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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下我的包并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继续劝导他们:“哦,你看看。孩子,你根本不确定你所说的这场灾难会不会发生……”
“会的。”他身后的女孩子突然说道:“他自从莫飞出事后就一直能和她做同样的梦。”
“什么?”
“这是真的!”男孩抢着说:“我曾在莫飞出事那天晚上梦到她发疯了,用刀子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破坏了!第二天就听说她真的出了事,从此以后,我总能梦到她梦到的东西,她白天所经历的事,她如何发病,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已经是我到这个村子以来遇到过的第三个荒诞的事件了。
“呃……你,你是怎么知道和她做的是同一个梦的?”
“莫飞在梦里告诉他的。”还是那个女孩表情冷淡的说。“别看我,我都是听他说的。”
我把困惑的目光再次投回到这个男孩身上,我边轻轻地摇着头边说道:“你们要是想让我相信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才行……”
“我们有!”男孩迫切的说道。“我们有证据!你跟我来!”
“她有那么重要吗?”那个女孩再次开口了,只不过这次是小声的嘟囔。不过,男孩听了却浑身一阵,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相当的震怒!
“如果你不想帮她那就别来!反正根本没人在乎你!”他冷冷的撂下这句话,转身拉着我的手带我走向铁轨对面的小土坡。我回头瞟了一眼,那个女孩正咬着下嘴唇,强忍着不留下眼泪。
男孩把我带到土坡上,指着其中突起的一块说道:“这里就是莫家那只黑猫被埋葬的地方。”
我很清楚他为什么以此为证据,因为我听王峥说过,那只猫是被莫父亲手杀掉的,尸体也是他拿出去埋的,并没有曝尸街头。但是至于埋藏的地点莫父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么他们……
在我思考的时候,男孩的同伴递给他一把早就准备好了的铲子,并已经开始刨起了土,他边挖还边说:“我们今天可也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但我相信莫飞!她不会对我说谎的。是她在梦里带我来的,她带我跑到这里后,就幻化成了那只黑猫,钻进了地里,所以我就猜这里就是埋那猫地方。”
我看着这些孩子卖力的样子,实在是不像骗我的样子。不,他们有什么理由要骗我呢?没意义呀!可是这事也太离奇了,我无法接受。
“挖出来了!”孩子们大喊,我低头一看,居然有个木盒子!莫非是猫的棺材?
我猜对了,木盒的盒盖仅仅被几颗钉子钉住,男孩用铲子一撬就开了——而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黑猫的尸体。“猫。”我低声说道。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我看着那具僵硬、瘦小的尸体,它的确是被毒死的,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脑袋夸张的歪向一边,好像极力要蹭掉头上粘着的异物似的;眼球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一些类似白浆样的液体干涸后的物质;嘴恐怖的咧向两边,露出枯黄的牙齿,好像在笑一样……
我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忽然间,我看到死猫的脖子上有一个金色的项链,那是项圈吗?太昂贵了吧?为什么把它也埋起来?一连串的疑问使我弯下腰去,缓缓把手伸进棺木,拿下了项链。
“那是什么?”男孩也觉得很奇怪,他身边的一个胖小子说:“是金的!是真金吗?”
“怎么可能!是真金还会放到猫的棺材里?”男孩回应道。
奇怪的预感充斥着我的心,我犹豫着拿起项链,项链的顶端是个桃心形状的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可能是纪念照吧?是人的照片,不过不是一个,那是……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混乱的大脑又钻进了一条匪夷所思的信息。那几个孩子见我的样子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然后露出了同样不可理解的表情——
照片里的是两个小女孩,长的一模一样。
3
“这就是你回来的理由?”王峥惊讶的看着林人圣,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六个孩子。
“是的!”林态度坚决的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莫母确认!”
“什么事这么重要?”
“你知不知道……莫飞还有个姐姐?”
“你说什么?”
“啊不,也有可能是妹妹,总之她们是双胞胎!而且,很有可能是双生子!”
“啊?这……这你听谁说的?”
“呃……是因为这个。”林拿出了那串项链,并告之它的来历,这下又多了一个困惑不解的人,糊涂人已经够多的了,真希望能有一个明白人告诉我们真相啊!
考虑到莫母的身体状况,王峥建议还是不要过多的刺激他。“不如先去问问村里人?”“我都问过了!没一个知道的!他们都说莫家只有一个捡来的女孩,还当我神智不清呐!”
“奇怪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看着照片。“这孩子长的都挺大的了,好像已经七、八岁了,那为什么……为什么没让她上学去呢?”
我转过头问那个男孩:“你有梦到过这件事吗?”
男孩摇摇头,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叹息了一声,王峥看着那男孩问道:“梦?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多一件离奇的事我也不在乎了。”
“什么离奇的事啊?”
我们全呆住了。只见莫母搀扶着莫飞缓缓从客厅走出,她好像在教孩子以“人类”的方式走路。
“说啊,是什么事离奇啦?”莫母又问了一遍。我们几个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得我拿主意。“您见过这个吧?”我明知故问;拿出了项链,摊开在她的面前。
突然,我有些后悔了。她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绝望的、痛苦的神情。我十分愧疚,慌忙合上了项链,尽量用最缓和的声音说道:“真是对不起,又让您想起悲伤的事情,但是……但是我确实是搞不明白,这……”
“我知道。”莫母强忍住泪,不让它顺着脸颊流下,因此她的面目表情更加奇怪,让我看了更不忍心了。不过她却坚强的说道:“我没有和你们说,是因为我家的灾难实在太多了,我不想……”
我马上说道:“如果您不想说的话就算了,还是您身体要紧!”
她摆了摆手。“无所谓了,无所谓了……”她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虚弱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之后莫母告诉了我们一个更大的谜,一个他们夫妇俩隐瞒了十几年的秘密:原来,莫飞在被送来的那个晚上,并不是孤单一个的,在那个不大的篮子里,还躺着她的妹妹——莫文。
对于婚后十年一直没有孩子的他们来说,这两个孩子的降临就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样。生活并不富裕的他们在从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而去世的远房亲戚那里继承了一笔十分可观的遗产后,收留两个被遗弃的婴儿并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麻烦;甚至他们还十分感谢这两个孩子的到来,他们多么渴望有个孩子,现在一下子出来了两个!虽然并不是他们爱的结晶,但他们一直悉心照料着那两个孩子。
不过,他们并没忘记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但是,要想做到这一点是相当困难的。在发生这件奇异的事的第二天,他们夫妇俩就到附近的医院询问有没有生下双胞胎的、看上去很贫穷的夫妇——他们认为只有贫穷才会使孩子的父母舍弃她们。答案是否定的,近几个月来医院的妇产科都没有一对符合条件的夫妇。
难道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上天的恩赐吗?他们也曾这样任性的想过:反正她们的父母——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打算抚养她们了,这个时候只能由他们来拯救这两个女孩了。
于是,他们有孩子了,还给她们起了名字——一个叫莫飞,一个叫莫文。
两个孩子很快成长起来了,已经变成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了。她们穿着同样的连衣裙,戴着同样的发带,都留着短发,只有——鞋子是不同的,一只是粉色的,一只是黄色的,这也是区分她们的唯一方法。
孩子们在云南景洪渡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每到节假日,穿着黄色小鞋的姐姐莫飞就会拉着穿粉鞋的妹妹莫文和“父母”一起出外游玩。她们尤其喜欢郊外的山林,那种大自然的原始魅力不仅吸引了两个孩子,就连她们的“父母”都深深的被漫山遍野的绿色所打动了。
在漫妙的大自然的怀抱下,两个孩子也被培养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姐姐莫飞性格开朗、外向,胆子很大,凡事总是一马当先;妹妹则是性格内向,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羞怯的样子。两个孩子只要在一起,好吃的、新玩具总是先被姐姐抢走,她一点也不照顾妹妹,而胆小的妹妹就只会坐在一旁哭泣。
日子久了,这两姐妹的差别就越来越明显:姐姐的人际交往能力很强,由于性格活泼好动,所以结识了不少朋友;而妹妹由于生性怯弱在语言表达上本来就不如姐姐,再加上她在人前总是依靠姐姐,所以无论在学校还是在邻里之间几乎没有自己的小圈子,她的“朋友”就是她姐姐的朋友。也正因为如此,她便更加依赖自己的姐姐,没有姐姐在身边她就说不出话,没有姐姐在身边她就不会自己思考;莫文几乎成了一个符号,永远徘徊在她姐姐的阴影下,无法自拔。
久而久之,莫文成了莫飞的附属品,一种饰物,一个供姐姐与人交流时的又一个话题而已。自然,莫文对她的姐姐也是百依百顺,因为她自己一个人根本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做不了。
她们的父母虽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也想到过这对孩子的身心发展不好,但是他们却没有为这个问题过多的操心,在几次开导莫文无果的情况下,他们放弃了,选择了静观其变。他们相信上天是公平的,而事实好像也真像他们所想的方向发展,莫文也有她自己的优点:与她姐姐不同她会缝制各种民族饰物,双手十分灵巧,针和线在她的手里就像活了一样!她可以任意织出一些连大人都感到犯难的图案!而作为姐姐的莫飞对针线却一窍不通。这正是上天赐给她的独特的能力,至少他们这样认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总有一天会改变的,总有一天会拥有独立的人格的,孩童时期的这些事不用过于计较。
就命运的奇特规律来看——他们想的一点也没错。
不知从何时开始,调皮的莫飞爱上了恶作剧。自此以后,每到旁晚,在你悠闲的走在僻静的小路上时,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一个黑影“嗖”地从你身旁的树丛中蹿出将你吓翻!接着你抬起头,看到的总是莫飞站在你的面前笑得前仰后合。她最喜欢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时候突然袭击,成功后让你清清楚楚的看清是她,然后得意的带着银铃般的笑声飘向远方……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莫飞开始感到无聊起来。于是,她换了一种方式——在路上等你。当你一个人在僻静的、不经常有人出没的街道上行走时,会远远的看到一个孩子躺在路边,你觉得诧异走过去后就会看到肠子耷拉在肚子外、嘴里流着带沫泡的浓血的小女孩的尸体。当你吓的魂飞魄散的时候,莫飞就会带着你再熟悉不过的表情,手里拿着带血的猪大肠、抹着嘴上鲜红鲜红的酱豆腐对着你微笑。
每次用这样的方式吓倒别人后莫飞都会觉得很痛快,然后就像胜利者一般拉着一直在旁边蹲着观看的妹妹逃回家里。不过,被家人训斥是必然的,所以做妈妈的每当看到孩子一身血污跑回家,就知道她一定又在外面调皮了!
这种“调皮”,往往让做父母的心惊肉跳。“每次看到她那样回来,即使知道又是恶作剧,心还是吓的颤个不停!”莫母回忆道。不过,在她看来童年时代的莫飞丝毫感觉不到父母的那种担心,反而还把她妹妹拉下水,跟着她一起胡闹!妹妹莫文本身就是个生性胆怯的人,无论姐姐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的,客观的说,即使姐姐去伤害她,她也会继续跟在姐姐的身后的。从此以后她们在小河边一起假装溺水,在马路上一同扮演被碾压过的尸体,甚至还在自己的家里“割腕自杀”!弄得满床都是“血”!
父母的忍耐终于到达了顶点!他们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愤怒的训斥过她们,过去不会,将来……恐怕也不会了。
那一晚,莫文哭的很厉害。至于她姐姐莫飞,本身就是个撅脾气,这样一说她反而变本加厉!她指导着她的妹妹进行一场更加恐怖的表演……
在第二天早上,莫母被一阵猫的嘶鸣声惊醒,凭感觉那猫好像叫了有好一会儿了,她忽然有一种极为讨厌的预感,她越听越觉得心情烦躁不堪!于是她叫起自己的老公去寻找猫叫的根源。由于连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所以地面十分泥泞,听着一声接着一声刺耳的猫叫,在泥地里连滚带爬的四处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