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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
“正好都是我们想吃的。”邦德十分客气地说。其实,照他心里的想法,他觉得今晚倒是真想来一顿丰盛的美餐,但既然是吃别人的,自然无权挑肥拣瘦了,只能有什么吃什么。
维斯塔·莫特利似乎根本不讲究什么社交礼仪。他们刚一进门,她就马上动手倒酒,并招呼他们“快吃吧,伙计们。”惹得邦德直皱眉头,弗莉克则忍不住噗哧一笑。
他们一边吃喝,一边想方设法弄清三位科学家为麦克斯·塔恩做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性质的工作。为了计他们明白,雷克辛纳斯亲自向他们讲解了指导他们研制他称为“自动除油防污染系统”的装置的理论,但那些理论实在太深奥,他讲了半天,他们还是一点也没弄明白。
最后,邦德向菲利克斯点了一下头,他们已经商量好由菲利克斯率先开口说明情况。“唉,朋友们,”他仍旧以自己一直保持着的得克萨斯老牛仔的姿态开口说道,“恐怕我们已为你们带来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几乎可以肯定是预示着危险的消息。”
三位科学家以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仿佛觉得他是在说疯话。
“什么样的消息?”雷克辛纳斯没有笑。
“你们尚未接到伦敦的塔恩跨国公司户部的任何指示?”
“我们昨晚已对你们说过了。自从麦克斯爵士丧生后,我们同他们联系从来没有回音,似乎整个公司都随他一起死亡了。”
“麦克斯·塔恩并没有死。”这颗炸弹是邦德引爆的。
“没有……可是……?”
“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哩。”弗莉克轻声地说。
“这家伙似乎正因多种十恶不赦的重罪而受到通缉。 ” 菲利克斯继续说道,“杀人罪可能还只是其中最轻的一种。他犯有大规模走私军火罪。我看我们此刻也不必从头到尾细说,但你们得相信我们的话,他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有私人军队,而且常常随他一起行动。我们估计他随时可能来到波多黎各。”
弗莉克放完最后一炮——“有关他的一个真正有趣的情况是他以纳粹的救主自居,而且有千千万万个德国的极右团体相信他。”
“啊,天哪!”维斯塔惊叫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胡编出这一套鬼话来?”雷克辛纳斯大概憋了很长时间没有笑了,当菲利克斯出示自己的工作证并介绍邦德和弗莉克的真实身份后,他的面容变得更加严肃了。
“我们建议你们今夜就撤离波多黎各,”邦德对他们说道,“你们可以去迈阿密或别的地方,菲利克斯可以安排人保护你们。你们的处境实在是十分危险,麦克斯·塔恩是不会容许任何解释的,你们想告诉他说自动除油防污染系统不能运行,我看他是听都不会听的。这家伙自以为他是超越一切法规的,不管是人为法律,自然规律还是科学规律。你们若告诉他说你们当初的设想不能兑现,他会对你们说那是胡扯。而且,我们认为他已准备要将你们的发明向世界展示,而且我们认为他的展示计划将会引发许多问题——其中包括大规模的人类死亡。”
“我不信。”雷克辛纳斯似乎仍在坚持自己的立场。“你们这是在开玩笑。”
“真是这样就好了,朋友。”菲利克斯说。
“雷克斯,”弗莉克将声音稍微放低了一点,这是用来吸引人们注意力的一种并不新鲜的策略。“雷克斯,请听听我们的话。麦克斯·塔恩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当他来到这里时,他将会带来一些同伴,他们是一群邪恶的暴徒,其中包括一对精神变态的年轻女人。我求你啦,趁着时间还来得及,赶快离开吧,让我们来对付他,我们和本地当局。”
“你说的确实是真的,对吗?”维斯塔满脸的迷惑。
“我一生中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这么确定无疑过,那是一帮极其危险的人物。”
突然,邦德轻声地叫大家安静。
“什么……?”雷克辛纳斯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大家都听见了从头顶上传来的喊声。
“啊嗬,喂,雷克辛纳斯博士,请准许上船,我是你的舰队司令。你到底在哪儿?”
他们都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麦克斯·塔恩又喊叫道:“我要上船了,雷克辛纳斯!弗里茨!莫特利博士!我带了几位朋友来看看你们工作进度如何。”
“快离开这儿,”邦德悄悄对菲利克斯和弗莉克说道,“拿起你们的盘子,避到卧舱里去。”随即又吩咐三位科学家:“不要让他到船头前舱里去,也不要作任何承诺。”他打开通向卧舱的门,弗莉克紧随在他后面,但菲利克斯却端坐在原地不动。
“菲利克斯,快点儿,伙计。”
“找想留下来看看能否同那家伙讲点道理。”他的目光透出坚毅,邦德知道同这个美国人没有争辩的余地。
“请准许上船,该死的雷克辛纳斯。”塔恩已经来到升降梯口了,当他开始下舱梯时,弗里长已经随手关上舱门并扣上了门锁。
第二十一节 行动命令
他们靠在门边上,屏息静气地听着主舱里传来的谈话声。
“噢,你终于出现了,雷克斯博士,我好像喊了几个小时呢,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带了一些朋友来看你们。”
“麦克斯爵士,多么……不过,怎么……?我的意思是……?”
“正如某个人说过的,有关我的死亡的报道夸张失实了。莫里斯·古德温我想你是认识的,但你肯定没有见过我手下这一对天仙般的孪生姐妹,卡西和安娜。喂,快过来见过讨人喜欢的雷克辛纳斯博士,还有安东·弗里茨,我们也不能忘了可爱的莫特利博士。”接着,他提高了嗓门,“康妮,守在上边,别放任何人上船。”
康妮·斯白塞的声音远远传来,接着又听到塔恩和三个随行人员就座时发出的一阵脚步移动的声音。
“麦克斯爵士,这是……”雷克辛纳斯刚开口说话,还没把话说完。
“博士,先由我来讲话。首先要说的是,你们似乎正在举行一次出色的小型宴会,不打算介绍我同你们的客人认识一下吗?来杯酒也不错呀。”
“当然,是我糊涂了,对不起,这位是菲利克斯·莱特先生,得克萨斯人。这位是麦克斯·塔恩爵士。”
“我猜是伦敦人吧。”菲利克斯说话音调比平常提高了一点,邦德心里想,这大概是为了向其他说话人看齐吧。
“你猜得很对,莱特先生。不过,我的活动范围并不局限于伦敦,我将自己看成世界公民。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你的名字。莱特,不,菲利克斯·莱特。我看见过印在白纸黑字上的这个名字。”
“这话我不太相信,麦克斯爵士,我只是个得克萨斯老牛仔而已。”
“你这话我也不太相信,莱特先生。”
“嗯,我养牛,而且数量很多。”
“真的吗?嘿,我看你应邀登上‘马尔诺斯特拉姆’号的时间怕是太不适当了。”
“啊,天哪,好吧,我可以自动离去,现在就走。你们大家继续你们的宴会吧。”菲利克斯起身时发出一阵响动。
“别走!”麦克斯·塔恩狂吼一声。“你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有一只假臂,一条假腿一只假臂。”
“麦克斯爵士,你简直有点像是大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
“不敢当,现在我想起是从哪儿了解到你的情况的了。你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詹姆斯·邦德先生的朋友。你还曾经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名特工。啊,莱特先生,我担心你已经意外地陷身于贼党之中了,我想你最好呆着别动。”
“随便你怎么想,麦克斯爵士。不过,我猜你是弄错了。我不记得有个什么名叫邦德的朋友,倒是认得一个休斯顿人叫宾得的,还有一个达拉斯人名叫班德,大个子吉姆·班德,但没有什么邦德。”
塔恩一声怪笑,接着吩咐卡西看住菲利克斯。“这是一个活家伙,我们得将他看押起来,直到‘海火行动’结束。”
“麦克斯爵士,我能否……?”雷克辛纳斯开口说话了。
“雷克斯博士,请闭上你的嘴。我为你和你的朋友花了一大笔钱,你说要一年的时间,现在一年已满了,该是你们还债的时候了。我们计划要搞的演示活动将于明晚进行,要搞得相当壮观……”
“可是,麦克斯爵士,我得告诉你……”
“雷克斯,你什么也不用告诉我,现在是该我来告诉你的时候了。我来这儿的目的是要对你下达行动命令。海火行动,这名字很好听,是吗?”
雷克辛纳斯似乎已经不打算坚持下去了,但安东·弗里茨的声音却平静地响了起来。“我看你已不大明白,阁下。雷克斯想说的是自动除油防污染系统尚不怎么……”
“好啦,不用找什么借口,也不用作什么解释了。我们明晚公开演示自动除油防污染系统。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进一步完善修改的话,必须于未来的24小时内完成。”停了停又补充道,“实际上还不足24小时。”
塔恩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显得比上一次邦德听到他讲话时更加柔和,可柔和之中有时又夹杂着粗糙的成份。麦克斯·塔恩已经爬上了一个可怕的高峰的峰顶,必然会从那儿坠落下来。他讲话的语气显示出他完全是一个无理性的精神错乱者,一个自以为天下无敌,无所畏惧,连死神也奈何他不得的人。
维斯塔·莫特利也开口说;“麦克斯爵士,有一个问题,我们……”
“莫特利博士,在我看来毫无问题。这项计划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明天我们就开始行动起来。好了,假如你们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不再讲话,我就要发布命令了。”
真是狗急跳墙了,邦德心里这样想着。这也是他早料到了的。塔恩可能已经知道他们想对他说明的是什么,但却决定不顾后果地按计划行动。
他又开口了。 “美特罗德克斯石油公司有一艘超级油轮将于明晚8点整进港,这是一条巨型轮船,将满满装着一船汽油。这条巨型油轮的船名是‘金树枝’号。她经常停靠本岛,时间安排极有规律。
“‘金树枝’号上所装的货物无疑会使这个富庶的港湾变成金色的港湾。金色的火焰。有趣的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有一个先例,因为早在16世纪晚期,大航海家弗兰西斯·德雷克爵士放了一把大火,烧掉了停泊在这个港口的全部船只。”
“这场大火恰好照亮了他自己的毁灭之路。”莱特说道。
塔恩没有停顿一下。“你的任务,雷克辛纳斯博士,就是快快行动,让世人明白这样大面积的海面浮油也能够控制消除。这将是你的胜利,更重要的,它还将是我的胜利。演示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引人注目。假如除油不能成功,那么整个波多黎各岛便会淹没于一片浮油之中,那将使一切同类的灾难显得微不足道。与之相比较,世界上任何一片大面积的海面浮油都只不过像是洗澡水表面上的浮垢。”
接着传来一阵似乎是慢速拍巴掌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又像是手拍打在皮革上。显然,菲利克斯没有见好就收,却得寸进尺地想再交好运。
“这是什么意思,莱特先生?”
“鼓掌而已。我就喜欢壮观的场面。假如‘金树枝’号有我猜想的那么大的话,那你不仅会让火光照亮这个海港,让浮油环漂本岛四周而已。浮油还会漂流很远很远,整个加勒比海都会被污染。”
“莱特先生,你没有考虑到雷克辛纳斯的存在。他和他的伙伴们是创造奇迹的人。他们只需轻触一个开关便能将灾难倾泻到漂着浮油的水面上。我为一个奇妙的设想投资了数百万,我的钱究竟浪费了没有,明晚我们就会见个分晓。”
“你准备怎样去点燃‘金树枝’号呢?你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点火工具?”
塔恩发出狗叫似的狂笑。“对,对,说得好,点火工具。不错,我的确有一种特殊的点火工具,就是一艘有些破旧的俄国潜艇。她很旧,锈得厉害,噪音也很大,我想甚至还有些漏水,但我在她身上也是花了钱的。”
“一艘潜艇?”雷克辛纳斯声音有些颤抖。
“还有鱼雷,两枚。本该是三枚,但有一枚被浪费掉了。至少我们明白了它还能用。我同艇长有点小矛盾。他是个苏格兰汉子,我觉得他有些纵酒过度了,年初的一次试航中他竟然用鱼雷击中了我自己的一艘游船。他对我说他并不知道鱼雷发射管装上了鱼雷,也许不是这么说的,但差不多是这意思。我的游船还算侥幸没有被炸沉,只受了点损坏,没有人员伤亡。倘在别的情况下,我可能就会将那家伙轰走,很有可能是通过他自己的鱼雷发射管将他轰出去。但我想这一次的任务可以放心地交给他去完成,对吗,莫里斯?”
古德温咕哝了一声,塔恩又问一遍:“莫里斯?”
“对的,麦克斯。我们现在可以相信他。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样做,但我要去他身边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