿进进出出;他的游轮也经常停靠那儿;他有些朋友在那儿身居高位,而他们对他的胡作非为不闻不问。我认为你们至少能对我的行动也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吧。”
“本委员会不能够那样,邦德上校。我们是受着职责约束的,假如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可就要砸饭碗了。”哈维满脸堆笑,好像在说,“对不起,老兄,这是万万不可的,这不是个人私事。”
“请再恕我直言一句,大人。假如出什么差错,可能连性命也丢掉的却是我。”
“还要加上我。”在此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弗莉克忍不住开口了。“你们有没有认识到,假若我们这儿没有人去追捕塔恩,假如我们不采取彻底的行动,对他一追到底,那他会逃脱惩罚,大家都会不闻不问,包括美国人在内。最终吃亏的将是我们所谓的文明社会。塔恩将以胜利者的姿态突然出现,我们全世界又会退回黑暗的时代。我对我们的美国盟友满怀敬意,但即使他们真的接办此事,就算将塔恩逮捕入狱,10年之后,我们仍然得为他而争争吵吵,大伤脑筋。那时候他会稳坐在自己的财富堆成的金山上,也有可能是德国总理的宝座上。他的门前就躺着数以千计的死人这一事实他会想都懒得去想。只有塔恩会是赢家。”
“或许会这样,”安全局的胖胖第一次发话了,“但主席说得对,波多黎各不在委员会管辖范围之内。甚至在我们能够讨论批准你去的事之前,我们就应该通知美国有关方面参加进来。”
“那样做的话,只怕要拖好几个月还不见结果。”邦德此时真的冒火了。让一连串的委员会和一大帮畏首畏尾、死守教条的政客来办事,结果就会是这个样子。“接下来,你可能还会说得要通过欧共体批准才行。”
“这倒也是蛮有可能的哩。”主席低声咕哝着说。
“这样说来,你们大家都打算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等着和美国情报部门以及他们的执法人员开会讨论,而在此之前就不能让我们去办理此事,对吗?”
“我看没有别的办法。”
“哎,詹姆斯,”比尔·坦纳尽量以最具安慰性的语气说,“有一个办法。假如我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