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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间谍。你是在你不知道谁是犯罪者的时候,保留了这个信息的。把他们全都带回来,M曾经指示他。所有人,这意味着艾比,海泽尔或者京格尔可能是双重间谍。这可能就是答案。“奶油蛋糕”小组的一个人已经叛变了,而且,由于知道M的思路,邦德必须把斯莫林和迪特里希也包括在怀疑对象里面。
他们来到了都柏林的郊区,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穿梭行驶。为什么否定他?这很简单。在外交部或政治家们可能处在严重窘迫的境地时,或者,当他的目标知道他得不到支持的时候,就否定一位现场特工。邦德心里在想,妈的M,他玩这手玩的时间太长了——也太危险。任何其他军官都会撂挑子了,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伦敦了,把它们往M的脚下一扔。但是,邦德不这么干。M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押在邦德身上了,要孤注一掷,把他的人当作赌注,他知道一旦黑色修道士露面,赌注就急剧上升了。
“在机场你的那个地方有没有安全的电话,诺姆?”
“我告诉过你不要叫我诺姆。”穆雷生气地说。
“哎,有没有?”
“这是你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他笑容满面地看着邦德。“如果你决定了到什么地方,我们甚至可以让你使用它。”
“你能把我送到法国吗,尽可能靠近巴黎?”
穆雷大声笑起来。“你真是在异想天开,唉。你知道什么是D。S。T。吧。根本没法合作。”
“你就生活在充满奇迹的国家里,诺曼。至于我,我倒愿意跨过大海回去过我的好日子。你想想,柳树枝条轻拂农夫的头顶,聚会的欢声,新割下的青草像蛇一样弯弯曲曲散发着清香。”
“上帝保佑你,可是你快变成诗人了,佳克。求主保佑让圣帕特里克使我们摆脱那些毒蛇吧。”
“他行吗?”邦德回过头来,咧嘴笑着,他知道他的要求可能都被答应了。
安全地带就在机场里面,在一个用墙围起来的院子中,它把汽车和乘客都隐蔽起来,任何人都看不到。从外表上看,都柏林有一个欧洲最公开的机场。事实上,它的安全最谨慎,最严密,几乎避开了公众的眼目。当他们接近通向机场的道路时,邦德意识到国家警察部队的巡逻队员要比往常更多。
机场内有一间舒适的候机室,里面放着扶手椅和一些杂志。那里还有两个穿便衣的男人,他们对诺曼·穆雷表示了几分敬意。
“在那边有一个爱尔兰最安全的隔音室,”穆雷用手一指,说。“你去打电话吧,我去给你安排飞机。”
“你要等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巴黎再安排,”邦德冷冷地说。
“这事差不多已经定了,佳克。你打你的电话。一个小时之内你就要悄悄地上路了。”
邦德点点头。诺曼·穆雷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军官。
到了隔音室里面,他拨了一个伦敦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那个女人,上来就问他们要不要换个频道,他说可以,但是,这条线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安全的。在他最后一次见到小机灵时,她就提出要帮忙。邦德那时就知道这可不是顺便一说的话。那是在他就要离开的时候说的。
“如果你需要这里的任何东西,只管打个电话,我会亲自给你送去。”
现在他打了电话,报上一长串购物单,还有一个几乎办不到的交货时间和地点,但是,小机灵还是满口答应了。
她只是说:“我就来。祝你好运。”然后把电话挂了。
穆雷在等着他,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的工作服。“穿上,”他对邦德说,“你要听仔细了。”
邦德照着他的话做完了,他又继续说:“门那边那条通道是通往飞行俱乐部的。你要和一位教练到国外的一个地点去。飞行计划已经上报了。你已经得到允许到法国北部飞行,从这儿开始都由他们来操作。到了雷恩附近,你将遇到一点儿小的引擎故障,那就是你的转折点。你们无法在机场降落,于是你的教练就发出无线电呼救信号,你们就在一片农田里滑行降落,这不是任何旧式的农田,而是一块特殊的农田。那儿有一辆汽车,而且,当宪兵和海关人员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要到飞机里给你当替身。这安排得就像钟表一样。照我说的去做,一切都会顺利。但是,如果有人问到你,我可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邦德点了点头。“谢谢你,诺曼。”
“飞机就在大楼前面,引擎已经发动了,跑道也已经清理了。它是一架很好的小型齐斯纳182。它在紧急时可以乘四个人。祝你好运,佳克。”
邦德热情地握着穆雷的手,他知道无论如何M还是和他站在一起,那原因只有老头子自己才知道了。
飞机被牵引到靠近大楼的地方,邦德把头低得很深,快步走向飞机。在机翼下面,他低着头爬了进去,挨着教练坐下,教练是个年轻的,样子很快活的爱尔兰人,他朝他咧嘴笑笑,大声喊着时间到了。
他刚刚在教练左边的学员座位上系好安全带,齐斯纳就朝着机场右边的一段不长的跑道滑行了。他们等了几分钟,有一架从伦敦来的灵古斯航空公司的737落地了,然后教练发动了引擎,轻型飞机几乎立刻就飞上了蓝天。他们转向大海,开始爬高。到了2000英尺,教练把飞机拉平了。
“我们没事儿了,”他大声喊着,“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吧。五分钟之内我要转到航线上。”他回过头。“回到这儿,你喜欢不喜欢?”
“很好,”邦德回答说。
他四周看了一下,看到艾比正在他座位背后窥探,她一直就藏在那里。
“嗨,詹姆斯。你见到我高兴吗?”
她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14 巴黎的晚餐
任何一个不是混饭吃的特工,离开大本营都有自己特奇%^书*(网!&*收集整理殊的后备力量,比如,一张在柏林的银行存款单,在罗马的暗藏武器,在马德里的坚固的盒子里藏着一些空白护照。詹姆斯·邦德的后备力量就是在巴黎的一幢秘密房屋,或者说,是一处不大的公寓,这是属于好朋友的,但一接到通知,他们就什么也不问自动离开。这套公寓在一座大楼的四层,这楼坐落在戈歇河河岸的圣米歇尔大道旁的楼群里。
傍晚刚过六点钟,他们就到了,这段旅程对邦德的心境而言几乎太顺利了。一路上都是教练驾驶这架齐斯纳,邦德注意到,一进入法国,他就使飞行高度固定在一个水平,而巴黎的空中交通管制中心则一直不断地呼叫他,提醒他按照分配的位置飞行。会面地点已经选择好了,是在雷恩西面的一块荒凉的地方。他们绕着这个地方转了15分钟,逐渐降低高度,直到驾驶员确信他的联络人已经到了,才停下来。
邦德心想,他从前肯定干过这种事,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干的。也许穆雷和这个人一起干过什么交易——走私,甚至是和那些小伙子有关的狡猾生意,在爱尔兰共和国,小伙子指的就是那些青年无政府主义者。无论他从前干过什么,这一次干得就像时钟一样准确。空中交通管制中心又一次呼叫了,对他们降低了高度表示焦虑。驾驶员等了大约四分钟,他转动着引擎,让它发出嘟嘟的响声,这时他已做好降落的准备。然后他开始发出无线电呼救信号,确定了降落方向,使飞机偏离航线大约10英里,这样航空当局就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找到他们。
“我们落地以后,你必须在大约五分钟之内离开,”他冲邦德喊道。他关闭了发动机,然后又突然喊道:“对顾客要讲点儿现实主义嘛。”他咧开嘴笑了。
他们在一块略微平坦的,满目荒凉的农田上空盘旋了五六英里,然后降落,朝着一丛树木和一条笔直的道路滑行,道路两旁是成行的白杨树。在树木附近停着一辆用旧了的老式大众牌汽车,从路上几乎看不到它。齐斯纳的引擎刚刚停下来,一个和邦德穿着同样的白色工作服的人影突然从树丛里闪了出来,朝他们走过来。
“走吧!上帝与你同在,”驾驶员说道,这时他已经开始向外爬了。
邦德帮助文比下到地面上,脱掉了套头工作服,看着那个刚过来的男人。邦德的替身只是点点头,冲着大众汽车扬了扬头。他把钥匙交给他,告诉他地图在车里。邦德拉着艾比的手,大步走了。在汽车里,他们最后看了这两个英勇无畏的飞行员一眼。他们把整流罩的盖于卸下来,胡乱地摆弄着发动机。这时大众汽车已经上了公路,向巴黎驶去。邦德没有说话,他先让自己适应一下这辆汽车。
“嗨,年轻的太太。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为什么呀?”
在那架飞机上不可能进行任何详细的谈话,现在他对艾比戏剧性的出现感到怀疑,尽管这已经得到诺曼·穆雷的祝福。
“那个和蔼的警察认为这样肯定会让你感到惊喜,亲爱的詹姆斯。”
“是的,但是,你在吉肯尼是怎么回事儿?”
“他没告诉你吗?”
“谁呀?”
“视察员,穆雷。”
“一个字儿都没说。出了什么事儿?”
“在旅馆?”
“啊,我说的当然不是你大胆地从德国逃跑的事,艾比。”他带着几分粗鲁地回答。
“我醒了。”她说,仿佛这就能解释一切似的。
“醒了又怎么了?”
“时间还早,相当早,你不在了,詹姆斯。”
“继续说。”
“我感到害怕。我下了床,到走廊里。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就向楼梯走去。你正在楼下大厅里打电话。我听到了你的声音,然后就有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我非常难为情。”
“难为情?”
“我只穿了……只穿了一点儿……”她比划着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从这儿往上,什么都没穿。哎,那儿有个碗橱,不,是个存放清洁用具的壁橱。”
邦德点点头,她继续说下去:“我藏起来了。里面很黑,很不好受。我藏了很长时间。我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他们在走廊走过去。等到没声音了,我才出来。你已经失踪了。”
他又点点头。这可能是真的,她是很令人信服的。
“我穿上了衣服,”她说,朝他很快而且很不舒服地看了一眼。“然后来了几个警察,我把事情对他们讲了。他们用汽车里的无线电通了话,告诉我已经接到命令。然后他们就带我到了机场。詹姆斯,我没有衣服了,只有我身上穿的,还有我的挎包。”
“视察员穆雷没有告诉你要发生什么事吗?”
“他说,待在爱尔兰对我来说是个危险。他说我应该和你一起走,但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他挺有幽默感。他是个很会开玩笑的人,这个视察员。”
“是啊,非常滑稽可笑。是个大活宝。”
他依然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她。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他必须和她在一起,但是,尽量对她封锁消息,又不能引起她的怀疑。
他们到了他的秘密公寓,邦德在A11号高速公路的一个服务区事先打了电话。大电冰箱里放着食物,两瓶酿制年代很久的克鲁格酒,双人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没有字条,也没有留言。还是老样子。简短地打个电话,通知他到达的时间,可能停留的日期,这样他的朋友们就会在他来之前离开。他不问他们到哪儿去,他们也不来问他。丈夫是情报局的老人儿,但是,他们从来不谈彼此的工作。在八年的时间里,这种惯例很少改变。一切都毫无变化地准备好了,这一次,尽管通知得很仓促,也没有例外。
“詹姆斯,多漂亮的一套小公寓啊!”艾比真诚地流露出热情。“这都是你的吗?”
“我到了巴黎,我的朋友离开的时候,这就是我的。”他来到大房间的写字台前,打开上面的抽屉,去掉伪装的夹层。在下面他经常保存着大约1000法郎的现金。
“你看,这儿还有牛排呢。”艾比正在仔细观察厨房。“我给你做饭吃吧?”
“等一会儿。”邦德看着全钢的劳力士手表。他可能要花多半个钟头,还要赶顺了,才能赶到和安·莱莉约好的会面地点。“谢天谢地,巴黎有些商店要到很晚才关门。艾比,你把你需要的必备的衣服开个单子,把尺寸写上。”
“我们上商店买东西啊?”她跳了起来,就像小孩子盼望着外出去美餐似的。
“我去商店买东西,”他非常严肃地说。
“噢。但是,詹姆斯,有些东西你不能买。个人用品……”
“你只管开单子,艾比。有位太太去买女人用品。”
“什么太太?”她发怒了。要么艾比·海瑞提吉是个绝妙的演员,要么她是个十分妒忌的女人。邦德敢发誓,她是个十分妒忌的女人,因为她的两颊都变得绯红了,眼睛充满了泪水。
她轻轻跺了一下脚,说道:“你去会别的女人?”
“我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