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说什么?”我说;“都说出来好了。”
“好,你听着。傅可娜是个捞女。她结过婚,现在又来骗我儿子和她结婚。他用假情假义套住我儿子,她是想找个金龟婿,但是她尚未离婚的丈夫不识相地出现了。可娜立即失踪。那不识相的丈夫也立即被谋杀。这家伙一死,一个私家侦探就有本领在医院中找到她。患的是记忆丧失症?-一记忆丧失!因为那挡路石已经死了。所以那女孩自由了,随时可以结婚了。我不会低估你的能力。我保证那女孩子,一看见我儿子,什么病都好了、你也不要低估我的能力。我不会吃这一套。去相信这是真的。事实上,她有谋杀薛坚尼的动机。她希望除去坚尼,她知道找到荀海伦就找到薛坚尼,赖,另外还有一点,不知你想到过吗?”
“什么?”
“因为她不记得这段时间的一切,她就不能否认她也在拉斯维加斯,她也不能否认她杀了薛哈尼。”
“又怎么样?”
“你有架飞机租好在等你。”他说。“我们也会祖架飞机,你先走就比我们先到,我们到的时候要是可娜不在医院里,就不会有人把她和凶杀案连在一起,”
我说:“免谈。”
柯白莎说:“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华先生用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好,我换一种方法说。费律是我独子,是我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亲人。我知道他经验少。没见过坏人,敏感而多情。易受环境影响,那是因为他自小失去母爱所致,所以他的婚姻会直接影响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希望你们能重视我的智慧,希望你们承认,我比谁都更了解费律。他的快乐是我的一切。假如我傅可娜会是他的好太太,我上天入地会亲自去求她,你们知道,唯一我不赞成这桩婚事的原因、是我认为傅可娜不是他真正结婚对象,她不会持续婚姻太久,她会撕破他的心。有的人可以再结一次婚,有的不能,费律是不能再婚那一类。——”
我问:“你儿子要是发现她结过婚,会怎么样?”
他微笑道:“你现在的问题,应该先问你,他怎么会发现她以前结过婚,我什么也不能说、一说什么事都穿帮了,她不会说。因为对她不利的都可推到丧失记忆上,多方便!当然婚后假如费律知道了,那是婚后。喔,这些问题推给我办,你确是聪明的,你将我一军,将得漂亮,差点将死,但没有将死。”
我见到他眼睛变得更亮,他又接着说:“不要忘记,任何人对我不利,我会无情地反击,我和费律到达雷诺的时候,假如她还在那里,请不要怪我心狠,我会请当局拘捕她,一旦她把记忆丧失拿出来做挡箭牌,她就死定了。”
我大声,手足躯干并用地打了个呵欠。
他怒目向下看我:“你这个傲慢、无礼的小杂种,我是说真的。”
我伸手进口袋。
他走向房间另一侧,拿起电话,对我们说:“我现在就打电话警察局。”
我自口袋拿出那封从傅可娜雷诺公寓中取来的信。
华亚塞只看一眼那信封, 立即把手中话机放下, 好像十分炙手似的。我说。“我在雷诺打听,想像中应该有封信寄给她的,固然不错。”
他站在那里、像石膏像。
“邮政法律里有这么一条,你这种行为是要受罚的。”
我平静地说:“我特别注意艾保罗,他那么热心提醒你要寄有关开标的信。幸好你同意了,由此可知,他对你的‘业务’是十分了解的。”
白莎说:“唐诺,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也许费律愿意接受事实,因为爱她,无论她结过多少次婚,仍愿娶她为妻?华先生,你是个爱家的人、没有费律你不会高兴的,老的时候,和子孙不相往来,你会寂寞的。”
即使我给他来次老孙的基本手段,—一二一,也不见得会打击他更重些。
“换了我是你。”我继续:“我觉得她的记忆丧失,正好救了我自己。”
他勉力招架地说:“要是现在费律发现她,欺骗了他,费律会离开她,起先也许很伤心,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说:“你错了,他没有办法发现,我自己——现在要出去吃点东西,20分钟后再见。”
我走出房间,把他和白莎留在房内。
我溜达到街上,走进一个酒吧,拿了根牙签,回到柯白莎的房间,她一个人在房里,我问:“华亚赛呢?”
“去收拾点行装,你实际上不必如此对待他的,亲爱的,你对他老有成见。”
我说:“我用记忆丧失给他一个摆脱一切的补救机会,他太笨了,不能了解。”
“不,不是笨,只是太自信费律会照他意志做事。”
“费律在恋爱。”
“唐诺,他那封信怎么回事?写点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事。”她生气地看看我,电话铃响,她拿起听筒说:“哈罗。”过了一回又说:“好,我们就来。”
她挂上电话。“费律租了一架飞机,加上你租的一架,我们都可以去雷诺,他要我们立即动身,唐诺,信里说些什么?”
我站起来,走向房间。“我们走,不要叫他们多久了。”
第十七章
柯白莎和我同机,其余的都乘费律租的飞机,最后一分钟艾保罗才决定同行,什么理由也没有,只是跟着晃晃。
一起飞,有韵律的引擎声就催我入眠,好多次白莎想吵醒我问我问题,我用是呀否呀的支吾以对,侧身又睡。“唐诺,你不可以和华亚赛作对。”
“嗯哼。”
“你这小鬼头,白莎知道你不会真去爱上一个女人的,你爱女人没错,我的意思是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你喜欢你的职业比喜欢女人更多,是不是?唐诺,回答我呀!”
“是。”
“告诉我,荀海伦有没有杀掉和她同居的男人?”
“她没和他同居。”
“噢?才怪。”
“商业伙伴。”
“鬼才信。”
我没有出声,过了一下,白莎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有没有杀他?”
“我希望她没有。”
我没张眼,也猜得到白莎有光的小眼睛,正在仔细看我脸上表情。她说:“至少荀海伦知道什么人杀了坚尼。”
“也许。”
“她不敢告诉警察。”
“可能。”
“我打赌她全告诉你了,你有你特别方法,小鬼头。唐诺,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你用催眠术?一定是,要不然怎么行,当然不可能像洞穴人一样,给她一棒子,再不然为她们打一架,女人喜欢男人为她们打架,也喜欢照顾被打伤的人,唐诺,怪不得你常常眼青鼻肿的。”
我的头直向前倒,进入睡眠状态。白莎把我头扶回,又不断拍我的肩。
“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华家有钱,有势,亚赛又有头脑,他不会喜欢受人摆布。”
我什么也没说。
“我打赌姓荀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句,不须回答。
白莎说:“要是姓荀的真知道凶手是谁,凶手现在已怕得发抖了。”
我说:“我想她是知道的。”
“那她一定告诉了你。”
“没有。”
“但是,一旦警察问她,她会说出来。”
“我看不见得。”
“唐诺。”
“嗯。”
“你想凶手知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荀海伦不会说出来。”
“那还要看凶手是谁。”
白莎突然说:“唐诺,你知道凶手是谁,是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知道不知道。”
白莎说。“这算什么回答?”
“是不算回答。”我同意她的见解,没几秒钟就进入睡乡,飞机落地才醒来。
柯白莎坐在她椅子中,直直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充分表示对我不太满意,由侧窗外望,另一架飞机也正好在降落。
我们齐集后艾保罗先开口:“我看到有架班机15分钟后飞旧金山,我看我就从这里去旧金山好了, 好在一切都已解决。 ”他看了一圈。目光和老华先生相遇:“祝你好运,华先生。”
他们握手。
费律说:“我才真需要有人祝好运,爸,你看她会认得我吗?”
华老先生涩涩地说:“我看她一定会的。”
艾先生和费律也握手说:“抬头,挺胸,我们都是后盾。”
费律想说什么,但他发抖的嘴唇有点不听使唤,艾先生立即用一连串的轻拍,拍在他肩上,掩护他的窘态。
我们集在一起等候用电话叫来的计程车,我说要打个电话所以暂时离开他们,我想打个电话问路易和海伦好,但是那郊外加油站的电话,没有在电话簿中,我走回来,原地跑步增加热量,继续等候计程车。过不多久,计程车过来,大家开始进入,华亚赛向艾保罗吩咐几句话,握手,最后登车。
“什么医院?”白莎问。
“慈爱医院。”我告诉计程司机。
我偷偷地看老华先生,他没有任何表情,装着老式的绅士样,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费律正好相反,他咬着下唇,摸着耳朵,扭着身躯,向车窗外望,避免和我们眼光相遇,无疑不希望我们猜测他的想法。
我们停在医院前面,我提示白莎:“现在开始,单纯是华家的家务事。”
华亚赛对儿子说:“我看你可以一个人先上去,假如她见到你不认识你,不要太失望,我们还有解大夫。”
“假如看到我之后,她回复记忆?”费律问。
他父亲放一只手在他肩上说:“我在这里等你。”
柯白莎看着我。
我说:“医院常使我毛骨悚然,我出去溜一小时回来,有事要我做,也不会误了正事。”
白莎问:“你哪里去溜?”
“喔,我还要去做些零星的事,我还用那计程车好了。”
华亚赛向白莎说:“看来只剩你我两人,一起在这里踱方步了。”
“不要把我计算在内。”白莎说:“我跟唐诺进城,一小时回来,一起早餐好了。”
“就这样说定。”
白莎向我点头。
亚赛用费律可听到的大声向白莎说:“我真不知怎么说我感激你们—一我会报答你们的,我想你们都知道。”他把手有感情地放在白莎肩上:“你对我的了解和同情更是到了极点,我仍希望你控制全局。你……”他的声音塞住了,他在她肩上轻拍了3、4下,急速地转身。
费律在柜台边问询,跟了个护士,走向电梯,亚赛独自走向一张椅子坐下,我和白莎走出大门,高处的空气,寒冷入骨。
我模棱地说:“我们可以乘车进城,再……”
白莎用手抓住我臂弯,把我转过来面对她,又把我推后两步,靠到医院的墙壁上。“不要跟我耍这一套。”她说:“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要去哪里?”
“去看荀海伦。”
“我也去。”白莎说。
“我不需要电灯泡。”
“那是你在说。”
我说:“你想想看,这时候她还在床上,我不能吵醒她给你介绍——”
“少来,她在床上,你就不会走近那张床,你不是那一型的男人,你会在门外站岗,赖唐诺,你到底卖什么药?”
“我都告诉你啦。”
“你的葫芦里还有一些我没有看到的。”
“好,你有兴趣,我们一起去。”我说。
“这才像话。”
我们走向计程车。
我告诉司机:“我们要出城,我叫你停才停,我们出去后你在原地等,等我们一起回来这里。”
他看看我,有点疑问的样子。
“过了火车平交道,把码表归零,我要随时看里程,等候的时候,以等候计费,但是车灯不可以开,引擎也要关掉,懂吗?”
他更怀疑地说:“看来你们没有问题,但是那么冷,又那么黑,到郊外去,在公路边上一个人等。再说——”
我送10块钱过去,“够不够?”我问。
“没问题。”他微笑说。
“一过平交道,把码表归零。”
“错不了。”
柯白莎把自己靠到座位上:“给我支烟,亲爱的,告诉我,搞什么鬼。”
“什么人杀的薛坚尼?”我一边问一边递了支烟给她。
“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一定是和华亚赛很亲近的人。”
“为什么?”她问。
“薛坚尼玩点敲诈的名堂,有人出卖了他。”
白莎忘了为香烟点火:“讲给我听。”
“最重要的一点在这里,荀海伦并未写信给傅可娜,另有人以荀海伦名义,写信给傅可娜,而且要她回信。”
“说下去。”
“假如可娜真相信那封信,以为她先与费律结婚,坚尼会办离婚,她和费律的婚姻,当然是重婚,而薛坚尼自然绝不气办离婚,薛坚尼就可以长期敲诈,把她诈干为止。”
“你相信荀海伦没有写这封信。”
“我知道她没。”
“为什么?”
“第一,她告诉我她没有